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恢复人形
作品:《长眠五百年,我的势力全没了》 温和的木能量流入伤口,叶瑾诺只觉伤处疼痛霎时便舒缓下来,木能量源源不断的生机迅速修复着她的伤处,她甚至能感觉到皮肉愈合时传来的痒意。
过分的舒适让她不自觉放松了下来,到最后竟然又像往日一般,躺进了唐弈掌心。
“咳。”叶未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一声轻咳,让叶瑾诺想起自己现下不能再像往日那般当一只装傻充愣的傻鸟,她感觉伤口已经愈合,便从唐弈掌中跳起来,自己在小几上站好。
可抬眼再看唐弈,只见她起身后,他面色似有些失魂落魄,她于心不忍,却只能侧开目光。
“山中因为异教无辜死去的生灵太多,怨气深重,不出三日必会转化为瘴气,祸及这方圆数十里的山脉,本宫本想速战速决,然本宫今日得山中妖鸟禀报,此地地形被异教暗中修改过,本宫唤唐爱卿将地形描画出来,倘若羽林军推平异教占据的山头,地形便会形成噬魔咒,将入咒生灵全都杀死。”叶瑾诺简短向叶未言概括情况,话语严肃,带着属于上位者不容抗拒的威严。
“噬魔咒?”叶未言看向满眼凝重的妹妹,又垂眸思虑片刻,“我······臣已然几百年未曾见过噬魔咒了,如今还晓得、甚至还能做出噬魔咒的,除却自然元素,也只有上古神兽了,除却殿下与叶家三个自然元素,此番噬魔咒现世,恐怕和天界脱不了干系。”
“本宫召爱卿前来,也有这个原因。”叶瑾诺微微颔首,不着痕迹扫了傅渊一眼,才又继续道:“妖王虽是长久守着妖界,但妖界地界比魔界大得多,百姓也比魔界多上数倍,难免有些疏漏,也是情理之中。叶爱卿动手之前,务必再三确认,妖界并无细作。”
要想让羽林军排查是否有天界细作,实在困难,妖界地广妖多,没个十天半月做不到排查完毕。
但自然元素不同,自然元素是世界的意志,他们由自然而生,这世间散落的元素能量都是他们法力的载体,如果让叶未言来探查妖界,会比羽林军快得多。
“那臣且先去探查,殿下与妖王和唐大人商议便是,待臣归来只说臣需要做什么便是。”叶未言听罢,便站起身对叶瑾诺拱手行了一礼,不等叶瑾诺再说什么,他便径自出了营帐。
自然元素不能插手朝政,接下来不管叶瑾诺要说什么,有唐弈和傅渊在,那就多多少少会与朝政相关,他不听,便是最好的选择。
叶瑾诺看着兄长远去,却也只能低下头轻轻叹息。
她是参政公主,兄长便要比常人更加避讳朝政,哪怕是有一点可能,兄长都要谨慎避讳着。
正当叶瑾诺叹息时,却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唐弈又将她捧至掌心,低头小心地用手指拨开她染了血的绒毛,仔细查看着她的伤口。
“本宫已经好了。”叶瑾诺莫名有些别扭,面对唐弈时,用小凤凰的模样说着曦玥才能用的自称,让她总感觉怪怪的。
唐弈却在这时表现出了文官特有的固执,他对叶瑾诺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往她伤口输送着木能量。
翅膀上暖乎乎的,可那些木能量徘徊在她翅膀上好一会儿,似乎对这个已经愈合的伤口无能为力,游离片刻,便忽然又像受了什么启发一般,往她丹田处汇聚而去。
木能量温和又蕴含生机,她五百年前身受重伤,体内经脉多少也有受损,而木能量走到哪儿,便修复到哪儿,将她那些残破的经脉一点一点连接起来。
浑身经络都被木能量打通,叶瑾诺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哪儿还顾得上阻止唐弈,翅膀一摊,爪爪一翘,便又懒散躺在了他掌心。
唐弈法力高强,这点木能量对叶瑾诺来说是救命的东西,对他来说却只是闭关几个时辰便能修炼回来的法力,他丝毫不吝啬,见叶瑾诺喜欢,便一股接一股往她体内送着木能量。
享受了好一会儿,察觉自己身体不对的叶瑾诺突然睁开了眼,她开口时声音都颤抖:“别·······不要了、不要了。”
唐弈还来不及反应,低头只见自己掌心红光大作,小凤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怀里多了个身穿羽衣的绝色美人。
他顿时怔住,没成想自己给的木能量太多,竟是让她变回了人形。
而叶瑾诺也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和唐弈在梦境之外头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她羞窘难当,臊得小脸通红,双手裹紧了身上薄薄的羽衣,又羞又愤开口:“本宫都说不要了······还不快放开本宫!”
唐弈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怀里黛眉紧蹙的少女,连忙放开了她,起身拱手行礼,“臣、臣唐突了,求殿下恕罪。”
傅渊瞧得嘴角一咧,哈哈大笑道:“曦玥啊曦玥,你也有今天。”
他可太了解叶瑾诺,这只凤凰最是要面子,今日身份暴露,本就让她脸上快挂不住了,现下更是直接在唐弈面前变了人形,曦玥公主一世英名扫了地,指不定叶瑾诺心里现在有多憋屈呢。
“给本宫住口!”叶瑾诺确实是羞愤难当,她初次进入唐弈梦中时,那么端庄,那么华贵,今日化作人形,却狼狈如此,她哪儿受得住这个?
“是、是臣莽撞,惹恼殿下,求殿下莫要迁怒旁人。”唐弈眼看她气恼,又开口连忙劝她。
他想得简单,一人做事一人当,虽说他不知叶瑾诺为何恼怒,但总归是因他而起,不该平白连累傅渊。
叶瑾诺眼看他这温和儒雅却实在呆板的模样,顿时只觉自己肺管子都气得疼,脑袋一扭不再看他,“你也给本宫闭嘴。”
“臣······”唐弈正想说遵旨,却想起她说要他闭嘴,便连忙不再多说,垂着头站到一旁。
瞧着便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也不反驳什么,就那么乖乖站在一边,时不时还偷偷抬眼看她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