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本万利

作品:《逍遥贵公子

    众说纷纭间,有人弱弱问出声。


    于是,大家又是一愣,快速的反应过来,这快活楼他们闻所未闻。


    “听名字,倒像是个不正经的地儿……”


    “我好像听说苏禾最近和世子合开了一个酒楼,该不会就是那个?”


    “要是苏禾真的开了酒楼,又怎么比得过在京城中屹立多年的泰和楼?”


    在场的学子文人都是文雅之人,他们以饮酒作诗为乐。


    说到这个,泰和楼的春前雪必然是排的上名字的,所以他们大多数都对苏禾的酒楼不看好。


    “我倒觉得,苏禾不是那么莽撞的人。”


    “不是?苏禾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了庞洲的时候,你怎么说他是冲动的?”


    被质问的人哑口无言,最后泯于众人,不再变态。


    其余人就着苏禾的酒楼展开讨论,硬是把一个文雅场面,彻底变成了菜市场。


    于是不过一夜,在这些文人的传播,苏禾的快活楼也在长安城挂上了名号,有了一定的地位。


    甚至不少人跃跃欲试,就想看看苏禾这酒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归家的苏禾对此一无所知。


    “糟了!”


    苏禾一只脚迈进家门,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露出懊恼的神情。


    先他一步的舒怀玉顿住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于是,苏禾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来,“二姐,我俩逃的太快,忘记叫上许长欢了。”


    舒怀玉脸色一僵,后知后觉的想到在布粥施饭的许长欢。


    一向冷静的舒怀玉脸上难得浮现出别的情绪,她慢慢移开视线,为苏禾找补,“那样的状况之下,也情有可原。”


    苏禾静静地听她自圆其说,一言不发。


    最后舒怀玉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娇嗔地看他一眼,咬牙道:“还愣着做什么?派人通知她啊!”


    “哦!哦!”


    苏禾一刻都不敢怠慢,派人去寻许长欢,将这件事告知于她。


    此时此刻,许长欢善事做的十分开心,在来往民众一声声的“女菩萨”中迷失自我。


    做完事情之后,苏禾毫无星星地瘫在椅子上。


    舒怀玉简直没眼看,只好转过头去。


    “大姐快回来了吧?”苏禾稍稍摆正姿势,幽幽开口。


    舒怀玉微微挑眉,“难为你还记得这回事。”


    苏禾对她的这话很不满意。


    这话说的,好像他这个当弟弟的一点也不关心家中姊妹一样。


    “那是,你们是我的姐姐,我当然得关心了。不光是大姐回来,还有……”


    苏禾嘿嘿笑着。


    看苏禾这样子,舒怀玉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后面绝对不是好话。


    被舒怀玉瞥了一眼,苏禾连忙转了话锋,“当然还有我二姐了!二姐,先前我给你送的酒,您还满意否?”


    “你要是满意,做弟弟肯定要给你再送一些…”


    舒怀玉被他这一出整的没脾气,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懒洋洋问道:“要是我不满意呢?”


    苏禾心想,你要是不满意,当时也不会全要走,一滴也没留给父亲。


    以至于父亲后来与你费尽口舌,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当然,苏禾这些话是一个字都不敢提,只能笑笑,诚恳地对她道:“要是二姐不满意,小弟一定会想尽办法改进方子,直到二姐满意!”


    这话中听。


    舒怀玉颔首,口是心非道:“你送来的酒,只比泰和楼的春前雪好上那么一丢丢。”


    苏禾暗地里笑了一声,却不敢笑的太大声,只能板着脸点头。


    “二姐说的对。泰和楼的春前雪,是用冬日里融雪,加上经过挑选的麦子,经过三个月发酵来的。


    “而我那酒,就是用别人酿酒的酒糟得来的,没什么可比性。”


    苏禾说的半真半假,甚至最后还委屈上了。


    说者无心,听者也有心。


    “什么?!”


    当即,舒怀玉瞪大了眼。


    “你那酒,是用酒糟得来的!”


    “是啊。”


    苏禾毫不含糊地点头。


    舒怀玉见他肯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如今,这天下谁不知道酒糟这东西是没什么用的。


    而苏禾今天告诉她,她先前喝的那些美酒全是从酒糟得来的。


    纵使舒怀玉没有灵光的商业头脑,也知道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你——”


    舒怀玉神色极其复杂地看向苏禾,仿佛第一天才认知她这个弟弟。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应该是从今年开春,赵世子的那场诗会。


    舒怀玉一言不发,走到了苏禾面前,在苏禾发愣时,扯住了他脸上的软肉。


    “嗷——”


    “二姐,你快撒手!”


    “别捏我的脸!”


    苏禾被她扯的吃痛,忍不住叫唤出声。


    舒怀玉方才松开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而苏禾揉着自己被捏疼的脸,忍不住抱怨,“二姐,你说你突然捏我的脸作甚?”


    “这样不行!我生气了!”


    看着苏禾,心底说不出的轻松。


    还好,苏禾是真的苏禾,没有被人带了人皮面具顶替。


    看苏禾这副模样,舒怀玉忍不住好笑,难得露出一副和蔼的模样,“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二姐,你这是任我如何都可以?”


    苏禾一愣,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舒怀玉,从她眼尾的朱砂痣,移到了她身前的两团丰盈上。


    感受到苏禾的视线,舒怀玉忍不住脸黑,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长鞭。


    苏禾跟着赵无极,真是学了好一副登徒子行径啊!


    于是,赵无极不知不觉又背上了一口黑锅。


    苏禾到底没胆子说出“我想摸一下”,于是又将目光挪开了。


    “要不……二姐你把之前那十万两还给我?”


    那句话对谁说都行,除了他二姐。


    他是不要命了,才敢对舒怀玉那么说。


    “你再说一遍。”舒怀玉眯了眯眼,做出威胁状。


    听出舒怀玉冰冷的语气,苏禾迫不得已,将那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把那十万两还回来……”


    这下好了。


    舒怀玉,笑的十分明媚,春日的阳光都比不上她半分。


    正当苏禾以为事情成了的时候,就听舒怀玉冷冷道:


    “你做梦。”


    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