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作品:《时有宴宴》 梁齐宴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但因为时清不喜欢医院的感觉,他。
李成相亲交了个女朋友,想请实验组的人吃饭, 时两周前, 李成带了女朋友, 所以就让大家都带着另一半去。
梁齐宴和实验组的人都认识了, 和李成还因为了, 这天梁齐宴就跟着时清去他们的聚会。
时清中午洗了个澡, 化了后和梁齐宴一起出了门,她们打算先去商场买点礼物。
时清刚到车库坐上车,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等梁齐宴开车后,她肚子就开始痛。
这是认识以来梁齐宴第二次慌了神, 一次是时清被困山上,一次就是现在,但显然这次更为严重。
他打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 腾出一只手来牵时清的手。
时清额头已经因为疼痛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忍着疼,从唇角挤出一个微笑, “梁齐宴,你别着急, 我没什么事,你好好开车。”
时清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怀孕后的孕吐都没让她像现在这样虚弱。
他们的家距离要去的医院十多分钟的路程, 却因为路上堵车又慢了好几分钟。
好不容易堵到了医院,时清被推着去检查,梁齐宴一直握着她的手, 陪在她身边。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时清被推进了待产室。
直到梁齐宴一个人在外面,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去通知时清的父母。
过完年之后时申海和李言晴就回去了,本来打算等时清快要到预产期那两天过来,却没有想到时清突然要生。
给父母打完电话,梁齐宴又给梁奶奶打了个电话。
他拜托周齐去家里把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直到最后,他才想起今天的聚会。
时清的手机在他身上,他解开锁看了眼,实验组的群问他们到哪里了。
梁齐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六点,时清已经在手术室了。
医生说时清会顺产,梁齐宴只能在外面等着,她用时清的手机在群里回了一条消息。
时时时间慢点:【抱歉,时清要生了,我们在医院,你们先聚,下次我请客。】
几个人能从字里看出背后发消息的人是谁。
张佳佳问:【没什么事吧?不是离预产期还有很久吗?】
梁齐宴回:【现在进去准备了。】
他没有回搭张佳佳的前一个问题,有没有事他也没办法判断。
李成道:【聚会不重要,时间以后很多,你好好陪着时清。】
梁齐宴便收了时清的手机没有再回,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第一个到医院的是梁奶奶,她已经从京北回了民宿,陈易寒送着来的。
梁奶奶见到梁齐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时清进去多久了。
梁齐宴觉得很久很久,不知道是多久,他声音沙哑,回答梁奶奶道:“刚进去就给您打了电话。”
梁奶奶:“通知小时的父母了吗?”
“说过了,他们买了最近的飞机过来。”他抬起头看着一边的陈易寒,“等会你去接他们一下。”
“好的,老板,这事就交给我。”陈易寒应下。
—
时清感觉自己在手术室待了好久,从一开始的宫缩再等到开指,就已经开始忍受不了,更别说是开到十指,生产的过程异常的艰难。
梁齐宴晚饭一口没吃,一直坐在外面等着,时申海和李言晴到医院天已经晚上十一点,时清还没有出来。
一家人坐在外面等着,梁齐宴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站着,坐着。
后来梁齐宴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等,梁奶奶年纪大了不合适在医院久待着,时申海和李言晴坚持留了下来。
凌晨三点,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梁齐宴首先站起来迎上去,孩子小小的一个被护士抱在怀里,时清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她的额头上还是未干的汗珠,头发全部浸满了汗水,眉头紧皱着,梁齐宴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他抬眼看着护士,问:“怎么会这么虚弱?”
护士道:“她不适合做无痛分娩,整个过程都是自己挺过来的,现在没精神力气是正常的,家属好好照顾一下。”
护士推着病床走,梁齐宴牢牢握着时清的手跟在旁边,李言晴把护士里的孩子接了过来,时申海看了一眼,笑道:“长得挺水灵。”
护士闻言说:“是个女孩,看她父母的基因,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等时清回到病房,梁齐宴用棉签给她唇上蘸了点水,替她掖好被角,才从李言晴怀里抱过来孩子。
他盯着怀里的小不点看了一会儿,确实如时申海说的那样水灵。
眼睛像时清,鼻子嘴巴比较像他,他喉结滚了一下,轻声叫怀里的孩子,“遇时。”
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名字,不管是男孩女孩,这名字都能用。
时清已经顺利生产完,梁齐宴抱着孩子,看着眼里染上疲惫的时父时母,“爸妈,你们先回去睡一觉,这儿有我在。”
见到女儿平安无事,时申海和李言晴终于不再坚持,只是道:“明天早上我们再过来。”
梁齐宴应下。
梁齐宴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时清怀孕期间他学习了好多,抱孩子的姿势都是最舒适的。
时清住的单人病房,梁齐宴把孩子放到一边宽阔的床上,给她冲了奶粉。
遇时吃奶的样子把梁齐宴逗笑,一整晚等待的疲惫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也彻底的适应了爸爸这个身份。
小孩子觉多,喝完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梁齐宴把她抱了放在时清怀里,坐在床边撑着手看着母女俩,脑海里闪过时清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梁齐宴,我们会有一个家的。”
—
时清醒来时梁齐宴正坐在床边,她睡觉没怎么动,怀里的孩子睡得正香。
梁齐宴的头低着,睫毛垂下来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下颚长出青色的胡渣。
时清看了两秒后叫他的名字,“梁齐宴。”
梁齐宴听到后立马睁开眼,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带着没有睡好的疲惫沙哑,“饿不饿?”
