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苦逼的高原反应
作品:《驱尸匠心》 我就是别人手底下,一月二千五,不包吃也不包住,泡茶买饭、扫地擦桌的小伙计一位。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那波拦路的小混混也是他们找的。
仔细琢磨,这些人从正面撞上到现在为止,似乎对我的态度都要比莫沉李好很多。
难不成是因为不确定我的真实身份,生怕我是他们口中那些前所未闻的词语里其中一个,对我的存在似乎隐约有些忌惮。
壮汉现在对我最感兴趣,如果不是我被绑着,他现在倒像是个和我同乘车出行的邻桌。
他朝我仰仰头,兴致勃勃地说道:“唉姑娘,怎么称呼呐?你究竟是干啥的啊,说说呗,咱们几个还打赌呢,赌你是哪行的。”
我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赌的什么?”
他回答道:“我昨晚一瞧见你那身手,就觉得像是咱们山伍脉系的,我赌你要嘛是山伍要嘛就是常越的打手。不过看你现在一脸懵逼的样子,估计我应该猜错了,是打手几率比较大。”
说完他又指了指白衬衫的,接着道:“他赌你多半是炼器堂的新生蛋子,手艺一般但好在会画咒纹符”。
我满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纹符这我知道上面的那些都是老家梅婆婆教的辟邪安神符,可这什么山什么堂的我是真没听过。
不过眼下重点不是在这些听不懂的字眼上,而是在莫沉李身上。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对他有着威胁生命安全的危险,我必须在进山之前想办法联系到警察局成功获救脱离危险。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开始慢慢示弱,想办法让他们缓解对我的警惕性。
我开始跟他们捂热关系,对着这两个目前最好交流的人,说道:“几位大哥,我名沈匠心,没你们猜得这么复杂,就是常老板店铺里干了快两年的伙计而已。各位都怎么称呼?”
壮汉率先回答道:“你叫我莽子就行,莽哥也行。”
白衬衫倒是实诚,接着道:“我姓裴,单字一个鸣。”
我喊分别了声,“莽哥”和“裴哥”,顺着视线又看向早已回头闭目养神的抠门男。
两人见我很识抬举,便主动开口。
“咱们司机你喊他老赵就行,旁边那位是秦先生。”
听着好像两人对副驾驶上的抠门男,竟有点尊敬的意思。
不给我介绍其中缘由,又指了指最后面蒙着外套睡觉的隐形人,说道。
“后面那个不用管,你多半全程都不会有任何交流。”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看看身上被捆满的绳索,此时无论是手臂还是大腿都已经被绑的发麻,我装作难受的表情,对他俩说道。
“既然跟我没什么关系,咱就是说,能不能松松绑,我不会跑路的,会和小莫同你们一起去雪山。”
裴鸣笑着回答:“这个松绑是可以的,但是得等后面那位睡醒了才行。好了,大家先休息吧,沈小姐和莫大少爷暂且忍一忍,明早吃饭就会给你们撤掉绳索。”
我心中暗自叹气,莫沉李此时看向我。
我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先休息。
接着,自己调整了姿势,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心里开始逐步计划如何自救,最终决定明天一早下高速开到人群聚集的市区里,我就说自己想上厕所。
我一个女孩子想上厕所这对他们开始肯定是没办法的事,也不会捆绑着我,到时候我就想办法乘机自救,最好能联系到当地警察局,抓捕他们这些人,救出莫沉李。
想完这个决策,我便立马开始睡觉的为补充体力,虽然这样绑着很不舒服,但平时11点就睡觉的我,现在都拖到了凌晨,社畜的生物钟一直在脑海里打响困意,没过多久,我便睡了过去。
本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能够很好的完成。
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个“万”,从开始我就忽略了一个对我来说非常致命的问题。
不知道大概睡眠多少时间,我被自己身体发出的不适警报弄醒。
刚开始只是头晕,但睡着了感觉不强烈。接着,开始头疼,甚至牵连胃里都翻江倒海。
我半死不活苏醒过来,脑袋里面仿佛在炒豆子似的,疼得我都像撞墙。
我用脚使劲碰了碰旁边在睡觉的莽子,他警惕性很高刚接触就醒了。大概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他先是有些错愕,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艰难开口,道:“莽哥,有塑料袋吗,快…”
“有有有!等等啊,我给你找。”一边说着,他一边在车里的夹角处翻找。“你是第一次来川西吧,肯定是起高原反应了。”
昨晚点的菜都给我吃干净了,大鱼大肉的足足干了两大碗饭。
我不能吐,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有一车子的人,灵魂坚决不屈服。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给了胃部收缩上面,自然没空搭理莽子,他翻出塑料袋空中甩甩往我嘴下一放。
哇哇哇就是一阵乱吐。
吐了好一会,感觉自己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但依旧没有缓解现在十分不适的身体状况。
我紧闭双眼,那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
最牛逼的还得属莽子哥,居然一点不嫌弃的看了我手提着装有呕吐物的塑料袋。
他嗓音有些变样,说道:“我去,吃这么多,怪不得高反吐成这样。”
我这一听,便想起来昨晚的大餐,立马又开始干呕起来。
莽子见我气息紊乱,整个人就好比捆起来的死鱼一样。已经意识到我的情况不对,连忙招呼前方的老赵开导航在附近找家药店。
感受到他正在紧急替我松绑,但就算现在没有绳子是处于最好的时机,别说我扯谎上厕所了,就是现在让我靠自己走到厕所门口都办不到。
忍耐了将近十多分钟,身边方才还坐着的莽子突然就下了车。
耳朵里听到了莫沉李似乎在呼唤我,但我也只能微微向他摆手摇头。
又过了会儿,莽子送来了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