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给你咬。

作品:《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

    合灵洞内, 昏暗寂静,只有阵法散出微弱光芒。


    “你叫我什么。”玄铁链碰撞声响起。


    听着骤然沉下的嗓音,盛棠竖起的大拇指, 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萧、萧楚润”


    伏寂视线在盛棠脸上打转, 确认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写满了理所当然的笃定, 他面色蒙了层阴霾。


    “你上次说,我是龙”


    盛棠以为他在对“聋聋”兴师问罪,秋后算账,小声道“那不是我叫你, 你说没听到吗。”


    伏寂眉头拧了起来“和这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少年在纠结什么,盛棠指去。


    盛棠指来时,伏寂下意识抬手,遮住发间隐藏龙角的地方,但他定晴一瞧,纤细手指探去的方向,是他的耳朵。


    “我当时喊的半座山都能听见, 你没听到, 不就是聋聋吗”


    “”


    伏寂遮发的手掌落下, 周身气压变得极低。


    盛棠在一片黑暗中,虽然看不到,却有些惴惴不安,正打算说话。


    “你何时知道我是萧楚润的。”他忽而道。


    “一直都知道。”


    体内还残留着几分阳气的灼热, 盛棠心有余悸。


    想到少年方才不计前嫌的相助, 她十分感动,有问必答,话比平日多了许多。


    甚至讲起了原著里, 原主对萧楚润暗生情愫的初见。


    “去年仙门大会,各宗齐聚,你站在高台上,一袭蓝衣与人对战,手持圣悯剑,周围人山人海,我费了好大力气挤进去的时候,你已经下了台,我正失落,扭头看到你站在路边,蹲身扶起一个被挤倒的小女孩,替她拍了拍袄裙上的灰尘。”


    “街上人来人往,我虽没能完全看清你的面容,不过透过缝隙,看到你侧过脸,依稀朝那女孩轻笑的模样好看极了。”


    盛棠说完,掩饰性的咳了声。


    其实原著倒没这么详细,她稍加了点主观,不过差不了多少。


    萧楚润身为天清宗大弟子,年年仙门大会第一,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确实是各宗各派女弟子倾慕对象。


    原主那时心生慕意不足为由,不过,真正让她打上萧楚润的主意,还是发现那个代替她进了天清宗的妹妹盛清窈,喜欢萧楚润,不仅能光明正大的跟在萧楚润身边,一口一个萧师兄,与之十分熟悉的模样。


    她还看到萧楚润摸盛清窈的脑袋,显然对其也颇有好感。


    她恨妒到极致,但盛清窈命好,运也好,入宗就拜了个好师父,在其相助下,成了天清宗小有名气的弟子,修为也到金丹期了。


    她不过落魄合欢宗内,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筑基期罢了,两人已是云泥之别。


    原主默默黑化,冰蚕毒的出现,命不久矣是最后的导火索。


    初见的少女情愫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让盛清窈心上人变成自己炉鼎的报复心,还有堂堂天清首徒,曾经只可远观的天之骄子,现在任自己宰割的快感。


    盛棠稍稍美化,又夸道“你那么耀眼,只看个侧面就忘不了,天川边拿着圣悯剑的时候,我立马认出来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你在听吗”


    伏寂在听。


    不仅在听,还在黑暗中眼神冰冷的笑了。


    去年仙门大会,他也在,不过他还不是天清宗弟子。


    巧的是,萧楚润扶那小女孩的时候,他也在,就在离与萧楚润两三步的距离,一袭黑衣,戴着兜帽。


    天川,圣悯剑


    原来如此,先看到圣悯剑,才看到他的。


    “你抓我来合欢宗,一直追着我,是因为我是萧楚润。”


    盛棠眨了眨眼,什么叫一直追着他,是指锲而不舍,非要让他当自己炉鼎的事吗。


    她吱唔了声“是,当然是因为你是萧楚润。”


    “雪顶山,凛雾湖边,打坐修行的人很多,你一眼就看向了我,”


