第24章 宫父的遗书

作品:《宠姐灭妻?这个太子妃我不当了

    宫武才说完还想再说什么,下秒双手握住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流出眼睛,白娮见着赶紧过去给他倒水,让他喝下缓缓。


    真怕他咳出个好歹来。


    宫武好一会,才平喘均了气,紧紧地握住白娮的手,情绪可见的激动,眼泪抑制不住地溢出眼眶,滚滚滑落,不知是刚才咳的,还是难受于命运对他们的残酷……


    “阿姐,阿爹当年好不容易保住我们姐弟俩的性命……”


    “阿姐你千万不要丢下小武去做傻事,我如今在这个世上只有阿姐一个亲人了……”


    白娮见着心疼地伸手摸摸他发头有些乱的脑袋。


    “小武不怕,阿姐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近日在宫里听到消息,说阿爹当年挟持八王爷的生母做人质,八王爷近日都在京中……”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了解书中剧情后面的发展。


    无论是穿越还是被迫去做“白娮”的替身,都是赶鸭子上架,不清不楚的走着下一步,是死是活如同开盲盒。


    “不是的,阿爹和祖父一生忠于项氏,阿姐你别听信外面人的谣言,不信你看这个……”


    说着,他掏出挂在脖子上早已泛白的红绳,挂着一枚婴儿拳头大的铜制平安锁。


    铜制的东西不值钱,丢在路上也没有人捡。


    是宫父临终前塞给宫武的遗书。


    这封遗书,也是宫武跟姐姐分开后,意外从身上的铜制平安锁里发现的。


    宫武把藏在里面多年的秘信,交给白娮看。


    接着白娮如愿的得到了她想了解的内幕:


    当年的太上皇还是三皇子,太后不过是他的侧妃,三皇子年少时御驾亲征,遇险被八王爷的生母林氏所救……


    在凯旋回归京时,并没有带上八王爷的生母,怕轻贱了她的身份,承诺会风光大娶她为他的正妃。


    可承诺迟迟未兑现,当时的太上皇忙着与其他兄竞争皇位,迎娶林氏的事情一拖就拖三年,所以直到他登基为新帝后,才有闲暇安排迎新队伍接林氏回京。


    当太上皇得知八王爷出世,更是决心要立她为后,项骁当年是唯一的储君人选。


    可当今的太后为了自身的利益,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宫家是开国功臣世家,三代为了项氏效命,只听从皇帝的旨意。


    皇帝对宫家出于信任,于是下旨让宫父负责接林氏母子回京,结果却在半路出了意外,遭到敌国突袭,林氏被掳,宫父带部曲死伤惨重。


    但他还是在最后让人杀出了一条血路,让人把年幼的项骁拼死送回了京城。


    而然后面的事情,不知怎的,就成了宫家通敌卖国,林氏在敌国被先奸后杀……


    皇帝龙颜大怒,亲自带兵出征,可结果很惨烈,林氏不堪敌军侮辱,早已自戕,连遗体都没能找回。


    等皇帝带军去到时,只救回了宫父一人,可事情太过蹊跷,加上流言蜚语,皇帝因林氏的惨死遭到打击。


    甚至还从宫家里搜出了不少通敌的书信,种种罪证之下,宫父百口莫辩,哪怕知道真相,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最终以自戕来自证清白。


    宫父自戕前已知宫家大劫将至,提前让心腹把宫妤和宫武姐弟送得远远的。


    ……


    最后宫家的结果,可想而知。


    可在皇帝与外人看来,宫父这是畏罪自杀,不久后,皇帝下旨将宫家抄家诛九族。


    宫家从保卫国家的大功臣变成人人喊打的卖国贼。


    白娮看完秘信,心情很沉重。


    宫家三代忠臣良将,为项氏出生入死,不知洒过多少热血,牺牲了多少好儿郎,最终却成了皇家之间为争夺利益的棋盘。


    哪怕她不是宫妤,此时的愤恨与不甘,也不输宫妤多少。


    何况,她如今已成为了新的宫妤,将来的命运已被捆绑在一起。


    逃不掉的。


    宫武见她看完久久不语,担心地唤了声:“阿姐……”


    白娮回神,看向小小少年憔悴病容上满是对她的担忧,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她了,心里一片柔软。


    “我没事,阿爹和阿爷我肯定是信得他们的!”


    “你且先好养病,其余的事情,阿姐会处理好的。”


    “等你把病养好后,阿姐就带你离开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静生活,好不好?”


    她的话,给予了宫武对未来的希望,用力点头:“好,阿姐等我。”


    说完冲白娮破啼而笑。


    “嗯。”白娮揉揉他头顶略显干枯的头发。随即给他叮嘱道:“小武,阿姐现在名字叫白娮,是白家的七小姐,你可要记好了。”


    宫武明白她的意思:“嗯,小武会记住的。”


    之后聊了没小会,白娮就被白夫人的人请走了。


    自然是不让姐弟俩接触太久。


    白家目前是不知道宫武和宫妤是宫家遗孤的。


    但不妨碍他们利用宫武拿捏住她。


    当初姐弟俩来到京城时的样子,就是又脏又的乞丐,白家二话不说就把他俩带走了,也没有问名字。


    甚至白夫人严肃警告白娮:“记住,你的名字以后就叫白娮,直到死都是白娮。”


    这一句饱含杀意的话,至今犹如在耳畔回荡。


    刚回到迎春院,便有个丫环过来给白娮行礼,掏出封书信双手递向她。


    “七小姐,刚才门房收到一封给你的书信。”


    白娮接过,信封皮很有质感,白底银铂,略大的长方红框里写着[白娮親启]。


    “嗯,去忙吧。”


    白娮示意杏柳打常点小钱给丫环,转身先一步回了屋。


    挑了个窗边光线好的位置坐下,拆开信,发现是一张邀请谏,明日巳时,云间酒楼,雅聚,落款人:惠夫人。


    云间酒楼是京中最有名望的酒楼,占地面积极大,是普通商户所无权申请使用的面积级别,据闻是皇家开的,又有传闻说是某皇商开的。


    白娮并不认识惠夫人,但不影响对方认识她。


    被邀请参加京中贵妇圈中的雅聚,对白娮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杏柳给她取了些零嘴和热花茶进来。


    白娮放下邀请谏,问杏柳:“惠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杏柳将东西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闻言目光有些一言难尽,回道:“是礼部尚书的夫人。”


    “嗯,明日要去云间赴惠夫人的雅聚邀请。”白娮不在意她怎么看,伸手捏起零嘴尝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个闺中小姐该有的举止。


    杏柳:“是。”


    …


    十一月的京城已凉意透骨,翌日天气不错,上午巳时,云间酒楼。


    白娮进门递出请谏后,杏柳便被安排到了别处,而她被人往目的地,半路的时候,带路的人,换成了项骁身边的人,赵品。


    “七小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