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
作品:《[HP卢平同人]To Be Human》 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莉娜是在霍格沃茨医院,她受了重伤。现在,让我们回到三个月前……
1996年7月13日,星期六:
莉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没有试图睡觉,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在脑海里回放过去的记忆。
她想起了小时候瓦莱丽娅带她去过的所有不可思议的地方,在霍格沃兹和玛姬和罗尔夫成为了朋友,在六年级的时候逐渐获得了哈利的信任,七年级的时候与莱姆斯相遇并且坠入爱河,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和小天狼星一起听麻瓜音乐。在海湾陪邓布利多一起看海。
美好的回忆,有些是她当时还没有完全领会的。
她刻意回避的是她在莱斯特兰奇家的童年,尤其是星期五下午的课。她不想回忆起她那时对伏地魔的感情,因为现在,她对他非常生气。
那是因为四个星期前,在中庭的那场战斗之后,他绑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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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的眼睛慢慢睁开。她不是在黑暗中,但光线很暗。她正望着一块不熟悉的浅灰色天花板。
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心头,她把头转向左边。
伏地魔就坐在几英尺外的一张木椅上。
莉娜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一下子坐了下来,但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她头晕目眩,她不得不瘫倒在床上好一会儿。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依稀记得有什么东西击中了额头,然后她就昏了过去。
“我昨晚一把你带到这里,就把你头上的伤口治好了。”
莉娜坐起来看着伏地魔,这次动作慢了许多,伏地魔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有成千上万的话可以对他说,但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事实。她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
她在一间卧室里,大概只有她童年时莱斯特兰奇家卧室的一半大。除了单人床和伏地魔坐着的那张椅子,房间里其他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木制的小圆桌,下面塞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椅子。
在角落里,还有一个无门的入口,通向一个带有马桶、水槽和小浴室的小浴室。
和天花板一样,墙壁也是空白的浅灰色。床的床头板靠在墙头,中间有一个小窗户,光线从窗户射进来。
对面的墙上有一扇木门。桌子上放着一盏没有点亮的灯,一个金属水壶和一个银色的酒杯。
“家。”
莉娜盯着他看。就是这里——伏地魔没有在外面折磨和杀人的时候会在的地方。
“我很惊讶你还有一间空卧室。”她说。
“我去年夏天才创造的,”他回答说,“我想如果我有机会带你来这里——”
“你的意思是绑架我,”莉娜平静地说。房间里的空气使她有点头晕,这使她无法提高嗓门。“这就是现在发生的事,不是吗?”
伏地魔的脸上掠过一丝恼怒。“我得到了一个机会。”他简洁地说,“我抓住了。”
“那贝拉特里克斯呢?”莉娜问,她的声音继续保持平静,她仍在试图找出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出来了吗?当然,我猜邓布利多拖延了你足够长的时间,让傲罗们在你潜逃之前及时赶到,好好看看你。”
“你真聪明,”伏地魔干巴巴地说。“是的,傲罗们来了,魔法界的其他人终于知道我回来了。贝拉特里克斯没能逃出来。我把她留在那儿了。”他轻声补充道: “我选择了你,而不是她。”
莉娜哼了一声。“我真感动,那么——她又回到阿兹卡班了吗,和其他在魔法部的食死徒一起?”
伏地魔叹了口气。他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舒展了一下后背,回答道: “是的。尽管这令人恼火,但我想这确实让我免于想出一种创造性的方式来惩罚他们所有人的失败——尽管我可能会为卢修斯做一些额外的事情,因为我确实该让他负责。”
他伸展了四肢,然后把头偏向一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莉娜。“你似乎比我预期的更能接受现状。”
“哦,我他妈的非常生气,”莉娜向他保证,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感觉如此不对。“但我现在有点心不在焉,因为我发现这个房间里完全没有魔法——包括你和我在内。”
“啊。是的,我是在想你要多久才能注意到。”他微微一笑。“这恐怕是必要的预防措施。”
“为了阻止我离开?”她扫视了一下卧室,想弄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是安提赫卡魔法吗?”这是古埃及魔法中的一种保护性魔法,通常用于装有危险魔法物品或小生物的像碗或者瓮那样的小容器。它既需要不间断的符文循环围绕着监狱,也需要大量的狮身人面像血。
在卧室这么大的地方使用它会非常非常复杂,而且这种操作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但她面对的是伏地魔。
他的笑容扩大了。”正确。很明显,没有魔杖对你使用魔法的限制很小,我必须更有创造力一点。所以,当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你和我都不能使用任何魔法。”
“我想你近期内不会让我离开这个房间吧?”莉娜抱着胳膊问道。
“我相信这样会对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整个目的起反作用。”
“是什么?”