    少年没头没尾的,突然说起此事,在黑暗中响起的嗓音,听不出多少情绪。


    盛棠记得。


    湖边白茫茫一片,打坐修行的近百人,其中穿着黑衣服的倒不少,但混迹在人群中的伏寂,是最醒目的。


    少年黑衣,冷白皮肤,乌发间系着鸦青色的发带。


    “当然,第一眼看到你,”盛棠眉眼微弯,“你可是萧楚润,在哪都是最显眼好看的。”


    合灵洞外下起了雨,伏寂不再说话了。


    “没动静,”


    魔宫地牢里,贺余放下迟迟没回应的玉简,料想盛棠多半在睡觉。


    他幽叹口气,脑海中响起作死系统的提醒。


    “你与那女修不是盟友。”


    贺余在草垛里翻了个身“知道知道。”


    公私分明就是了,他们主角不一样,又都是为了助主角成就大道,以后定有针锋相对的时候。


    就像宝物只有一个,他要是助伏寂拿到了,就意味着萧楚润没了,身为守护者的盛棠肯定不干,要为萧楚润抢回去,那他也不许


    不过贺余倒不担心,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良性竞争。


    他相信,这点小事不会影响他和盛棠坚不可摧的老乡情谊


    而且盛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她只占萧楚润一个小阶段,过不了多久就能下线了,他跟伏寂得从头跟到尾。


    欸。


    等盛棠作为恶毒女配下线了,说不定,他还能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


    贺余突然打起精神,系统却凉飕飕道“别想了,你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贺余反应过来。


    盛棠和他拿的剧本虽大同小异,讲的是同件事,视角却不一样,呈现的东西大相径庭。


    她眼里的主角既是萧楚润,那伏寂一定是可怕的大反派,残忍暴戾,杀人如麻,不可理喻


    “也太委屈了”


    作为在暗中盯梢伏寂多年的人,贺余忍不住打抱不平。


    “小龙裔哦不对,大龙祖只是脾气不好罢了,杀人也是对方该死,替天行道,他在整肃天地秩序,默默守护人世,是真正站在黑夜里,独自守护人间的孤勇者”


    作死系统“”


    倒不必如此美化,直接渡上圣光。


    贺余也是带满了滤镜,毕竟他是从伏寂还是条破壳小龙时,就在暗中盯梢。


    在他眼里,这小龙去哪都孤零零的,好像被这世界排除在外。


    除夕夜,合家欢乐,连街头乞儿,都聚集在一起嘻闹,就他孤零一人,街上人来人往,却没人看向他,向他投去一点视线。


    贺余有时也不明白,明明伏寂打小长的俊,是那种但凡在路上瞧了,正常人怎么都得多看两眼的。


    怎么这世界的人,却像看不到般,好像他不起眼极了。


    这种不被任何人注意,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他都能察觉到,身处其中的龙裔,显然体会更深。


    贺余曾在系统慧镜中,看到戴着帽子遮住小龙角的伏寂,蹲在高高的檐顶,望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


    昨日,一个贪玩的小孩险些从檐顶摔了下来,一群人在下面惊呼,扯布的扯布,伸手的伸手,手忙脚乱的在下面接着。


    小龙裔没说话,但贺余从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点渴望。


    可惜,今日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却没有人注意到檐顶小身影。


    从天亮到天黑,直到夜里街上再没了人影。


    伏寂后来倒是再未做过这么蠢的事,也习惯了无人在意的孤寂。


    但贺余已经带足了滤镜,因此一想到,盛棠眼里的伏寂,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大反派,他就抓耳挠腮,有种老乡深醉他独醒的捉急感,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在盛棠耳边为伏寂正名一下。


    不过,贺余很快想通了。


    毕竟,要是让盛棠知道,她赞不绝口的圣父主角,在他拿到的剧本里,就是个傻里傻气,没有脾气的麻瓜。


    恐怕盛棠高低也要拿个喇叭,给他讲讲萧楚润人间小太阳的两三事了。


    不知道自己主角,被当成麻瓜的盛棠,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你觉得你对我了解多少,”黑暗中沉寂许久的嗓音,再次响起。


    对主角好感大涨,一直在夸夸的盛棠,闻声真挚道“不多,但你一定是世上最好的人”


    伏寂弯起嘴角“是么。”


