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痕迹......


    “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


    ——————————————————


    自从上次顾若芷得了一句苏衍的“到时候再收拾你”后。


    顾若芷就一直提防着苏衍所谓的“收拾”。


    结果这都十一月份了还是没等来苏衍的“收拾”。


    这天午睡后苏衍就去召见他的“公务员”们了。


    就在苏衍走后没多久宫闱局制衣部上次那名临时走掉了的宫女又来给顾若芷送衣服来了。


    这次那名宫女没有再离开而是乖乖地跟着小云进殿来到顾若芷的面前。


    那个宫女看上去起码有双十过半的年岁了，这个年纪还留在宫里的这辈子应该都出不去了。


    这次那位宫女穿着特制的末等女官服饰。


    低眉顺眼的给顾若芷行了一个大礼。


    顾若芷俯身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孔。


    是个陌生的面孔。


    “规矩学得不错。”


    顾若芷放手让小云把那套丁香色的衣服呈上来。


    果然顾若芷在衣服的下面顺利摸到了一张纸条。


    顾若芷警惕的将殿内多余的人都清出去。


    独留下小云还有逐雀。


    顾若芷打开纸条。


    这次纸条里面多了一个字。


    “安否？”


    顾若芷想之前的一个字“安”应该是用来报平安的。


    而这次显然是个问句。


    自己近期并没有出什么意外，除了上次因为系统的原因得了风寒之外再无其他。


    难道他问的是这个？


    细细回想起来，


    上次的那枚白色象牙扳指也是在自己练习射箭的时候送来的。


    这个人对于宫内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挺多。


    而且——


    顾若芷对比前面几张纸条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顾若芷越想心中的不安就越旺盛。


    “是谁派你来的。”


    那个送信的女官抬起头来并没有回答顾若芷的问题。


    “熙贵妃，可有什么要说的话俾可以帮您带到。”


    顾若芷将手里的纸条全都扔进了一旁的炭盆里漫不经心的踱步到那位女官面前。


    “你回去吧。”


    那位女官显然是楞了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开。


    等那个女官离开后顾若芷却觉得背后发凉。


    明明屋子里还烧着炭盆的。


    顾若芷猛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


    小云和逐雀见状连忙跟在顾若芷的身后询问她这是要去哪里。


    顾若芷却是没有心思去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脑子一热就往外走。


    直到顾若芷来到紫宸殿外。


    逐雀小心翼翼的看着顾若芷，“主子，要进去吗？”


    正当顾若芷准备回去的时候高功德收到消息急匆匆的出来。


    一眼就看见了顾若芷。


    “熙贵妃。”


    顾若芷颔首。


    然后顾若芷就被高功德给请进了紫宸殿。


    顾若芷来到偏殿喝了杯热牛奶。


    前面的苏衍这才送走了大臣腾出空来见自己。


    “爱妃这是怎么了？”


    顾若芷知道苏衍这是在调侃自己，明明他才刚刚离开没多久自己就巴巴的赶过来。


    顾若芷脸上却是笑不出来。


    苏衍也感觉到了顾若芷今天来紫宸殿怕是有事要说。


    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挥手让宫人都退下。


    顾若芷静静地立在距离苏衍一丈远的地方看着苏衍抿唇不语。


    “生气了？”


    苏衍误会顾若芷是因为自己当着宫人们的面调侃她而生气了。


    顾若芷摇摇头。


    随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到苏衍的书案前。


    葱白纤细的玉指轻触黑色的书案。


    留下了一只白色的象牙扳指。


    果然不出顾若芷所料苏衍在看见这枚扳指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迷惘。


    随后眉宇之间才凝结出一丝阴翳。


    显然他认出来了。


    “你识得？”


    苏衍低低的应了一声。


    然后顾若芷才将袖口里今天刚刚拿到手的纸条放到了象牙扳指的旁边。


    “这是今天早上宫闱局制衣部的一个末等女官送来的。”


    此话一出苏衍抬头飞快的看了顾若芷一眼。


    然后这才拿起那张纸条。


    看完后苏衍并没有说话。


    顾若芷猜的没错苏衍的心里还是介意的。


    哪怕他平日里不说。


    但是看着苏衍皱起的眉头顾若芷知道这张纸条的主人应该就是苏隆焕无疑。


    “他...还活着吗？”


    苏衍标准的杏眼里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死了。”


    顾若芷看不出他话中的真假。


    “死了就好。”


    苏衍闻言难以置信的看了顾若芷一眼。


    顾若芷：.......