“为了消除你短期内对我计划的阻碍,从长远来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莉娜挑了挑眉毛。她嘲弄地说: “让我猜猜——是要重新教育我纯血主义的奇迹和麻瓜出身的邪恶吗?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必须告诉你: 我从来没有报名参加过这样的活动。”
她把腿摆到床边,正对着他。“你只告诉过我,我们要一起努力,打破已知的魔法界限,去发现和实验,让梦想成为现实。我唯一想伤害的人只有我妈妈。我从来没有兴趣为你虚伪的主张战斗。”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成为一个食死徒!”伏地魔厉声说道,他终于提高了声音。“去年我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并不是想招募你,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你有过那样的机会!”莉娜反驳道。“你在霍格沃茨呆了整整一年,却从来没有试着联系我!”
“我那时是个寄生虫!”伏地魔站起来喊道,“我只是一个人的影子——”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莉娜也站了起来,嘲笑地说。她大步走到桌子边,喃喃地说: “别再让我看到那些所谓的‘有权势’的人的脆弱自尊了。”她往高脚杯里倒了些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伏地魔怒视着她,红色的眼睛几乎要裂开了。
莉娜往高脚杯里倒了更多的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顺便说一句,你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我没机会在魔法部里提起,但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他薄薄的嘴唇不耐烦地抽动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到你是一个执着美学的人。”他冷冷地说。
“我没有执着,”莉娜回答,又喝了一口水,“只是随便观察一下。”她放下酒杯。“你应该不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恶心的,对吧?”
“我又完整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莉娜把酒杯放回桌上,拉出椅子,她坐了下来,锐利地看着伏地魔。被绑架带来的侮辱——更不用说魔法被剥离的不便——让她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具有攻击性。她可能无法用魔法攻击他,但她仍然可以用她的话来做,她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怎么,”她坚持说,“像你这样一个拥有如此伟大、令人敬畏、强大魔法的人,不能修复他的——”她做了一个模糊的手势,“——蛇脸?”
“我不需要满足人类虚荣心的突发奇想。”他简短地回答。
“所以,这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消失了。他走向桌子,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下倾斜,这样他的眼睛就会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莉娜?”他轻声问道。“让我看起来像以前一样,在一切改变之前?”他嘴角翘起来,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们过去的确长得很像,你和我。如果不知道的话,我们可能会被误认为是血缘关系——甚至是父女关系。”
莉娜差点笑出声,他这是自投罗网。
“啊,”她平静地说,“但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不是吗?如果你是我的父亲——”她给了他一个扭曲的微笑,“——那么我就不会是纯种人了。”
伏地魔退缩了。莉娜饶有兴趣地看着无数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交织,最后变成一种愤怒和怨恨的混合。
“好吧,”他说,“我杀了我的父亲,现在你也杀了你的父亲。我认为这种相似性可以取代外表的相似性。”
莉娜只是努力保持表情中立。她几乎忘记了谋杀自己父亲的事。她把任何可能表现出来的相关情绪都排除在外,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给她的弹药上。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是的,”她简单地说,“我杀了罗道夫斯。但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吗?我的余生都在向他这样的人宣战,因为我无法解决我父亲的问题。”
伏地魔猛地一拍桌子,他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莉娜没有退缩,她平静地用自己的眼睛对视着他愤怒的眼睛。“怎么啦?你难道忘了我不像你的食死徒那样永远对错误毕恭毕敬,害怕告诉你真相吗?也许你带我走之前就该想到这点的——”
她对他甜甜地笑了笑。“——Tom”
“你——”他的右手猛地一抖,好像有一瞬间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莉娜立即站了起来,她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他,她把她的脸靠得更近了。“你要打我吗?”她低声说。“这里没有魔法,记得吗?如果你想让我闭嘴,你得亲手动手。你知道的——用麻瓜的方式。”
伏地魔退缩了。“我永远不会。”他嘶嘶地说。
她嘲弄地笑了笑,“永远不要说永远。”
他又瞪了她几秒钟,然后转过身来。“今晚晚些时候我给你带些吃的来,”他说着大步走向门口。“与此同时,我建议你开始习惯被囚/禁。”
“只要你把我关在笼子里,”他的手抓住门把手时,莉娜叫住他。“你就会发现,即使没有魔法,我也能变得多么令人讨厌。”
伏地魔没有回答,他猛地拉开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留下莉娜一个人待在她的新监狱里。
从那以后,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给她送饭——要么是预先切好的,要么是不硬的,这样就不需要刀叉了——还有一套新衣服,以及在他离开的时候把她要洗的衣服拿出来。
他什么也没对莉娜说,除了告诉她,当她故意把旧衣服扔在地板上时,她不会得到干净的衣服的,除非她把它们放在他带来的篮子里。
她勉强答应了,但仍尽一切努力使他生气。知道伏地魔在做像洗衣服这样平凡的家务事,至少还有一点满足感。
现在想逃跑没有什么意义。她怀疑当她把魔杖丢在魔法部的时候,伏地魔并没有把魔杖也带走,所以她不能幻影移形离开?
