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免责公文

作品:《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若换作是从前那个张同知。


    不通政治且目光浅显。


    这样付出与回报全然不成正比,且要自绝于官场同僚的事,怕是会断然拒绝。


    然而,站到了一府知府之位。


    经历过谋算孔家,火中取栗,开阔眼界,通晓了政治玩法的张亥,却能通过道衍话语间那隐现的玩味之意,读出些不同寻常的提点来。


    替太子殿下做出头鸟。


    虽然明知道会犯众怒,得到短暂的布政司体验卡之后就会降职抽调苦寒之地为知府。


    仅以最后的结果而言,确实是亏了。


    但自家人最晓自家事。


    原本只能屈尊于前苏州知府麾下,为其鞍前马后做个同知的他,为何如今能坐稳这个知府之位?


    虽有谋算孔家,抄家豪门的敲山震虎。


    可归根结底,还不是他跟着前任苏州知府鞍前马后,学来的手段吗?


    可换一地出任,他的这些手段还能奏效否?


    他不知道。


    更没把握。


    就如无根浮萍,如今能平稳地飘在水面上,全赖如今的池塘里没有什么大风浪。


    德不配位,就算他提到了布政司又如何。


    在自身眼界手腕和功力不达到之前,他迟早还是要下去的。


    与其这样,倒还真不如重新调换一苦寒之地,苦练内功。


    待到有朝一日能将苦寒之地经营好,或许他就真有能力出任一省布政司了。


    届时就是要提拔,也完全不担心没有借口。


    毕竟他将苦寒之地治理好了。


    任谁来,这都是一份无可挑剔的晋升理由。


    关键是,只有走这一遭,他才能真正打通自己升官的门槛。


    如今这天下虽说已无什么士族门阀。


    但天下人还是讲究一个门第出身的。


    他一个起于微末,卑微出身的小吏,若不是跟着前任知府,根本没有机会出任苏州同知,若是没有太子殿下提携,及道衍的需要,根本坐不上苏州知府。


    这对旁人而言已是侥天之幸。


    寻常人祖宗八辈冒青烟都没办法企及之高位。


    而他,似乎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简在帝心,替太子殿下拉仇恨?


    这拉的哪里是什么仇恨。


    分明是能触更高之位,甚至踏入中枢,位及人臣的巅峰之路啊。


    如果他能真的打破自身所限。


    族谱单开算什么。


    他这一家将自他,有望经营出一方望族。


    这可是足以传世的基业呀。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张亥顿时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道衍的双眼,那灼灼的目光中,分明透露着野心二字。


    “为太子殿下分忧,本就是我等为臣的本分。”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不知姚兄可否教我,若我日后从布政司砭谪,最有可能发配何处?”


    道衍的面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


    如今的他来苏州府的时日已然不短,虽说前程早有安排,且大明各地大儒们如今正在校订的这部官学。也有他的一份功劳,等到官学校定刊行那一日,就是他回返应天府之时。


    但他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搅动风云正是他之所愿。


    若是能在此期间,再替太子殿下分分忧,那也是顺手而为之,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他自然乐意费些口舌推动。


    同时还能卖张亥一个人情,以备不时之需。


    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清楚自身定位,论出身和关系密切,他肯定比不上常升,但太子麾下第一谋士的位置,他还是想争上一争的。


    “大概是北地。”


    “秋闱之后便是田亩清丈,牵扯之官员绝不在少数。”


    “就算自县令以上的官员全数都是清白的,县令牵扯到上峰,知府监管不严也是失查,申饬调任也属寻常,到时自然有知府职缺。”


    看来往后还要多搜罗些北地的境况,提前做准备了。


    张亥心中思索着,了然的点点头,旋即起身,拱手一礼。


    “某知晓了。”


    “多谢姚兄为我开惑,待我处理完了这身籍顶替之事,再来请姚兄吃酒。”


    “伯圭兄客气了。”


    道衍亦起身还礼道:“想来伯圭兄心已有腹稿,我便不再多言,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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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奉劝。”


    “此案须捉贼拿赃,办成铁案。”


    “受教。”


    张亥点点头,转身告退,临出门时,重整衣衫,扶正官帽,一身正气凛然疾恶如仇的姿态,迈出府门,坐上马车。


    “去水师营寨。”


    车夫点头,马车缓缓驶离,身后随行的府衙衙役也连忙小跑跟上。


    再次抵达水师营寨。


    临时搭建的科考考场已然恢复秩序。


    之前的身籍顶替科举丑闻对于这些应考的考生而言,不过是插曲。


    只要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天塌了也没有他们答卷。


    张亥走下马车,并没有再行打搅,而是请守卫水师营门的士卒代为通传,请廖将军出外一叙,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廖权一身劲装常服出现在张亥面前。


    看张亥一脸正色。


    廖权眼珠一转便笑着上来拍着张亥的肩膀道:“伯圭你总算回来了,快快进来。”


    “科举这么大的事,你这个主考官不在,我这大字不识一个的武夫,怎么防得住这帮读书人的小动作。”


    张亥哪里听不出廖权的推脱之意。


    想来是之前身籍顶替的事被他知晓,探听到了个中内情,所以不想掺浑水了。


    张亥心里发苦。


    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得不到什么帮助,但事到临头,难免还是心里发慌。


    但眼下也没有退路了。


    只得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廖将军,我如今不是与你攀交情,而是以苏州知府的身份,请廖将军调兵,抓人!”


    “若有功,自然少不了廖将军的那份。”


    “若是有过,有本府的公文在先,断然牵扯不到廖将军身上。”


    说着,张亥便从衣袖中掏出了加盖着苏州知府官印的公文,递送到了廖权的面前。


    廖权一看,顿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伯圭兄这是不拿我当朋友啊。”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直接将公文塞入了衣襟中。


    对廖权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公文。


    而是抄家的免责证明啊。


    整个苏州府谁不知道他廖权的外号——“扒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