    这么说难道也有问题？


    于是顾若芷连忙扯开话题将这枚扳指和纸条送来的时间点和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这个人他既然能够模仿苏隆焕的字迹还在宫里埋有他的眼线想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必定位高权重。”


    苏衍也从之前呷醋愤怒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开始认真思考那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顾若芷明显感觉到了苏衍此刻与自己存在的隔阂还有那股尴尬的氛围。


    系统：滴滴——请宿主想办法修复关系。


    顾若芷：呵，男人果然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顾若芷伸手拉了拉苏衍朱红色的衣袖。


    “阿衍，你别多想...爱你哟。”


    说完顾若芷感觉自己都有点想吐。


    于是顾若芷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一人坐在木椅上被雷的呆住了的苏衍。


    之后长乐宫的人又被清理排查了一遍宫里的人员也都经过了裁减。


    拿的名头的就是宫里开支甚大需要“节俭”一些。


    之后的日子里也有人陆陆续续的被放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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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廿五这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十一月廿四的傍晚酉时过半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慕昭仪要生产了。


    顾若芷那个时候正和苏衍两个人手拿黑白子杀得难舍难分。


    顾若芷的棋艺其实还算不错。


    当然不错。


    因为自从第一次和苏衍下了一盘棋被杀得片甲不留后顾若芷就暗地里用了星星兑换了【完美】光团。


    果然不出顾若芷所料这个光团就是点亮技能用的。


    顾若芷在自己所有的技能中选择了棋艺。


    并且顾若芷还特意让系统调看了苏衍的棋艺值。


    然后为了能在下次下棋的时候旗鼓相当一共兑换了二十个完美光团。


    花光了六十颗星星。


    现在还剩下十五颗星星。


    顾若芷实在是没想到苏衍身为一个帝王居然会如此不务正业。


    天天盯着下棋。


    害的顾若芷差点破产。


    于是这些天顾若芷天天都缠着系统希望他能再出一个随机长期任务。


    但是系统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出。


    这可把顾若芷给气坏了，只好拉着苏衍下棋以解心头之恨。


    顾若芷听到高功德话放下手中的白子。


    乖乖地坐在蒲团上看着苏衍。


    苏衍闻言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落下一子，“继续。”


    顾若芷疑惑，“你不去看看吗？”


    苏衍道，“妇人生孩子需要的时间很长现在去了也没用先下完这盘再说吧。”


    顾若芷看着苏衍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都不担心。


    古代生孩子不都是鬼门关里走一遭的吗？


    这样看来苏衍对于慕昭仪来说的确是薄凉。


    就连生孩子这么重大的时候都不积极。


    苏衍似是看出了顾若芷眼中的不赞成。


    “朕是男子进不得产房去了也无用。”


    顾若芷眯眼看着苏衍。


    那当时她难产的时候是谁不管不顾的冲进产房的。


    可见男人就是双标。


    顾若芷见苏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中也有数了。


    反正慕昭仪是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人家当爹的都不急自己急个屁呀。


    然后到了后半夜苏衍才携着顾若芷款款而至来到了拾翠殿。


    此时拾翠殿里已经聚集了宫里所有的嫔妃。


    但是因为煜高祖定制的后宫九妾制度所以来到拾翠殿的嫔妃也就几人而已。


    顾若芷颔首免了嫔妃们的礼。


    从屋内还弥漫出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以及女子压抑的蒙哼声。


    但是却不闻婴孩的啼哭声。


    “贵人不要屏气！”


    “啊！”


    .......


    “贵人不要大喊这样浪费力气不利于生产。”


    之后断断续续的还听到了稳婆的声音，但是却没有慕昭仪的声音。


    顾若芷内里作为一个纯正的黄花大闺女没过一会就变得面色煞白。


    苏衍就着橘黄色的烛光觑了觑身边人的面色发现她面色惨白的厉害。


    “怎么脸色这样差？”


    苏衍伸手捏了捏顾若芷濡湿冰冷的手心。


    看见那些宫人手里拿着布巾还有一盆盆的热水以及从里面端出来的血水。


    电光火石间苏衍似是想到了什么许多年前的画面。


    “你先回去睡吧免得又把身子熬坏了。”


    顾若芷的确有些被吓到了。


    于是顺从的蹲下身行了个礼就扶着逐雀离开了。


    当然作为皇帝苏衍是不可能一直守在拾翠殿外面的。


    顾若芷走后没多久苏衍就让众人都散了。


    苏衍则是去了长乐宫。


    说是怕顾若芷想起不好的事情睡不着觉。


    顾若芷晚上脚下蹬着两个汤婆子身边是一个人形暖宝宝。


    顾若芷一开始还矜持的没有去挨着苏衍睡觉。


    但是等到了后半夜顾若芷脚下的汤婆子已经凉了。


    于是顾若芷不自觉的就将脚丫子探到了苏衍的领地。


    然后渐渐地顾若芷意识模糊只凭着本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