她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她的小窗户外面看不清楚——所以目前步行逃跑也不是最明智的选择。伏地魔在第一个月里会对她逃跑的企图更加警惕。
当然,她还在计时。十月中旬,她最后一针莫拉莫蒂斯注射剂就要用完了,莉娜绝对不想让伏地魔知道她和赫卡特之球的历史以及她的病情。
但至少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不得不等待时机,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尽管伏地魔不愿意和她说话,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困难。
不,她关心的不是自己的现状,而是她的朋友们,尤其是……莱姆斯。如果他知道了伏地魔带走了她,再加上失去小天狼星的悲伤,他该怎么办?他一定会极其心烦意乱的。
毫无疑问,一周前的满月是他这么多年来最难熬的一次。她只希望邓布利多能确保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因为如果在她最后逃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就惨了。
门外传来咔哒一声,表示伏地魔正在打开门,准备把晚餐端进来。
门打开时,莉娜没有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尽力在嘲笑和尖酸刻薄的评论,但自从第一次谈话以来,他几乎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所以她想看看沉默的对待是否会让他愿意开口。
她听着他走向桌子,放下托盘里的食物。停顿了一下,她知道他正在看着她。但他什么也没说,过了大约十秒钟,她听到他开始离开的脚步声。所以她尝试了另一种策略。
“你知道,如果你是我真正的父亲,你就不会爱我了。”她说,眼睛仍然闭着。
她听到伏地魔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这么想?”
莉娜的嘴角微微翘起,这种策略起作用了。
“在我小时候,你最初对我感兴趣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很生气,没有人爱我,”她回答说。“就像你一样。如果我没有,那么讨厌我的父母——我也没有讨厌他们——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你也不会在意我。你不会爱你的任何孩子,因为他们接受父母的爱这样简单的行为会让你看不起他们。”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伏地魔终于回答说: “我想我无法反驳这个逻辑。尽管如此,这并不能证明我多年前对你说的话就是假的。”
“你是说当你告诉我,你会以成为我父亲为荣的时候?”莉娜睁开眼睛,转过身来面对他,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我从未怀疑过你的真诚。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是我最快乐的回忆。”
“但现在它已经被取代了。”伏地魔愤愤不平地说。
她耸耸肩。“也许吧。但这是我第一次快乐的回忆,这对我意味着很多。”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道: “这对我意义重大。”
伏地魔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她床对面的墙上,专注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对我的感觉并不重要。”
莉娜又翻了个身。“不会的。我只是觉得很无聊。你把我锁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她瞥了他一眼。“不像你以前来给我上课的时候。”
他的表情变了,他好像是在软化。“但愿我能把魔法托付给你。”他说着,平静的声音里略带渴望。
“我也希望你不是一个屠杀成性的偏执狂。”莉娜毫不犹豫地回答。“看来我们陷入了某种僵局。”她不想让伏地魔现在就离开,因为她已经渴望交谈,她承认道,“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你不是我的生父。因为如果你是的话,那就意味着你和我妈妈上过床,言语无法形容那会让我有多恶心。”
伏地魔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么,她多次提出这样的陪伴,我都拒绝了,这是件好事。”
莉娜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她讽刺地嘟囔着,“谢谢你把那个令人作呕的画面放在我的脑海里。”
“令人作呕?”伏地魔重复了一遍。他听起来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声音里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这是什么意思?啊,是的——我想你说这个之前得先想想你自己。”
莉娜立刻坐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真的希望,”她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在拐弯抹角地影射我和莱姆斯·卢平的关系。”
伏地魔把自己从墙上推了下来,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写满了厌恶。“狼人,莉娜!”他摇了摇头,似乎仍然难以相信。“当我第一次发现你、你——”
“怎么,和他上床?”她厉声问道。
他勉强抑制住了颤抖,“你让那样一个肮脏下贱的杂种玷污了你自己——”
伏地魔很幸运,莉娜现在不能使用魔法,否则他可能会像罗道夫斯一样被撞到墙上。事实上,莉娜已经猛地站了起来,她双拳紧紧握在身体两侧。
“我只会告诉你这一次,”莉娜警告说,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低过,从来没有。“所以我建议你仔细听好。如果你胆敢伤害莱姆斯,如果你那些愚蠢的食死徒敢伤害他一丝一毫,我决不会善罢甘休,直到我把你们全部从地球上抹掉!我对你剩下的感情也救不了你的命!”