时清摇摇头,“我想喝水。”
梁齐宴立马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他弯腰把病床升高,端着水凑到时清唇边,时清伸出手来,“给我我自己喝吧。”
梁齐宴把水递给她,时清喝完水后梁齐宴把水杯接过去放到旁边,“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时清没什么想吃的,但看到梁齐宴的状态就知道他肯定从她腹痛开始便什么都没有吃,她想了想道:“吃馄饨吧,要两碗。”
梁齐宴便打出门打了个电话,回到房间里去给她用热毛巾擦脸。
时清看着怀里的孩子,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鼻子,笑着说:“看她长的鼻子长得和你真像。”
“不光鼻子,嘴巴也像。”梁齐宴道:“但是眼睛像你。”
“真好。”
梁齐宴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老婆,辛苦你了。”
“现在这样,我很开心。”时清睡一觉恢复了一些精神,她为了不吵醒孩子,慢慢的动了动,“我躺不动了,想下来。”
梁齐宴绕到另外一边去扶她,动作放缓,小心翼翼的。
时清失笑,“我现在精神很好,顺产没什么事的,你不用担心。”
等时清下了床,梁齐宴给宝宝盖好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去手术室的那几个小时,你一个人一定很难熬吧,要是知道会那样,我就应该进去陪着你。”
时清摇摇头,“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面,就不害怕了,其实昨晚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了,但是我太困了,就没有回答你。”
“嗯,我知道。”当时梁齐宴能感受到他抓住的手给他传递的力量。
“我去上个卫生间。”梁齐宴扶着她到卫生间门口,时清自己进去了。
梁齐宴一直守在门边,等着她出来。
时清出来不想睡,梁齐宴就扶着她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没一会儿小遇时洗了,梁齐宴之前给她冲了奶粉放着保温,他把孩子递给时清,“抱抱看,我给她拿奶瓶。”
时清伸手接过,怀里的孩子轻轻的,乖乖的也没有哭闹。
她昨晚就看过小遇时的样子,时清笑着逗她,梁齐宴去拿奶瓶回来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喂她。
喂饱小遇时,梁齐宴给她换了尿布,他刚想抱她给时清看,她就睡着了,梁齐宴就只能给她放床上睡。
时清看着梁齐宴轻手轻脚的样子,小声说:“我刚刚宝宝感觉她好软啊,我都不敢用力。”
“六斤三两。”梁齐宴把孩子放好,“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说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没一会儿梁齐宴让人送的馄饨就送上来了,梁齐宴打开盒子,拿出勺子给时清吃。
馄饨汤里放了一些紫菜,时清拿起勺子,首先喝了一口汤后,舀了一勺馄饨送到梁齐宴嘴边,笑着说,“张嘴,我就知道你没吃饭,我喂你。”
梁齐宴笑着吃下,“要两碗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碗是给我的。”
“你真了解我。”
吃完馄饨,梁齐宴扶着时清在病房里走了两圈消食后让她去床上躺着,时清没有反对,躺在了小遇时身边。
即使病床很宽,时清还是很小心的在她身边躺下,尽量不吵到她。
旁边有张陪护的床,时清看着梁齐宴眼里的血丝,说:“现在还很早呢,你躺着睡一会儿吧。”
梁齐宴看了眼病床,“没事。”
“你不会睡不习惯吧?”
“确实不怎么习惯,我也不困。”梁齐宴道。
他说的不困确实是有点违心了,时清醒来的时候他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的,再加上他熬夜通红的眼,时清不信他一点没有困意。
顿了顿时清道:“那要是睡不习惯你先回家去睡,睡醒了再过来。”
梁齐宴俯身在时清唇上亲了一口,“不回家,要回家也是带上我的老婆孩子一起回,等你能出院了我们就回。”
“梁齐宴。”
“嗯?”
