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艺琳不解的问到：“你的利江集团是你自己的啊。”


    陈炎点了一根雪茄，也不在乎宋艺琳是否会在乎，直接就吞云吐雾：“是啊，连我自己的集团我都做不到，别说那么大的徐氏集团，那么多股东，那么多分公司，他们更做不到，徐氏集团有祖上给的基业，我不否认徐擎旻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他父辈给他的基础，他打拼起来要比我容易多了。”


    她知道徐氏集团已经传了三代人了，徐擎旻的梦想是让徐氏集团成一个百年企业，但是他也知道，那很难。


    现在徐氏集团已经进入平稳发展期，再加上徐氏集团是老牌的房地产公司，房地产这几年已经进入萧条期，徐擎旻上台以后一直在转型，虽说已有成效，但是，又进入新的停滞期。


    不过这个停滞期赚的钱，仍是江海市的头号企业。


    但是，如果想把徐氏集团打造成百年企业，就要有突破，可能汽车行业是徐氏的突破点，所以，她更不能让新奥集团玩没了。


    宋艺琳平静的问陈炎：“所以你觉得，我不要硬碰硬？”


    “不是你不要，而是你必须不能那么做，徐氏集团代表的是江海市的资本，你在江海市那么玩，他们不敢那么围攻你，可是你是4s店，你的店是遍布全国啊，这个世界的资本就是这样。


    他们都知道，他们只要少赚一点点钱，就可以给员工更多的福利，但是，他们想的是，怎样以最小的代价，雇佣一个人给他们干活，所以，放手把，多给一点别的员工福利，都一样的。”


    徐擎旻应该是知道她那么做，会有这个结果，但是徐擎旻还是没有阻止她那么玩。


    徐擎旻这是花钱，让她成长，让她看清一些东西。


    宋艺琳看着楼下的残疾人问出她的疑惑：“你做慈善，是为了自保吗？”


    陈炎大笑一声：“宋艺琳，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那么做，是为了自保，可是不是，我是为了活命，我先活命，然后我才能力照顾他们，我是个孤儿，地震中我们村是在震中，一个村，几乎死了一半，剩下的，有几个正常的，还有眼前这一堆残疾。”


    宋艺琳内心止不住的震惊，果然看一个人，不能看表面。


    “可陈总你一开始，你的手就不干净啊。”


    陈炎吐了一口雪茄，眼神迷离，看着宋艺琳眼里有一点点的星光：“宋总，你从小活在象牙塔，不知道我们闯江湖人的不容易，所以我羡慕徐擎旻，可以很干净的成就他现在的商业帝国，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看看楼下的那些人，他们就没有出路了，我知道我在早期扩张的时候做了很多事触碰了法律，我知道我有一天会进去。”


    人真的是很复杂的动物，陈炎用尽一切保护他们村的残疾人，但是坏事一点也没少做，伤害女性，不尊重女性的事情也做不少。


    她听看陈炎话里的悲凉，宋艺琳说不出安慰的话，她已经知道很多资本的积累，除了有背景和绝对的运气外，多多少少做的事情没那么磊落。


    但是她今天算是见识了资本的面目。


    “陈总，早点赎罪，早点从新开始。”


    陈炎这次的笑，直达眼里，不过双眸有一点点凄苦：“我也想啊，但是我进去了，我辛苦打造的一切，还有楼下的那些残疾人，他们怎么办，我之前说想把利江集团给宋总，并不是开玩笑。”


    宋艺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炎，徐擎旻说过陈炎是抱这个目的接近她，但是那么坦诚的说出来，让她很意外。


    “陈总，您高看我了，我没那个能力帮您守住利江集团。”


    陈炎很笃定的说：“不，你有这个能力，你可是有徐擎旻手把手的教你的。”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应该是一直在调查她。


    他好像也是知道，他就要进去了。


    “陈总说笑了，我是徐擎旻的未婚妻，这次出差回去就结婚了，我帮你管你的利江集团，你放心我还不放心。”


    听到她说结婚的时候，陈炎眼里露出一丝的伤感。


    宋艺琳再次确认时，已经消失不见。


    可能是她多想了吧。


    “陈总，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陈炎收起自己的游戏人间的样子：“既然来了，我请宋总吃个饭吧。”


    宋艺琳本能的拒绝：“不用了，我既然来这么一趟，我该跟员工吃个饭。”


    陈炎脸上有一丝受伤：“宋总，我今日跟您说的那么行业潜规则，不值得你跟我吃一顿饭吗？”


    宋艺琳闭上眼睛，她是真的不想去，她跟徐擎旻快要结婚了，尽量跟这样的男的保持距离，徐擎旻很在乎这个。


    但是她确实不好拒绝。


    想想，拿出手机想和徐擎旻说一声，但是刚拿出来，陈炎就直接拉她走了。


    路上陈炎的车速快到到她手一直抓着把手，一点也不给她用手机的机会。


    从陈炎的车下来，宋艺琳差点就吐了。


    陈炎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就拉着她进入餐厅。


    宋艺琳挣扎着把手拿出来。


    “陈总，您放开我，注意点影响。”


    陈圆圆看看她的手，又挂起那个玩世不恭的笑：“不好意思，我肚子饿到心急了，走吧，一起去吃饭。”


    坐下以后，宋艺琳想跟徐擎旻说明一下她要跟陈炎一起吃饭，但是已经坐下要吃了才说，有点先斩后奏的感觉。


    举起的手机，想想，又放下了。


    但是心里仍有点隐隐不安。


    陈炎招呼着人要点菜，他点了几个菜以后，递给宋艺琳点，宋艺琳点了一个比陈炎点的菜便宜一点。


    她知道这是陈炎的规矩。


    没一会，陈炎还让人上了珍藏版的红酒。


    这个简单的饭局突然就有点不一样了。


    “陈总，我们只是简单吃个便饭，不用上那么贵的酒。”


    “这是我在这个餐厅的存酒，你不用有心里压力。”


    然后，还叫来了小提琴，过来演奏。


    多少年已经没有餐厅现场演奏了。


    就算是求婚，一边吃饭，旁边还有一个人在拉小提琴，也是很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