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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礼监。


    院中…


    唰！


    陆风和玄若，目光齐齐看向竹音。当真没想到，竹音师太，还有个身份，竟是大理皇宫的皇贵妃。


    “娘！”


    “你真的是大理皇…贵妃？”背着黑剑的玄若，清纯小脸，满是愕然。


    “没错！”躺在躺椅上的李公公，盯着竹音：“你娘这张面孔，咱家一直都记得。她就是大理皇贵妃高菩萨，而你玄若，是嘉元公主，段芝萍…”


    “够了！”竹音美眸噙泪，咆哮一声。


    似很不愿意让李公公提及当年的事，玉拳捏响，面孔苍白，美眸如芒，紧紧盯着躺椅上的李公公，举起玉掌，朝李公公隔空打去！


    李公公老目圆睁，身子宛如灵猴，如鲤鱼打挺，离开躺椅躲开……


    下一刻！


    砰！


    躺椅炸得四分五裂，尘烟飞扬，显然竹音动了杀意。


    陆风：“……”


    玄若：“……”


    二人震惊时，竹音丝毫没有放过李公公的意思，莲足急跺，身形如凤凰般腾空而起。李公公更是不甘落后，枯槁的双掌举起，飞身而上！


    啪啪！


    瞬息间，二人在空中已连对两掌！


    然而李公公似不是竹音的对手，霎时五官扭曲，啊的一声，噗吐血雾。


    砰！


    李公公摔在地上！


    “李公公！”陆风圆睁双目，第一时间冲到李公公面前，扶起李公公时，目瞪竹音：“曰你！来时你不是说不动手的嘛？怎么言而无信！”


    竹音沉默不言，玉面冷绝，再次举掌打去……


    “娘！”


    “快住手——”玄若杏眼圆睁，身形一闪，横着胳膊拦在竹音面前：“娘！不要杀我义父，是义父教我读书识字，还教我好多…”


    竹音美丽玉面冷绝异常，眯着美目：“那你问问这个老太监，当年，为何拆散我们娘俩！”


    被陆风扶起的李公公捂着胸口，仰面笑了两声，眼神幽远，说起了那年、那天……


    白雪皑皑。


    寒风呼啸…


    脸上褶皱颇少，披着黑色裘毛披风的李公公，带着腰间悬刀的锦衣卫，在京城郊外的矮山上走着，脚踩在雪地，发出咔咔脆响。


    一行人的后面，有杂乱幽远的雪地脚印……


    他们这是从外城刚回来，遵照皇帝旨意，寻找带着襁褓失踪的护龙教圣女，唐语荷！


    锦衣卫踩着雪地，快步跟上。


    “公公！”


    “天下之大，我们去哪找去啊！”锦衣卫说话间口冒热气，搓着手。


    “陛下说了！”


    “哪怕将天下掘地三尺，那也得找！”李公公眯目直视前方道：“难得，陛下阅女无数，对一个女子如此动情。不出意外，那圣女生的龙嗣，将是下一任皇帝啊！”


    锦衣卫一凛，不敢再言。


    突然婴儿啼哭声响彻在前方，诸人一呆，李公公惊喜道：“快，快去瞧瞧！”


    刹那间。


    一行人加快脚步…


    很快。


    皆是瞧见前方有个女子躺在雪地中。


    女子黄裙染血、肩系绒边红披风的女子，女子怀中抱着襁褓，啼哭声就是那襁褓中婴儿发出的……


    走近一瞧。


    昏迷的女子肤白貌美，眉若远山，睫毛狭长，瑶鼻小嘴，宛如画出来的仙女，艳丽芳绝，直让锦衣卫们看呆几分……


    锦衣卫没见过唐语荷，便询问这是否就是要找的圣女，结果李公公的回答，让他们大失所望：“唉，不是圣女娘娘。”


    诸人：“……”


    “可这女子浑身是血，想必定遭到别人的暗算…遇见，也实属缘分啊，将她和婴儿带走吧。”李公公抱起婴儿，婴儿竟然止住哭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嗖嗖嗖！


    一阵破空长音响彻，李公公耳朵微动，眼睛闪烁，忙怀抱婴儿飞身躲开。


    刹那间！


    周遭锦衣卫无一幸免，皆是中短箭倒地而死。李公公这才意识到，这帮人可能是来追杀的。愕然间，环顾四周，最终眼神定格住了。


    只见六名手持长剑的黑衣男人，二话不说，就朝此冲来，李公公单脚挑起地上的雁翎刀，怀抱襁褓，单手抽出雁翎刀！


    铮！


    一声刀鸣。


    李公公目光凌厉，怀抱襁褓，提刀踏雪而去……


    当啷！


    “啊！”


    砰！


    刀光剑影闪烁，黑衣人很快相继倒地。


    连李公公都不慎中了一剑，肩膀上不住地流血，却依然拿着刀，居高临下，用刀芒指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脖子。


    “说！”


    “你们是何人？”李公公老目微眯问。


    黑衣人道：“这对母女，是大理皇族的。一个是皇贵妃高菩萨，一个是嘉元公主。你若将她们杀了，可去大理皇后那领万两黄金！”


    李公公：“……”


    再一看襁褓中的婴儿，小脸上虽然有几滴血渍，却朝自己裂开小嘴奶声笑着……


    “哈哈哈哈…”李公公仰面一笑，手中的刀猛地一挥，霎时噗呲一声，黑衣人气绝。


    再看那边的女子，李公公有些为难，自己受伤之下，怕是带不走她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腰中令牌丢在女子身边。


    偶然发现婴儿的脖子上挂着金锁，微微细看，果然上面有段芝萍三个字，除此之外，还有生辰八字，李公公与婴儿对视着……


    婴儿眼睛如澄澈的黑宝石，说不出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