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和前夫互穿后他怀孕了

    顾雪臣这个狗东西,怎么做了女子,如此会勾引人!


    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甘棠好不容易喘口气儿,被他用幔带缠住手腕。


    他轻吻着她的耳朵,“你还不会,我教你。”


    自己的身体自然知道要如何取悦。


    毫无招架之力的甘棠半阖着眼睫,扶着他的腰,任由他为所欲为。


    很快地,甘棠便把自己的魂儿丢在他身上。


    待心跳平复些,她偷偷觑了一眼“娇弱无力”的顾雪臣,耳根子烧得滚烫。


    竟然还不到两个水刻!


    她实在太丢人了!


    他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道:“头一回都这样。”


    “那你头一回怎么不这样,”她咬着被角,随即瞪大眼睛,“你同我不是头一回!”


    他竟然还有过旁的女子!


    可她嫁进来以后,从不曾见过他与那个婢女亲近过,贴身服侍的也只有青槐一人。


    “胡说什么,”他偏过脸去,声音也小了些,“我是男子,自然能忍得住。”


    意思就是说她不能忍?


    不行,绝不能这么丢人。


    她一把圈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


    他道:“你要做什么?”


    她在他耳边道:“那晚大人欺负了我三回……”


    话音未落,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


    在别的事情上顾雪臣矜持又要脸,唯独这种事情上,毫无廉耻心,很快又反客为主。


    不是对手的甘棠索性由他去了。


    他突然停下来。


    甘棠哑声问:“怎么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问:“你以后会再找吗?”


    甘棠心说难不成和离了还要为你守节?


    不过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实在大煞风景。


    于是她没说话,也想法子叫顾雪臣说不出话来。


    果然力气大还是有好处的,狐狸精似的顾雪臣咬着她的肩膀呜咽。


    顾雪臣哭起来怪好听的。


    她心里很受用。


    做一回男人,值大发了!


    这一夜两人几乎未眠,东方既白时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芙蓉帐中投进斑驳的光影。


    甘棠一转头,对上一张女子的脸。


    “她”睡得很沉,乌泱泱的发丝枕在身下,雪似的肌肤晶莹剔透,浓黑纤长的睫毛服帖地垂在下眼睑处,微微上扬的眼角洇出一抹薄红,鼻梁两侧有几粒雀斑,嫣红的唇习惯性微抿着。


    正是自己的脸。


    竟然没有换回来!


    她猛地坐起来。


    原本还睡着的“女子”不满,嘟哝,“压到头发了……”


    甘棠赶紧往旁边挪了些,将压在身下的乌黑发丝小心翼翼还给“她”。


    这时“她”突然醒了,拿着一对雾蒙蒙的狐狸眼望着她。


    片刻后,猛地坐起来,掀开被窝瞧了一眼。


    这一回,两人迅速接受没有换回来的事实。


    甘棠道:“定是昨晚没有打雷的缘故!”


    顾雪臣“嗯”了一声,轻轻揉捏着眉心。


    甘棠想起昨夜之事,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还好吧?”


    他愣了一下,耳尖红得滴出血来。


    “时辰还早,大人再睡会儿!”


    同样面红耳赤的甘棠从床上爬起来。


    行至穿衣镜前,偷偷瞥了一眼仍旧坐在那儿床上的顾雪臣,见他浑身上下好似狗啃过一般,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情景来。


    对方这时突然朝她望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线,疾步走到屏风后,手忙脚乱穿好衣裳。


    待盥洗过后,她看都不敢看床上的顾雪臣一眼,赶紧出了屋子。


    才出门口,就撞上轻云。


    她问:“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忙道:“夏夏小姐派了店里的伙计来见小姐,说是有急事要见小姐。”


    夏夏总说自己身份不好,所以并不喜欢来侯府找她。


    眼下派人过来,定然是有要事要见她。


    她想了想,道:“我去瞧瞧,若是待会儿小姐问起,你就说我去仙乐楼了。”


    *


    屋里。


    浑身酸疼的顾雪臣脚才踩到地上,突然小腹抽疼,又赶紧躺回去。


    进来服侍的轻云见“自家”小姐面色发白,急道:“小姐怎么了?”


    顾雪臣平了几息,道:“小腹疼得厉害,可有药?”


