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望信
作品:《龙君难驯》 “哎呦,让我看看是哪位故人啊?”
这声音虽说是男子的嗓音,但却比一般男子更加尖锐。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名极瘦的男子穿着不知是裤子还是裙子的衣服,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当看清来者是谁后,那男子突然喜笑颜开,扭着屁股快步跑上来喊道:“哎哟哎哟!是忱忱啊,好久不见啊,可想死我了!”
那男子张开双手就要搂住玄忱,吓得我赶紧挡在玄忱前面:“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是一名男子,可我却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玄忱顺手搂住我的肩膀说道:“这就是海龙,这龙宫的主人,他叫望信。”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玄忱刚才为什么说,我见了海龙本尊会更加震惊了。原本我以为这北海之主应该是一个高大威武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的娘娘腔。
望信见玄忱搂着我,终于注意到我了:“呀!你看我这眼睛,这不是灵初嘛,真是好久不见了,哎呦,还有宁宁上神!快让我抱抱。”
望信看见站在我们身后的朗宁后,又迫不及待的冲向朗宁,一把抱住了他。
朗宁身材本来并不魁梧,十分高挑,可被这望信过瘦的身材一衬托,显得朗宁都变得强壮起来。
“我以前是也认识他吗?”
玄忱点点头。
我一脸苦笑:“我以前认识的人,还真杂啊。”
望信抱住朗宁就往怀里钻,朗宁忍无可忍将他从自己身上摘下去说道:“你能不能别见了别人就发癫?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变?”
望信娇嗔的说道:“人家见了你们高兴嘛,你可不知道,自从我到了这北海,整天也没个人陪我,就只能跟这海底的鱼啊虾啊的做伴儿,可给我闷坏了,皮肤都不好了。”
说罢,望信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小镜子,做作的照起来。
我忍不住吐槽道:“您还真是注重外表哈。”
哪知我这一开口,望信收了镜子就冲我来了,又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小初初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怎么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是不是变穷了,怎么穿的这么寒酸。我的衣柜你随便挑,还有我养护皮肤的海泥,我待会给你多带些,你现在可不如以前光鲜亮丽了。”
望信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溜十三招,玄忱把他从我身上拉开说道:“她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了,现在只是肉体凡胎,你说再多她也不记得。”
“啊?这样啊,那可太可惜了。以前在上”
望信还没说完,玄忱就将他打断了:“望信,有些多余的话不要说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别人提起我的过往被玄忱打断了,玄忱如此反常的行为让我心中的疑虑更加浓烈。
我最开始并不是冥界的人,当时我是被蛇仙家捡回来的,那说明在来到冥界以前我也许还有别的身份,只是这身份玄忱并不想让我知晓。
朗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以前的事,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不太可能。
突然我想到了裂娘,裂娘曾经也和朗宁见过,也许可以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正在我思虑的时候,望信扭着小腰热情的招待我们,说好久不见了一定要好好待几天。
玄忱开口说道:“我们来是为了寻鲲鹏的眼珠做解药,听说这北海的鲲鹏都被你豢养起来了?”
望信听到这,小手一挥说道:“嗨,这不是我无聊吗,就抓条鱼养着玩。再忙也得等明天嘛,总得先歇一歇对不对?”
玄忱又要说些什么,我拉住他的手:“不如先歇一歇,反正我们已经到了北海龙宫,不急。”
玄忱听后勉强同意了。
望信领着我们去住处,这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没停下过。
黄九兴在我一旁说道:“家大就是好,鲲鹏都能养一堆。以后我也要建一座大宅子,裂娘你到时候要是没有住的地方,尽管来我家住。”
我看着黄九兴愚蠢又单纯的样子,这小算盘打的滴溜乱转。
裂娘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晚上吃过饭,我和玄忱在屋里准备休息,这时候裂娘敲响了我们房间的门。
裂娘称有件事要和我说,于是我便和裂娘一同来到院子里。
“怎么了裂娘?”
“夫人,之前我一直没有表态,现在我想请求夫人,能够一直带着裂娘在身边,做您的左膀右臂。”
我一头雾水,论交情,我和裂娘并没有认识太久,论利益,裂娘也不像是追逐名利的人,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待在我的身边呢?
于是我问道“我可以问问你是为什么吗?”
“夫人知道,我已经活了万年,也经历过人心冷暖。最开始冥王大人将我带回时,我并没有想着留在这里。直到和夫人正经说上几句话,我突然觉得夫人有莫名的亲切感。”
我还是没有太听懂,于是裂娘接着说道:“直到那日见到了朗宁上神,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对夫人如此亲切,我从前是见过夫人的。”
“你见过我?”
裂娘点点头:“因为我的精元被挖,又沉寂了几千年才又化为人形,所以有一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是朗宁大人让我想起来,夫人于我其实是有恩的。”
裂娘的话让我更加云里雾里了,她已经活了万年,就算是我身为灵初的时候,也才不过千年寿命,怎么可能遇见过她呢?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时的疑问,我是不是真的还有别的身份。
“我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你可以具体和我说一说吗?”
裂娘笑着轻轻摇头,说道:“大人和上神既然不希望夫人想起,那就有他们的道理,必定是为夫人好的,所以我也不便多言。日后我裂娘会紧随夫人左右,唯夫人马首是瞻。”
说完裂娘向我行了一个大礼,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对自己以前的事好奇。
于是我扶起裂娘,目光诚恳的看着她:“既然你唯我马首是瞻,那你可否告诉我,我以前到底是什么?”
“为了夫人着想,裂娘不会做对夫人不利的事,时机到了,夫人自会明白。”
裂娘不说,我也不便再勉强了,于是嘱咐裂娘回去好好休息。
本以为可以在裂娘这里得到点有用的信息,现在这条路也断了。
我认识的人当中,数她和朗宁活的最久。再就是玄忱必定是知道具体情况的,他们三个都不说,我还能去问谁呢?
这天晚上,我躺在玄忱身旁一晚都没睡好,翻过来调过去,心里都是这点事。
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