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心动了。


    可惜，女鬼叹气，“一个就好了，剩下的我吃不消。”


    江知看她最后视线停留在宁洛的身上，眼神里明显有点遗憾。


    试图劝说她。


    “其实那两个男人也不错。”


    “身强体壮多好，而且女人总要试试才知道对方合不合心意。”江知丝毫不觉得这种出卖队友的行为多么恶劣。


    女鬼摆摆手，“我就要一个就好了，毕竟他长得很像他。”


    江知一副了然的表情，“你的前男友？”


    “不是，是我暗恋的对象，可惜他爱上梨园的班主的女儿，最后……”女鬼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神看像昏迷不醒的宁洛，有一种怀念的模样。


    江知摩挲手心里的婚书，将婚书塞在宁洛的怀里。


    女鬼瞧见这一幕，水袖也缠上宁洛的身体。


    “我出身不太好。”女鬼声音哀怨。


    “我的父母将我扔在街上，是老班主将我捡回去。”


    女鬼的眼神空洞，已经沉浸当年的记忆。


    “后来我从小在梨园学艺，成为了一名戏子，爱上了师兄。”


    “可是师兄不爱我，爱上了班主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小师妹。”


    江知咳嗽，“三角恋。”


    女鬼却摇头失笑，“不是三角恋，是我单恋师兄。”


    “后来呢？”江知好奇地询问，可是女鬼眼眶浮现血水，像是陷入巨大的悲伤中。


    “后来我爱上了其他男人。”


    这个转折让江知有点意外，不过他的吐血技能又开始，这就导致他一边吐血，一边倾听女鬼的话。


    女鬼尖锐的指甲已经落在宁洛的脸颊上，眼里开始浮现巨大的恨意。


    “他嫌弃我戏子身份，跟我在一起，还跟其他女人订婚。”


    看起来是个渣男抛弃女鬼的故事。


    但是女鬼却话锋一转，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知，这让江知不明所以。


    “怎么了？”


    他还以为女鬼反悔，刚想要动用折扇，可是女鬼却笑了起来。


    女鬼本就满脸伤疤，笑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可怕之际，而伴随她的笑声，窗户开始剧烈的晃动，就连房间的罗汉床也在剧烈的晃动。


    “其实，你最像他。”


    “他身体也不好，是个读书人，最爱泡白茶，爱穿杏色长衫，总会温柔地看我。”


    “而且他还答应我，拿了我的婚书会娶我。”


    “可是读书人太过薄情。”


    女鬼一想到往事，身上开始汇聚无数的黑气，她已经陷入前尘往事，看向江知的目光不再友善。


    江知没想到聊着聊着她就会变卦，刚想动用折扇，女鬼的水袖再度缠上江知。


    “虽然这个男人长的很像他，但是我不介意拥有一个病弱的丈夫。”


    女鬼刚说完，眼神怨恨地把他当成了记忆里最恨的那个人。


    就当女鬼要动手的一瞬间，江知迅速地将折扇扔在女鬼身上。


    几秒过后，周围环境变动。


    江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女子闺房。


    房间有梳妆台，还有檀木衣柜，有个女人坐在梳妆台，正在梳洗打扮。


    江知刚想要动一下，就发现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杏色的长衫男。


    “你来了。”


    女人抱怨地转身，刚好撞进男人怀抱。


    女人娇羞地捶了他一下，男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咳嗽了好几下，让女人担忧不已。


    “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女人知道男人身体不好，想要站起来看看他，可是被男人摆摆手，扶回梳妆台。


    “我没事，只是身体骨不太好。”


    “哼，谁叫你是书生，你应该要多出去锻炼。”


    “是是是，不过我家里人不让，总怕我锻炼出事。”谈及到父母，书生无奈地苦笑。


    女人嘟囔着，“你家里人就是太小心翼翼了。”


    书生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见她头上空无一物，温柔地说，“你怎么不插发钗。”


    “我……我不喜欢。”


    “那我帮你插上去。”


    “嗯。”女人娇羞地支起身，让心爱的男人帮她插上发钗。


    一瞬间，她的头发琳琅满目。


    女人苦恼地说，“你怎么给我戴这么多。”


