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花脸牦牛面

作品:《大师,风水罗盘out了

    五个皮囊兵吸收了焰气,变得五色各异,不久面具也重现出来,更显得妖里妖气。


    它们挤到吽音盾最前面,大力拍打空间结界,仿佛没过够烟瘾的大烟鬼,非要再拍出几团彩色的“烟气”来。


    果然,一团红色的焰气在结界空间里凝聚,“吽”音咒字隐隐若现。


    我一看怎么办?


    吽出去?又多一个彩妆兵。


    憋着?别一会儿排不出去爆炸了。


    左右两难之际,天空中忽然传来几段连续不断的“哼哼”声,好似呼吸时打鼾的声响。


    猪?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猪哼哼呢?


    我抬头一看,巨嘴已将云罩吸得七七八八,不会是个猪头邪神吧?


    有这种神吗?莫非是魔王?


    如此粗重的呼吸声,一定不善呐。


    我突然有点儿想拉稀,不知这几天在水里呆久了,还是被呼噜呼噜的哼哼声威慑到了。


    连眼前的皮囊兵都解决不了,上面的魔王可怎么对付呢?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冬怡呢?


    我脑子里打起了退堂鼓,居然不自觉地“吽”了一声,将红色的焰气放了出去。


    焰团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青衣脸谱身上。


    这下可好,全员花里胡哨,一个素的都没有了。


    大鹏鸟在天上“嗦啰啰啰”,调遣仅剩的几只雕鼬回防,纵有剑羽也招架不住仙鹤不断飞来。


    我一看形势,又燃起了希望。


    其实我们只是误入洞天福地,来不来它们这场仗都要打,不论掳走黑头护法还是召唤魔王,都不是针对我们。


    我们只是走了比狗屎和牛粪都“幸运”的熊便运,才每次都赶上它们之间的战斗。


    我们只需保住性命,看仙鹤的数量,说不定能跟魔王一搏,不是还有鹿角鹤吗?


    总之一切看势态发展观机而动,调整思维,我们并不是这场战斗的主角,没必要揽上身硬扛。


    这时,三颗焰弹突然飞来,一颗打偏,另两颗击中两个皮囊兵。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冬怡,诱引大鼠鼬将焰弹喷射到了皮囊兵身上。


    误会了!


    我心说冬怡同学,焰弹对皮囊兵来说不是炮弹,而是糖衣,还是彩虹糖。


    白毛冬怡直冲皮囊兵而来,大鼠鼬脖圈里的小脑袋又喷吐出数发焰弹!


    冬怡一躲。


    得嘞,皮囊兵全员着色,从银白色的脏辫儿军团变成五颜六色的面具天团了。


    当冬怡看到第一波被击中的两具皮囊重新站起来时,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玄奥,转身脱离了三点一线的轨迹,吸引着大鼠鼬奔向了别处。


    我心想别呀,既然都这样了,再让大鼠鼬喷几发,说不定皮囊兵承受能力有限,爆炸了呢。


    恰在此时,吽音盾上凝集出一颗蓝色的焰弹,恰好吃了一颗红色焰弹的青衣脸谱就在我左前方。


    我脑瓜一转,心想红色属火,蓝色属水,水火不容,且五行中水克火,要不然试试?


    hong、hong、hong、hong、hong;上、下、左、右、中,左边应该是第三声。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撅起能够发出吽音的鱼形嘴,以最标准的第三声音调喊道:“吽~”


    就见蓝色的焰气直冲青衣脸谱,击中她后皮囊居然没有瘪下来,反而更加膨胀。


    正当我以为她要爆炸时,她真的“吽”了一下,犹如灵魂升天一般,拖着麻花蛇状的云体飞向了巨嘴周围的云雾里。


    果真管用!


    此时空间结界里又燃起一团黄色的焰气,我刚准备用第四个声调,攻击右侧一个中了大鼠鼬蓝色焰弹的皮囊兵,因为土克水。


    不料还未“吽”出音来,他就提前化作麻花状的云雾,嗖的一下钻出皮囊,飞上了云间。


    随后所有的皮囊兵都瘪了下来,统统变作人头蛇身的灵体,像一群小蝌蚪一样游向了巨嘴。


    我莫名其妙,又一想坏了,难道魔王已经成形,或是我们打破了黑头护法的仪式,导致新生魔王力量不足,正在吸收能量吗?


    我们不会也被灵魂出窍当了点心吧?


    仰目望去,只见巨嘴吸入了九层云雾,朦朦胧胧的已然能看到轮廓。


    它一张大花脸,嘴巴又宽又方,呲着牙没有嘴唇,牛鼻子牛眼,额间生有第三目,两只犄角直插云霄,头顶还长着一颗戴红色鬼面的黑头!


    我勒个去!这不是花脸牦牛面吗?


    怪不得叫声像猪呢,牦牛的另一个名字不就叫猪声牛吗。


    没有身体?!


    靠邀,难道是一颗戴牦牛面具的魔王黑头?或者就是个面具?像鱼头面具和鼠鼬头那样?


    这些面具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植物还是动物?莫非与海莲藕,抑或寿木相仿?属于打破生物界限,只能用超自然来归属的物类?


    巨大的花脸牦牛面将云雾吸食殆尽,庐山真面目终于显露人前。


    确实只有一颗巨头,而且绝对是个面具,只是不知里面是否有内容。


    花脸牦牛面的脑后有一个葫芦状的山体,从我们的角度望过去,牦牛面和葫芦山重叠在一起,宛如一个怪异的俄罗斯套娃,矗立在构筑成栅栏的林树间,给我一种到了异世界的感觉。


    再仔细看,葫芦山上长着一根粗壮的藤蔓,宛若葫芦藤一般,却连接在花脸牦牛面的脖子上。


    我有些疑问,是葫芦山里长出了花脸牦牛面?还是牦牛面具扎根在葫芦山里?


    虽然看似一个问题,但却截然不同,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很明显,花脸牦牛面跟我们亲眼见到的鱼头面具、鼠鼬头面具,以及大鹏鸟面具一样。


    倘若它是从葫芦山里长出来的,那我们只需割断藤蔓,牦牛面具自然会凋零成一颗腐头。


    但若花脸牦牛面来自别的地方,只是扎根在葫芦山,那么纵使割断藤蔓也不一定能杀死它。


    此处是鹤眠之地,花脸牦牛面多半不是生自这里;即使是,也可能是邪魔外道进入洞天福地后种下的祸根。


    因为尸皮旗阵、带兽毛的结界旗、云结罩、巨大的栅栏,这些迹象显然都是外来者进驻后构建出来的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