他以为时清还想让他回去,却听见时清道:“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他又低头亲了一口,“以后想扎你也不一定有机会。”
时清:“你好幼稚,都当爸爸的人了。”
“你也幼稚,都是当妈妈的人了。”梁齐宴学着她的语气,“好好睡一觉,不然等会爸妈过来看你又该心疼了。”
时清听完他的话闭上眼,等她睡了一会儿,被病房内小声说话的声音吵醒。
她刚睡着睡眠浅,睁开眼就看见父母和梁奶奶坐在一边,她反应了两秒后问:“梁齐宴呢?”
“去找医生了。”
时清正想问找医生什么事,梁奶奶说:“没什么事,就是趁着现在你睡着,我们又过来了,他去问一下医生出院后要注意些什么。”
时清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就可以了。”
时清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去了,医院她还真的是不习惯,一想到睡着前梁齐宴说的话,时清道:“爸妈,奶奶,梁齐宴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合眼,医院的床他也睡不习惯,你们帮我劝一下他,让他回去睡一觉,我在医院没事的。”
“刚刚劝过了。”李宴晴道。
“那他怎么说?”
“他坚持要在这陪着你们。”
依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梁齐宴在对待时清的事情上一直都很固执,时清也实在没办法。
时申海和李言晴心疼女儿,中午吃饭后回家煲了锅汤送过来,梁奶奶也去给小宝宝买了很多用品带过来,整个病房顿时小了一圈。
梁齐宴又把很少用到的东西整理了放回车里,把能用到的归类好。
晚上长辈们都出去吃饭了,梁齐宴不想去,就留在病房内陪着时清,等家长们走完,孩子睡着,梁齐宴拉着时清的手,嗓音沙哑:“宝宝,你辛苦了。”
虽然生产一切顺利,但是梁齐宴没有陪产,不知道时清那几个小时都是怎么度过的,他去问医生的时候出院后的注意事项的时候,医生说:“你的妻子很坚强,当时力气快耗尽了却撑着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当时晕过去,孩子和大人都很有可能出意外。”
梁齐宴当时听到医生的话心都跟着凉了,直到现在心里都是害怕的。
时清不让他进去陪产,他在外面的等待很煎熬,他听到医生说的话,心里满是后悔,后悔没有陪着她一起进去。
备受煎熬的生产过程,梁齐宴不想让时清再经历一次,不管他有没有陪在时清身边生产,他也没办法替时清体会她的痛。
大概是从开始孕吐的时候开始,时清就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便说什么也不让他跟着进去。
,他想对时清说以后不生了,但是又不想伤时清的心,话到嘴边换成了先前那句话。
医院外霓虹灯亮起,白炽灯从头顶照下来,梁齐宴的脸隐没在灯光里,时清勾起唇,“那以后孩子就交给你带了,让你辛苦一点。”
“嗯,我带。”
........
梁齐宴说不回家,时清住院多久,他就硬生生的陪着时清在医院待了多久,孩子也大多时间都是他主动在照顾,时清反而休息得很好。
等他们回到家,林橙雨给时清打来视频,想要看小遇时。
梁齐宴抱着孩子,时清隔得远一些让林橙雨看,等林橙雨看到后,时清才笑着说:“小橙子,我真的没想到女孩子能这么软糯可爱。”
林橙雨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家孩子,“儿子也一样可爱,我家儿子就很可爱。”
时清隔着手机逗林橙雨的孩子,“宝贝儿,来干妈亲一下。”
孩子伸手抓林橙雨的手机,林橙雨把手机拿开,“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会这么快就结婚了,总感觉我们都还是孩子。”
“我现在也还是个孩子。”
林橙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时清道:“我们一直都是父母的小孩。”
时清想到新年红包,眼里溢出了幸福,“小橙子,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有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陪在身边。”
林橙雨笑着道:“我觉得你说的对,和梁齐宴结婚后满口的大道理,人生感悟也很多。”
“难道不是吗?”时清道:“幸福就好了。”
和林橙雨聊了一会儿,时清朝着梁齐宴伸出手,“我来哄孩子,你快去睡一觉。”
梁齐宴没动,“马上睡着了,我哄睡再去睡。”
时清靠近沙发,叹了口气,“哎,家庭地位好低,连孩子都不让抱了。”
“家庭地位低?”梁齐宴挑眉,“等孩子睡着了,你可以陪着我一起睡。”
“我才不要。”
没一会儿孩子就睡着了,时清看着孩子,让梁齐宴去睡觉。
梁齐宴一天两夜没睡,沾上床没多久就睡着,时清手搭在婴儿床旁边,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后,去坐到沙发上看手机。
