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看起来像很缺钱?

作品:《离婚后,江总盯上我的崽了怎么办

    秦家离许父许母的家挺远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许如愿想打车回去,可这边人烟稀少,来往间都没有看见一辆车,更别提有出租车了。


    按照导航走了半天,线上打车的订单依旧一直无人接单。


    许如愿有些丧气,但她不后悔下了秦怀景的车。


    她不想和秦怀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重新开始。当年的事是她太单纯,轻信于人,可那终归不是她的本意,固然不是她的错。


    她的心里痛如刀绞,恰逢生理期,她一贯又有痛经的毛病,今早出门急忘带止疼药了,此时更是难受得小脸发白,满头大汗。


    她想打电话让许父来接她,又怕被许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又要担心她。


    她只好咬着牙往前走,忽然,她看见一辆车正向自己驶来。


    许如愿感觉自己像快沉到海底的人看到了希望,赶忙招手。


    江逾白中午在附近的饭店会见了一个客户,正开车往公司赶。


    这边路段偏僻,少有行人,他瞥见前面的路口有个女人正朝他挥手示意停车。


    定睛一看,怎么会这么巧?那女人是他昨晚在酒吧遇见的女人,今早在幼儿园门口还碰见了一次。


    这接二连三的巧遇,属实有点像鬼打墙。


    车刚停了下来,许如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师傅,能带我一节吗?把我送到市区就行,我自己打车。”许如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我这不是计程车。”车里的男人长得极其英俊,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话语也冷冰冰的。


    许如愿讪然,她当然知道这男人开的不是计程车,哪有开着柯尼塞格出来打工的?


    “先生,是这样的。这边路远偏僻,我实在打不到车,您看您能不能捎我一节,我可以给您钱。”许如愿赔笑道,自己看了手机地图,这边离市区还有五公里,她实在是没力气走了。


    江逾白淡淡扫过车外的女人,这女人记性实在差,都没有认出他来,昨晚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看起来像很缺钱?”男人挑眉看向她。


    “不是不是,我真的身体不舒服,实在是走不动了。”许如愿连忙摆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江逾白打量了她一眼,她额前满是汗水,面上有一丝异样的苍白,柔心弱骨的样子更添我见犹怜,不像是在骗他的。


    “上来吧。”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冷淡,但许如愿却感觉自己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刚上车,许如愿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味和甜腻的车载香水不同,是檀木香,比较像寺庙里的香火味,闻着让人格外安心。


    “到哪下车?”一路上男人都沉默,快到市区的时候冷不丁问了句。


    “把我放在地铁口就行。”许如愿也不想太麻烦他,准备自己坐地铁回去。


    到了地铁口,许如愿正准备起身下车,想了想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百块钱。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就当车费了。”她把钱塞到了他手里,不容他拒绝便火速下了车。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表达一下感谢的,毕竟叫一个计程车回来也要不少钱了,还没有这豪车坐的舒服。


    江逾白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一时有些发愣,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昨晚还是她的“老公”呢今天又成了专职司机了?


    另一边,许清宴来到了学校。


    来了新同学,班上的小朋友多少有些新奇,一下课就围着他问东问西。


    可他一直保持沉默,谁问他都不答。


    “许清宴,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想和我们一起玩?”江清屿一向开朗,她不明白这个新来的小伙伴为什么不理她们。


    许清宴摇了摇头,他并不是不想和她们做好朋友。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讲话啊?你是小哑巴吗?”旁边的一个小男孩没心没肺的问道。


    江清屿白了他一眼,把他拉到了许清宴面前,“你怎么说话的呢?没听见人家今天早上做了自我介绍吗?道歉!”


    江清屿算是幼儿园这几个人的大姐大,这一群孩子都听她的。


    那个小男孩讪讪地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许清宴同学,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小哑巴,请你原谅我吧!”


    许清宴依旧沉默,“小哑巴”这个词比之前那些幼儿园小朋友骂他的“贱种”、“垃圾”好多了,更何况是他一直不回他们的话,让他着急了。


    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还是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说话。


    他不是不想交朋友,但他害怕再惹事,惹事会给妈咪带来很多麻烦。他现在只想乖乖的上学,只要没人欺负他就好。


    忽然一个围在旁边的女孩像是有了什么惊奇的发现,激动地拍了拍江清屿,“清屿,你和许清宴长得好像呀!你们俩不仅长得像名字也很像耶!”