    玄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他向盛棠靠近了些,手指抓着铁链摩挲了下,漫不经心道“那你知道伏寂吗。”


    躺在阵法上的盛棠,心神一震“噔”地坐起身,一脸惊愕。


    怎么突然问起大反派。


    伏寂本是随口一问,见她反应如此之大,眼角敛了敛。


    盛棠没想到萧楚润这么快知道伏寂了。


    原著里,萧楚润倒是与刚入宗的伏寂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作为还未揭露的大反派,少年只留下了一个黑夜中的剪影,并未露出正面。


    她琢磨道“你怎么知道伏寂的。”


    “偶然,”伏寂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同门,”


    盛棠犹豫了瞬“那你得小心他。”


    倘若平日,她定是半点不会透露,但她此刻,一边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暴涨,一边看伏寂灵力已掉回筑基。


    修为被夺,只比被废好一点,再想恢复难如登天,寻常修士仅此一役多半废了,也就萧楚润天赋异禀,才能重新爬起来,极短时间内恢复金丹境。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起书里萧楚润脱离原主魔爪后,回宗就被可恶的大反派阴了,盛棠忍不住提醒。


    “为何,”黑暗中的声音,语气沉郁。


    “我很好,他就不好吗。”


    “他不是好坏的问题,”盛棠有种看地主家傻儿子的感觉,捉急道,“他是不可理喻”


    原著里,大反派还是小孤龙的时候,颠簸流离,无人教导,认得几个大字和与人基本交往,还得多亏一个教书先生。


    人世间的道德和规矩,根本束缚不了他,他全凭本性做事。


    “你看,这是我的珠饰,”盛棠摘下发间坠着的宝珠,“你要是特别喜欢,会怎么做。”


    伏寂瞥了眼她“抢”


    “对,抢是不对的,”盛棠道,“但他就觉得没问题,没有道德感。”


    伏寂在黑暗中沉下脸,盛棠又指指宝珠,哼声道“他不觉得自己在抢,只觉得自己强,抢到了还会很骄傲,觉得别人是弱渣渣,你说可不可恶。”


    伏寂长眸微眯起来。


    不然呢。


    盛棠发现他的沉默,以萧楚润的性格,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


    怎会有人行事如此恶劣。


    担心萧楚润听完,转头去劝说伏寂,盛棠道“你不要试着跟他讲道理,他眼里没有朋友之说,只有臣服他的归顺者。”


    原著里,那些后来围在伏寂身边,自以为是伏寂强有力的助手、盟友,压根不知道,在大反派龙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贴过来,依附他生存的灵兽,争着当他灵宠的存在。


    其实不知道真相,倒也不错。


    毕竟一旦被伏寂划为他要罩着的小兽,他就会给予庇护,不许别人欺负,当然前提是,对方要足够听话,顺从他。


    “还有呢,”伏寂低垂着眼,摩挲着铁链。


    盛棠想了想,正儿八经的说大反派,她得讲个三天三夜。


    “反正你记得,他是个与你截然不同的人,”盛棠道,“像今夜,要是换做他,一定不会帮我,而且”


    不知何处的冷风吹来,盛棠缩了缩身,一脸警觉“他一定会把修为夺回去”


    身旁传来低笑。


    很少看到伏寂笑,盛棠惊讶不已,微微凑近想看少年表情,刚一倾身,耳边就响起了铁链挪动的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后覆了只修长手掌,略一用力,压着她整个人跌回阵法上。


    耳边玄铁碰撞声乍响。


    天旋地转。


    “你真了解他,但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不一样,”


    盛棠下颌被捏住,


    听到这话,黑暗中,她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对上一双漆黑阴郁的眼睛。


    “轰”


    灵洞外,一声惊雷巨响,沉沉夜幕仿佛要被劈开般,风云变色。


    及至天亮,密布乌云仍没有消散的意思,重重压在合欢宗上,云层隐隐闪烁的光泽,泛着赤红的煞气。


    “宗主呢。”


    “嘘,修炼呢。”