手机里的好友知道她生孩子的消息给她发来了祝福,时清慢慢的回复。
阳光洒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她的脸上,佑时因为时清住院没人照顾,陈易寒给接到民宿去了,安静的只剩下时清手机打字的声音。
从出院后就和长辈们分路,父母跟着梁奶奶去了民宿。
她一个个回复完,开始逛自己的朋友圈,怀孕之后避免手机辐射,她基本上就不怎么看手机了,朋友圈也不再看。
朋友圈里的好友发的内容五花八门,时清看到有趣的内容就点赞,平淡一点的就划过去。
看了一会儿她估计着遇时醒来的时间,给遇时冲了奶粉温着,她估计的没错,没一会儿遇时就醒了。
时清每次抱遇时的时候她都很乖,没有想到这一次抱着她后便开始哭,时清以为她是饿了,把奶瓶送到她嘴边。
遇时还是不停的哭,时清抱着她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还是一样,她的尿布睡前梁齐宴刚给她换过,时清摸了一下是干的。
无奈时清只能抱着孩子去打扰刚睡下不久的梁齐宴,梁齐宴睡得不沉,她一进门听到孩子的声音就醒了。
他从时清的手里接过去,轻轻的拍着遇时的背部哄她,感受到爸爸的怀抱,哭声就止住,也开始吃奶了。
时清不解的盯着梁齐宴,“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一抱着就乖了。”
“没事我来哄。”
梁齐宴哄孩子,时清只能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操作,十分不理解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梁齐宴笑道:“女儿比较喜欢我。”
时清索性把孩子交给梁齐宴,自己一个人躲到客厅外面去躲清闲,小孩子的觉就是一阵一阵的,吃饱后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等梁齐宴把孩子哄睡着,他出外面去找时清,时清正无聊坐在沙发上,梁齐宴走过去如往常一样拥着她的腰,下颚抵在时清的肩上,一遍遍的叫她。
时清任由他抱着,出声问:“怎么了?”
“我想你。”
时清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故作镇定,心里却莫名揪紧,“以后再说。”
时清刚生完,就算真的很想,梁齐宴也不能做什么,他就这样抱着时清,“嗯”了一声。
时清等梁齐宴抱了一会儿,才道:“你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会长得像谁呢?”
“不管像你还是像我,她都会过得很轻松,肆意且自由。”梁齐宴道:“我们可以给她很好的生活。”
.......
时清休完两个月假期后回到实验室,梁齐宴便把拍佑时的时间缩短,腾出时间来照顾孩子。
他们在房间装了个婴儿床,一天晚上梁齐宴把遇时哄睡着后,时清睡不着便和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对劲。
等梁齐宴真正动手的时候,时清颤抖了一下身体,轻声说了句:“把遇时吵醒怎么办?”
梁齐宴呼出一口气,在时清脖颈咬了一口,“换个地方。”
“去哪?”
梁齐宴吻上了时清的唇,时清憋着自己的声音,梁齐宴的呼吸不稳,沙哑的嗓音落下,“近就卫生间,远一点就去外面。”
时清犹豫,“要是中途醒了怎么办?”
“不会,才睡着不久。”梁齐宴十分肯定。
白天可能睡着一会就要醒,但是晚上的睡眠时间会长一些,梁齐宴已经摸清楚了这小孩的规律,甚至能预判她醒过来的时间。
时清怕中途遇时真的醒过来哭听不到,选择了近一点的地方,梁齐宴翻身下床抱起她,带着她朝着卫生间走去。
轻轻关上门,梁齐宴抬手扯了块浴巾垫在洗手池前,将时清放了上去,时清的脚踩在地上,梁齐宴把她往下拽了一点。
已经一年多没有和梁齐宴在一起了,这个姿势时清有些羞耻,她低下头看着梁齐宴。
脸上晕染起一阵红晕,梁齐宴呼吸粗重,“宝宝,叫我。”
梁齐宴低头看着一片粉红,时清身后的水龙头正在滴水,他急于堵住水的流失,又离她近了一些。
水龙头坏了一般,任由梁齐宴怎么动作都关不住,梁齐宴含住时清的唇舌,再次开口,“宝宝,叫我。”
时清被染上水雾的眼睛看着梁齐宴,声音跟着发颤,“叫...什么?你想听...什么?”
“叫我老公,我想听这个。”梁齐宴说。
时清轻咬下嘴唇,“老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梁齐宴就总是喜欢让时清喊他。
黑夜吞噬了一切,卫生间的灯一直开着。
梁齐关了水,轻轻吻了一下时清的额头,温柔且有耐心的把她抱起来。
一切的一切,梁齐宴都等了好久好久,从时清怀上遇时,他就开始等待了。
好在这场等待之后,他很满意,变得幸福无比。
时清脱力,小声地叫他,“梁齐宴。”
“嗯?”
“遇时应该要醒了,我们回去吧。”时清道。
梁齐宴吻上时清的唇,“一会儿。”
“......”
等到梁齐宴带着时清去清洗完,梁齐宴抱着时清,与她额头相依,“老婆,和你商量个事儿。”
时清有些站不稳,却被梁齐宴托着,细软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什么事?”
