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卖云吞的老汉

作品:《我学捉鬼的那些年

    翠花一脸茫然。


    “我不道啊!”


    扭啊扭地走开了。


    她很有问题。


    不过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我要追杀她,并严刑拷打的计划。


    电话是夏晓菲打来的,问我怎么还不去。


    我一边打开另一只药瓶,一边回答她,已经整装待发。


    “早点去了,回来给我总结一下,我好写报告。”她说。


    “嗯,晓得了。”


    敷衍完夏晓菲,我看了看另一只药瓶。


    还好,这颗药丸在,赶紧吃下,并紧急联系赵绫。


    她给我留下两次的量,说明这段时间她不会再跟我联系。


    要是断了药,红衣小姐姐可就找上门来咯。


    我暂时还不能死。


    给赵绫发完消息,面无表情地和刘文龙一起吃了早饭,吃过之后,按照早餐的量和品类,我转了12块钱给他,然后拿起包和手机就走。


    刘文龙追出来,问我:“尧哥儿,你给我钱干啥?”


    “aa啊!哪能白吃你的。”


    我笑呵呵地说。


    “尧哥儿你在生气啊?”刘文龙总算看出来了。


    我得治治他。


    这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沈旎做狗腿子。


    现在仔细想想,他好像是沈旎安插在我身边的摄像头。


    这也太气人了。


    “走吧,去金水镇。”我假笑地邀请他先出门。


    结果刘文龙不知所措,同手同脚,顺拐着出去了。


    去金水镇的路上,他不咋说话,后来告诉我:“尧哥儿,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


    “那你就说,是不是沈旎派你来我身边卧底的?”我趁机问。


    “是。”他总算承认了。


    “行,以后别这么干了,咱就还是好兄弟。”


    他不说话了。


    嗡嗡嗡!


    手机一震,我拿出来一看,沈旎发消息来。


    “亲爱的,在工作呢?路上注意安全哟。”


    我火那个大,谁特么是你亲爱的?


    是你亲爱的,你给我一分钱吗?


    戒指套大拇指上,干啥都不舒服,摘又摘不掉,难道要我剁掉手指头嘛?


    火大火大!


    我就没理她,可关掉微信的时候,我忽然有看到那个头像。


    这次我小心了,先签后看看路况,再仔细看手机,可那个头像又不见了。


    真是日了哈士奇。


    不过现在是工作中,我还是努力克制情绪,和刘文龙讨论步骤。


    最终我们决定先去老夫妻家,陈家的事,得谨慎点进行。


    这对老夫妻,男的62岁,女的59岁,都是金水镇本地人,一辈子卖云吞面为生,早出晚归十分辛苦,赚取一点微薄的收入养家。


    老汉40岁取老婆,老婆是流浪过来的女人,他们中年得子,儿子出事的时候刚满十八岁。


    这些都是夏晓菲给我的信息,到了地方,我们稍加打听,便找到这对老夫妻。


    主要是他家的遭遇太惨了,金水镇这些年,就没出过什么恶性案件,陈家是一件,他家是第二件。


    我们是在他家摊位前找到他们的。


    当时生意不咋好,老两口准备收摊儿回家。.


    我和刘文龙早上都没吃饱,干脆就在这里买了两大碗云吞,顺便和他俩聊天。


    “大叔,你是本地人啊?云吞包的真不错,馅大皮薄,真香/”


    我给吹一顿彩虹屁。


    老汉脸色有点发青,根据我既往经验判断,这就是典型的鬼闹的。


    他身旁,老太婆的神色有点不像正常人,疯疯癫癫,又不是那种狂躁类型。


    “是啊,我在这里做买卖好些年了。”


    老汉被夸,喜滋滋地说。


    不过这份喜滋滋,其实是掩盖在一片愁容之下的。


    “就您老两口?”


    我故意问。


    老汉愣了愣,落寞道:“本来还有个儿子,死啦!”


    “哦?真可怜。”我掏出手机扫码,故意多给了十元钱。


    老汉听到支付宝到账消息,很惊讶地看着我:“小伙子,你给多了。”


    “没事,就当您陪我唠嗑的钱了。”我笑笑。


    他则是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叹口气。


    “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死啦,被天杀的害死的。”


    我看起来那么年轻吗?都22咯,他儿子去世的时候18岁,好像就是去年的事。


    “哟,那真可恶,凶手抓住了吗?”我问。


    “说是抓住了,可是……”


    老汉犹豫着。


    “大叔,您是有啥难言之隐吗?您瞧,我朋友,正宗道士下山……”


    我趁机介绍刘文龙出场。


    刘文龙打个手势,跟老头打招呼。


    他一本正经起来,能博取所有人的信任,当然,除了帮沈旎做卧底这一点,他是真的没得毛病可挑。


    老汉眨巴眨巴眼:“真的?”


    我点头:“真的,茅山道士,看事儿一流。大叔,恕我直言,您是有事缠身啊。您看这点儿,街上人正多,虽说不是吃饭的点,可也有买卖做,您咋收摊了呢?”


    老汉叹口气,哭唧唧道:“小伙子,真给你说对了,我得赶紧回家啊。”


    我道:“别急,等我吃完了,帮您一起收拾,送您回家。”


    “谢谢了!”


    他拿了个板凳在我跟前坐下,我给他云烟,点上抽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老汉说,儿子是有一天早上,出摊儿之后,忽然就失踪的。


    “我还记得那天买卖特别好,人多,我手忙脚乱的。我这婆娘虽然憨傻,可能做活儿,包云吞很快。她包我煮儿子卖,煮着煮着,有人就喊,咋没人收钱呢?”


    时间拉回一年前的那天早上,初夏,天气已经很热了。


    小摊儿前围满了食客。


    老汉家的云吞量大质优,价格低廉,是众多打工仔上班前的首选。


    可这一天,买卖乱套了。


    老汉找不到儿子。


    后来有人说,看见他儿子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再后来老汉报警,四处贴寻人启事,没用。


    半年多后的一天,警方找上门来,老汉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


    “死的惨哟……”


    老汉哭着跟我说。


    他看到儿子躺在那张解剖床上,就跟一匹刚从冷库里出来的猪肉一样。


    惨白的脸孔,扭曲的身体,脖子都快跟肩膀分家了。


    胸口还被拉开一道大口子,那是法医鉴定时必须做的事。


    警方告诉他,他儿子是被害死的,尸体在冷柜里找到,因为冻过,一时无法判断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