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疑惑

作品:《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

    雏菊花茎挂着枚银戒落到手中,很难形容应云碎此时的心情。大概就像以为看了个治愈简单的童趣展,却发现里面还藏着颗浪漫心。


    但迟燎又把浪漫收了回去,表示典礼上还要用,只是憋不住给他先瞅瞅样子。又说戒指不贵重,但从外婆的外婆就开始传承,出自一意大利老银匠,很有历史意义。


    应云碎愣了愣:“那你混血混的是意大利?”


    迟燎没想到自己与她人的聊天也被应云碎听了去,喜形于色随口答:“就混了点,八分之一。”


    应云碎皱起眉,雏菊被无意识绕在食指。


    有点过于巧了。


    婚礼近在咫尺,同居正式拉开序幕。但接下来几天,迟燎去学校上课,跑剧组后期,也没避讳还要跟蒋龙康出去,忙得根本没啥时间往应云碎身边凑。


    应云碎早上醒时他都已经离开或准备离开,急匆匆留下一碗粥和水煮蛋。晚上睡时要么没回来,要么就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白天除了提醒应云碎吃药吃饭,消息都不会发一条。


    冷不丁给蒋龙康说要结婚且得举办婚礼自然不是件容易事,他答应了蒋龙康一些条件,也给自己施加了新的压力。


    也是因为仪式的敲定,应云碎连续两天都回了应家,多陪陪温琴。那日全家一起吃饭,二婶颇为感慨:“小碎真要嫁出去了呀,家里都搬空了。”


    应海:“堂哥你老公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听说和梵龙集团还有点儿沾亲带故,这么厉害的嘛。”


    说是这么说,但自打温琴带回应云碎要结婚的消息,应海便忙把这个名叫“迟燎”的人调查了番,结果越调查越好笑,和自己同岁的大学生,在后期组打杂的实习仔,即便真是蒋家什么亲戚,也怕只是强攀的边缘人物。


    况且这么年轻就结婚,借应家上位的可能性更大。


    应云碎没说什么,只拿出四沓A4纸:“这是给二叔你们的请柬。”


    哪有婚礼请柬做得像合同?


    应海应染相视而笑,琢磨出了一丝土穷酸的气息,结果扫过白纸黑字又坐不住了,应海不禁再问一遍:“堂哥,你老公到底是什么人啊?”


    对一部分商圈人士来说,迟燎那张脸就是蒋氏太子。对极少核心人员来说,他是代替长子出面的次子。对大多数人来说,他压根不存在。


    这样的身份注定他就算是以什么蒋氏远房亲戚的身份,婚礼也得实施严格的保密措施。来不了多少人,而来的人也必定会签下些协定,确保不能带任何照片或风声出去。


    所以这请柬前一半真是法律文件,后一半则标注着婚礼地点在瑶海岛。


    那是众所周知梵龙集团名下的岛屿,一半是严格限流的富豪旅游胜地,一半是完全私家的蒋氏地皮。


    “还看不出来吗,就是蒋家的人。”二叔应建明的声音,责备地瞪了应海一眼,似乎不允许他再好奇下去。


    他签下名字,颇为语焉不详地感叹,


    “小碎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啊。”


    应云碎本也不觉得离他们很近。


    不过他也没想到,那晚真就是他最后一次坐在应家宅子里吃饭。


    应云碎本以为因着自己和温琴的联系,总会和二叔一家保持不远不近的假客套关系。


    他上辈子就是没与人有什么关系。


    不久后才意识到,自己这辈子能抓住的关系,或许也就轻轻一束。


    那晚他回去得挺晚,是温琴派司机送的。行至小区楼下看到辆扎眼的劳斯莱斯。


    熟悉的寸头站在豪车外,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


    “怎么了。”应云碎走过去。


    叶森先是有些警戒地偏头看了眼,发现是应云碎才瞪大眼,“嫂子?”


    “……”应云碎礼貌性笑笑,“叫我应云碎就好。”


    “噢,我是叶森。”他伸手,但在应云碎打算和他握手时,叶森又收回手来,“不好意思,我想起迟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应云碎问,“你们才到吗。”


    “嗯,”叶森下巴往后座指了指,“他睡着了,然后——”


    有点不敢把人叫醒。


    应云碎微弯下腰就闻到浓重的酒味。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不会醉的。”叶森答非所问,毕竟迟燎今晚真的喝了很多,不然也不会喊了好几次都没反应。


    已经睡沉了,他怕强行叫醒人要发疯。


    “他酒量特别好,从来都没喝醉过,但就是会犯困。”睡意程度和喝的量呈正比。


    应云碎抿嘴坐进后座,被车厢里洋酒和白酒混杂的味道扑个满怀。


    迟燎虽闭着眼,但坐得很周正,抱着胸还翘着二郎腿,黑大衣衬托下乍看像什么大佬小憩。


    “迟燎。”应云碎轻声。


    接下来叶森就惊愕且无语地发现,他叫了半天都一动不动的人,竟因这么轻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迷蒙了两秒,还立马笑起来。


    “云碎哥。”


    叶森都怀疑他在装睡。


    应云碎则被迟燎带着酒意的嗓音搞得顿了下。


    竟是一种又沉又深的柔软,近乎像撒娇。


    迟燎以为是酒味熏到他了,手掌横在两张脸中间:“我好臭,你离我远点。”


    “没关系的。”应云碎声音轻巧得像月光,把他手扒下,“走吧,回家了。”


    “好。”迟燎看着自己的手,勾起嘴角,巴巴儿地跟着他下车。


    又很有气势地转向寸头,“那叶森,麻烦你帮我把车还了。”


    “……”


    “等等。”迟燎又想起了什么,拉住叶森说了点婚礼流程的事。


    应云碎端详他笔挺认真的模样,除却身上浓重的酒味和神色压抑不住的困倦,是真的理智且清醒。有些不明白——


    迟燎酒量这么好。


    那当初原主如何能做到灌酒灌到,把他骗上床?


    叶森临走时找应云碎问了李故的联系方式。


    “我不小心把他眼镜踩碎了。”


    应云碎也没多想是什么场景可以让李故的眼镜出现在叶森脚下,只说:“但我得回去得他同意后再给你联系方式。”


    叶森说好。


    “辛苦了,注意安全。”应云碎目送他离开后才转头,对迟燎说,“走吧。”


    迟燎提醒他:“我也辛苦了。”


    应云碎笑了,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安抚地拍了拍他后背:“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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