“我去做个手术。”梁齐宴道。
听到他说要做手术,时清心跟着紧张起来,“什么手术?你哪里不舒服?”
遇时就是在他戴套的情况下怀上的,梁齐宴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我去结扎,以后也安全一点。”
时清愣住,“做这手术干什么?不想生就不生,我们做好避孕就好了。”
“做手术这事儿你同意吗?”
时清道:“我不同意。”
“就一个小手术而已不伤身体,遇时怎么怀上的你也清楚,如果再发生那样的意外又怎么办?”
“怀了就生,我们又不是没有能力养。”
梁齐宴解释说:“宝宝,我去问医生产后注意事项的时候听到医生说了你生产时的状况,我很害怕失去你,不是生不生孩子的问题,是要彻底规避风险你懂吗?”
“从怀遇时开始孕反这么严重,虽然二胎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孕吐反应,但生产的时候的痛呢,我不想你再经历一次,更何况当时的情况那样危险,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梁齐宴抬手捏了捏时清的脸,“要不是我去问医生问题的时候,医生夸你很坚强,这事儿你一辈子不打算让我知道是不是?嗯?”
“我.....”这下轮到时清被问住了。
她也没有刻意要隐瞒梁齐宴,只是她并没有觉得那场生育凶险,事后也没和梁齐宴开口。
顿了顿她道:“那次不是撕的时候用力导致的吗?避孕套成功率就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我们注意一点就好了,也不需要你真的去做手术,即使是微创,那也是个手术,肯定也是有伤害的。”
梁齐宴把她抱回床上,小遇时还没醒,砸吧着嘴睡得正香,梁齐宴开了床边的台灯,时清借着光看着梁齐宴的脸,轻声说:“医生说的那事儿我没觉得什么,我是在手术室待了很久,没有你在身边我也会害怕,会焦虑,当时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想你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就拼尽全力。我虽然体会了生孩子的痛,可是看到我们的女儿这么可爱,我觉得就算过程有些艰难,结果也是美好的。”
“之前坚持不让你陪产就是我看到别人说很多人都受不了,所以我不想你进去看到我那个样子。”
梁齐宴躺上床,时清感觉到床凹陷进去,身边的男人呼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抱住她,“做什么事之前我都跟你商量,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的配偶,这事我觉得你应该要有知情权,即使我知道这件事你不会同意,但我还是想去做,我是个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与责任。”
时清见劝不动,咬牙切齿的威胁梁齐宴,“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偷的去,我再也不会理你了,你说再多的好话都没用。”
梁齐宴沉默不语。
时清头埋在他怀里,“我很高兴你做这事之前能和我商量,但是真的不需要去的,我们注意点就好了。”
梁齐宴的声音沙哑,“可是我不想你再受苦,看到你怀遇时的时候吐的那么严重,我当时就很后悔没有细心一点,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时清在被窝里耍起了横,“我不管,就是不许你去。”
梁齐宴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手慢慢的捏着她腰间的肉,“不讲道理是吧?”
“和你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了,讲也讲不通,反正就是不让你去。”时清道:“世界上有那么多对夫妻,不是每对夫妻都有一个人去做节育手术,我们自然也不用那样,以后我们注意就好了。”
感受到梁齐宴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时清没动,却突然问:“生了孩子的肚子是不是很奇怪,肉也很松。”
“不奇怪,和以前一样的,很好。”
时清怀孕期间,梁齐宴每天都会给她涂一些身体乳和防止妊娠纹的油,十个月下来,时清倒是真的没怎么长妊娠纹,只有一两条不明显的白痕,不仔细看不出来。
只是生完小孩的小腹肉很松,两个多月了还是没有恢复。