他盯着她好长时间,既震惊又愤怒。
“我不相信你,”他最后说。“我不能相信你。这只不过是欲望——”他啐了一口,“——说,这不是爱!”
“你对爱一无所知!”
“我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伏地魔咆哮着向她靠近,提到莱姆斯·卢平,他似乎失控了,“而不是他的!!”
阻止莉娜大喊大叫的那点克制突然崩溃了。“我不是什么东西!”她对他大喊道。“我有思想,我有声音,我有——”她用拳头捶着胸口,“——一颗心!”她喘着粗气说,“你不拥有它们——你从来不曾拥有!也永远不会拥有!”
她突然的爆发使伏地魔明显地变得不安起来。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当莉娜坐回床上时,她趁机补充道,“现在,我要带着全世界所有的不尊重说这句话: 去你妈的!”
她以为这种明目张胆的傲慢会激怒他,但伏地魔只是继续盯着她,好像他渐渐明白了什么。他转身就走了,又把莉娜一个人留在了监狱里。
1996年8月22日(星期四) :
伏地魔盯着木门。他希望他在上面画的符文不是看不见的,这样可以让他安心,魔法肯定起作用了,他的囚犯是逃不掉的。
囚犯。这个词让他不安。他违背莉娜的意愿扣留她的想法就够令人不快了,而且这个想法已经完全成真了。
“这是为了她好,”他第一千次提醒自己。“这是一种善意的行为,不是残忍的。”
事实上,他要抱怨的比她多得多。至少他在努力保持礼貌,而她是故意表示出恶意和不合作的——而且,她真的……伤害了他,尽管他极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一想到她在魔法部所说的话,他就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虽然,这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她说话的方式。
最初的愤怒是可以原谅的。当她告诉他,她对他的感情并不重要,她永远不会加入他的行列时,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简单的确信——她甚至带着一丝宽慰的神情,仿佛她放下了什么背负了一生的负担。这感觉就像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看到了一件他从未考虑过的事情。
莉娜再也不需要他了。至少不像她以前那样了。她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孩子。她再也不需要他教她如何使用魔法,再也不需要他的鼓励来提醒她,不管她父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是特别的。她没有任何缺乏感情的地方可以让他填补。她对他挥之不去的爱纯粹是出于义务,她甚至因她仍然爱他而看不起自己。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他一定会心碎的。但伏地魔不允许自己有如此……人性化的感觉。相反,他把这种情况当作一个他必须解决的问题来处理。
第一步是承认整件事都是他的错。莉娜在第一天早上对他说过,是他的骄傲和自尊阻止了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那晚之后回到她身边。这是对的。如果他能陪伴她度过整个童年,她就不会被该死的莱姆斯·卢平引入歧途。她就会一如既往地爱着他,就像那个聪明,忠诚,可爱得可怕的小女孩所做的那样。
纠正错误的下一步更加困难。莉娜不会被那些对普通人起作用的论点所说服。她一眼就看穿了空洞的花言巧语和制造恐慌的言论。她需要证据来说服她,而他不能给她任何理由来证明她应该原谅他。即使把贝拉特里克斯留给傲罗也不足以打动她。
所以他必须伪造证据。如果莉娜不是那么特别的话,也许有会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植入虚假记忆,同时移除一些记忆,除去她和那个畜生的所有回忆,除去她和波特关系中的那些关键时刻,让她相信他在她的童年一直陪伴着她,这肯定会有助于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像他这样有天赋的摄魂取念者肯定能做到。
问题是莉娜是个技术更高超的大脑封闭者。当他最开始把她带回家时,她仍然昏迷不醒,他试图探测她的意识,却遭遇了他从未遇到过的抵抗。这是一种苦乐参半的感觉——他的学生学得如此之好,以至于他教给她的东西现在阻止了他给她所需要的帮助。
根据布莱克家养小精灵的描述,莉娜的大脑封闭术护盾非常强大,强大到足以摧毁一个博格特。伏地魔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使得他非常谨慎,不敢再尝试进入她的意识——特别是当她感觉到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怀疑自己不可能毫发无损。
这让他陷入了一个无法付诸实践的理论解决方案,也没有让他更接近于解决莉娜坚决不愿重建他们关系的问题。此时此刻,她似乎只满足于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唯一对他说的话就是刻薄的评论。自从他们因为狼人的事吵架后,她就变得更沉默了。
在这一方面,他是那么左右为难。他拼命想杀死莱姆斯·卢平,因为他竟敢与莉娜相爱!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来没有像对那头野兽那样,对谁感到过如此强烈的厌恶,他从来没有如此想把谁挫骨扬灰过!
