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作品:《娇软小可怜?我装的!

    大成王朝自先帝去世以后,辅佐新帝的丞相陈尧又被诛九族,剩下的人除了墙头草,就是如贤王,平津侯一派,早就不管事了。


    如今朝中有那自以为聪明的,叫嚣着武王替代,却当即就被武王下令处斩。


    “如今皇上病重,你们大臣不为他祈福,反而挑拨我们兄弟间的关系,其心可诛。”


    听闻,当时满朝文武皆是被一向以仁德著称的武王威震。


    那些附和的大臣也万万没猜到,武王会处斩向着他的人,当下闭嘴,再不提什么换新帝的事。


    皇上几日后幽幽转醒,虽然没力气下床,不过自有人将朝中事物讲与他听。


    当听到武王做的事后,皇上拉着自己弟弟的手,就要传位于他。


    奈何武王生死不接,红着眼睛说着自己无能的话,又说皇上肯定会好起来,让皇上免了这心思。


    皇宫处处幽深,人心惶惶,将军府内同样是夜夜点灯,书房的玉烛常常整晚都不熄灭。


    “还没找到?”


    底下半跪着一人,全身玄黑的行衣,几乎让人看不见,拱手道:“属下无能。”


    陈忻之扶着额头,闭着眼,深吸一口气。


    眼下正是关键时机,若是能找到那东西,自己的计划便毫无阻碍,只是已经找了八年,全然没有线索。


    他虽然在陈府这么多年,对丞相陈尧的脾性和有关的人大多都知晓。


    但是他却找不到,想不明白,丞相能将圣旨藏在何处。


    八年前,先帝去世,丞相为首的变法一派还在书策,没来的及呈上朝堂。


    没想到一朝新帝变了人,陈府无一人生还。


    而此时秘传,丞相府之所以覆灭,并不仅仅是因为变法,更有可能是因为丞相手中有一道圣旨。


    众所周知,先帝在时,最爱的,并不是当今圣上,而是明王赵宏安。但是先皇死的时候并没有立下太子,自然由长子继位。


    而那道圣旨,听闻正是赵宏安的继位圣旨,但最后随着丞相府全府被诛,明王远走永州,这道圣旨的说法也不了了之了。


    陈忻之这几年一直在找这道圣旨,奈何都是杳无音讯。


    至于到底有没有,他并不知道,丞相陈尧虽对他好,却不是事事都告知他的,特别是如此大的一件事,他又非朝堂中人。


    只是如今皇上眼看着不行了,若是明王回来,加上那道圣旨,为陈府翻案,便指日可待。


    若是没有……


    陈忻之摩挲着手里暖玉,若是没有,要明王名不正言不顺去和武王争那至高之位,胜算几何?


    ……


    这些日子,周枳肩上的伤已经结疤,只是身子还需养着,反正也没事,也就做点小东西玩,打发时间。


    这些日子,她倒是将那玉烛店的老板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自是做了许多,风干后让冰兰或冰清连着送了几日去。


    如今冬日来临,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不愿出门,用的玉烛自然就多了起来。


    那老板倒是不敢埋怨周枳,她每次差人送东西去,都收了好些银票回来。


    冰兰打趣到:“以后我们就指望这手艺,也能在京城立足了。”


    冰清制止她的胡言乱语,“胡说什么呢!要是被将军府的人听到,小心告到将军那里去。”


    冰兰立即捂住嘴,头摇的似波浪一样。


    周枳看着两人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也有些欣慰,嘴角忍不住扬起,赏了两人好些银子。


    心情一好,难免想出去走走,不过将军府的院子本就空旷,逛了一会儿,周枳便觉得无趣,往回走去。


    走到半道,恰巧遇上一人,赵经竹。


    “将军夫人安好。”


    周枳看着他拱手行礼,并不搭理,她仍记得当初这人是在大街上同她说的那一番话。


    甚是无礼孟浪!


    对着周枳的冷脸,赵经竹却笑面如常,“夫人如今身子可好了?”


    周枳面色冷淡,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忻之病的时候,这人也来过,如今又来,但是以前可从未听闻王府世子和将军二人有多好的关系。


    赵经竹笑道:“我自是来看望将军的伤势。”


    又对着后面领路的小厮道:“我瞧着,这后院的人手也太少了,将军府偌大的院子,若是杀手再来,闯了后院该如何是好,我到时候给将军提议,这后院的人手得安排多些,保证周姑娘的安危。”


    周枳不理他,见他手里拿着一本策论,讥讽到:“世子也要学策论了?莫不是要先学点做人的道理才好。”


    赵经竹面对她的挖苦,自然接过话头,“不瞒周姑娘,那三字经、弟子规我六七岁就背熟了,您大可随意拷问。”


    周枳怒目而视,觉得这人的脸皮可真是城墙一般厚。


    “将军!”