    绵云赶走来紫烟山的人,见风雨欲来,准备了把伞,贴心的放在合灵洞外,离开时,朝布有结界的洞内望了眼。


    里面一片昏暗。


    绵云捏捏拳头,他们宗主真是厉害,初次修炼,就表现不俗


    到了晌午,又有人来寻宗主,绵云赶完人,远远望了眼群花之中的合灵洞,脸颊微红。


    不愧是祟音宗主藏了十来年的不出世的天才,他们宗主,真是天赋异禀。


    夜幕降临,天边乌云像镶了层血边,透着诡异。


    绵云终于有些不安了。


    再厉害的炉鼎,也禁不起这样采,莫非修炼出了岔子。


    她去请教长老,长老笑吟吟地点了点她额头。


    “大惊小怪,别去打扰宗主,”长老开解道,“你想,宗主好不容易得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哪里知道克制两字怎么写,记住昂,没有哪个合欢宗人士,喜欢修炼的时候被打扰。”


    绵云恍然大悟,里面的少年不是普通炉鼎,可是宗主卧病在床都惦记,放在心尖上的人。


    夜里风起云涌,担心盛棠修炼中途饿了,绵云将果盘放在洞外玉台上。


    “宗主,”她轻轻道了声。


    “我把你喜欢的灵果放在这了。”


    没有回应,绵云不放心的将耳朵贴了贴洞石。


    结界隔绝了一切声音。


    事实上,洞内此刻也一片寂静,只偶尔从黑暗深处,传出一点似乎从紧咬下唇中溢出的颤泣。


    “呜啊”


    乌云渐渐散去,临近子时,笼罩大地的月色正浓。


    灵洞外,枝头合欢花在徐徐夜风中摇动,几片落叶飘过,一帘阴影落在放着果盘的玉台上。


    伏寂抱着人走了出来,借着月光,低眸看向怀里的身影。


    女孩耷拉着眼,睫毛微颤,眼尾泛着滴血似的嫣红。


    穿在他身上合适的外袍,凌乱的裹在她身上,显得宽大的过分,几乎将她覆盖的严严实实。


    只有脑袋露在外,如墨倾散的青丝遮了小半张脸,她仅露出的漂亮下颌,残留着红红的指痕,在白皙的皮肤间,格外明显。


    伏寂皱眉,他记得自己不曾用力。


    察觉到他的视线,盛棠抬起眼,露出涨得绯红的脸和要杀人的目光。


    然而抱着她,只穿件单衣的少年,睁着漆黑的眼,好似完全不觉得自己哪做错了,目光坦然,毫不遮掩的看向她。


    “只准你采阳补阴,不许别人采回来,”他低声道。


    “你才是没有道德的那个。”


    盛棠气结。


    好样的,很有道理。


    但他是主角拿的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世人如初恋的剧本崩人设了知不知道,去隔壁和伏寂做兄弟吧


    盛棠带着满腹羞愤,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


    点燃的烛光中,她面颊红润,乌润睫毛透着湿意,在不属于自己宽袍中蜷成一团,下唇泛着可怜的肿意。


    伏寂目光落在她身上。


    片刻,少年人在床边微微俯身。


    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盛棠嘴边“给你咬,多吸点,修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盛棠头一次抵住诱惑,自暴自弃地扭过头“我就当一辈子筑基了,啊不,炼气”


    伏寂“你还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盛棠面无表情。


    哦,就当之前从筑基中期飞到金丹中期是场梦。


    她其实还好。


    真的,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像散了架的话。


    盛棠鼓着腮帮,一双眼睛湿红,脑袋往被子底下钻了钻。


    她这动作,把后颈露了出来。


    眸光落在上面,伏寂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那是他唯一失控的时候。


    阵法微弱光芒中,他看到盛棠后颈雪白的皮肤间,亲手烙下的龙身。


    就像标记一样。


    凶兽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在那刹那,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他没忍住,赤红着眸咬了上去,本能的想要在那留下自己气息。


    身下骤然传来一声低呜,女孩绷紧了身体,随后吃痛的细细颤抖起来。


    盛棠下颌的指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有些失控,捏着白皙的下颌仰起,强迫她向他露出纤细脆弱的雪颈,供他埋头咬的深一点。


