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间
作品:《东宫娇宠》 北冥渊也唾弃自己毫无骨气。他夜里辗转难安,原本只是想过来看一眼就走。
反正回了宫,再怎么也翻腾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晾她几天涨涨教训也好。
但,他万万没想到北冥渡回宫会陷害他。
他虽击退了北冥渡的兵,但也被射入一箭。
怪就怪在他自个儿耳朵好,小姑娘压抑的低泣声让他心头烦躁,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了窗台里侧。
反正也被发现了,江芙索性顺着性子嚎开了。
北冥渊无甚波澜的面色终于出现了龟裂,他当跳窗夜会佳人是情趣,可并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北冥渊眼疾手快,在江芙发声前捂住她的嘴压进床里。
江芙显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呆愣愣的也不知挣扎。
熟悉的女子馨香环绕,北冥渊如愿舔上女孩耳后软肉:“来偷情。”
江芙又羞又气,手脚并用,剧烈的挣扎,颇有点贞洁烈女的气势。
“你放开!别碰我!”
家养的兔子撒起泼来也是把好手,北冥渊生生挨了好几脚。
他忍着怒气压低声音威胁:“孤告诉过你不许抗拒孤!都忘到脑后了?要不要孤亲自帮芙芙回忆下?”
腰上的大手使力,透过薄薄的丝质寝衣烫到了江芙的皮肤。
江芙大半夜被吼被威胁,神经脆弱敏感到崩溃:“你、又欺负我…”
北冥渊也是急了,他惦记了江芙十二年,突然变成枕边人,他一时口不择言。
他带着江芙翻了个圈,两腿夹住她的,轻柔的掉哭精儿的泪珠:
“小没良心的,孤要不来,怎会知道有人在偷偷的掉金豆子。”
不能提,提了更委屈:“呜呜…哭死我好了,左右也没人当回事儿。”
男人顿时面结冰霜。
在太子殿下面前,“死”字是绝对不能提及的。
江芙自幼身子不好,北冥渊一个上过战场的人,也破例信了神佛,那个字说多了就会成了口业。所以北冥渊给自己定下了这条规矩。
可江芙的眼泪像破了闸,灼得男人心口疼,他想起那些年小人儿脆弱发病的模样,紧紧的把江芙拥进怀里:“偏要戳孤心窝子,嗯?”
闹腾过了男人,江芙心里好受些,她理不直气也壮:“你心里…不、不装的我么?我戳、我自己不行?”
抽抽噎噎的,可见刚才是哭大发了。
男人在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留下个牙印:“不害臊。”
小人儿总算平静下来,软乎乎的一只小可怜窝在怀里。
北冥渊有快十日没碰她了,不免开始心猿意马。
既然说了是来“偷情”的,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言而无信了?
男人的手顺着江芙的尾椎下移去寻,他凑近江芙耳边悄声问道:“跟孤说,想了没?”
江芙耳尖儿上的小绒毛都竖了起来,她誓死捍卫清白:“你敢碰我我就喊人了!要不就回你自己床上睡。”
北冥渊不解:“可是心肝儿…你都想我了。”
男人的指尖调转,再次邀请:“确定不要?”
江芙脸上燥热,指甲抠进掌心:“叫你不许乱动!”
看得着吃不着,还偏用这姿势扒着他。
北冥渊气这丫头一点不知道心疼自家男人,他语气不悦:“起来,给孤更衣。”
二人闹了大半夜,劳心耗力,不一会儿就相拥入眠。
直到快清晨,江芙被尿憋醒,一转身也带醒了浅眠的北冥渊。
北冥渊迷迷瞪瞪的把江芙往怀里扒拉:“宝贝别动。”
江芙欲把男人的手从敞开的衣襟处拉出,没拽动。
她推推他:“你让开些,我、我想小解。”
男人仍是未睁眼,嘴角却勾起好看的弧度,慵懒低哑的回她:“好,孤这就起来。”
江芙一脚丫子蹬在男人脸上,男人也不躲,大手擒住它咬了一口。
二人在床帐里闹出声响,外间已经起床的蒹葭听到动静,疑惑的敲门询问:“长小姐,您醒了么?”
此时的江芙正被男人拥在怀里。
偏就是这个功夫,旖旎的气氛被打断。
江芙吓得欲念全无,抬手就把光溜溜的男人往外推:“你快起来,赶紧、赶紧回去!一会儿蒹葭进来看见就糟了!”
北冥渊再次压住她,提枪就要上阵:“看见就看见,孤还怕个丫鬟了?”
“你不要脸面啦!那…你不要我还要呢!以后东宫的下人们都要笑话我的!”
男人额头已经忍出了汗,蒹葭又敲了两下门:“长小姐?奴婢进来了?”
江芙急了:“等、等一下!”
她趁男人不注意一个骨碌从他身下钻出,抓起床头的衣物一股脑儿的塞在北冥渊怀里,顺便把他推下床:“不行不行,再不走来不及了!”
太子爷光着屁股抱着衣服站在江芙床前,脸色极臭,动也不动。
“走不了。”
江芙哄这祖宗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直接上大招,直接主动亲男人。
割地又赔款,太子爷总算勉强点头,三两下套上衣服,跳了来时的窗子。
与此同时,蒹葭担心江芙身子有恙,推开了寝卧的门。
她见江芙衣衫凌乱的光脚站在窗口,赶紧过去把窗子关上:“长小姐怎么起的这般早?是不是不舒服了?刚才奴婢怎么听您的声音不对啊?”
江芙看着窗台上的鞋印心虚,侧身挡住蒹葭的视线,拉着她打着哈哈分散她的注意力:“无事无事,我就是饿了,先叫人来帮我梳洗吧。”
北冥渊之前说他会忙,果真应验。自那晚之后他再没露过面。两人再见已是七日之后。
那晚的事,只有当事二人知道,蒙在鼓里的下人们还盲目的跟着上火着急。
白猫日日往凤凰阁递消息,说殿下近日有要事连宫都没回,有他守着,身边连只母蚊子都不可能近身。
蒹葭小桃也跟着着急,旁敲侧击的劝她别再拿小脾气。
江芙来者不惧,连连应声,表示谁的劝都听得进去。
可就是没人信她是了。
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秋狩大会,今日所有人马就要随圣上启程先去山脚行宫安顿。
白猫这日没递消息,而是早早派人送来江芙的骑射服。
蒹葭展开托盘里的白色衣衫,当着村里公公的人的面儿不好摆出嫌弃的脸色,但…
“这不是年初我家长小姐穿过的那件?怎可再穿啊!”
来送衣衫的小太监得了嘱咐,按公公的原话回道:“蒹葭姐姐见谅,咱家主子要的急,只好把先前的改了尺寸和里衬。您费费心,哄小主子穿上呗。”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总不能让小主子穿着裙子骑马。
蒹葭不情愿的拿着托盘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