    这话一出,几个小朋友聚在俩人间看个不停。


    “真的很像!许清宴和江清屿头发都是亚麻色的欸!”


    “他们的眼睛也好像呀!都是大眼睛!”


    “对呀对呀!他们好像亲兄妹啊。”


    江清屿也有些疑惑,她和许清宴,真的很像吗?


    他们说他俩就像亲兄妹一样,可是她没有哥哥,她连自己的妈咪都没有见过,听说她的妈咪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上课了,老师开始引导孩子们开始换座位。幼儿园每周都会换一次座位,小朋友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同桌。


    目的是让每个小朋友更好的熟悉自己的伙伴,交更多的朋友。


    许清宴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还没有好朋友。


    要不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吧,这样大家都不会发现他,也就不会欺负他了。


    正当他愣神不知道如何应对时,江清屿走了过来,“许清宴,我们做同桌吧?可以吗?”


    在幼儿园这么久,班上的每个同学,她都轮番同桌过一次了,除了这个新来的许清宴。


    而且,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许清宴不愿意和她们一起玩。


    许清宴有些意外,江清屿看起来朋友很多的样子,为什么要找他做同桌?


    正当他打算答应时,那个说他小哑巴的男孩挤了过来。


    “江清屿,你这周和我同桌吧,位置我选好了就在第三排。”他热情地邀请道。


    许清宴心里本来存有的些许激动一扫而空了,江清屿一定会选择她的老朋友吧。


    没关系,他一个人坐也一样。


    江清屿却果断拒绝了,“这周我要和许清宴会做同桌。”


    那个小男孩依旧不放弃,“你想和他坐同桌也要看他答不答应呀!许清宴还没有答应你呢。”


    江清屿想了想也是,许清宴刚刚确实没有点头。


    她试探地开口,“许清宴,你愿意和我做同桌吗?”


    “好。”许清宴淡淡地答应了下来,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波澜起伏。


    他想和江清屿交朋友,刚刚那个小男孩说他小哑巴的时候是江清屿站出来护着他的。


    江清屿看起来很友好,不像是会欺负他的样子。


    而且,他也想有好朋友。


    得到了许清宴的正面回复,江清屿可高兴了,就像一只神气的小孔雀。


    “看吧,许清宴愿意和我做同桌。”她得意洋洋的对那个小男孩说。


    那个小男孩不屑地“切”了一声,自己走开了。


    江清屿拉着许清宴走到自己早早选好的位置上,开始对他东问西问。


    “许清宴,你刚刚为什么不和我们讲话啊?”她有些疑惑,她自己的表达欲一向很强,不理解其他小朋友是怎么熬得住不说话的。


    许清宴想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怕”


    “你怕,怕什么?怕我们会欺负你?”江清屿有些疑惑地问道。


    许清宴点了点头。


    许清宴的反应出乎了江清屿的意料,怎么会有人欺负人嘛?她拍了拍许清宴的肩膀,“别怕!以后谁欺负你跟我说,我罩着你!”她俨然一副不怕事的大姐大模样,许清宴仿若她旗下靠她生存的小弟。


    听着江清屿的那句“我罩着你”,许清宴感觉暖暖的,这就是好朋友吗?有好朋友的感觉真好!


    两个孩子没玩一会就放学了,江清屿新交了个好朋友,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爹地!”她飞奔到江逾白的怀里。


    江逾白抱起了她,温柔的替她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帽子,“清屿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我今天又交到了一个好朋友!”江清屿分享道。


    “是新来的小伙伴吗?”江逾白问道,学期开始,幼儿园会有一些转校生。


    江清屿点了点头,“对呀对呀,他叫许清宴,班上同学都说我们长得很像呢!”


    “什么?”江逾白的声音立马提了起来,他想起了上午自己看的资料,那个孩子就是叫许清宴。


    江逾白突如其来的提高声线把她吓到了,“爹地也认识许清宴吗?”


    “没有,爹地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江逾白不想女儿知道太多事情,就没再说什么了。


    回到家,他想到女儿的话还是有些躁动不安。


    他脱掉了灰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衣有些宽松,他的肩背很宽,从脖颈蜿蜒到肩膀的线条削瘦漂亮,神色里带着的锋利冷漠和周遭舒适安逸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年,她生的到底是双生子还是只有清屿一个?


    又为什么,那孩子出生证明上的父母证明都清清楚楚,没有一丝造假的痕迹。


    难道只是两个孩子长得相像吗?


    他重拨了送孩子来的那人电话,可还是那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