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擅离职守

作品:《震惊朝野!太子殿下夜会国师!

    “小子,你站这儿半天,到底买不买啊!”包子铺的老板喊了宋岑一句。


    宋岑掏出几个铜板,“买,要两个馒头。”


    包子铺老板这才咧开嘴笑,接过铜板,“哎,客官,这白面馒头刚出炉,还是香喷喷的嘞。”


    包子铺老板拿出一张黄纸,揭开罩在馒头上的麻布,雾气扑上宋岑的脸。


    宋岑站远了些。


    老板用黄纸包了俩馒头,递给宋岑,“客官,您拿好了!”


    宋岑接过馒头,状作无意地问:“老板,刚刚那个穿得很富贵的老爷是谁啊?”


    老板瞧了宋岑一眼,又瞧了瞧马车方才停留的地方,最后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只不过,那老爷和那夫人都穿得那么富贵,想必身世肯定是不俗的!”


    宋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板可知哪里有客栈呢?”


    “小公子可是外乡来的?”老板肯定地问了一句。


    “是,是外乡来的,来投奔我在昭邯城的亲戚。”宋岑点头应和着。


    “喏,朝着西街走!第五家便是,那家客栈的老板娘是个实诚的,不会宰你们外乡人!”老板指了一个方向,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


    “多谢多谢!”宋岑道了谢便告辞了。


    牵着马儿,沿着西方走了好一会儿,出了这条街的路口,走了几步,便瞧见了那客栈。


    云来客栈。


    宋岑走了进去。


    “小公子,打尖儿还是住店?”木柜台前一个中年女人正向她招着手。


    “打尖儿,随意上些菜便是,给我这马儿也喂上一些吃食。”宋岑拍了拍白马,马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往木柜台上放了两粒碎银子,老板娘将银子推到抽屉里,“小公子先去歇着罢!”


    “春来,过来领一领这位小公子!”老板娘高声呼喊,喊来一个小二。


    小二弓着腰,做请的姿势,“客官,这边儿请。”


    宋岑将马儿的缰绳交给了春来,在大堂扫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


    这客栈生意委实不错。


    只不过大堂里人多了,也便嘈杂起来了。


    菜还没上桌子,市井传闻便先进耳朵里了。


    “你们可知道吗?侯爷府里来了位贵人!”一个男人说道。


    “切!你能知道侯爷府的事!少骗人了!”一个人接了嘴。


    “今早侯爷府里那么大辆马车,你瞧不见?”男人怼了回去。


    “我天天闲着没事干?去侯爷府蹲着做什么?!”


    “我告诉你,那马车看着朴素得很,但那马可是西域上供的好马呀!”男人脖子朝前一探,压低了声音。


    “你可真是会吹!还西域的好马,你怎么不说是陛下驾临呢你!再说了!你怎么认得那西域的马?”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小心你的脑袋!”男人伸手指着那人。


    “切,我在昭邯城说,贵人在宛京城坐着,他哪里听得见!”那人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同你扯了,对牛弹琴!”男人收回手,甩了甩袖子,拿起筷子,吃起桌上的牛肉。


    宋岑安静地坐在角落,思忖着。


    刚刚那个穿着红衣袍男人到底是谁。


    想一想。


    南昭国被封侯的就五位。


    一位广安侯,战死。


    一位平远侯,年纪不符。


    一位胜将侯,年纪不符。


    一位南烈侯,远在离春。


    …


    ?


    难不成是平昌侯!


    平昌侯镇守的邵粵城离昭邯城,中间只隔了一个平川。


    年纪也算相符。


    可是平昌侯跑来昭邯城做什么?


    他的夫人不是应该呆在宛京城吗?


    如今离她离开南平城已经八九日,想必吴轼的假讯息已经传到了宛京。


    那么平昌侯在宛京的眼线也应该早就拿到了消息。


    所以,他才坐不住了。


    可是如此不算低调地擅离职守,是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了。


    那他的底牌又是什么。


    君子恒为何又告诉她,想取平昌侯的头颅随时都可以。


    “客官,上菜咯!”小二端了盘玉豆腐,还有一小碟的牛肉。


    宋岑思绪被打断,囫囵吞了几口,便要出门。


    “老板娘,留上一间客房。让我的马儿也歇一个晚上。”宋岑往木柜台上放了块儿银元宝。


    “好嘞,小公子!你且放心去街上逛逛,马儿保准给你喂得饱饱的!”老板娘摸走银元宝,扔进抽屉里,银元宝与抽屉里的铜板碎银撞出清脆的响声。


    宋岑出了门,回到刚刚那个红衣男人救下孤女的地方。


    又沿着刚刚那丫鬟的去路走。


    拐进一个小巷子,轻轻一跃,便到了房顶之上。


    宋岑飞快地掠过整条街道,如燕一般。


    终于,在这条街道的末尾处停了下来。


    院子里站着刚刚遇上的那位穿着红蔷薇衣裳的美妇人。


    她身旁还有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长得一样高。


    “娘,我也要出府玩!我也要出府玩!”女孩儿抓着美妇人刺了蔷薇的衣袖,甩个不停。


    “鸳鸳,不许胡闹!娘的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小妹妹呢!”男孩儿扯开女孩儿的手。


    “哼!小弟弟小妹妹能出府!为什么鸳鸳不能出府!鸳鸳也要出府玩!坐了好几天的马车,憋都憋坏了!又关到这府里,还不让我出府玩!哼!”


    那个叫鸳鸳的女孩儿撅起嘴,跑到花圃里的石凳上坐着,扭着头,背对着男孩儿和美妇人,一副生气的模样。


    “娘,鸳鸳淘气了些,你别气着自己,等会儿我同她说一说,便好了。”男孩儿安慰着美妇人。


    美妇人点头,温柔地微笑,“有屿儿在,娘最放心了。”


    “你妹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你可别太吵着她。”美妇人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我知道了,娘。”男孩儿应着。


    “娘,我怎么听说今日在街上,父亲救了一个孤女?”男孩儿忽然问了一句与气氛不搭调的话。


    “是,你爹他一向善良得很,这也是你娘欣赏他的地方。”美妇人摸着男孩儿的短发。


    “善良什么,怎么偏偏就赖上了他!莫不是瞧见他穿得金贵,才找上他!”男孩儿抱着胳膊,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