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棋来到纸扎店门前，白花装饰的灵车停在门口。


    纸扎店分布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它的门框非常破旧。


    附近几乎也没有什么商店，附近全都是香火烟雾围绕。


    店铺里可以看到盛放着许多葬礼需要用的东西。


    黄色的纸钱、童男童女、白色的蜡烛、棺材板儿、寿衣……


    金小棋还是第一次踏进这种店里，她在门口徘徊了很久。


    一直在往店铺里面看，不敢进去。


    “买东西？”商店里的大叔过来问道。


    “嗯，对。想买个纸扎人。”金小棋回答道，她走进店里四处张望。


    “买几个？都在这了。寿衣要不要？刚到的。”店铺里的大叔指着商店挂在上方的寿衣说道。


    金小棋摇头，问他：“我不买寿衣，我想请问一下可以定制一个纸扎新娘吗？”


    店铺的大叔疑惑：“你要定制？”大叔随手拿过一个纸扎女孩儿，“这个不行吗？定制的话要久一点。”


    金小棋看见这些纸扎的人偶脸上的表情，心里虽然很发怵，但还是忍住了。


    金小棋看到这个童女长得有些不太符合她的审美，这个腮红和嘴唇，还有这个眼睛有些七扭八歪。


    这要是烧过去给他，说不定那个男人更不会放过自己了。


    “定做要多久？我现在就想要。”金小棋对大叔说。


    大叔比了个数字：“现在做的话要三个小时。”


    “好，我要定制！你现在给我做一个好看一点的纸扎新娘。多少钱都可以。”金小棋情绪激动的说。


    大叔拍了拍手，到前台给她开了张单。


    金小棋接过单子看到上面定制要两百块钱。


    “大叔，纸扎新娘那个表情能不能留给我画？”金小棋脸上写满了认真。


    因为他觉得大叔做的男童女纸扎人的表情是在是让人忍俊不经。


    大白天看还行，大晚上能吓死个人。


    大叔眼神写着好奇：“你确定要化？画毁了你得后果自负啊。”


    “没问题没问题。”金小棋的手已经在跃跃欲试了，对自己的化妆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


    刚刚就应该问一下他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干脆给他画一个甜美妆的新娘子好了。


    金小棋跟随着大叔来到了店的后面，后面有专门制作寿衣跟纸扎的地方。


    有一个瘦小的小男孩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后面编织着纸人。


    他们在用长长的枝条编织着，当金小琪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抬头望着她。


    金小棋对上了他们布满血丝眼底黝黑的双眼，她默默的打了声招呼。


    两个人没有理会她，大叔直接凑上去对他们俩：“有没有现编的童女？”


    那个小孩子没有说话给大叔递上手里编织的支架，大叔接过后看了一眼，说：“你这编的还不如之前呢！怎么手艺越来越差了？还想不想拿工钱！”


    金晓琪被大叔严厉的话给吓到了，小孩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低头在那里抠手指。


    手指缝里全是淤泥，双手伤痕累累，手上的老茧都是泛黄的。


    大叔直接招呼金晓琪来到一处地方，开始把弄着手里的支架，将纸糊上去。


    金小棋环顾着四周，转身看到后面有一处冒红光的地方。


    她定睛一看，侧头好奇的看过去。


    在血红色的灯光下，布满尿渍的马桶上两个鬼玩偶的眼睛仿佛如活物一般在凝望着她。


    “卧槽！”金小棋被吓得半死。


    大叔被她的声音吸引，笑着说：“都这么大一个姑娘，还能被两个玩偶吓到？”


    “大叔，你这厕所里面放这两个娃娃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金小棋反问。


    大叔笑了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有什么奇怪的。干这行就是要百无禁忌，本来就是赚死人钱的，没点胆量没点手艺哪能吃起这行的饭。”


    金小棋假笑的点点头，这夜里上厕所还挺刺激。


    这要是普通人来一看到鬼玩偶就已经被吓尿了，需要解手个啥。


    金小棋看到桌上还有专门给玩偶点缀的颜料，她发挥自己的化妆手艺，给玩偶搭了个眼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大叔把玩偶糊上的纸已经叠的七七八八了。


    “风干后就可以上色了。”大叔将玩偶放在一边晾干。


    金小琪在一旁坐等玩偶风干，她掏出手机给周星然等人发消息。


    告诉她们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酒店，让她们不用担心。


    金小棋并不想把自己身上的这件事告诉她们。


    大叔把童女的玩偶交给金小琪，金小琪接过后拿笔迅速画出五官。


    大叔看着金小棋作画的手工，说道：“小姑娘拿笔挺稳啊，学过画画？”


    金小棋呵呵一笑：“之前被我妈逼的学过两年画画兴趣班，简单的卡通画还可以。”


    大叔又说：“那你在这画吧。画完之后就可以结账啦。”


    金小棋回应：“好。”


    金小琪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将玩偶的新娘妆画了出来。


    “太好了，大功告成！”


    小孩儿和另一个编织的大叔也闻声赶来观看，金小棋看着她自己的化妆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小孩儿指着新娘的五官，说道：“这鼻子……”


    金小棋自信满满：“怎么样？高鼻梁又直又挺。”


    编织的大叔摇摇头，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嘴巴怎么这么红？”


    “这是烈火红唇，显得气色好。”金小棋解释道。


    小孩儿不能理解，默默小声哔哔：“我觉得她像是吃了个小孩。”


    金小棋的耳朵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尴尬的愣在原地。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这个玩偶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他肯定会喜欢。”金小棋又恢复了信心。


    金小棋抱着玩偶走了出去，大叔刚招待完客户，看见这玩偶的五官，他顿时笑出了声。


    “你这是画好啦？”大叔笑道。


    金小棋点点头，走到前台出手机给玩偶拍个照。


    “没错，赶紧结账吧。”金晓琪点击着手机里的对焦。


    大叔也不好说什么，给金小琪报了个价。


    金小棋正在扫码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大叔前台上的一张照片。


    是一张全家福，里面有大叔还有他的家人。


    等等，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金小棋凑脑袋上去看。


    “这、这、大叔！这个男的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