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权,字仲谋,孙家老二。


    但其实,我有两个哥哥。


    所以为什么我不是孙家老三而是孙家老二呢?


    我大哥,孙策字伯符,这是我亲哥。


    我二哥,周瑜字公瑾,这是我义兄。


    所以我还是孙家老二,懂了吧?


    说起来,缘分,真的妙不可言。想当初我还年幼时,就勉强记得那时候还是兵荒马乱的,烧杀抢掠什么都有,我爹都抄起镰刀上去干了。


    我因为太小,只能跟着我娘我哥到处躲到处跑。


    也就是这时,我哥认识了一个叫周瑜的人。他家在舒城,舒城那时候还很安全,桃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很香很香。


    我一直记得。


    见到周瑜时,我真的,当时脑袋里都没有形容词了,就傻愣愣地盯着他看,我心想,好漂亮啊!


    得亏我二哥不是姑娘,不然我铁定一个熊抱不撒手了,虽然我大哥说我当时已经上手了,还是他把我扒拉下来的。


    周瑜说,舒城中心那一排房子都是他家的,问我们看中了哪间就住哪间。


    我:啊???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出手这么阔绰我真的震惊了。


    再过了没几天,我听说我大哥和周瑜升堂拜母,结为义兄弟了。


    我:啊???傍上大款了!


    从那以后,我基本就见不到我大哥的身影了。


    你以为我大哥是去干什么正经事了吗?不不不,我看他就是色迷心窍,整天和我二哥黏在一起,最终结果就是,他就不管我了啊!!!


    留我天天在家郁闷薅草皮。


    我二哥周瑜,真的很好看,人漂亮,衣服也漂亮,我大哥混着混着,衣服也慢慢变漂亮了……


    但也仍旧不能阻挡我大哥换上新衣服就去爬树被树枝挂条口子的结局。


    我二哥就天天被我大哥逗弄,虽然我二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我二哥从小到大因为家风影响就没做过这些春天钻山、夏天下河摸鱼、秋天爬树摘果、冬天去人家地里偷菜、白天上房揭瓦、晚上支烧烤摊烤地瓜……的事。


    我哥一来,直接把人给带坏了。


    舒城人民直言:管不了,根本管不了。


    我是担惊受怕:哥,我怕人家拿着扫把来赶我们出去!


    还有我二哥特别喜欢弹琴,好多姑娘都倾慕他。


    我记得有一年,就我爹从外面回来那年,我哥把我爹给我娘栽的梧桐树砍了,那梧桐树也是长了很多年了,从小陪我长大,结果被我哥二话不说砍了。


    我看着我哥那段时间到处跑,跑了好多地方,请教了好多人,包括但不限于他把人揍了,或者人把他揍了,各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我哥还洋洋得意地把他手里的上好蚕丝给我看。


    我:你开心就好,反正也不是做给我的,我哭死。


    我爹回来一看,他栽的树不见了,他那暴脾气,竹条一撇,唰唰生风,追得我哥满舒城的跑,边追边骂。


    我站在门边大笑:哈哈,活该!


    但是我哥突然说了句:你把我打残了我怎么抱得美人归?


    然后我爹他他他他就停手了!


    我眉心当即拧成了麻花。


    我哥又说他想抱的美人是周家的,我和我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反应:周家哪来的姑娘啊!?


    哎,都怪我那时候太小,都没反应过来,原来我哥那是早就蓄谋已久了。


    后来我爹战死了,我哥说要给爹报仇,但是报仇说得容易,我们什么都没有,能做什么呢?


    我哥说他要去袁术那儿讨回我爹的旧部,然后自个儿闯出一番事业来。然后他就真的走了,也不知道走的时候有没有给我二哥打招呼……


    我哥走了,我们也要走了,回老家了,给我爹安葬。


    下次再见……


    是兴平二年。


    我一听说我二哥来找我哥了,我也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想着见我二哥一面。


    谁知道,马儿太兴奋,把我腿摔折了。


    出门没看黄历这是。


    还好我哥有良心,和我二哥一起来接我了。


    不……根本就还是没有一点良心!


    虽然我二哥越长越好看。


    他俩把我接回去后,自个儿就跑去干饭了,美其名曰我要好好休息等他们吃完再给我带吃的。


    行吧好吧我就是那个大冤种。


    还好有个叫张禄的,虽然他说话有些奇奇怪怪的,但还是好心给我做了饭,真的好吃特别好吃!他也太会做饭了吧!


    他耍枪也特别厉害,万军丛中过,滴血不沾身,优雅,太优雅了。


    虽然我被张英压着,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鼓掌。


    这时,我哥和二哥也来了,带着一个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打劫的。


    我两个哥哥都来了,我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二哥箭术特别无双,毕竟以前在舒城的时候我可是亲眼见过我二哥把我哥头上的李子给射掉了的。


    那唰唰两箭射过来时,我都不担心会射中我,就是这么自信。


    我大哥再一把枪挑过来,诶,张英死了。


    我没忍住朝张英扮了个鬼脸。


    叫你抓我!我哥,我二哥!你怎么敢惹的!


    虽然不出意外我被我哥骂了,但是我好开心,张禄也被我哥发现了他能打的事实。


    不过张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我哥他们,但是我哥好像还挺喜欢他,毕竟他救了我。


    我就说我哥对我特别好特别有良心吧!


