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五年了,我还是斗不过你

作品:《霍先生别虐了,夫人白月光不是你

    “温情,五年了……我忘不了,你回来吧。”


    “我的错……”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不过是个没有依靠的女人,他是怎么舍得欺负她?


    他是怎么舍得看着她一次次的陷入痛苦?


    他混蛋!


    他霍斯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五年,他背负愧疚和满腔爱意,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他往返国内外,不求其他,每次都只想着见她一面。


    可现在,人就在眼前,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温情抬头。


    她曾听人说过难受时仰头看天,眼泪就会重新回到眼眶里。


    可这些年在夜深人静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她不知道抬头试验多少次,可眼泪没有一次回到过眼眶里。


    眼泪只会顺着面颊滚落,心脏碎裂成渣。


    她太脆弱了,脆弱到禁不起一点的痛苦风霜。


    她怕自己真的会心碎。


    五岁那年她就明白自己没有家……


    嫁给霍斯年那年,她以为自己有了家,这世上也有了在乎她的人。


    她尽心照顾庄园里的每一朵玫瑰,她尽可能的去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可南栀回来了,耳边太多的声音告诉她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


    所以,她收起那颗贪婪想要更多的心,她用坚强伪装出最硬的壳子。


    她将自己当成乌龟缩在壳子里,她无视一切的温暖美好,她当自己的心动是假……


    她让自己冷静理智,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世上没人能靠得住,她要坚强,要自己给自己撑起一把大伞……


    终于,南栀回来了。


    她想要给她腾位置,可霍斯年却不肯了。


    她当初嫁他的原因被他找到,她成了他眼里泄愤的工具。


    她默默承受,本以为这一切会有尽头。


    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和霍斯年的纠缠从此开始……


    兜兜转转,漂泊二十多年,她有了苒宝,却又牵挂宴宴,放不下玫瑰庄园里的人……


    她也想说服自己,放下前尘,可若真能那么轻易放下,她就是对不起自己……


    “霍斯年,我已经不敢再赌了。”她轻轻笑着,声音凄凉,“我也猜不透你是因为愧疚还是还是因为宴宴放不下我。”


    “人这辈子也就活这么一次,我不想再对不起我自己。”


    她轻轻笑着,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


    哪里是南栀狠狠掐青的地方,虽然不留痕迹,可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想起……


    她的手又落到了自己的小腹。


    这里曾有一条小生命,可是却被南栀生生害死。


    而你,至今未曾还我一个公道……


    那个孩子从来不是她亲手杀死。


    她闭上眼,泪水流了满面。


    霍斯年喝醉后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说几句胡话再没其他动作。


    温情是麻烦了两个酒保将他送上车,她将人带到玫瑰庄园,却又因为霍斯年身高腿长有些难办。


    正当她无奈不知该怎么让他下车时,男人忽然开口:“温情,是你回来了吗?”


    他摇摇晃晃的从车上下来,挺直身板,眼底神色或迷梦或清醒。


    他牵起温情的手。


    “我们回家好不好?”


    下一瞬,他眼中泪水“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温情心如刀绞,她像是在应对一个酒鬼,敷衍地笑:“好啊。”


    温情简单的给人擦洗了一下,随后看着霍斯年上床躺下,她面不改色的本领见长,哪怕拿着毛巾的手游走在他凹凸起伏的身上,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霍斯年难受的闭上眼,他紧皱着眉,一手牢牢抓住温情的手不松开。


    温情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笑的同时也觉得可悲。


    等到霍斯年睡着,这人依旧眉头皱紧。


    温情伸手想要替他抚平褶皱,可他太难过了,皱着的眉头不肯舒展……


    温情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回来,霍斯年却一把将她扯到胸前。


    身子前倾,几乎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和他紧紧相贴。


    霍斯年滚烫浓重的呼吸喷洒在温情耳边。


    “别走,别走温情,别走……”


    没办法挣脱,温情最终还是上了床。


    这一夜,两个人皆无眠,却谁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天灰蒙蒙亮起的时候,温情强制性的扳开自己腰间那只紧锢的大手。


    她起身,没再回头看一眼,就那么下楼离开……


    ——


    三天后。


    “晚晚,是萧庭来了吧?”


    温情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她正做着早餐,门铃忽然被摁响。


    林清晚忙出来开门。


    “你来……了……啊!”


    一片安静。


    等到温情端着两碗熬好的粥从厨房出来时,竟一眼看到了屋子里一大一小两个人。


    她眼睛顿时瞪大。


    眼前像是出现了幻觉,手里的碗也险些掉下去。


    林清晚:“宝宝,这人……追上门了。”


    温情:“……”


    “妈妈。”宴宴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温情身体一僵,只觉得心脏都跟着震颤,细密地疼了起来。


    她将手里的碗放到了餐桌上。


    如林清晚所说,总要面对。


    “宴宴……”可喊了一声之后竟是无措,接下来不知该说什么。


    林清晚很有眼力见儿,她走上前牵起宴宴就往卧室里走。


    “走走走,干妈给你买了好多玩具,带你去看看。你看你,也不提前说自己要来,干妈都没准备什么呢。”


    “谢谢干妈。”


    卧室门关上,隔绝了宴宴规规矩矩的声音。


    温情身子一软,收撑在了餐桌边缘上。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长睫垂落:“霍先生总是喜欢自作主张吓人。”


    “温小姐也总是不打招呼玩消失。”


    “霍斯年!”


    霍斯年看着她,眼眶渐红:“你三天没来玫瑰庄园了。”


    他以为是自己醉酒那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她又要狠下心逃离……


    他不知道自己是鼓多大勇气踏足此处。


    只是,在见到了面前的人之后,他一颗动荡漂浮的心终于有了归处,逐渐安定下来……


    “对不起温情,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出现。可你三天没来,宴宴也说想你了。”


    五年了,自己还是斗不过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安念就是温情的?”


    “那天在外吃饭,你跟我说宴宴身心健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