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
作品:《如许春色》 这巷子昏暗得很,她根本看不清面前男人的长相,越是使劲挣脱手越是疼,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包被扔掉了,头发也散开了。
“拉到旁边去,快。”
“哥,就是她,知幼微的姐姐。”
“听说你很喜欢玩,经验丰富得很,今天我们哥儿几个特意来陪你玩玩。”
如许拼命挣扎,可越是挣扎越是被用力按住,渐渐她不能呼吸了,她感觉到全身的力量正在流失。
面前的男人开始扒她的衣服,她拼尽全力咬了捂住她嘴的手。
那人吃痛放开,但同时她也感到肩膀一阵剧痛,随后无力地倒了下去。
男人并没有停止脱她衣服的动作,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一束光划破黑夜照在了她的身上,光影里,有个高大的身影走向她。
迷迷糊糊间她被人抱了起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缓缓说了句:没事。强烈的灯光下,她仰头望着他的侧脸,莫名地觉得心安。
后面的事如许记不太清楚,只记得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衣服很柔软,带着温暖,还有淡淡的鼠尾草香味,她被抱上了车,不多会儿就听见了嘈杂的人声,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
医生检查了她的手臂,脱臼了,问题不大,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需要在急诊室观察一晚。
“知老师,已经帮您报警了。”晋元拿着缴费单回到了如许身旁。
如许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感谢人家呢。
“真是谢谢你们了,魏先生呢?”
如许记起来了,是那位魏先生抱起了她,保护了她,把自己的大衣给了她。她应该要好好感谢一下的。
“魏总临时有事,就先回去了,手续这边我已经办好了,等警察来了我再走。”
“麻烦你们了,谢谢。对了,你们怎么倒回来了啊。”
“魏总突然叫我回来的,我一开进巷子就看见你倒在地上。车都没停稳魏总就下车冲过去了。那几个人,看见我们就跑了。知老师,你包是不是掉在那里了,你看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家里人?”
“家里人?不用了,我家里人没在京市。”
“哦,朋友呢?需要我帮你联系吗?”
“不用了,谢谢你,天亮了我就回去了。请问怎么称呼你呀,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魏先生的大衣我洗好了再还给他。”
晋元把自己的手机号写给了如许,然后等警察来问完话后就离开了。
他一走,如许的精神反而放松下来。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神色慢慢沉了下去。
今天的事是知幼微干的,知有庆知不知道呢?
其实知有庆知不知道一点也不重要,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一定是一句:幼微是小孩子脾气,不懂事,你让让她。
如许竟然有点想笑,但好像又笑不出来。
暖风鼓荡,寒气消散,天空清澈明亮起来,浮动的白云,一会儿遮住阳光,一会儿掠过大地。
魏戈打开百叶窗,让金色的阳光尽可能多的流进办公室。
凝一的一个并购项目出了问题,他在公司忙到了大半夜。直到晋元回来,他才腾出时间休息了一会儿。
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好几次。
夏砚:这么晚发信息就是为了这事?你什么时候对江家感兴趣了。
夏砚:我怎么知道江一鸣的家事,我是这么八卦的人吗。我去问问我堂妹,她一天跟江家走得近。
夏砚:我这效率,满意吧,今晚“下扬州”见,让我告诉你江家的爱恨情仇。
魏戈打出个“好”字,却迟迟没有点发送。
这么冲动,有点不像他。
失神片刻,魏戈最后还是把信息发了出去。
他也说不出清楚,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江太太,或者说是知老师,这么好奇。
夜晚
“下扬州”的包间里,暗暗的灯光,柔和的音乐,还有规规矩矩坐着的两个男人。
“说说吧老魏,怎么突然关注起别人家的老婆了,看上了?”夏砚故作严肃地问到。
“看上了?什么情况?”项铭业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握不住了。
“上次陆氏的酒会,见着江一鸣的老婆了,美是真美,可惜已婚了,更可惜的是人品不咋地。”
“夏砚,话说清楚,老魏看上那女的了?”
夏砚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戈,“老魏自己说说吧。”
“那小明星还帮你约吗?”
魏戈难得地拿起面前的酒。
夏砚一听,立马又立直了身子,“哎呀,老魏,别啊。我要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故事要从禹城说起,江一鸣的老婆叫知如许,知家在禹城挺出名,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她爸知有庆以前就是个无业游民,靠拆迁有了点钱,攀上关系开始搞重建,慢慢有了钱,坑了几个合伙人后,生意就越做越大了。然后怕别人骂他没文化,就把女儿送去英国读书。谁知道女儿不争气,在那边大了肚子,说是经手人都分不清,被学校开除了。”
“那个女的是江一鸣的老婆?”
夏砚给了插嘴的项铭业一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不过知家有钱,知小姐不死心,想着到京市做个有地位的太太。然后就是江一鸣要钱还债,娶了知如许,然后就是知家全家搬来了京市,知如许的妹妹跟齐悦他们玩,还在林倩的画廊工作,大家就都知道了江家孙媳妇的底细,然后就是江一鸣把老婆晾在旁边不理,最后知如许现在就是京市贵妇圈的笑话。”
“听你这么说,这位江太太是位有故事的人啊,怪说不得我们老魏感兴趣。”
“不过这些家中秘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啊?还有,以我看女人的水平,那天见到的江太太,不像那样的人。是吧,老魏?不过这江太太,名字倒挺好听的,知如许。”
魏戈神色倦怠的靠着沙发,长腿交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知如许,如许,“怎知春色如许”。
“她是老杨女儿的老师,随便问问。”
夏砚给项铭业递了个眼神,谁信他啊!
今日的黄昏依然很美,晚风一阵紧似一阵,卷着雾从云端到树梢。
如许窝在沙发里发呆,她的手还是有点疼,包和手机已经找回来了。
因为那条路行人很少,隔了一夜,她的包还在,这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手机又有电话进来,正要接,眼角余光扫到了沙发上的黑色大衣。
如许微愣。
好像闻到了那特别的鼠尾草香味,不自觉地又想起那个从光里走向自己的高大身影。
不过几秒,如许收回视线,放下手机,把大衣搭在手臂上,出了门。
从干洗店出来,如许给晋元发了个信息。
如许:您好,我是娇娇老师知如许,魏先生的大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还给您呢?
等了一会儿,手机收到了新信息。
晋元:知老师,您把大衣放在老杨的“一碗粥”就行了,我会去取的,麻烦了。
这句话客气又疏离,如许拿着手机编辑了许久,最后发了两个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