    昏暗中,她抓着他凌乱的里衣,嗓音似乎染上一抹哭腔。


    眼尾红红的湿意,应当就是那时留下的


    伏寂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望着在被窝里缩起来的身影,许久,拿出个瓷白的小瓶子。


    室内良久都没有动静,盛棠慢吞吞探出脑袋,发现床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松口气,随后红着脸,手指抓狂的捏了捏被褥。


    呜啊


    淦。


    盛棠想要坐起身,刚一动作,酸疼的双腿便颤个不停,腿根处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热好似还未散去,又要不可理喻的蛮横撞来。


    盛棠脸红的像要滴血,待平复心情,慢吞吞坐了起来。


    一抹诱人至极的味道飘来。


    她扭过头,看到床头一个白里透红的玉瓶。


    里面是血


    盛棠睫毛颤了颤,努力把视线挪走,转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炉鼎相关的书。


    她还有正事。


    这些都是伏寂看过的,她也给自己准备了份。


    盛棠想不通,她给伏寂的,都是被采炉鼎需要看的书籍,书里讲的都是协助主人的法术,不可能有采补之术。


    他去哪学的。


    盛棠拧起眉,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最后,她看向了一个朴实无华的法术。


    法术最先吸引她的,其实是旁边的图解。


    图上两个小人,男覆女身,一只大手还推着女修的腿弯。


    盛棠一口血闷在了喉间。


    姿势有些熟悉。


    不仅姿势熟悉,连女修衣服褪到臂弯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盛棠捧着书,电光火石间,终于明白少年之前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一副要与她双修的模样,却留了件里衣,只把她衣裳松松扯到臂弯,隔着衣料,就压着她开始采补了。


    合欢宗本宗的书籍,不像分支门派那般豪放,大都比较含蓄。


    即便是讲合欢之术,图解上,小人们也都穿了衣裳的。


    他是完全照着书上来的。


    这个法术其实是双修共赢之术,并非单向采补,不过少年似乎看图后误以为,不用脱完衣裳,在外碰撞就是双修了。


    故而,最后是他修为大涨,她由于越过了最重要的补,变成单向被采了。


    难怪,结束后他像有点点疑惑,怀疑什么似的低声说了句“你是不是太弱了”


    水落石出,盛棠一时气笑了。


    想起腿间没有止境般的冲撞,她腰身下意识颤了颤,头皮发麻地扔了书,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啊啊啊啊


    “宿主,发、发生了何事。”解除屏蔽的福宝,察觉盛棠极速降低的任务欲,吓得一瞬间失去了梦想,“宿主不做任务了吗。”


    盛棠深吸口气,拿过一旁的盛血玉瓶,当水一口全干了。


    末了她舔了舔嘴角。


    做,干嘛不做。


    下个任务是用鞭子抽他吧,她现在就去。


    对了,她没有金手指,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盛棠冷静下来一瞬,忽然想起什么,取出贴身的小白片,缓缓眯起了眼。


    “福宝,帮我看看,这是有主之物吗。”


    福宝系统此刻,面对宿主可能消极任务的危机,别说帮这个小忙了,就是要它赴汤蹈火都可以。


    “无主之物,”它事无大小,详细禀报。


    “而且有极强的力量,有主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盛棠抿了抿唇,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认主之后,还能恢复无主状态吗。”


    毕竟是他重要之人的遗物,留下永久痕迹,未免太过了。


    “可以,”福宝道,“不过它开了灵智的,所以不一定能认主成功。”


    世间越是稀罕宝物,越会有自行择主的倾向,就像神剑魔器,若不被认可,即便得到了也难以发挥威力。


    盛棠“哦”了声,咬破指尖弄了滴血在上面。


    试了试。


    站在囚禁大妖地界外的伏寂,揉着手腕的伤口,突然心口一热。


    耳边隐约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白,听话好不好,”她哄小动物般,有着前所未有的软意。


    伏寂耳朵微痒,意识到她在对他的逆鳞说话,微微停下脚步,


    下一刻,他像被小闪电劈中,浑身一麻僵在原地。


    逆鳞。


    被亲了亲。


    “求求啦,真的很重要”


    是在向他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