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胜利大逃亡(3)

作品:《我学捉鬼的那些年

    我瑟瑟发抖!


    死了,今晚真的是我李尧临终之夜。


    祠堂内间,恶臭难耐。


    尤其是靠近石槽时,我还听到唧唧、唧唧的声音,那是虫子钻尸体发出的声音。


    扑通!


    她们把我扔进石槽。


    秦妈妈挑着灯笼来到我跟前。


    灯光里,我看到她那张扭曲变态的脸。


    “呜呜呜!”


    我冲她瞪眼怒吼,可惜嘴里塞着毛巾,什么脏话都骂不出来。


    秦妈妈亲手扯掉我嘴里的毛巾。


    我松口气,嘴巴已经被撑的酸麻肿胀。


    用力活动了一下牙床,我骂道:“你这个老毒妇,敢这样对你爷爷!你有种放开我啊,放开咱俩单挑!”


    “李尧,能做为饲料死去,你这一生也算没白活一场,祝你下一世能有好运。我们走……”


    她仿佛没听到我的怒斥,冷漠地转身离开。


    女人们的脚步声很整齐,逐渐远离我,令人绝望。


    “回来,回来!我跟你们洞房还不行吗?”


    我绝望地吼着。


    关键时刻,什么牺牲都是必要的。


    可惜,她们已经不再在乎我的美色。


    祠堂内,很快就只剩下唧唧声。


    我欲哭无泪,这时候哭有毛用!


    得想办法逃。


    脚边有酥麻的感觉,似乎有啥爬到我腿上。


    “我靠!”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下硌得慌,一转头,看见一张烂脸。


    半张脸是烂的,肉都被啃没了,半张脸是白骨,眼洞黑乎乎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责问老天爷:“我到底是什么大怨种,会是这样的下场。”


    我也想问老天爷这到底是咋回事。


    阴蚓不给我机会,它们已经顺着我的裤子爬上来。


    必须快!


    我狠狠地用牙齿撕咬绳索,先把捆手的绳索解开,再想其他。


    这绳索又韧又刺还很粗,我咬一口一嘴麻纤维,又刺又痒。


    啃的嘴巴难受,这没关系,最绝望的是,我啃绳子的速度,没有阴蚓爬的快。


    眼瞅着它到了我大腿处,忽然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刘文龙的喊声。


    “尧哥儿,尧哥儿!”


    这简直是我生命中的天籁之音。


    “文龙,我在这呢!”


    我赶紧不顾一切地喊。


    尸臭味涌入鼻腔,吐了。


    刘文龙冲进来,找到我。


    他手里拿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到我身上,明显听他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显然我现在很惨,非常惨。


    “尧哥儿别怕,我来救你!”


    他掏出一把匕首,企图挑断我手上的绳索。


    匕首是锋利,可绳索却很难一下斩断,他尝试了几次,一次也只能切断半根。


    而这帮货,不知道把我绑了多少圈。


    我着急,又不敢催促。


    我知道刘文龙比我更着急,我俩要是再不快点,估计一起做饲料了。


    “文龙,要不算了,你快走吧,走一个是一个!”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吆喝声,知道追兵到了。奇快妏敩


    刘文龙摇头:“那不行,咱俩是好兄弟,不能丢下你。”


    “他在这里!”


    那帮女人已经冲进来,指着刘文龙大吼大叫。


    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中,她们朝刘文龙扑过来。


    这些女人的武器多半是镰刀,异常锋利。


    刘文龙迫不得已,暂时放弃割绳索。


    他索性把刀子留给我:“尧哥儿,你先自己割,我处理她们。”


    刘文龙转身应付女人们,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我冷汗淋漓,身下是腐烂的尸体,还有一条恐怖虫子对我垂涎欲滴,真特奶奶的,啥命啊!


    此刻我精神空前紧张,注意力也是高度集中,抓着匕首,艰难地割绳索。


    还好,刘文龙已经割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便简单多了。


    至少,我手的活动余地变大。


    我手臂姿势别扭地握着刀子割着绳索,一不小心,咔嚓,刀子居然别断了,我太紧张,太用力了。


    “卧槽!”


    我忍不住骂了句,手在身旁摸索,刀子断了,刀刃还能继续用呢。


    我注意到这个过程中,身体上爬动产生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那条阴蚓没爬,不,它是不见了。


    我一边好奇,一边担忧,一边摸索刀子。


    突然,我手摸到一个滑滑的、冷冷的、硬硬的东西,它一节一节,背壳坚硬,大概有我手指头那么粗。


    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心头,大脑一片空白。


    此刻刘文龙仍旧在苦战,女人们持续不断地涌入,即便他功夫高强,也难以对付这么多身高马大的娘们儿。


    我只能自救!


    可是手边这玩意儿是啥?


    骨头吗?


    骨头可不带一节一节,还有背壳的。


    不是骨头,那能是什么?


    我多么希望它是上一任饲料的私人物品,可惜,它的蠕动,打破了我那点可怜的幻想。


    它一点点动起来,爬到我手指。


    那一刻,好像有几根刺狠狠刺进我手指里,钻心地疼。


    接着,那刺痛感不断往上延伸,感觉它是在攀爬,


    我整条手臂都又酸又麻,巨痛无比。


    “啊!”


    尽管我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发出痛呼声。


    “尧哥儿,没事吧?你加油,不要放弃!”


    刘文龙在百忙之中还要鼓励我。


    砰!


    我听到拳肉交加的声音,然后刘文龙闷哼一声。


    这是被揍了。


    “别管我,我好的很!”我咬着牙忍着疼回应道。


    他说:“好,咱俩一起来的,要一起走!”


    “嗯,一言为定。”我说。


    但我其实觉得,咱这都是在做白日梦。


    我的左臂已经疼的快找不到北了,那东西一直在爬,每前进一分,就有几根小刺扎进我手臂。


    直到这种感觉,蔓延到肩膀。


    我终于看清楚它的真容。


    一只尖尖的脑袋,脑袋上只有一张嘴,身体上有一圈圈的环形纹路。


    我刚才摸到的那些节,就是这些纹路。


    它昂着头,在黑暗中盯着我。


    尽管这货没眼睛,我还是给它盯的浑身冰冷。


    这阴蚓,比我见过的大,莫非就是所谓的母虫?


    最可怕的是,它的嘴里,还有半条虫子在挣扎。


    不过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它很快就将那条虫子吞下去。


    我总算知道,之前那条阴蚓是怎么消失的了——它被吃了。


    阴蚓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也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它,该怎么办?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