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险

作品:《替嫁后成了将军心尖宠

    “你们藏在哪里?可藏得妥贴?”秋若兰顺口问道。


    “东郊水月庵,知道吧?”


    秋若兰默了默,“未曾听过。”


    “一个不起眼的尼庵,里边有两个女尼,平日里都没什么人去烧香,自然无人在意。不过那庵中的女尼,都是我家的死士所扮,守护的东西,也关系到侯府的存亡。娘子……”韩勇的语气重了两分,“平日里你总说我对你没有诚心,今日我可是把攸关生死秘密都说与你听了,娘子可不能负了我!”


    秋若兰感动地许诺,“若兰一定会死守秘密,绝不会再说与第二人知晓,即便是对父母,也会守口如瓶。若兰的身子已经给了六郎,夫妻一体,生死与共……”


    秋若华在窗外没再听到他们说话,反倒是响起一阵可疑的□□声音,她臊得脸热,捂住不敢再听,想往走道里边躲一躲,没留神踩断一根枯枝,啪嚓!


    “是谁!”韩勇扬声喝斥!


    秋若华吓得一颗心都忘记了跳动,捂着嘴巴几乎窒息!


    接着后窗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


    “六哥!”花树丛边,忽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唤道。


    “九娘?你怎么在这里?来多久了?”韩勇暴躁地质问。


    女子茫然道:“听说这边院子里的紫薇花开得最好,刚走过来。九哥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秋若华稍一扭头,就能看清那个被称作九娘的女子,正是方才系祈福带时接了她一把的韩菁,此刻韩菁所站的位置,眼角的余光一瞥,也可以看到她!


    韩菁并没有看她,只是不知所措地站在紫薇花旁边,拘谨地看着韩勇。


    韩勇没好气地骂道:“死丫头片子,轮得着你来管我?观里那么多花还不够你看的,跑到这里来?滚远点!”


    韩菁带着哭腔道:“六哥怎么骂人?”


    “快滚!再不滚,打断你的腿!”韩勇毫无顾忌地骂骂咧咧。


    韩菁一跺脚,哭着转身跑了。


    秋若华又等了片刻,才听到窗户被他关上的声音。


    秋若兰的声音几不可闻,“她没看到我吧?”


    韩勇的声音依然烦燥,“看到也不怕,她要是敢乱说,回头打死她!”


    秋若华靠在墙壁上,深吸了两口气,还是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


    脑子里乱得不能思考,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韩菁救了她!


    有门板打开的声音,接着这对狗男女的脚步声音渐远。


    秋若华终于能放心地松口气,酸软的腿脚也有了些许力气,她扶着墙壁慢慢往前挪,冷不丁眼前人影一晃!


    秋若华险些吓死!


    才要叫出声,嘴巴立刻被人捂住,对方压着声音道:“秋娘子莫怕,是我!”


    秋若华看清是徐瑛,放下心来,已经被吓得没了力气,软在墙边,脸上身上又出了一层汗。


    “秋娘子这是怎么了?”徐瑛扶她起来。


    秋若华往前指了指,示意她先扶自己离开。徐瑛会意,扶着她走出夹道,看看左右无人,穿过院子,离开险地。


    秋若华惊惧交加,汗水出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身子乏力脚步虚浮,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徐瑛弯下腰,“上来,奴婢背您走。”


    秋若华看着她并不宽厚的脊背,心有不忍,“你背不动我的,我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徐瑛坚持道:“奴婢看着不粗壮,却有些蛮力,秋娘子尽管放心上来便是。咱们在这里耽阁许久,官人他们进不来,怕是要着急了。”


    提到“李恒”,秋若华又想到韩勇和秋若兰说的话,怕他有危险,便不再推辞,俯身趴到徐瑛背上。


    徐瑛背着她,很是稳妥,步履从容。秋若华缓了片刻,并没有感到轻松,身子反而越来越软,甚至抬一抬手指都费力气。


    她实在虚弱,脑袋里很快如同浆糊一般。


    离开小道士们看守的小门,百里无咎就在门外的树下负手而立,显见是一直等在这里。


    听见动静,百里无咎立刻回过头来,面上一惊,“怎么回事?没有吃药么?”


    他迎上来,接住秋若华,徐瑛也有些累了,加上暑热,脸上一层汗水。


    去静室前,徐瑛给秋若华闻的香囊有毒,才致使秋若华头晕目眩,仿佛中暑。


    道士们给的解暑药她没有喂秋若华,而是偷偷喂了解毒药,所以秋若华稍作休息,头晕目眩便有好转。


    徐瑛看出百里无咎动怒,小声解释道:“解药奴婢已经喂秋娘子服下了。方才奴婢找见秋娘子时,她便是这个样子了,似乎受到了惊吓。”


    百里无咎顾不上多问,弯腰抄起秋若华的腿弯,把人打横抱起,“快回去,找腿快的去请郎中。”