另一方面,他无法忘记莉娜说——不,是承诺——如果她的爱人受伤或被杀,她会“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抹掉”时,她脸上那致命的严肃表情。她的眼神告诉他,这不是一个他应该考验她的问题,这让他深感不安。
伏地魔叹了口气,把托盘里的食物移到一只手上,这样他就可以打开门了。莉娜的晚餐时间到了。
当他进来时,她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当他走向桌子时,他能感觉到她在注视着他,但她什么也没说。
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放洗衣篮的房间角落。他在它面前停下来,向她瞥了一眼。她还是一动不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建议你趁热吃——除非你喜欢喝凉汤。”
“这是监狱里的食物。”她刻薄地回答道,“我他妈根本不在乎它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告诉我——你那迷人的词汇是从瓦莱丽娅·多洛霍夫那里学来的,还是自然而然地发展起来的?”
她慢慢地坐起来,冷冷地注视着他。“真的吗?”她讥讽地问道。“你对折磨和谋杀没意见,但说脏话你就要管我?”
“我不是在批评你,”他生硬地回答,“我只是好奇。”
“哦,我相当肯定你是在批评我,”莉娜反驳道,“毕竟,你总不至于这么粗俗吧。”
伏地魔忍住叹气,双臂交叉。“你到底想干什么,莉娜?”他问道。“你以为你能激怒我,让我放你走吗?”
“你知道吗,这听起来好像我是你的囚犯,而我其实并不想待在这里。”
她把一条腿夹在身下,另一条腿悬在床边。她的头偏向右边,头发乱蓬蓬地堆在头顶上。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袖的、有点太大的黑色连衣裙,是他从窗帘里变出来的,她光着脚。
他瞪了她一眼。“相信我,我宁愿这不是我们现在的处境。”他说。
“不,”她严厉地说,“你宁愿我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信徒。”
“不,我不愿意。”
她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没错——你希望我还是一个拼命想给你留下好印象的五岁孩子。如果我把这两件事弄混了,请原谅。”
伏地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他走到她的床边,在她身边坐下。她没有动,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莉娜,”他开始说,“但是我只想要给你最好的东西。”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表示不相信,但他不允许她打断他,他继续说道,“我明白我们在一些事情上意见不合,尽管这令人沮丧,但事实就是如此。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从未想过让你成为我的下属。你是我的学生,是的。但你知道你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门徒。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我……”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说出“爱”这个词。慢慢地,他把手伸向她的脸。
当她没有退缩时,他轻轻地把指尖放在她的脸颊上。“所以你可以尽情地侮辱我,你可以只带着愤怒和厌恶跟我说话,你可以发誓你会竭尽全力与我战斗——但我没办法放弃你。”他用大拇指抚摸她的下巴。“我不能。”
莉娜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她低声说,声音微微颤抖。然后她又睁开眼睛,把手放在他放在她脸颊上的那只手上。“为什么就不能只是热爱魔法呢?”她恳求地望着他。“为什么要把对你父亲的仇恨带进来呢?”
他一把缩回自己的手,瞪着她说: “别提——”
“但我必须这么做,”她坚持说。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恳求的神情,这让他想起了她童年不想让他结束他们课程的时候。“杀了他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死守一个死了将近一千年祖先的意识形态呢?”
“因为这是我的遗产!”他嘶嘶地说。“就因为我的血沾染了麻瓜的污秽——”
“污秽?”莉娜重复了一遍,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是麻瓜的血救了你!你还不明白吗?你母亲的家族,冈特家族。他们因为对血统纯正的执念而近亲繁殖,从而自我毁灭。他们是畸形的,他们的魔法发育迟缓。如果你父亲不是麻瓜,你母亲早就把她的弱点传给你了!”
正是这背后无可争辩的逻辑,才让她的话如此伤人。伏地魔猛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他真想对她大吼一声,因为她竟敢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真话,然而,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对我母亲的家庭了解这么多?”他厉声问道,“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他们。”
莉娜犹豫了,她咬着嘴唇。“是邓布利多告诉我的,”她最终承认。
伏地魔怒不可遏。她竟然和他最讨厌的巫师讨论他生活中如此私密的细节,这不仅令人作呕,这还是一种侵犯。
“你怎么敢?!”他咆哮道。“你怎么敢用那种话来说我,和——”
“和那个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人在一起?”莉娜突然说,她也站起来了。“当我发现你把我母亲——那个真正折磨我的女人,从阿兹卡班放出来的时候,那个陪着我安慰我的人?”