    轻云道:“是不是要来癸水了?”


    癸水……


    本就面色不大好的顾雪臣更加难看,“究竟还要几日?”


    上次在寺庙中也说要来,结果到现在也没来。


    不等轻云回答,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转身干呕起来。


    轻云连忙拿了痰盂上前,不停替他轻抚背部。


    他干呕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来。


    轻云瞧着眼前情形,一脸喜色,“小姐这回会不会真有了?”


    有了……


    顾雪臣神色一僵,问:“娘子呢?”


    轻云忙道:“方才夏夏小姐派人过来,她说替小姐去瞧瞧。”


    她觉得奇怪得很,夏夏小姐明明找的是小姐,怎姑爷看起来这样急。


    顾雪臣沉默片刻,吩咐,“备马车,我要出门。”


    顿了顿,又道:“去找一套婢女的衣裳给我。”


    云以为“自家小姐”是要去仙乐楼,也没多问,赶紧去自己房里拿了一套未穿过的来。


    顾雪臣换好衣裳后,又叫轻云帮忙梳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这才出门去。


    已经是下午,两人行至小花园,好巧不巧碰见正带着女儿出来放风筝的秦蓁,顾雪臣想要避开她已经来不及了。


    一贯爱惹是生非的秦蓁打量着眼前穿得极素净,却更加招人的“狐狸精”,问:“三弟妹打扮成这样去哪儿?”


    顾雪臣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我方才过来时,听见二哥哥说打算去赵映蹴鞠,二嫂嫂可听说过这个人?”


    秦蓁一听,立刻抱着女儿急匆匆走了。


    轻云一脸惊讶,“小姐,赵映是谁?怎她一听就走了?”若换成平时,不讥讽几句才怪。


    顾雪臣道:“是二哥哥最好的朋友。”


    赵映有个妹妹,二哥哥小的时候总嚷嚷着要娶她回去,这事儿秦蓁没少跟她唠叨。


    事急从权,只能牺牲二哥哥了。


    马车早已停在角门处,两人上了马车,轻云正要吩咐马夫去潘楼街,就听“自家小姐”吩咐,“去张太丞医馆。”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张太丞医馆门口停下,


    此刻馆内没什么人,几个伙计在整理药柜。


    一头戴长及脚踝的雪色帷帽,身段玲珑妖娆,走路步子却跨得极大的女子进来。


    伙计忙迎上前去,问:“娘子是买药还是瞧医?”


    顾雪臣道:“有劳张女医帮忙瞧一瞧。”


    张女医是张太丞夫人,是城中有名的妇科圣手,诊金极高。


    伙计见来人虽是婢女装扮,可那衣裳料子也非等闲人家婢女能穿的,忙将顾雪臣迎入医馆内专门接待贵客的小阁子内。


    只见一生得丰腴,气色极好的中年妇人正在那儿看医书,见她来,起身向她微微颔首。


    正是张娘子。


    待顾雪臣坐下后,她问:“姑娘可是哪里不适?”


    顾雪臣将手伸出来,正要说话,那种恶心感又来了,忙捂住嘴。


    轻云忙补充,“我们家小姐两个月没来葵水,这几日还有些恶心干呕。”


    张娘子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有了三分猜测,将两根手指搭在那截肤光胜雪的纤细手腕上。片刻后,道:“恭喜娘子,娘子已有两个月身孕。”


    她话音刚落,顾雪臣蹭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有没有可能弄错了?”


    张娘子一听就不高兴了。


    你可以质疑她的人品,但你不能质疑她的医术。


    她瞧着眼前女子虽作婢女装扮,可只露出一截皓碗,就引人浮想翩翩的女子,猜想可能是大户人家里与主子有了苟且,珠胎暗结,却害怕被正室责难,所以才这样忧心。


    若不然不可能放着府医不瞧,跑到她这里来。


    她道:“若是娘子不想要,奴家可给娘子开一副堕胎药。孩子如今不过一团血,倒没什么痛楚。”


    “胡说什么!”


    反应过来的轻云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这样晦气的话,呵斥道:“谁说我们不要!”


