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为什么,我不懂

作品:《霍先生别虐了,夫人白月光不是你

    “在画什么?”


    晚上,霍斯年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温情站在落地窗前,嘴里和气,纤细雪白手指再窗户上落下。


    似乎是在画什么。


    她出神了,没察觉到霍斯年上楼的声音。


    听到他问,这才反应过来,将窗户上的线条胡乱擦了。


    “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


    霍斯年问:“喜欢画画?”


    温情淡淡道:“我第一专业就是美术学。”


    霍斯年这才想到三年来,自己从未注意过身边的小妻子。


    自然也不知道她学什么专业,从事什么工作。


    “好,我明天就让人往你卧室置办一些画画需要的工具。”


    温情点头。


    “下楼吃饭。”霍斯年自然而然牵上温情的手。


    温情下意识想要挣开,男人却握的更紧。


    他回头看一眼,桃花眼含着笑。


    温情无奈。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热,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住,似是让人轻松安心下来。


    她任由自己被霍斯年牵着手下楼。


    看着桌上又是一大桌清淡营养的餐食,她顿时就有些反胃。


    她的身体都差成这样了?


    “不想吃?”


    温情摇摇头:“吃不下。”


    “那喝汤。”他亲自盛汤,递温情面前。


    晚餐,温情顶着霍斯年压迫性极强的眼神勉勉强强吃下去一些。


    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上楼,温情忽然开口:“你陪着我,我可以下楼,我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不行?”


    霍斯年回头,看了温情,眼中神色若有所思。


    “算了。”她淡淡道,“不下楼就不下楼吧。”


    洗漱过后,她拿出手机给外婆打电话。


    这些跟外婆的联系方式还是霍斯年今天走时存到她手机上的。


    和自己预料中的差不多,外婆还是神志不清。


    温情之前上网查过很多,知道阿尔兹海默症最折磨人,越往后越痛苦。


    她想到了外婆,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要是一个人,死了没什么,可外婆怎么办?


    她一大把年纪,又得了这样的病,谁照顾她?


    霍斯年带着自己的枕头进卧室时,又看到了温情落泪。


    温情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感性。


    眼泪说掉就掉,就察觉了就看到门口,霍斯年夹着枕头站着的模样。


    他穿着墨色丝绸睡衣,黑发不再是一丝不苟梳到脑后的,此刻这副模样倒多了几分人气。


    温情快速擦掉眼泪,躺下盖好被子。


    霍斯年抬步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他将枕头摆好,上了床,身侧的手被褥塌陷下去。


    被子被掀开。


    “为什么不带被子。”还要抢自己的。


    闷闷的声音从被窝深处传来。


    霍斯年霸道的钻进她的被子,手臂搭上她柔软的腰腹,反问:“你又为什么哭?”


    温情微微哽咽。


    她闭上眼,眼前出现的都是外婆那张爬满皱纹的脸。


    想到自己死后,没人照顾她,她更难过……


    热热地呼吸就拂在耳边,她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和霍斯年面对面着。


    床头开着两盏昏黄的睡眠灯,那暧昧的光晕渡在温情脸上,像是给她蒙了一层柔和光线。


    她鼻间有些红,眨着眼,嘴唇分了又抿。


    “你勾我?”


    霍斯年极力克制,但清明的双眸还是染上火星,他嗓音沙哑,三个字出口便吻上来。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霍斯年不会没事找事,拿着个枕头跟她挤一张床,一床被子。


    他掌心带着火。吻地格外凶。


    温情被迫受着,唇齿生疼。


    终于,他停下来,喘的有些急。


    “温情,别热火。”


    温情不知道他在矜持些什么。


    她费力抬起脖子够他的唇。


    吻,轻轻地,又带了些笨拙。


    三年了。


    她却什么都不会。


    “真笨。”霍斯年嫌弃评价。


    手握住他白皙精致地下巴,加深这个吻——


    浴室的水声哗哗响了很久,冰凉的水浇灭他满身热气。


    他冒着寒意走出来。


    温情居然跪坐在床上,眼中神色带着茫然。


    该死。


    看一眼都得犯罪。


    他将身上浴袍裹的紧紧的。


    “这么晚了,还不睡。温情是我对你太好了吗?”


    “我不懂。”温情委婉的说。


    他不懂霍斯年为什么什么也不做。


    霍斯年几乎抓狂,快步上千,被子蒙住温情脑袋。


    她被压到枕头上。


    霍斯年有些粗暴,床头那两盏睡眠灯也没放过。


    “啪”地一声关了。


    卧室里陷入黑暗。


    温情被他强压着。


    “霍斯年,我怕黑。”


    霍斯年咬牙:“闭嘴。”


    “你为什么要关灯?”


    霍斯年声音冷的不像话:“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丢出去。”


    他想吓唬人。


    但温情这个时候似乎不怕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自己。


    “我不懂。”


    霍斯年:“……”


    “为什么?”


    霍斯年狠狠咬着牙,浑身肌肉都在用力。


    温情睡觉,很长一段时间没关过灯。


    这是第一次,卧室里不留灯睡觉。


    她又梦到了那个小阁楼。


    温家虽比不上霍氏,但温良生早年很有创业头脑,榻白手起家,一家上市小公司开的蒸蒸日上。


    温家的小阁楼自然不会太差,但没有灯。


    温雅雅还会作恶把老鼠抓进来,他很怕,那时不敢穿露着皮肤的衣服裤子。


    她会用橡皮扎住裤腿和袖口,她怕老鼠跑进去。


    果然,梦到小阁楼就睡不好。


    温情早早醒了。


    霍斯年还睡着。


    她发呆。


    脑海中想到了很多事,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霍斯年的生物钟响起,他醒了。


    即便现在醒,但昨晚太难熬。


    霍先生难得有了黑眼圈。


    他起身,穿衣洗漱。


    温情夜跟着起来了。


    她道:“霍斯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用了“求”这个字眼。


    霍斯年:“什么?”


    “你以后,能不能帮我照顾下外婆?不用太麻烦,只是偶尔,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霍斯年有些愣住,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我照顾她,你呢?”


    她?


    温情淡淡转身:“我总要找个能托付的人……”


    霍斯年被这句话取悦到了。


    “所以,我是你能够托付的人?”


    “霍先生,疗养院的电话!”


    两个人正聊着,韩妈忽然闯入。


    疗养院!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