“等过几个月看看能不能恢复回去,我困了梁齐宴,反正我话撂这儿了,不许你背着我去手术。”时清躲在梁齐宴怀里,“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去。”
梁齐宴以为她是真的要睡觉了,就没有回她,过了两秒,时清抬腿轻轻踢了他的小腿一下,“你答应我。”
梁齐宴失笑,“行,答应你。”
时清这才满意的睡下,梁齐宴圈着她,一时之间犯了难,他这个想法萌芽很久了,可以说是从时清孕吐开始就产生的想法,知道时清生育之后,这种想法更甚。
—
梁遇时九个月大的时候,梁齐宴把家里垫上一块软垫,任由她去爬。
她也确实如梁齐宴曾经说的那样很淘气,开始一两个月的时候表现得不明显,从会爬之后就特别突出。
时清去上班时,就是梁齐宴在家陪着她闹,时清一回来,她又在时清身边爬,她一天要睡上好几觉,梁齐宴就在她睡觉的时间把工作处理完,等她醒了又开始带她玩。
一岁多的时候,梁齐宴便开始带着她会走路,梁齐宴长臂围着她,防止她摔倒,见到有趣的玩具她会开心的笑起来,嗓音软绵绵的。
梁齐宴松开手时她能自己走两步,但也仅仅只是两步而已,走两步就开始往一边倒,梁齐宴陪着她走了一个星期,一直都是那样。
直到时清有一天休息,梁齐宴回书房工作,时清就带着她在外面玩,她的玩具掉了,时清想锻炼一下她,偷偷的跟在她身后,“遇时,自己把玩具捡回来。”
遇时说话还是咿咿呀呀的,但她能听懂时清跟她说什么,她回头看了时清一眼,一个人大胆的朝着玩具过去。
时清很怕她走不稳摔到,就张开双臂护着她,没想到大人几大步的距离,遇时竟然走过去蹲下把玩具捡了回来,拿到玩具后她扭头看着时清,笑着往时清这边蹦。
时清连忙张开手臂接住,她很高兴遇时能自己尝试着走路了,她又松开她的小手道:“遇时再走一个给妈妈看。”
遇时听懂了她的意思,自己慢慢的尝试着走了好几步,没一会儿她确认安全之后,走过头看着时清,时清走过去抱起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宝真棒,我们去展示给爸爸看。”
时清抱着遇时来到书房,梁齐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敲击着。
遇时一见到梁齐宴就笑出声,梁齐宴抬起头看到时清抱着孩子站在门边,他关了电脑,将戴着的眼镜取下来之后,走到时清身边接过遇时,“怎么来了?”
时清骄傲的说:“宝宝会走路了,我带她过来给你看。”
梁齐宴把女儿放到地上,“是吗?走一个我看看。”
遇时刚刚尝试还没过够瘾就被时清抱过来找梁齐宴了,现在正是想走的时候,梁齐宴一放下她,她就自己往前走去。
梁齐宴还是不放心,怕她摔倒跟在后面用手护着她,遇时走两步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梁齐宴,梁齐宴夸奖他,“我女儿真棒。”
遇时接连听到爸爸妈妈的夸奖,很开心的跑到梁齐宴怀里,梁齐宴蹲着,她往梁齐宴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松开他自己去玩玩具。
时清笑,“看我厉害吧,你之前教她这么久也不走,我一教就会了。”
“嗯,我老婆很厉害。”
时清笑着坐到沙发上看遇时蹲在地上玩玩具,梁齐宴走到她旁边坐下。
梁奶奶对遇时喜欢得紧,隔三差五就要过来抱抱她,梁齐宴和时清让她过来住,老人又喜欢清净,不想住这儿。
民宿后面的菜地种些什么菜,梁奶奶过来的时候就会给他们拿一点。
遇时没玩多久,佑时从楼上的房间跑出来,围着她转了两圈后又跑到笼子里,遇时小手指着佑时,对着梁齐宴和时清嘤嘤嘤的。
时清听懂她的意思,站起来把女儿抱起来,“佑时现在累了让它去笼子里休息一下,之后再陪着你玩。”
遇时不像刚出生的时候那么轻巧,现在体重已经涨了不少,两边脸颊肉肉的,时清抬手捏捏她的脸,把她递给梁齐宴,“去跟爸爸玩。”
梁齐宴刚把她接过来,遇时轻轻叫了一声爸爸,梁齐宴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又叫了一声。
时清也同样听到了,惊讶道:“宝宝叫爸爸了。”
梁齐宴抱着遇时,时清的脸凑到她面前,“叫妈妈。”
遇时眨巴了一下眼睛,“妈....妈。”
如果一个孩子在某一天突然学会说话和走路,父母是什么感觉,梁齐宴和时清就在一天感受到了。
孩子会走路会说话,奶声奶气的叫爸爸妈妈。
喜悦涌上心头,时清在遇时脸上亲了一口,又偏头亲了一下抱着孩子的梁齐宴。
梁齐宴眉梢微抬,“这么开心?”
时清点点头,“开心呀,我的宝宝会说话了还会走路了,正在一天天慢慢的长大。”
梁齐宴放下遇时,“跟妈妈玩去,爸爸去做好吃的。”
小姑娘的手这下紧紧抓住梁齐宴的袖子不放,摆明了是想要梁齐宴抱,梁齐宴抬手刮了一下它的鼻子,轻笑道:“怎么和你妈一样不讲道理。”
时清:“我哪里不讲道理了?”