    小姐自从小产过后,此事已经成了心结,如今有了身孕,那是天大的喜事。


    张娘子心中有些不快,不过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医德,她将孕中注意事项细细说了一遍后,


    打量了一下眼前身段极其玲珑妖娆的“女子”,特地嘱咐,“切记,头三个月,万不可行房。”


    几乎有些站不稳的顾雪臣问:“若是行房了,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他们盼这个孩子盼了那么久,若真是因为行房没了,情何以堪。


    张娘子道:“一回不打紧。”


    他问:“若不只呢?”


    张娘子好奇,“几回?”


    顾雪臣只好道:“三回。”


    一夜三回啊……


    张娘子意味深长地望“她”一眼,“娘子可觉得哪里不适?”


    他忙道:“小腹有些不舒服。”


    张娘子又替他把了脉,片刻后,道:“目前胎像稳定,瞧不出什么问题来。我先给娘子开一些安胎药,若是回去后还是觉得不适,可再来就医。”


    他松了一口气,交代,“要最好的安胎药!”


    轻云忙从袖袋中摸出一张面值十贯钱的宝钞递上去。


    原本还很不高兴的张娘子一瞧着面值十贯钱的宝钞,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奴家这就为娘子开方子抓药。”


    待开好方子,她道:“我们店里新来了一些鹿茸,娘子可要买些回去?”


    顾雪臣问:“买那些做什么?”


    张娘子道:“补身健体。”


    顾雪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冷拒绝,“他好得很,不用补!”


    从张太丞医馆出来后,轻云特地去旁边卖果脯的铺子买了些酸梅,又见“自家小姐”自从上了马车后一直捂着脸,还以为自家小姐这是喜极而泣,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顾雪臣听到哭声,问:“你哭什么?”


    她哽咽,“我为小姐高兴。”


    自从上回小产后,小姐心里一直都耿耿于怀,时常一个人躲起来垂泪。后来为了能有个孩子,汤药一碗又一碗灌下去,可都没有半点儿动静。


    顾雪臣闻言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小腹。


    也许他们的孩子也不忍心见自己的父母就这样散了,所以又回来找他们了。


    也不知她知晓后会不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再原谅他一回。


    他一路上胡思乱想,直到马车在院门口停稳才回过神来。


    他小心翼翼下了马车,一路上就连走路都格外小心,生怕不下心磕了碰了。


    直到回到栖霞轩,他才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才入院门,他就就见青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见他回来,顾不上行礼,“娘子可有瞧见公子?”


    顾雪臣问:“可是有要事?”


    青槐忙道:“是衙署那边递来的急件。”


    顾雪臣想起昨日金明池的情景,猜测必定是与科举有关,道:“拿给我瞧瞧。”


    娘子一向不过问公子的事情。


    青槐一脸为难望着他。


    顾雪臣只好道:“公子要好一会儿才回来,待会儿等他回来我就拿给他。”


    青槐犹豫再三,这才将信函递给他。


    青槐走后,顾雪臣忙把信件拆开,待瞧清楚上面的内容后,面色凝重起来。


    怪道昨天没有放榜,原来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简直闻所未闻。


    他拿着信件在书房内徘徊片刻,将轻云叫进来,吩咐,“去仙乐楼将姑爷找回来。”顿了顿,又道:“千万莫要同她说我有孕之事。”


    “为何?”轻云不解,“旁人也就算了,姑爷一向喜爱孩子。”


    顾雪臣扶额,“再过两个多月是我,是他的生辰,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一个男子有孕,实在难以启齿,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什么惊喜?”


    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窗外响起。


    顾雪臣下意识回头,只见一衣冠胜雪,眉目如画的清隽男子倚窗而立。


    正是甘棠。


    “有什么惊喜是现在不能知道的?”


    她咬了一口手中香气四溢的鱼鮓,瞧着书房桌前,纤纤玉手扶额,十分较弱无力的“女子”,抬腿翻过才到自己腰间的窗户,好心把手里的鱼鲊给他,却听他捂着嘴娇斥一声,“别过来,臭死了!”


    什么,他竟然敢嫌弃自己臭!


    甘棠原本想同他争两句,可眼下有求于他,只好又抬腿翻出窗户,“我有重要的事情同大人说。”


    顾雪臣正欲说话,可那股子鱼鲊的油味熏得胃里一阵翻滚,一开口忍不住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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