“那你被折磨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猜他是想通过与你开战来拯救成千上万无辜的生命,伏地魔。”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他选择的名字——这个震惊让他的愤怒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些他无法描述的东西。
“找回你的母亲真的让你那么……难过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莉娜又坐了下来,目光明显地从他身上移开。“我完全崩溃了,”她平静地说,凝视着小窗户的方向。“一点都不好看。”
伏地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一个既可怕又美丽的念头。
慢慢地,他跪在她面前,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中,莉娜把脸重新转回他的身边,看起来很惊讶。
他轻声说,“回答我这个问题: 如果我同意放弃这场针对邓布利多、波特、泥巴——麻瓜出身的人的战争,”他纠正自己,“就在此时此刻,条件是你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国家,永远不许再见莱姆斯·卢平,也不要再见到任何你已经重新关心起来的人,我们找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做我们曾经梦想过的事情,继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进一步地推动魔法的边界——你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莉娜的嘴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地喘息。但伏地魔注视的是她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老话说得很好。莉娜和他一样,经常用木板封住这些窗户,防止人们窥视到她不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但就在这一刻,莉娜的窗户被打开了,他看到了她的回答,仿佛这个答案已经编织进了她的灵魂。
她愿意和他一起去。为了保护其他人,她会抛下她最爱的男人。她会这么做的——这会让她的心碎得无可救药。如果他逼她做出这个决定,他就是那个毁了她的人。
“没关系,”他喃喃地说,放开她的手,在她能大声回答之前站了起来。“这只是个假设性的问题。”他回到洗衣篮旁,意识到她的眼睛在跟着他,他把它捡了起来。“你的汤要凉了,”他喃喃地说,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全程不肯看她的方向。
“伏地魔——”
他没有让她说完,他害怕她会说些什么,他直接出去了,匆匆地把门关上。他扔下洗衣篮,迅速把门锁住。他转过身,用手捂住脸,全身前所未有地颤抖着。
他是对的,他一直都是对的,是邓布利多错了——爱是一个弱点。爱是一种自讨苦吃的痛苦,而他,像一个普通的、愚蠢的人一样,已经成了这种痛苦的牺牲品。
所有的感觉,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他,他必须从心里根除这种疾病,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但是,一想到这一点,就比那该死的感情更痛苦。
他不能让她走,他不能放弃她,不能,因为那样等于承认失败。不管他要花多长时间,不管他要忍受多大的痛苦,伏地魔总是赢家。
所以,在他赢得这场战斗之前,他会把她留在身边,就像留住笼子里的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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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地魔短暂地提出如果她和他一起离开英国,就结束战争,再也见不到她所爱的人之后,莉娜做了噩梦。
她看见自己被迫离开,甚至不允许说再见。战争结束了,但莱姆斯仍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他会一直找她,直到他死的那天,即使那样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莱姆斯,她的莱姆斯。她必须回到他身边,把自己从伏地魔的牢笼里解救出来。
远离那灰白的墙壁,远离那些仅仅是在思考中度过的日子,远离囚/禁她的人温柔而坚定的承诺,总有一天她会再次属于他。
她的机会终于在十月中旬到来了——至少,莉娜认为是那个时候; 在没有日历的情况下,记日期是很困难的。
当伏地魔把晚餐端进来时,莉娜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事发生了,因为托盘上的食物是平时的两倍。他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要走了,可能要到后天早上才会回来。
她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最后一次注射莫拉莫蒂斯的药效就要结束了。如果她要逃跑,必须是现在。
莉娜一直等到晚饭后一个小时才开始行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竭力想听听外面有没有什么声音。一切都很安静,所以她退后一步,打量着房间的其他地方。
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石头做的。就算她有工具,凿掉其中的任何一个来破解安提赫卡符文,也至少需要六个月的时间,甚至可能接近一年的时间。
