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仙太奶
作品:《龙君难驯》 他家的周围被一层黑色薄烟笼罩着,伴着阵阵难闻的味道。
就在这时,有一个村妇见我们站在李壮国家门口,上前来搭话:“你们是干啥的?是老李他家亲戚?”
我笑着回应:“大娘,我们是李家请来看事的,我看这村里其他家都很正常,这李家为什么围着黑烟啊?”
那村妇听我这么说,似乎十分不解:“啥黑烟?没有啊,但他家这事啊,我看就是他那孙子作的。保家仙那可是保全家平安的上仙,我们村子本来风水就不好,爱招脏东西,家家都供着保家仙,他不知道好赖给人家供台都掀了,得罪上仙,那还有好吗?我看就是该!我先走了,在这种人家门口待着都是晦气。”
这农妇看不见那黑烟,那就是说,这黑烟是脏东西带来的。
玄忱推门拉着我走进院内,房屋的大门未关,难闻的味道愈发浓烈,以前我是闻不到脏东西的味道的,难道是因为玄忱融了我那块玉牌,所以我对这些东西变得敏感了?
没有了玉牌,我似乎与这些鬼魂和脏东西的距离更近了。
玄忱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松开了我的手,搂住我的肩膀,轻声对我说:“别怕。”
玄忱身高起码185以上,而我只有165,他一只胳膊就能将我全部包裹。
我缓缓推开门,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倒在床边昏死过去,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而他们的身上,竟然都布满了恶心的蛆虫。
我见这场面,一阵干呕,那李壮国见儿子孙子这幅模样,又哭又嚎的扑倒在他们身上,一边抓男子身上的蛆虫,一边说道:“我的孙子啊,我的小飞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捂着口鼻问玄忱:“玄忱,那是什么东西?”
玄忱手一伸,在我头上挥动了一下,那难闻的气味便消失了,是他在我身上布下了结界。
随后说道:“那是啃食人阳气的痈虫,当人的阳气被啃食殆尽,也就活到头了,痈虫一般都是被饲养的。”
我一脸震惊,保家仙不都是好仙吗?还会有养这种恶心虫子的癖好?
我一脸鄙夷的说道:“这保家仙也太小心眼了,打翻了供台,也不至于要取全家人性命吧。”
玄忱走上前,问那李壮国:“那打翻的牌位可还留着?”
李壮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留着,留着呢,我知道已经冒犯了仙家,所以赶紧将牌位收起来,还没等再把供台放好,我孙子就出事了,我也淹死了,现在牌位就在厢房里呢。”
玄忱转身走向厢房,推开门,只见牌位正放在厢房的一张老旧的木桌上,牌子上写着“供奉仙申山长仙太奶之位”桌子旁放着一个老旧的太师椅。
玄忱刚拿起牌位,李壮国突然扑了过来:“不要动!我家已经这么惨了,你怎么还敢冒犯仙家!是存心想害死我儿子孙子吗!”
玄忱没有理会李壮国,他现在只是虚无缥缈的鬼魂,根本无法触碰到任何物件,更别说碰到玄忱了。
玄忱看着那牌位上的字,说道:“我竟忘了,这里是她的地界。”
玄忱放下牌位,转身坐在了木桌旁的椅子上,只见玄忱的黑色瞳孔变回了红瞳,清爽的短发也瞬间生长,霎时间身上的衣服也变回了一身墨色黑袍。
果然还是这幅打扮更像妲己一般蛊惑人心。
我看的出神,玄忱伸出手示意我过去,我走上前,玄忱一把将我拉过,我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
“站着多累,还是坐下吧。”
这诡计多端的男人!
玄忱一边揉搓我的手,一边说道:“既然是冲撞了保家仙,那就叫保家仙前来,问上一问。”
说罢,玄忱眼中的赤色突然加深,淡淡的说了一句:“此地长仙,出来见吾。”
霎时间,一阵东风从门口袭来,玄忱抬起胳膊,用宽大的袖子为我遮挡。随风而来的,是一条白色的大蛇,那蛇头上有两角,在屋中盘起后,化为了一名年轻女子。
这就是保家仙?不说是长仙太奶吗,怎么是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见玄忱坐在牌位旁,竟然立刻单膝跪地,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开了口:“汝月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奴家。”
我看那长仙跪在我俩面前,我坐在玄忱的腿上实在是有点不太好,便要起身,玄忱搂住我腰的手突然收紧,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不必动,站着很累。”
我站着累,那你起来问话,让我坐椅子不就好了,省的现在这个姿势这么不雅观。
我当然是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这玄忱我虽然知道是一条蛟,但地位居然这么高,连保家仙见了都要下跪行礼。杀人又是连眼睛都不眨,万一我哪句话不对惹着他了,我的小命岂不是也会不保。
玄忱并没有回那汝月的话,而是对李壮国说道:“这便是你家的保家长仙,你有什么直接问她。”
那李壮国听了这话,立马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号丧一般又哭又叫:“长仙奶奶,我家那不懂事的孙子不是故意损坏您老人家的香火!是他年纪小不懂事,您有什么气就冲我这糟老头子撒,您要杀要剐要砍头,我都愿意,求您放过我家儿子和孙子啊!”
汝月让这李壮国弄得一头雾水,就差将疑惑二字写在脑门上了。
“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奴家是正经修行的仙家,不是山精野怪成精,怎么会去害人?”
李壮国此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一句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是还是不停的磕头,嘴里喊着求仙家放过他的儿子孙子。
玄忱眉头紧蹙,不耐烦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吵死了,把嘴闭上。”
说罢,李壮国的嘴就像被封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干哼哼。
这条蛟果然心情阴晴不定的,我和他相处还是谨慎些的好。
玄忱半眯着赤瞳看着跪在面前的汝月,开口说道:“我夫人她想帮这老头子的忙,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召你前来问些话,多有叨扰。”
汝月听了这话,立刻将身子压得更低了,赶忙回话:“奴家岂敢,大人和夫人有何事尽管吩咐奴家,奴家必定知无不言。”
玄忱看着我说道:“念念,问吧。”
我问?你叫来的人我问算怎么回事?
我一脸勉强的看着玄忱,可他回给我的却是一个鼓励的眼神。
算了,我问就我问。我又要起身,玄忱放在我腰上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搂的更紧了。
“不必起身。”
……
你事怎么这么多,但我还不敢逆着他来,只能妥协。
我诚惶诚恐的开了口:“仙家,你原先是这家的保家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