    不过,我才刚到历阳没多久,就又被我二哥送走了。我二哥说,后面的路很危险。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我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回家了。


    以至于,后面的事,我只能知道个大概。


    大概就是我哥被笮融射伤,张禄和我大哥二哥来了个里应外合,直接把人给搞死了。


    粗暴直接,我喜欢。


    再后来,我就听说张禄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虽然我哥成功渡江,但是张禄却不在。


    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我真的好喜欢张禄,他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会给我烧菜烤鱼,还会带我出去玩,去偷敌军的粮草,然后被他扛着脚下生风呼呼地跑。


    直到好几年后,我哥又给我来信,说张禄回来了。


    我哥那时候已经当吴侯了,我又快马加鞭赶回去,结果见到的“张禄”却不是张禄,我人傻了。


    张禄还说他真名叫解终朝,感情以前都是骗我的?


    算了,回来了就好。


    总之,现在我大哥二哥再加一个解终朝,联手打天下,我就负责混吃等死,快乐似神仙。


    但悠闲日子还没过几天,那书啊,是哐哐一顿砸下来。


    我哥说他要让我好好看书以后好修身治国平天下。


    我:?可是治国平天下不是你们的事吗?我就负责吃吃睡睡修身材!


    然而没用,各种奇谋兵书反而越来越多。


    我徜徉(淹没)在知识的海洋里,体会朝哥说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然而,根本体会不到嘛!


    骗子。


    都坑我。


    我哥整天和我二哥腻歪在一起,我一见他俩,眼前就自动闪粉色泡泡,挥也挥不去,啊啊啊烦死了。


    我这幼小的心灵怎么受得了!


    能不能注意一下亲友情绪,明明都是一家人,怎么就他俩画风不一样。


    再之后我娘催我哥成亲,我哥却说他已经成了。


    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过新年,穿红衣,很正常。


    但我想起来,过年那天我哥穿得特别像只求偶的花孔雀,真的好像穿了婚服准备成亲啊。


    我二哥也是,穿得也好像婚服啊,这也太好看了,这真的是我等凡人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我当时并没有细想,但后来一回想起来,拍板确定了,我哥就是和我二哥成了。


    之后吴郡还流行起什么霸道吴侯爱上鱼,谁写的?哦,我写的,那没事儿了。


    我们江东很开放的,包容性特别强,我拉个郎写一写又怎么了,反正匿名发行,谁也不知道这是谁写的。


    都说了孙伯符、周公瑾青梅竹马,总角之好,升堂拜母,有无通共,江东双璧,天下无双。


    后来……


    后来是什么呢?


    后来是我二哥指挥三万人赢了赤壁八十万敌军这场旷世之战。


    我二哥,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厉害。


    但为什么上天这么嫉妒他,明明赢下这场战后,我二哥就可以和我哥一直在一起不用在奔波忙碌在前线了。


    不意外地,我被我哥丢下,留在了吴郡,无奈接手了吴侯的位置。


    但我只会读书,我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看着底下一干人不服气的眼神,呆愣得不知所措。


    还好,我认识了陆逊。


    伯言曾说,我哥在吴郡一日他就不会助我,如今我哥走了,我就问他:你愿意助我吗?我……需要你。


    真的,很需要。


    伯言来了,但他不叫我仲谋,他叫我主公。


    主公,好陌生的词。


    不过我还是肩负起了主公的大任,在我哥带着二哥回来之前,我一定要为他治理好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那些参与赤壁之战的将领,我知道他们是好人,就算我哥走了,他们也会跟着我等他们回来。


    但那些士族却不一样,没有了我哥镇压,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与伯言两人雷厉风行,恩威并施,历时半年,解决了内忧。外患轻微,诸将齐出,江山四野,一切动乱都被迅速平定干净。


    我心想,真不愧是我哥和二哥训练出来的将士。


    我看着这天下,这是我哥他们打下来的,我想,从脚下的江东,到遥远的北方,我哥在的话,一定都会插上我们孙家的旗帜、周家的旗帜。


    我二哥功勋之绝,一战定天下,我却不知道该封他为什么,我想,等我哥回来吧。


    我定了国号,迁了都城,只为更好地掌握这天下之势,逢乱必出,有乱必平。


    我不想被叫主公,我要当至尊。我对伯言说。


    主公的责任太大,我没那个能力,至尊多威风,我就威风两年,等我哥回来我就立刻跑路。


    我一直在等。


    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


    可是我哥他说他不要这天下了,他只要我二哥。


    我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这是他们二人辛苦打下来的,为什么不要这天下了?二者兼得,岂不更美哉?


    可我还是不太懂我哥。


    我哥将我二哥看得极为重要,重要到,没有什么能与我二哥相争,哪怕是这天下也不行。


    所以,我看着那眼含倾慕的桥家二女,笑了笑。


    我哥和二哥辛苦了半辈子,鬼门关也走过了,后面的日子,就去逍遥自在吧!


    毕竟,当吴主真的好累。


    我呢,也只能尽力治理好这属于孙周的天下,铺好他们游天下的前路。


    后世史书页,也只会留下赞美他们二人的篇章。


    北原苍雪,丹陆碧海,这天下的每一处好景色,他们都应当去看看。


    我明白我哥不会被困于四方院角里,哪怕这皇城修葺得有多么繁荣,他也只会向外挣脱,再伸出手,带着我二哥走。


    碧波万顷的湖海上,小舟一叶。


    瑰丽奇幻的山川里,枪剑一柄。


    氤氲葱茏的林叶间,画笔一支。


    皑皑飘雪的雪山处,二人相携。


    ……


    这些,才是他们的旅途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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