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火！兵败将哀！”


    “悠哉悠哉，纵是人心最可口。”


    老者用古老的调子吟唱着些许诗词。


    他看着心脏刺身，示意着三位将军，笑道，“打了胜仗，何不如大快朵颐一番？”


    “我也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我更喜欢直接果断来！”


    葵将军切下一个燕军校尉的心脏，挑在长刀上，放在烈焰上烤了一番。


    他笑着说，“三分熟的更好吃。”


    他看心脏烤得差不多了，果断放到口中，一口咬下去，只觉香美无比。


    其他两位将军也是如此，专门对着重伤还没死的燕军将士下手。


    巫月和巫成强忍着不适。


    两人转过身去，不想看这些东西。


    他们虽然疯狂，但还没疯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将同类血肉作为食物。


    ——


    天渐微明！


    营帐中，衡州勇士偏将禀报道：“三位将军！”


    “此战，我们阵斩燕军六千人，追杀溃兵九千余！”


    “目前燕军尚有五千人在逃，我部正在追击！”


    “我军出兵两万四千余人，阵亡两千余人！”


    两万四打两万，阵亡两千二百人，目前歼灭敌军一万五千人！


    阵斩，指的是两军交战，正面作战中斩杀敌人的数量。


    追杀溃兵，那就是对方溃败后，追杀数量。


    大桓、大燕，一般不区分这两个。


    主要是这俩在正面战场，很少有大机会阵斩多少人！


    对方太强或者太弱都无法阵斩太多，主要杀伤依靠的是追杀溃兵。


    昭武九姓不一样！


    他们习惯了以少打多的阵斩！


    因为人数不多，往往要陷入苦战，在苦战中击败对方。


    这次，连这位禀报偏将都诧异，这次追杀溃兵，居然被阵斩的还要多！


    巫成神色一动，面上浮现出些许激动的神情来。


    燕军！果真如同情报所言，军心战意最差，是依靠着武器之威。


    只要突然袭击或碰到熟悉火器的军队，亦或是碰到悍不畏死的军队，崩溃概率极大。


    葵将军听罢，轻笑着说道，“如果燕北选择放火烧山，我真未必能够有办法应对！”


    “但，燕北动用大军和昭武九姓大军对阵！”


    “还选在丛林中，那就是他们最大的过错！”


    他看向老者，轻笑着说，“根据我们勇士判断燕军做饭的踪迹！”


    “燕北应该只带了十二万大军北上！”


    “先头两万已经被我们击溃，剩下十万！”


    “燕北十万！”


    “耶律宗十万！”


    他不由得露出一种极为豪迈的神情来，舒展双臂后，将心脏刺身吃掉。


    他站起身来，眺望着万千森林，“若是可以击败二朝军队！”


    “我昭武九姓，将真正的名扬天下，甚至可以占领大桓地盘！”


    衡州七郡，真正城池也就二十个。


    县城上百，村落数百个。


    这样一个小国，历经数百年不灭，也强大不起来，主要就是人太少。


    打大桓，以前没法打，守可以，攻？


    元人惧怕大桓庞大的骑兵军团，昭武九姓也是。


    现在，这股骑兵军团和大量撞令郎被燕北打掉。


    大桓还缴获了加兰德步枪、霍尔步枪！


    若是可以搞到车床，就能弄出来一支火器新军。


    昭武九姓麾下人口，大概在八九百万左右。


    九百万人供二十万精锐大军。


    衡州勇士都是投矛手，这种精兵的训练量和训练所需太多。


    火器却可以让正常人的战力，接近这些精兵。


    葵将军想好了，若是昭武九姓有这能耐。


    二十万冷兵器大军保存，再搞二十万火器大军！


    衡州七郡，就有了争霸中原的资本。


    “你们想要如何，我不管！”


    “我要的就是燕北死！”老者喃喃道。


    ——


    两天后，燕北军营中！


    “几乎全军覆没？薛武亚重伤、孟天成重伤？赵白雪重伤？”


    燕北听到这些消息后，差点没气得暴跳如雷。


    逃回来的梅花内卫，禀报道：“陛下，我们将士悲惨啊！”


    “重伤的将士，生生是被他们剖心挖肾，来作为刺身食物吃啊！”


    “还有的混账，甚至用长枪挑着我们大燕将士的头颅当做玩具！”


    这批梅花内卫驻扎军中，他们原本打算在撤退后，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入昭武九姓的大军中。


    就是在混入的时刻，他们看到了老者、葵将军吃心脏刺身的事。


    同行的霍柏义、姜如气得暴跳如雷。


    自家兄弟们，被敌兵这么羞辱！


    这仇必须要报！


    “回来了！陆陆续续回来了！”石天乐将军站在门口喊着。


    重伤赵白雪被七八个士兵簇拥着回来。


    后面，还有零零散散的溃兵，朝着营区赶回。


    赵白雪逃亡了两天三夜，在看到燕北后，惭愧得跪下来。


    “陛下，末将辜负圣恩，愿死！只祈求陛下，不要牵连末将家人！”


    “到底怎么回事！说！你们溃逃之后，又是什么情况？”燕北强忍着怒火问询。


    在他看来，哪怕打不过，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溃败。


    赵白雪如实说道，“我们遭遇的敌兵比大桓军队更勇猛，更悍不畏死！”


    “就是哪种，在火枪面前，一百个人冲上来被杀，还接着有士兵冲上来！”


    “这群人在吸引我们火力的同时，左右两侧还有袭击，背后还会被敌兵靠近！”


    “在这样包围下，军心战意崩溃！兄弟们手足无措，直到被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