    “因为这些首饰都很漂亮，我觉得你就应该戴这么漂亮的首饰。”


    女人被哄的心花怒放，书生温柔地看着铜镜中的人。


    这一幕温馨地让江知明白这是女鬼心底的幻境，可是为什么这是她害怕的场景。


    后面是有变故吗？


    果然幻境再度变换，这次女人依旧坐在梳妆台。


    这次男人咳嗽的更厉害，从门外走进来，脚步异常缓慢。


    “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听师兄他们说，你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可是泪水已经模糊她的双眼。


    书生无奈地叹气，为她插上满头发钗。


    “父母之言，当不了真。”


    “那你会去娶她吗？”


    “我这人只会娶你。”书生为她插上一只又一只发钗。


    女人哭的不成人样。


    “书生，你别骗我，他们都说书生薄情，你可真的别像画本子上的书生一样无情。”


    书生苍白一笑，眼里柔情缱绻，“不会，我只爱你。”


    “如果你敢骗我，我死都恨你。”


    女人偏执的爱意让书生失笑不已，“那我愿意让你恨我一辈子。”


    “那我给你，我的婚书。”女人将一早准备好的婚书交给书生，在书生一愣的表情下，她哭的更伤心。


    “你是不是在骗我。”


    书生小心翼翼地搂住她，“我没有骗你。”


    他接过婚书，女人笑开了花。


    幻境再度转变。


    女人依旧坐在梳妆台，可这次房门没有打开过。


    幻境却在这里停住。


    江知还以为幻境出了故障，可是没一会书生进来了。


    这次的书生竟然穿着婚服走进来。


    女人终于忍不住，摔掉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


    这次书生没有安抚她，只是将婚书递给她。


    女人崩溃大哭，在婚书递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咬住书生的骨节，血流成河，可是书生没有任何怨念，依旧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骗子，骗子，果然书生最薄情。”


    女人大喊大叫，眼睛红了一片。


    书生叹息，“下次不要找我这种身体薄弱，一无是处的书生。”


    女人哭泣不止，“你是个混蛋。”


    “我再也不会让你给我插发钗，不让你进我的闺房。”


    “我不会再爱你。”


    “好好好……你一定不要爱我。”


    书生没有任何解释，任由女人咒骂，只是一个劲地安抚她。


    最后幻境再度变转。


    这次不再是房间，而是女人站在街道上，遥遥望过去看到书生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江知是个局外人，旁观这一幕。


    系统之前说因为他是折扇的主人，有权利自由出入幻境。


    不过江知想知道当年的梨园发生什么，就没有先离开幻境。。


    后来他看到女人搬来凳子，踮起脚尖，水袖架在房梁上。


    看样子，这桩情爱已经落下帷幕。


    不过江知感觉不对劲，因为幻境一直停留在这里。


    江知想到之前看到的房间画面，突然想起消失不见的镜子，立马望向墙面。


    只见墙面上挂着铜镜。


    一如上次的幻境一样。


    这次的人影也是倒的。


    这就说明这个幻境是相反的，这让江知意外起来。


    于是他仗着幻境里的人看不到他，他走到镜子面前，发现这个镜子怎么跟他之前拿到的镜子一样，刚取下镜子，就听到男人的轻叹声。


    江知转过身，那名书生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铜镜不肯移开视线，而周围的环境还是那间房间。


    只不过这次的女人用火盆在烧什么，火盆烧的很旺，大红的火光让女人的脸上浮现大红的光彩。


    可这次女人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烧着书信还有那张婚书。


    当大红的婚书被扔进去，江知意外地发现书生的脚转动了一下。


    书生的眼神从铜镜转到火盆上。


    一秒，二秒。


    书生突然流出血水，直勾勾地盯着被烧掉的婚书，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喉咙像是被人攥紧，根本无法说出话。


    他只能不停流着血水看向女人。


    伴随着婚书被火吞噬，书生也终于不再流血水，只是颤颤巍巍地走到女人的身边。


    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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