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的妈妈也是别人的妈妈

作品:《霍先生别虐了,夫人白月光不是你

    “吸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


    自这次重逢他就好几次在这人身上闻到了浓重的烟草气息。


    曾经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滴酒不沾,从不抽烟的男人,何时也有了烟瘾?


    霍斯年当即就掐灭烟头转过身。


    温情一头酒红色波浪卷,内穿黑色吊带外搭一件白色薄衫。


    她单单站在那里,美的像是一幅画。


    霍斯年不舍得移目。


    她开口:“你该回家了。”


    霍斯年垂下的手指摩挲,他向前两步,靠近,手指摩挲,似是在深思什么,片刻后,他声音暗哑,轻笑出声……


    温情正不知道他为何而笑,这人却忽然凑近,随即,一圈圈烟雾喷洒在温情脸上。


    温情闭上眼,他气息灼热,近在眼前。


    那灼热的滚烫定格在她饱满鲜红的唇瓣上,如狼似虎的眼神,男性气息散发出来。


    他道:“只要你喜欢,怎样都行。”


    霍斯年带着宴宴回家了。


    温情本意是要宴宴今晚留下的,可霍斯年不许,他说想见宴宴就自己回家来看。


    温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打的那些小算盘呢?


    他无非就是想让自己重新回到玫瑰庄园。


    温情只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这个独栋小别墅是她用自己这些年的积蓄买的,今天这顿饭是专门为见宴宴做的。


    她已经辞了玫瑰庄园的工作。


    现如今,既然霍斯年什么都清楚,那自己便也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了。


    大家同在一片天空,一个城市里,难免会碰面……


    有些结,总要一个个去解,若是死结也到了该一刀切断的时候。


    温情目送男人抱着宴宴离去,他一转身,周萧庭就站在身后。


    “小温情,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温情看着周萧庭:“这才刚刚开始……”


    从这天开始,霍斯年每次去见温情,她身边总跟着周萧庭。


    而且林清晚还当着霍斯年的面儿调侃温情和周萧庭,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温情不说话,只是在餐桌上端起杯子轻抿茶水。


    周萧庭则是高兴的心花怒放。


    霍斯年桌子下的手微微握紧,片刻后松开……


    “霍总,您要是真想知道苒宝是夫人和谁生下的孩子,我去给您查清楚就好了。”


    霍斯年这才刚从温情家里出来。


    夜里风冷,也许是吹风的缘故,他觉得头有些疼。


    他揉着自己的鬓角,抱在怀里的宴宴已经睡着了。


    闻言,霍斯年低头看怀里的孩子。


    他苦涩抿唇,眼前浮现出苒宝那生动可爱的小脸。


    温情又是怎么跟她介绍自己和宴宴的呢?


    走到这一步,他是不是真的应该重新想想?


    脑海中万千思绪纷乱,他头更疼了。


    “不用了。”


    “可您和夫人现在……”徐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霍斯年和温情现在的关系了。


    他称呼温情为夫人,是霍总一直都默许的。


    可按照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霍总像是……舔狗啊!


    次次带礼物上门,可每次都看着夫人和那个姓周的互动。


    夫人漫不经心,甚至有些享受的看着霍总脸上各种细微的表情……


    这很过分啊!


    她甚至对自己这些做法连一个解释也没有!


    徐立替霍斯年打抱不平:“容我多说一句,霍总如今这副模样过于卑微。”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线,霍斯年扯了扯嘴角,开口:“卑微算什么,只要她还肯见我,她想怎么玩我都陪着她。”


    这是自己欠她的。


    徐立:“……”


    ——


    夜里睡的迷迷糊糊,耳边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温情被吓了一跳,她立刻接通电话,手机那边传出男人沉稳的嗓音。


    “宴宴发烧了。”


    凌晨三点钟的医院灯火通明,温情赶到时,宴宴正红着眼眶吵闹,霍斯年和周围几个医生护士拿他没办法。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原本白生生的小脸蛋儿哭的烧红,他抽泣着,模样可怜。


    温情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如刀绞。


    她小跑上前,抱住了病床上那发了高烧的小人儿。


    他身上体温高的吓人,吐出的呼吸都是粘糊滚烫的。


    似乎是没察觉到温情的到来,他下意识的想要推搡,可温情抱得更紧了,她沙哑着嗓音轻声开口:“宴宴,是妈妈。”


    “妈妈……”


    宴宴已经沉默了很多天,她不知道自己该叫温情妈妈还是阿姨。


    他看着苒宝粘温情的模样,次次羡慕,却只能低下头去。


    当然,温情对他也很好,几乎每次见面都有礼物,尽心呵护,可他总是不踏实。


    他的妈妈也是别人的妈妈。


    终于,半个小时后,宴宴打上退烧针安静下来,他在温情臂弯里睡着了。


    小家伙睫毛漆黑浓密,眉眼和霍斯年如出一辙的像。


    温情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霍斯年想要接过,或者将孩子放到病床上,但温情不许,她护着怀里的孩子,一双眼瞪着霍斯年。


    霍斯年觉得好笑,却也在看到宴宴小手揪着温情的衣襟时,心疼的不得了。


    他知道宴宴缺乏安全感,怕温情离开才会这样,这孩子虽然不说,但他什么都知道。


    温情抱着宴宴也很累,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有些撑不住,她手臂沉重泛酸,眉头微拧。


    霍斯年看了出来,立刻上前,这次温情不再阻止,任由他将孩子抱到病床上盖好被子……


    两个人走到了病房外。


    霍斯年满目担忧的看着温情:“半夜三更的,原本是不打算惊动你的,但宴宴今晚闹得厉害,非要见到你才肯打针,我拿他没办法。”


    温情点点头:“我知道。”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我想陪着宴宴。”


    小孩子生了病心理是脆弱的。


    温情几乎不敢想自己不久前在病床上看到小家伙红着眼眶撕心裂肺痛苦的样子。


    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着。


    她不能走。


    宴宴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说是自身免疫力低下,感冒发热。


    可这次的感冒发热足足一个礼拜都没过去。


    宴宴夜里会突然发烧,咳嗽咳地嘴唇都起来干皮。


    温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每天变着法的给宴宴做好吃的,一步不离的照顾。


    这天下午,温情下楼一趟,再回房却不见了宴宴踪迹。


    她拧眉,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忽然听到浴室有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