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其实,这不是第一面

作品:《霍先生别虐了,夫人白月光不是你

    其实,这不是第一面。


    可时间仿佛静止,这一眼跨越五年光阴,视线竟是再也无法收回。


    终于……


    霍斯年嘴角轻扯,他被拉回现实。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他眼眶一瞬便红了。


    没想到开口的会是她,平静而又体面。


    “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情淡淡笑着,语气里都是客气和疏离:“霍总要一起吗?”


    “你有朋友?”


    温情:“家人。”


    “好,祝你用餐愉快。”


    就是这样的平淡无常。


    他关好门,宴宴就站在身后,小家伙扯了扯霍斯年的袖子:“爸爸。”


    霍斯年这才回神,他脸上神色恍然,竟叫人心疼。


    “跑哪儿去了,爸爸找了你大半天。”


    男人蹲下身将宴宴抱起,父子两个回了自己的包间。


    宴宴:“……”


    如果我不乱跑,老爸怎么能见到妈妈?


    “爸爸,你心情不好?”宴宴看着给自己盛汤的男人,忽然开口。


    包间里的菜都上齐了。


    因为是晚餐,以清淡营养为主,桌上清一色的中式饭菜看着赏心悦目。


    霍斯年将汤碗放到了宴宴面前,开口道:“怎么会,陪宴宴吃饭很高兴。”


    “那……爸爸能给安念阿姨打电话妈?”


    霍斯年微微皱眉。


    “人家已经下班了,再打扰就是不礼貌。”


    宴宴微微抿唇,他忽然张开手心,手心里一堆五颜六色的药片。


    那天温情跟他说了要找机会和爸爸坦白,这件事只能自己说……


    宴宴就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可以让妈妈陪自己吃顿饭的机会。


    霍斯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


    即便有时候气的半死,可霍斯年从没在宴宴面前发过脾气。


    这是第一次。


    手里的筷子重重放到了桌面上。


    “霍安宴,你最好交代清楚是怎么回事!”


    ——


    这边包间,温情盯着关上的门板,心头一紧。


    好巧,霍斯年是在应酬还是出来吃饭?


    他们居然会在这儿碰上。


    温情微微抿唇,还未细思,周萧庭就抱着苒宝进来了。


    小姑娘刚刚看到外面有卖小兔子气球的,缠着周萧庭就要一个,这不,周萧庭事事依她,抱着她买了两个气球回来。


    温情无奈的看向扑到自己怀里的苒宝。


    “有没有跟叔叔说谢谢?”


    苒宝咬唇笑着,甜甜的:“现在是周爸爸。”


    听林清晚说这两人最近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苒宝想要什么,只要周萧庭给她买了,苒宝就要叫他周爸爸。


    温情一开始是抵触的,可周萧庭这个人热闹爱开玩笑,小孩子心性,胡闹起来拿他没辙。


    他也说过自己是因为喜欢苒宝才这样。


    温情这才没有多心,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对苒宝的宠爱……


    周萧庭笑的眼睛眯起来,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神含着深深春色,他冲着温情眨眼:“怎么样,我这个男保姆当的合格吗?”


    “太合格了。”温情笑着,“这个月给你奖励。”


    周萧庭道:“什么奖励?”


    “月底就知道了。”


    “妈妈工作都没有假期!”苒宝撅着小嘴抗议,“这个工作太辛苦,妈妈辞职吧!”


    温情捏着苒宝的小脸蛋儿将她抱到了怀里,正要逗逗小家伙,手机忽然响了。


    是霍斯年打来的电话!


    温情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这个时间他想说什么?


    “苒宝,妈妈去接个电话。”


    “好叭。”苒宝不情不愿的从温情怀里下来了。


    温情去外面接的电话,当听到电话里的男人要她此刻过去吃饭,她脸上表情一下子裂了。


    她今晚好不容易陪苒宝,如果就这样走开……


    温情正要开口拒绝,电话那边传来宴宴怯生生带着哭腔的声音。


    “阿姨,爸爸生气了……”


    温情紧张起来。


    “发生了什么?”


    霍斯年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说了个地址。


    用说吗?她人就在这儿啊!


    温情回包间跟苒宝和周萧庭道歉,只说自己有很重要的工作处理,必须马上回公司。


    苒宝小脸上写满了失落,好在还有周萧庭陪着他,她不乐意也只能目送妈妈离开。


    “妈妈要早点回家,苒宝等你。”


    手心手背都是肉。


    温情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了。


    她回到车里快速给自己戴上假发化妆,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推开包间的门。


    宴宴低垂脑袋规规矩矩坐着,桌面上放着药片,霍斯年正目光深沉盯着孩子。


    他盯着眼神向来极具压迫感,温情有时候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宴宴呢?


    温情心里来气,她不动声色的瞪了霍斯年一眼,埋怨他对一个小孩子都这么凶。


    霍斯年又过于警觉,一眼就看了过来。


    温情瞪人被抓包。


    她有些尴尬。


    自己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呢?


    按照霍斯年比较多想的性格,他估计会……


    果不其然。


    这个想法还没在温情脑海中落实,下一刻,男人身子往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安小姐这么快就代入了妈妈的角色?”


    温情咬咬牙走到宴宴旁边自然而然的将他小脑袋扶过来靠在了自己身上。


    一个护犊子,有我给你撑腰的动作。


    “霍先生现在可以说是因为什么对宴宴这么凶?”


    刚刚在电话里小家伙可是快哭了!


    霍斯年觉得稀奇,宴宴居然也不反感?


    他挑眉,语气沉下来:“自己说!”


    宴宴似乎被吓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没生病,不需要吃药。”


    “呵……”霍斯年讥讽的勾了勾唇,“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要是没生病这些年我至于为你操心,到处联系各国心理医生?”


    原来是为这事儿?


    温情还以为宴宴坦白时自己会在场。


    是她疏忽了。


    温情将自己包里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拿出来。


    “霍先生还是看过之后再说。”


    “两个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霍斯年眼底带着不屑打开那本笔记。


    笔记上女人字迹娟秀,通过这字里行间就能看出她记笔记时有多认真。


    霍斯年透过这些字迹似乎看到了那样一个背影……


    在阳光挥洒下的窗前,画架上的女孩儿红裙张扬,黑发散落,她会在每幅画的末尾写上日期,记录当天的心情。


    霍斯年指尖微抖,他忽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