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在！”


    青龙脸色凝重地说道。


    “给我好好查，从工部到铸造局，看看是谁敢给咱们的敌人制造这样攻城略地的武器。”


    周阳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到此话的青龙急忙召集锦衣卫，开始彻查此事。


    而一直陪在身旁的云烟，也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


    也清楚周阳知道是谁给的，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


    事情都安排就绪之后，二十万的大军也陆陆续续地赶来。


    驻扎在天水关西三十里处的高坡之上。


    二十万的大军营地与天水关形成了掎角之势。


    处在营帐之中的周阳，看着一份又一份的奏报，神情变得越发凝重。


    云烟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营帐之中的将领各自离去，各司其职。


    “说说看，今天你的想法，使得这一仗咱们算是大胜，打掉了胡虏骑兵不败的神话。”


    周阳放下密奏，抬头看向云烟，脸色十分平静。


    “内忧外患，虽然一战而胜，但也只是出奇兵，对方用不了多久就能适应陛下这种奇兵的打法。”


    云烟神情平淡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今天只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才会取得如此大的胜利，以后就不行了。”


    周阳还是有些担忧，但同时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加完美的解决方法。


    这时的伙夫，已经命人将饭菜准备好端进了营帐之中。


    主菜是从胡虏手中抢来的绵羊，进行了简单的烹制。


    佐料也只有盐和少许的胡椒。


    味道单调，但周阳却吃得非常开心。


    在一旁分得一条肥羊腿的云烟却显得格外斯文。


    “陛下，相信明日胡虏还会攻城，到时该如何应敌？”


    云烟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里时，周阳拿起匕首将一块羊肉割下。


    蘸着盐巴和胡椒碎放入了嘴中。


    “用盐和胡椒来应对明日的敌人。”


    周阳一边吃着肥美的羊肉，一边自得地说道。


    云烟听到此话，放下了碗筷，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用盐和胡椒，这两种物品可是拌餐佐料，难不成陛下是想要请对面的胡虏吃上一顿肥羊炖。”


    云烟满脸不解之色地问道。


    听到此话之后，周阳似乎也吃饱了。


    站起身来，将潜伏叫进营帐之中，又将事先磨好的胡椒和盐拿了进来。


    同时，钱福又叫来了两名小太监将事先调制好的火药也拿了一罐子进来。


    周阳看着装火药的陶罐，显得十分满意。


    毕竟陶罐的密封要比普通的棉布粗布强很多，爆炸的威力也会增加不少。


    “云烟姑娘，吃饱了吗？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好好看一看，明日之战，朕该如何应对？”


    周阳故作神秘。


    话音一落，就带着云烟一同离开了营帐。


    青龙带着上百名的锦衣卫跟随左右。


    等到周阳来到营帐外五里外的一处小河旁的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而这些人全都是今日抓获的胡虏俘虏。


    这些俘虏都是被周阳的五十门生看管着，在场除了锦衣卫以外，就无其他之人。


    云烟看到如此阵仗，顿时明白这陶俑中掺杂的火药和胡椒碎，应该是在这些俘虏身上使用的。


    “陛下，你想让我看的，是不是用这些俘虏测试罐中之物？”


    云烟神情漠然地问道。


    听到此话的周阳淡淡一笑点头默认。


    “没有错，就是这样，总不能用我大周的将士来测试吧，这些人屠戮我大周百姓，本身死有余辜，让他们作用还是好的。”


    周阳浑不在意。


    随之，青龙指挥着锦衣卫王庆远。


    又指挥着天子门生，都将事先准备好的湿布挡在脸上堵住口鼻。


    而周阳带着云烟等一众人，早已经远去，至少有百丈之远。


    “嘭！”


    一声如雷电的炸响之声，从远处传来。


    周阳露出了兴奋之色。


    很明显陶罐产生的爆炸力和响动确实要比炸药包更加的强大。


    等到周阳等人迫不及待冲上前查看效果的时候，上百名的俘虏早就已经四散开来。


    若不是周边有锦衣卫守候着，怕是早就已经有人逃出去了。


    上百人中足有三十多人，捂着口鼻不停地咳嗽，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而有几个倒霉的当场被炸死了。


    甚至还有十来个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看到这一幕，周阳十分的满意。


    知道用陶罐制成的炸药罐掺杂着胡椒和盐，效果十分理想。


    “看到了吧！明日我大周将士将会用此物，血洗这几十年的耻辱。”


    周阳十分自得。


    感觉自己明日一战之后就可以反推胡虏将其赶回草原。


    甚至可以御驾北征。


    听到这番话语的云烟，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清楚这些俘虏，对于大周的子民来说，绝对是死有余辜。


    毕竟眼前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周阳如此残忍的方式处理俘虏，确实是让云烟感到有些不适。


    “陛下，像这样的俘虏，下回还是直接杀了吧，如此一来，还省下不少的事情。”


    云烟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这话的周阳明白，对方是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正在为这几年边关屡次受胡虏侵扰，十室九空，家家戴孝，他们不分平民，还是守军见人就杀如同野兽，朕觉得这些手段还是不够。”


    周阳根本不会去想何所谓的仁义道德，以德报怨。


    在他看来，那都是弱者的表现。


    只要自己够强，就可以洗刷多年的耻辱。


    “陛下，如此手段，恐损阴德，我是怕如此长久下去，陛下还是威望受损啊！”


    云烟满脸担忧地说道。


    听到此话的周阳却不以为然。


    在他的眼中，只要是有人敢侵犯大周帝国，那就应当予以痛击。


    以德报怨的事情在他看来，全都是愚蠢的行为。


    所谓的大国风范就是有仇报仇。


    “朕身为大周的皇帝，为自己的子民报仇，理所应当，他们手上有朕大周子民的血，那我也要双手沾染他们的血。”


    周阳十分坚定的样子，让云烟无话可说。


    可是，就在这时，青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