    徐瑛应了一声,先他们一步去了。


    秋若华因为心里还记挂着身处险地,虽然虚弱,倒是没有完全昏厥。百里无咎抱着她往天师观外边走,她是知道的。


    百里无咎双臂稳稳地将她抱在胸前,秋若华耳边听见他咚咚地心跳声,忽然觉得踏实可靠,脑袋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沉水香,一时之间如梦似幻。


    秋若华恍惚中看见,日头西斜仍是明亮耀眼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肩上,给他镀上一层明晃晃的淡金色,令她眼晕。


    秋若华的手指握紧了他的衣裳,头又往他怀里贴了贴。


    百里无咎低头瞥见她脸褪去血色,越发的蜡黄,心下焦燥,语气却不动声色地劝道:“娘子忍一忍,我们这就回去了,很快。”


    百里无咎把人抱到马车上,想要放她自己靠坐,秋若华却紧握他的衣服不放,百里无咎觉得她是难受想找人依靠,也没有过多计较,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上了马车,他们就暂时安全了,秋若华慢慢失去了知觉。


    徐瑛陪他们一起乘车先走,其他人坐另一辆马车在后。


    马车里都是信任何的人,百里无咎低声问徐瑛,“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生看顾大娘子,怎么还让人吓到了?”


    徐瑛如实回复道:“秋娘子在静室里休息,属下看她睡了,就独自去后院查探。许是路上耽搁的时间有些长,秋娘子醒了便出去了,属下找见的时候,秋娘子就在夹道上,面色难看,还出了好多汗……”


    徐瑛看到百里无咎的脸色更加沉郁,心头一阵紧张,躬身行礼,“是属下没有照看好秋娘子,请官人责罚!”


    徐瑛因为疏于看顾,向百里无咎请罪。


    百里无咎明白,徐瑛离开静室也是为执行任,“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起来坐好吧。”


    徐瑛告谢之后,重新入坐,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秋若华,她双目紧闭,鬓边的头发全湿了,一络一络地贴在脸颊上。


    徐瑛取出帕子,没敢直接上手去擦,而是先用眼睛询问了百里无咎,待他点头,才敢动手帮秋若华擦脸上的汗水。


    离近了,小声道:“属下找到秋娘子的地方,有间袇房,奴婢看到襄侯的六子韩勇从里边出来,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娘子,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百里无咎霍然抬头,对上徐瑛的眼睛,看懂对方的眼神——秋娘子或许听到了什么才会吓成这样。


    百里无咎低头看到秋若华真的晕过去了,对他们的交谈一无所知,不禁担心起来,顾不上再说任务的事。


    “车夫,再快些!”百里无咎扬声吩咐道。


    车夫听见,扬起马鞭,催得更急。


    回到李府时,邹氏已经带着人站在台阶上等着。


    百里无咎抱着秋若华下车,邹氏便迎了上来,眉头皱了下,“怎么回事?”又质问随后而来的仆妇,“怎么让官人看顾秋娘子?不知道官人这两日身子不适?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


    “不必斥责他们,先救人要紧。郎中可来了?”不等邹氏呵斥完,百里无咎急匆匆地说了一句,抱着秋若华踏上台阶往府里走。


    邹氏在后边追赶,“郎中已经请来,在碧梧院里等着了。”又责怪下人道,“怎么都没有眼力劲儿?快把秋娘子接过来,让官人歇一歇啊……”


    百里无咎步子快,邹氏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抱着人走远了。大步流星到了碧梧院,郎中正在院中喝茶,见他们进来,拎上药箱一并进了屋。


    百里无咎把秋若华放在床上,要退开时,才发现秋若华的双手还紧紧地握着他的衣服。


    百里无咎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把衣服从她掌心里挣脱出来,她的手指忽地一动,抓住了他的腕子。


    “夫君……”她迷糊地睁开眼睛,显见是惊醒了,还未完全回神。


    “我在这里,别怕。”百里无咎反手握着她的手,哄了两句。


    邹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面画,正是百里无咎坐在床边拉着秋若华的手,秋若华尚未清醒,另一手腕搭在脉枕上,正由郎中把脉。


    邹氏看着心里不太舒服,在旁边的缠枝花纹镂空鼓凳上坐下。


    郎中诊过脉之后,取出银针,在秋若华的手臂和头上刺了几针,她眨眨眼睛,这才恢复神知。


    郎中说道:“大娘子思虚过重,情志抑郁,以致血虚肝郁,又逢惊惧,才会汗出如浆虚脱晕倒。平日里须得安心静养,凡事宽心。所谓汗乃心之液,也须留意胸闷心慌,若有不适,还须及早诊治。”


    百里无咎听着狐疑,嘴上应道:“多谢提点,我等记下了。”


    “我给大娘子开个温补调理的方子,你们找人去照方抓药吧。”郎中在书案上,挥豪写就,百里无咎让盈川去,郎中又交待了一些事项。


    送走郎中,百里无咎把下人打发出去,屋里只剩下徐瑛和邹氏,以及邹氏的心腹李嬷嬷,他温声问道:“娘子,遇到了什么?因何受到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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