    随着小厮的眼神看过去。


    陈忻之站在屋檐下,看着两人,这还是自上次之后,周枳第一次见到这人。


    赵经竹拱手行礼,道:“我刚在给夫人说,多加点人手在后院守着,听闻上次将军您就是在后院受的伤,难免那杀手不会来第二次。”


    陈忻之看了眼周枳,没回赵经竹这话,转身回了书房去。


    赵经竹跟上去,又停了脚步,转身对周枳说到:“夫人对我,防备心也太重了点。”


    周枳不想多说,直接往反方向离开,回到后院。


    而那边的赵经竹在看到周枳离开的背影后,收了脸上的笑意,捏紧手里的籍本,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世子,我们先去将军那?”


    听到后面下人的提醒,赵经竹才回过神来,跟着进了去。


    陈忻之捧着热茶,在看一本古籍,赵经竹让跟着的人离开,又上前去关了门窗。


    才开口道:“将军雅兴,但是,您可知,今早皇上就叫了三回太医?”


    陈忻之面不改色,瞥了眼赵经竹,沉声说到:“我一个徒有虚名的职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为皇上祈福。”


    赵经竹盯着他,有些气急,“难道将军真想这大成,葬在皇上的手里?”


    陈忻之:“大成有百官操心,皇上有什么不测,也有武王,世子大可放心。”


    “但是,你明明知道,那武王……”赵经竹知道陈忻之没说实话,就如上次回京的宫宴上一样。


    顿了许久,好似下定决心,才开口继续道:“我以为,上次宫宴,我提到宏安,将军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忻之冷眼望过来,“赵宏安?呵~”


    赵经竹离得近了些,低声吼着:“你不是也能明白现在的局势吗?只要宏安回来,我贤王府必定站在他那边,皇上荒.淫无度不说,更是没有一点作为,当初丞相的变法,最后不了了之。”


    “而武王,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笑面虎,表面装得一副仁德的模样,当初若不是他在一旁撺掇,皇上也不会将明王赶出京去。还有丞相陈尧满门,连陈夫人母族中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陈忻之面色如雪,袖中拳头紧握,不发一语,赵经竹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虽不知将军和宏安有什么误会,但是社稷为重,将军当初进军营,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正是好机会。”


    陈忻之用尽力气,苦笑到:“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就算答应你,又能做什么?”


    赵经竹:“将军武艺高强,如今身子不好,自是不能领兵冲锋,但成关军在你手里训练这么多年,自有人愿意听将军的话,而且领兵打仗,并不全是靠蛮力。想当初,我父王就曾夸赞过,说将军计谋得当,用兵如神……”


    赵经竹如今,满腔热血,势要趁着这个机会,为大成王朝改作一番,只是任他说什么,陈忻之都不明确答应,只能愤然离开。


    ……


    这几日闲得无聊周枳,正在看一本古旧的游记,这书还是王管事给她找来解闷的,看着看着倒是来了兴趣。


    她坐在摇椅上,说着话,“这本游记不知是谁写的,倒是有些意思,里面不仅说了许多地界的地貌和农作,还有家长里短的故事可看。”


    旁边的王管事不知行宫处发生的事,以为自家主子和夫人生死相交,感情便不一样,对周枳的态度更是恭敬。


    “这是从书库里拿的,看着倒像是以前某大人的批注字迹。”


    周枳来了兴趣,“哦?是在朝为官的?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官职?若是能再看到他写的游记就更好了。”


    王管事讪笑两声,又看了看旁边的冰清冰兰两人,小声说:“这是已故的陆大人的游记。”


    “哪个陆大人?”


    “……原丞相夫人陆氏的母族那边。”


    周枳身子往后一靠,这么说,这游记的主人早就不在世了,可惜了。


    这里面的遣词造句,精准雅致,故事又绘声绘色,看得人欲罢不能。


    周枳只看着这文字,都感觉到亲切,可以想象这陆大人,必定是个有趣又文雅的人。


    她对这素未谋面的陆大人,很是有好感,可惜如今人已不在,不过但若是在,看到如今的朝堂,不知会做何感想。


    王管事看周枳沉思不说话,当即有些后悔,这种事,莫说是将军府,就是在外面,也不该说出口的。


    只是,周枳毕竟是夫人,想来,应该无妨。


    继而又听到周枳继续问到:“说到丞相府,我倒是有些好奇,当初说丞相霍乱朝堂,连诛九族,到底是什么原因,受如此重罪?”


    王管事抬起头来,少有地直视着周枳,只见她脸上一派天真,想来是随口一问,也是,她自小生在外面,不知京中发生的事也是正常的。


    他走近些,用手放在嘴边,小声说:“是因为丞相的变法……”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一声钟响,“咚”的一声,将院子里本就神情紧张的几人吓一跳,连周枳,都从摇椅上弹跳起来。


    而后,钟声连响八声,“皇上驾崩了。”


    王管事连忙往院子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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