“很多时候不和我讲道理。”
时清朝着遇时伸出手,“宝宝,过来我抱。”
她为了证明女儿不是梁齐宴说的不讲道理,就要去抱她,遇时见时清要抱她,反而将头靠在梁齐宴身上,时清只好收回手,“你抱着吧,比较黏你,我们今天出去吃。”
于是梁齐宴抱着孩子,时清牵着狗,一家人出去吃了。
梁遇时四岁的时候,趁着梁齐宴不注意,把佑时尾巴上的毛全剪了,她的手上全是佑时的毛,梁齐宴给她洗了两遍,终于干净了一会儿,等时清回来后,她的手上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上的毛。
时清哭笑不得的给她洗完,她变本加厉的抓了毛后抹到梁齐宴身上,那是时清第一次对着她发火,严厉批评了一顿。
她便跑去找梁齐宴安慰,小姑娘已经能懂大人的话,却只听到梁齐宴问她:“知道我老婆是谁吗?”
小姑娘点点头,“是妈妈。”
梁齐宴笑,“我只听我老婆的话,所以现在你知道该听谁的话了吗?”
“听妈妈的?”她不确定的问。
“对,听妈妈的。”梁齐宴语气放柔:“爸爸妈妈刚刚给你洗了三次手,你又去抓狗毛不说,还把手上的毛抹爸爸衣服上,是不是做错了?”
时清在一边听着梁齐宴和女儿说话,小姑娘这下乖了一些,开始道歉,“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
梁遇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白色的袜子被泪水打湿,梁齐宴叹了口气抱起她,“跟妈妈道歉,然后我哄你。”
梁齐宴对女儿耐心很好,有了孩子之后,他上山的时间减少,短视频也主更佑时的那个账号,大把的时间都是在陪孩子。
小姑娘抬手抹了把眼泪,看着时清,“妈妈,我错了。”
时清也生不起气来,她伸出手拉着她肉肉的小手,“要妈妈哄还是爸爸哄?”
小姑娘一时之间犯了难,左看看时清,右看看梁齐宴,两个人的眼神实在让她难以抉择,爸爸妈妈平时对她都很好,只是刚刚被妈妈凶了她才跑去找爸爸安慰,现在爸爸妈妈都又对自己好了,她挣扎着小手,不知道怎么选择。
梁齐宴看着怀里拧着眉的女儿,提议道:“那先让妈妈哄一下,爸爸再哄怎么样?”
听了梁齐宴的话,小姑娘朝着时清伸出手,“妈妈,抱。”
梁齐宴把她递给时清,她的眼角还有泪痕,时清抬手替她揩去,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想要妈妈怎么哄?”
“我想要,”小姑娘想了一会儿,“想要妈妈给我买好吃的,带我出去玩。”
“那想要爸爸怎么哄?”时清问。
“我想要爸爸给我买漂亮的裙子,然后打扮得漂漂亮亮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
梁齐宴被她逗笑,“思路还挺清晰,在幼儿园学了些什么?”
小姑娘被梁齐宴转移了注意力,扭头对梁齐宴道:“老师教了很多很多,今天一个小朋友哭着鼻子去的学校,他好像不爱上学。”
“那你呢?爱上学吗?”
梁遇时道:“我很爱的爸爸,能和很多伙伴一起玩,我有一个朋友还送了我一块好漂亮的石头。”
“有多漂亮?”
小姑娘从时清的腿上下来,边往自己的房间跑边喊,“等我拿给你们看哦。”
梁遇时三岁的时候便开始学着一个人睡觉,她的房间在时清和梁齐宴隔,她上幼儿园带的东西都收到自己的房间里,梁齐宴按照她喜欢的颜色给她布置了一个房间。
时清和梁齐宴有次带她去江安,一见到时清曾经的房间她就很喜欢,指着房间说她也想要一个,梁齐宴便参照着那个房间,给她买了很多粉色的娃娃,床单被套也都换成粉色的。
看着女儿跑走的背影,时清说:“你说遇时一个人会不会很需要一个朋友陪着她玩?”
“我问过她,在家就想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别想些有的没的。”
梁齐宴提出要去手术被时清拒绝后他偶尔又那么提一两次,知道时清的态度之后他再也不提,但每次都很注意。
关于遇时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伴,梁齐宴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她,她说在家就只想要爸爸妈妈,去学校才想要伙伴。
梁齐宴和时清从来不缺席她的成长,她的童年也不像时清和梁齐宴那样缺失,因为自己的童年遇到的伤痛,梁齐宴对孩子的童年格外在意。
梁遇时没有缺少父母的爱,在家也从来不会觉得孤单。
没一会儿她从房间里出来,手里举着一个褐色的石头,她把石头举到梁齐宴面前,“爸爸看,我朋友送给我的石头哦。”
石头不大,上面有着白色的纹路,梁齐宴把石头还给她,“朋友送你礼物你送回礼了吗?”
梁遇时点点头,“嗯嗯。”
“回了什么?”