只剩下窗户和门。莉娜把一把椅子挪到窗户下面,站在上面。窗户玻璃的底部正好和她的眉毛在一条线上。
她用手摸了摸模糊的窗户。光是她通常唯一能看清的东西,然而此刻,光线似乎并不多。房间里唯一的照明来源是桌子上的那盏灯。
窗户不够大,莉娜逃不出去,但如果她能把手伸出去,魔法就会被打破,她的魔法就会恢复。
“但这太容易了,”莉娜想。伏地魔肯定不会忽略这么简单的逃跑方法。玻璃的另一面肯定还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她离开。
“至少我可以看看外面,”她解释道,“也许可以知道我在哪里——甚至知道我离地面有多远。”据她所知,她的房间在顶上。
她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桌子旁,拿起银杯,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她又跳到椅子上,把酒杯举过头顶,底座朝着窗户。她用另一只手扶着墙。然后她用尽全力把酒杯摔在窗户上。
玻璃完好无损,除了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小裂缝。莉娜把酒杯对准了裂缝,又敲了一下窗户。裂缝越来越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用力砸向窗户。裂缝周围的玻璃碎了,在窗户中间开出了一个洞,这一击产生的冲力让杯子和莉娜的手穿过了这个洞。
她的手突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尖叫着,那个已经开始发红的高脚杯掉了下来,她的手缩了回去,在一块碎玻璃上刮着。突然的移动使椅子把椅子弄翻了,她向后倒去,摔在她没有受伤的手腕和后背上,疼痛立刻穿透了她的两只手。
她的双手蜷缩着,一只手背边有个流血的伤口,红红的,起了水泡,另一只手背感觉像是扭伤了。
她先是跪了下来,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眼睛瞪着窗户。很显然,伏地魔在窗户外面施了隐形咒,距离安提赫卡魔法可能只有几毫米——足够远,可以让它起作用,但又足够近,不能让莉娜把手伸出窗外。
虽然很疼,但她还是把椅子扶正,小心翼翼地爬上椅子往窗外看,但是太高了,看不清。天也黑了;据猜测,黄昏刚刚结束,尽管多云的天空让人难以分辨。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扇窗户已经没有任何潜在的用处了。莉娜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走下来,盯着房间另一边的木门。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走过去,开始研究铰链,寻找薄弱的地方。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唯一能把门从铰链上拆下来的方法就是使用特定的工具,而她没有。锁也同样不能动。
她赤着脚跟轻轻地踢了一下门。如果她穿着靴子的话,也许她可以正确地踢开它,但是伏地魔几个月前就拿走了她的鞋子,还有他带走她的时候她穿的衣服。没有它们的保护,她脚上的骨头会断掉,她会被卡住,无法走路或跑步。
莉娜环顾房间,寻找任何可以用来敲打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坚固或灵活的东西足以让她反复用力击打房门而不破碎。
“其实我不需要把整扇门都撞开,”她提醒自己,“只要把手伸进去就行了……”
她很肯定门外没有隐形咒。伏地魔关上门的时候,她只听到他把门锁上。
但是这仍然给她留下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可以用什么在门上打那个洞,这比打破窗户玻璃要困难得多。
她又瞥了一眼房间,但一切似乎都太脆弱了。盛食物的托盘在几次撞击之后就会碎,椅子是用不那么结实的木头做的——它们在真正撞击门之前就会变成碎片。
她低头看着自己仍在颤抖的双手。左手腕扭伤,应该是不可能的,右手的皮肤疼得要命,骨头却没事。虽然她不是一个体力很强的人,但也不是完全虚弱。
她把右肩往后转了几圈,放松了一下肌肉。然后,她无视疼痛,握紧拳头,一拳打在门上。
她的指关节上出现了一个小碎片,整个手臂都在震动。但莉娜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去注意这种痛苦,她直接又挥出了一拳。它擦伤了指关节的皮肤,参杂着碎玻璃的伤口中流出了更多的血。然而,她又打了一拳,小心翼翼地确保自己击中的位置与前两次完全一样。
她能感觉到手上的骨头断了,但她又打了一拳,一次又一次。
她越来越容易看到门上她必须瞄准的那个点——不是因为它已经明显凹陷了,而是因为它上面已经沾满了血。然而,到了第十拳,莉娜知道它开始起作用了,因为已经有相当多的碎片嵌入了她的关节。
那扇门大概有两英寸厚,但她连续用拳头砸了十分钟后,门的深度才一厘米多一点。至此,她手上几乎每一根骨头都断掉了,但她的肩膀虽然疼痛,但还能动。所以,莉娜继续前进。
二十分钟后,她完成了一半。然而,她的手腕骨折时,她被迫停下来,再也不能握拳了。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反复的练习一直抑制着疼痛带来的头晕,但现在它已经停止了,莉娜的眼前已经出现了白色的斑点。但是她现在不能昏过去——如果她失去知觉,很可能在伏地魔回来之前她就醒不过来了。然后逃跑的机会就结束了。
她把扭伤的左手腕上的疼痛推开,让左手接替了右手的工作,打在门上2.5英寸宽的凹痕上。
这样的疼痛可能会让她哭泣,但莉娜并不确定。她所有的感官都没有注意到除了反复击打之外的东西。
