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屋中诡物,满墙符箓褪色

作品:《我是实验动物饲养员夜不语

    这是一户荒废了几十年的屋子,收拾得还算颇为干净。


    只不过地面和家具,都蒙满了灰尘。


    显得有些凄凉。


    主人家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大量的物件。


    只剩下带不走的家具。


    几十年前的老家具,现代社会已经很少见了。


    刘厚稍微看了一眼,明了于心。


    杏花村显然在村民离开前,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整个屋子里基本上没有现代化的电器,整个村子没有电灯电线。


    因为自始至终,村子也没有通电。


    照明,用的是油灯。


    那盏油灯,也被屋主人留在了家中。


    黑漆漆的,不知道烧的是什么油,反正看造型,不像是菜油。


    脱离了铜镜的映照后,王启佳砰砰乱跳的心脏,终于舒服了一些。


    “应该没危险了。”


    刘厚淡淡道,放开了王启佳的手。


    “刘厚先生,那些铜镜里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一面铜镜,都会倒影出不同的画面。甚至能迷惑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


    王启佳拍着心口,后怕地问。


    她可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的,自己和刘厚互相攻击,会死的毫无悬念,肯定是自己。


    一想到自己差点死掉,她的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


    穿着单薄的她,随着激烈的呼吸,胸前不断起伏。


    在这危险的地方,反而显得很诱人。


    刘厚视而不见,只是摸着下巴,缓缓道:“听过妖言惑众这个成语吗?”


    王启佳疑惑地点点头:“知道啊,但妖言惑众这个成语,指的是有心人制造谣言或荒诞的鬼话,以迷惑众人。


    和那些铜镜有什么关联?”


    “我说的妖言惑众,不是形容和比喻中的意思,而是现在进行时。”


    王启佳愕然的张大了嘴巴:“您的意思是,这杏花村中有妖怪,借着铜镜在迷惑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


    “不是简单的妖怪,应该是魅。”


    刘厚说。


    “魅?魅是什么?”


    王启佳更加疑惑了。


    “古语有言,大至一世界,小至一微粒,山石草木、爬虫走兽,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有道心,亦可得道。


    非人而得道者,是为魅。


    一般的魅,能够蛊惑众人。而特殊的魅,能够编织规则,让人不得不根据它规定的规则行动。


    否则就会遭受规则的处罚,毫无道理可言,实力非常可怕。


    至于躲藏在杏花村的魅,应该是一种实力虽然强大,但是却无法编织规则的邪秽。所以它才会用铜镜作为介质,迷惑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


    刘厚简单地将魅解释了一番。


    王启佳打了个冷颤:“也就是说杏花村中有一只拥有强大蛊惑能力的妖怪,正对我们虎视眈眈。”


    接着,她又摇头道:“不对啊,一年多前我和范虹英分明走得很顺利呀。根本就没有在杏花村遇到过这么多诡异事。”


    刘厚撇撇嘴:“也许你们来之前,这个村子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破败荒村庄罢了。


    但范虹英不知道从哪个古籍中,查到了某种仪式。


    举行仪式后,将这村庄的某些东西给唤醒了。”


    王启佳沉默了片刻,却不得不承认,刘厚的猜测极有可能便是真相。


    说来也怪,当两个人闯进屋子后,整个村子的妖风就停息了下来。


    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的铜镜,也没了声息。


    就像是有东西,刻意想要将他俩给赶进屋子里。


    “风停了,我们出去吗?”


    王启佳问。


    “不急!”


    刘厚突然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接着,眉头一皱。


    “奇怪了,为什么老是能闻到一股尸臭?”


    “尸臭?”


    王启佳浑身一抖:“我怎么闻不到?”


    刘厚摆摆手。


    他能闻得到,屋子里确实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刘厚并不陌生,就是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一股烂鸡蛋似的氨硫化氢混合的气味,虽然已经消散得非常微弱了。


    微弱到王启佳这种普通人,都浑然难以察觉。


    但刘厚的五官何等灵敏。


    哪怕只剩下一丝臭味,都能精准地被他给捕捉到。


    “味道是从这边散发出来的,跟我来。”


    刘厚很在意,他对着王启佳一招手。


    寻着尸臭味,径直往里走。


    “等等我。哎,有尸臭就有尸臭嘛,干嘛还要进去看仔细。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行吗?”


    王启佳一跺脚。


    她实在无法理解刘厚的行动。


    直接趁着风停了,从杏花村赶去古庙,把事情弄完快点离开多好?


    越是在这诡异的杏花村呆得越久,她越是瘆得慌。


    再次来这地方,虽然是大白天,可她也真的是要被吓得来不起了。


    刘厚走得飞快,越过两个房间,穿到了这座屋子的最里侧。


    越是往里走,越是能感觉到一股乱糟糟的气氛。


    地上丢满了纸钱,以及焚烧过的香蜡和符咒灰烬。


    墙上更是贴了许多五花八门的符箓。


    不过这些符箓全都没了从前的色彩。


    褪色了似的,呈现惨白状。


    很不正常。


    就连王启佳都看得出来,这些符咒的颜色,并不是自然蜕化的。


    而像是符纸上的颜色,被某种力量给剥夺了去。


    可符箓用的都是特殊的草纸,纸张纤维内的黄色都是天然形成的。


    到底是力量,能够随意地剥夺走了符纸的颜色呢?


    王启佳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非正常,也非自然。


    屋子里,像是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不光在影响着墙上的符纸。


    甚至,还在影响着他们。


    王启佳本来稍微平复了些许的紧张感,又被提了起来。


    这屋子越是深入,越是不对劲。


    哪哪都不对劲。


    她实在不想再往前走了,女性的本能告诉她,前边藏着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但是奈何,刘厚毫不犹豫的在继续前进。


    根本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


    女孩也只能跟着走。


    就在他们顺着满墙的符箓,抵达这座屋子的最后一座房间时。


    一推开门,看到房间里摆着的东西。


    王启佳终于忍不住,猛地用双手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来。


    但身体却很诚实。


    吓的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躲在的刘厚的背后。


    她着实又被屋里的东西被吓到了。


    只见他俩面前房屋的正中间,摆着一口黑黝黝的棺材。


    棺材上密密麻麻,弹满了朱红色的线。


    一看就很邪乎,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