“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偶送给他了,但是他不要。”小姑娘说完竟然害羞起来,“我就亲了他一下。”
听完后梁齐宴脸色一变,“男生女生?”
“就是我的同桌呀,爸爸你见过的,谢叔叔家的孩子。”
梁齐宴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谢这个姓,终于想起来女儿为什么会说自己见过的,他眉头蹙起,对着梁遇时道:“是男生就不能亲。”
“可是我也亲爸爸,爸爸也是男生呀。”
“爸爸是你唯一可以亲的男生。”
时清继续听梁齐宴和女儿说道理,不插话,却没想到小姑娘把问题抛给她,“妈妈,为什么不能亲除了爸爸以外的男生?”
时清噎住,想了想后挤出一句,“因为亲了除爸爸以外的男生会被大灰狼抓走。”
“我才不怕大灰狼。”
时清:“......”
“你记住以后不可以亲就对了。”梁齐宴道。
梁遇时点点头,“我记住了。”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什么是比爸爸妈妈说的话更正确的了。
晚上梁齐宴把女儿哄睡,回到房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家的臭小子一块石头就把女儿哄得乖乖的,你说她以后会不会被骗。”
时清哭笑不得,“遇时很聪明的,不太会被骗,就别操心了。”
梁齐宴觉得时清说的对,关灯上床后就低下头来吻她,“嗯,我先操心一下我自己。”
时清抬手抵在梁齐宴面前,离开梁齐宴的唇吐出一个字,“累。”
她的头发又长了,梁齐宴伸出手指勾起她的头发,唇边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宝宝,欠我这么多,什么时候补偿完?”
“这辈子这么长,慢慢还呗。”时清道。
梁齐宴两只手撑在床沿,自上而下的盯着她,时清手环上他的脖颈,“那今天快一点。”
梁齐宴低头一路吻了下来,“嗯,我尽量。”
时清听到锡纸破碎的声音响起不久,梁齐宴就闯了进来,时清惊呼出声,第一次那么直观的感受到梁齐宴的进入得那么着急。
他进来后停留了一会儿,等要开始动的时候,梁齐宴察觉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他的身体僵住。
一道影子被光拉长,小小的身影站在门边,梁遇时怀里抱着一个长耳朵的兔子,一只手揉着眼睛,“爸爸妈妈你们睡着了吗?”
梁齐宴教过梁遇时,晚上进房间之前一定要获得爸爸妈妈允许,所以此刻即使她睡醒有些懵,却也没进去,只是站在门边喊。
“怎么了宝贝?”时清伸手推了推梁齐宴,发现推不动后只能自己先回答。
听到时清的回答,梁遇时声音带上了哭声,“妈妈我做噩梦了,想和你们睡。”
梁齐宴道:“你一直胆大,一个噩梦就吓到了?”
“我梦见妈妈白天说的大灰狼了,很可怕。”梁遇时撒起娇来,“爸爸妈妈我就和你们睡一晚嘛,明天我保证自己一个人睡。”
时清压低声音,对着梁齐宴道:“先出去。”
没有听到父母的回答,小姑娘难免有些伤心,“爸爸妈妈我害怕大灰狼。”
时清连忙道:“宝贝等一下,妈妈过来抱你。”
梁齐宴咬牙,最后无奈离开,快速穿上睡衣,梁齐宴开灯下床去把女儿抱了起来,“就说你最淘气。”
梁遇时两只手勾着梁齐宴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乖乖的靠着他,梁齐宴把她放到床上,让她睡在两个人中间。
被打断的梁齐宴很不爽,即使小姑娘是真的害怕,他也臭着个脸。
梁遇时不解的看着时清,“我惹爸爸生气了吗?”
“没有。”
“可是爸爸好像在生气。”
时清笑起来,“别理爸爸,我们睡觉。”
梁齐宴满脸黑线的关了灯,宽大的床中间隔着女儿,梁齐宴心情不佳,一个人生闷气。
小姑娘是真的困了,只是噩梦实在可怕,只能来找爸爸妈妈,谁叫妈妈白天说大灰狼吓她,她睡着睡着就梦到大灰狼追过来了,一口就像要把她吃掉。
感觉到梁齐宴不理自己,梁遇时朝着时清的旁边挪了挪,“嗯嗯,妈妈晚安。”
感觉漏了什么,梁遇时翻了个身对着梁齐宴道:“爸爸也晚安。”
说完后又翻身迎着时清睡。
梁齐宴满脸黑线的关了灯,宽大的床中间隔着女儿,梁齐宴心情不佳,一个人生闷气。
时清也一直没睡,等女儿熟睡后,她摸黑下床,从另一边躺在梁齐宴身旁,“这样挺好的梁齐宴。”
时清道:“有你和女儿陪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梁齐宴喉结一滚,将她抱在怀里,嗓音沙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