她打出第一拳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整整一个小时了,莉娜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她想象中电击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睛,盯着门上的凹痕——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凹痕了,而是一个洞。
她之所以感到震惊,是因为有那么半秒钟,她的手已经超出了安提赫卡魔咒的范围。
她迅速把手伸进洞里,被压抑了四个月的魔法又恢复了生机,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当她感觉到Nekrosía虽然还处于休眠状态,但却微微震动了一下时,她叫了起来。
莉娜紧闭双眼,专注于自己的魔法而不是Nekrosía。她把完全碎裂的左手稍微弯曲了一下,洞口周围开始形成裂缝。理想情况下,她应该打开门,但显然以她目前的状态,这超出了她的能力。
裂缝越来越深,越来越宽,但她还没有把门砸开。莉娜把手从洞里缩回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直接用整个身体砰地撞在门上。门裂成了碎片,她掉了下去,木头碎片刺穿了她。
她在门的碎片中躺了一会儿,动弹不得。使她瘫痪的与其说是剧痛,不如说是她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不去求助Nekrosía来医治自己。她能听到她脑子里的心跳,就像远处的鼓声……
“不,”她告诉自己。“用你自己的魔法做你能做的,然后行动起来。你知道吗,你应该已经触发了某种警报,他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如果她有魔杖,她就能治好她骨折的骨头,甚至是她双手复杂的伤势。没有魔杖,她能做的最多就是治愈较浅的伤口,取出碎片,稍微缓解一下其余的疼痛——而且她不能做无杖魔法通常需要的手势动作,这要花更长的时间。
由于时间不够,莉娜将注意力集中在移除较大的碎片上,同时麻痹手部和手腕的神经,这样疼痛就不会那么多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做完这些,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处张望。
她在一条很短的走廊里。她的房间在一头,楼梯在另一头。虽然搜查伏地魔的家很有用,但莉娜的首要目标是逃出去,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地走到楼梯口,开始下楼。
幸运的是,她只下了一层楼; 她的双脚摇摇晃晃,差点绊倒了三次。她从楼梯上走出来,进入了某种门厅,然后径直走向看起来像是前门的地方。
莉娜甚至懒得去检查门是否没有锁,她无力地挥了挥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几英寸。她用身体的一侧挤过去,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海。在黑暗中几乎是一片漆黑,海浪在她站立的地方前面大约五十码的地方拍打着海岸上
莉娜试图弄清楚周围的环境。她站在一座两层楼高的房子前面,尽管从建筑的角度来看,它实际上是一座非常小的城堡。
这似乎是一个正圆形的小岛上唯一的建筑物。即使在黑暗中,莉娜也能分辨出这个地方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魔法创造的。
她走到岸边,眯着眼睛看着大海,几乎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尖利的鹅卵石。即使地平线上有陆地,她也看不见。她只能假设伏地魔是利用幻影移形从岛上来来去去——这意味着这也是她离开的唯一出路。
但是莉娜从来没有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幻影移形过。她知道邓布利多和伏地魔都可以做到,但那必须经过许多许多年的练习,而不能像用魔杖那样长途跋涉。莉娜甚至不知道从这里到英国大陆有多远。
“我还是得试试,”她低声说。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她必须离开,她必须回到莱姆斯和其他人身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决心,目标,深思熟虑。
她想象着霍格沃茨的大门,转过身来,感觉自己被挤进了一个非常紧的管子里。但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了别的东西。有点不对劲。在她的眼睛后面闪过一道亮光,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想象中的管子爆裂开来,她的脚着地了。莉娜隐约意识到自己站在泥泞中,莉娜凝视着面前的大门。她就在霍格沃茨外面。
“好极了,”她模糊地想。没有魔杖的幻影移形成功了。虽然一切似乎都在左右摇摆,令人相当不安。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道光,她转过身去看是什么东西在发光。
是唐克斯。莉娜想要和她说话,但是她能感觉到有些事情还是很不对劲,而这种感觉的来源似乎就在她中间。所以她低下头去看,那是什么。
她的肚子上少了大量的肉,血液流了出来,很多血,足以让她软绵绵的双手捂住肚子时被血染的通红。
“啊,”莉娜自言自语道,她的视线模糊,头晕目眩,“这可不妙。”
随着这个非凡的洞察,她的眼睛向后翻了翻,莉娜真的陷入了某种无意识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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