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天生带有压迫的气场,裴潜低头静静注视着林不染。


    “你不许再对我说求你二字,现在不许,以后也不许。”


    “我尊重你的一切意愿,此去危险,我自会尽我所能护你安好。”


    他能理解林不染忧心林骁的那种心情,所以他选择了成全。


    而她也无需为此放低姿态,委曲求全。


    裴潜心悦的,一直是那个肆意洒脱、果敢勇敢的林不染。


    *


    乾州。


    繁忙热闹的长街,新娘的花轿却迟迟没有等来它的主人。


    大厅中,一身喜服的宝儿低头跪在地上。


    她就知道小姐的计划要露馅,她都还没上花轿呢就已经被眼尖的柳嬷嬷发现了身份。


    冬婉清被气得不轻,“初晓呢?她叫你顶替她,那她去哪了?”


    宝儿一五一十地回答:“小小姐听闻大小姐下落不明,说是要去康王府找康王帮忙......”


    林平之皱眉,他已第一时间派亲信去监察司求助,初晓此时为何要横插这么一脚?


    “不染已然下落不明,银环昏迷不醒,”冬婉清悲痛万分,她捂着胸口作势就要打宝儿:“如今初晓逃婚,你不阻止便罢,居然还帮她逃跑?!”


    林平之及时将冬婉清护在了怀里,“夫人莫急,待为夫去那康王府......”


    “什么?初晓逃婚了?!!!”


    原本因为林不染的事被支离现场的华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正厅,她听到了林初晓逃婚的事,心律顿时升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亲!”


    “老夫人!”


    “快请大夫来!”


    丞相府此时已乱成了一锅粥,长街上依旧锣鼓喧天。


    林平之快马加鞭赶到康王府,守在门口的护院长似乎一早就料到他会前来。


    “林丞相。”他恭敬行礼。


    林平之眉心紧皱,他翻身下马:“我女儿呢?”


    那护院长面不改色:“我们大人让我向您带句话。”


    “我家王爷已率兵前去救援林大小姐,林丞相莫要过分担忧......”他说着突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坚持把萧素棋要求他必须说出的口号念了出来。


    “裴......裴潜出手,马到成功。”


    护院长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林平之:......


    不染何时同裴潜有过来往?


    “还有林小小姐,我家大人见她实在忧心姐姐安危,便同意带着她去寻我家王爷去了。”


    林平之反问:“你家大人可知,今日是初晓与太子的大婚之日,她这么做,便是抗旨逃婚!”


    护院长咽了下口水,声音逐渐没了底气:“我......我家大人说,他愿意......愿意因此被安上一个奸夫,奸夫的名头。”


    这是他在内院的手下悄悄告诉他的,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护院长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平之,就怕对方一怒之下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可就见那林丞相神色如常,脸上没有半分怒意,相反甚至好像松了一口气。


    什......什么情况?


    林平之上前靠近,护院长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儒言,卑职张儒言。”


    林平之拍了拍张儒言的肩膀,似是没有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


    “日后你家大人传信,或者你家王爷回来了,记得第一时间来我府上禀报。”


    张儒言:“......好?”


    林平之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骑马回去了。


    张儒言望着那道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禁感叹——


    林丞相果然不是一般人呐!


    *


    裴文彦得知林初晓逃婚的消息时,已过了预定好的吉时。


    他骑着红毯罩于马背的骏马,等候在丞相府大门,鲜红的身姿显得几分萧瑟。


    林平之将事情原委悉数说与他听。


    周遭原本来蹭喜庆的人群发出了阵阵唏嘘声。


    太子裴文彦以温文尔雅深得民心,乾州城愿意嫁给他的贵女数不胜数,可他偏偏只看林丞相一家。


    而如今,林大小姐在宫宴上当中表露无情于裴文彦,林小小姐在同意与之共结连理后,在大婚当日选择逃婚。


    这不是狠狠地打了太子的脸面吗?


    林家未免有些太不识好歹。


    裴文彦知道此事后并不恼怒,他露出一抹破碎的笑容,“若林大人所言为真,孤并不认为初晓是有意逃离。”


    “只是过于担忧姐姐,不得已之举罢了。”


    “今日这婚是结不成了,待孤寻回初晓,择日再举起仪式也不迟!”


    话落,他策马,带领迎亲队伍缓缓离去。


    “太子殿下真是情深似海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感叹,顿时激起一阵接一阵的附和,“这等宽广的胸襟,将来必定是一代明君。”


    林平之神色幽深,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那道鲜红的身影远去。


    *


    裴文彦回到寝殿中。


    他气急之下砸了房中所有的陶瓷器皿,周遭一片狼藉。


    他的房中侍女跪在他身侧颤颤巍巍地为他奉上热茶。


    瞥见那张还算娇艳的小脸,裴文彦压了压胸口怒火,接过茶水。


    入口却被烫到。


    他脸色蓦地一暗,将手中茶杯砸向侍女。


    热水淋了她一头,杯口划伤了她脸颊,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知道,上一个在裴文彦面前被吓到的女人被人拔了舌头,到现在还半死不活地在皇宫里生存着。


    裴文彦捏起她的下巴,恶意地用手蹭她流血的伤口。


    “孤待你不薄,你说,那个女人她怎么敢,”他咬牙切齿:“怎么敢这么对孤?”


    那侍女强忍着脸上的刺痛,颤声道:“是她有眼无珠,不知珍惜。”


    她抬眼,美目如水面波光粼粼:“若是奴婢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相待,叫奴婢献出性命奴婢都是愿意的。”


    “烟儿此言当真?”


    那被唤作烟儿的侍女,抬手作誓:“奴婢所言句句发自心底。”


    “哈哈哈......”裴文彦忽而笑了起来,他指尖沾染的血污擦在烟儿的唇瓣上,一把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孤果然没有白疼你。”


    第二日,裴文彦便请命离开乾州。


    行路近两日,一名侍卫骑马而来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那人在前方跪下,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裴文彦身边的侍从取过书信,交到他的手中,“殿下,是赵大人遣人送来的。”


    裴文彦视线微凝,他接过书信,撕开阅读。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起来。


    “暮白辞可真是一颗好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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