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没有人天生就能明白爱与爱之间的区别界限在何处。

    男女之间的爱情和兄妹之间的爱情又有什么不同呢。

    也许是母亲去世的太早，并没有任何人教会你其中的区别，而你也一度以为你只是把哥哥当成哥哥。

    你的管家教育你们做人的道理，但他几乎是不能够教会你们什么是爱情的。

    你看再多的书那对你来说也只是纸上谈兵，你依旧不懂那其中有什么分别。

    你事事以他为先，所有你感到快乐的事情你都想与他分享，若是他离开你一些时日你就会变得无比寂寞。

    那怎么就不是男女之情了呢？

    你总是在半夜钻入他的被窝就像是你们在母体之中一样紧紧相贴，你不想分开你也绝不愿分开。

    他起初会有些无奈的推开你，但最后他总是挨不住你的撒娇和你说：“下不为例。”

    情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相拥着入睡，相拥着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2.

    你不确定别的兄妹之间会不会因为哥哥带女友回来过夜而觉得不好受。

    但那晚电闪雷鸣你确实是坐在床垫之上睁了一宿的眼。

    他送走那姑娘的时候还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亲吻，你看着他们额头相抵对着彼此甜蜜笑着的时候你的胸口好像被人挖了一个洞一样难受。

    你抱着布鲁斯送你的小兔子呆呆的站在房门口，他确信他看到了你那双眼中倒映出来的绝望，可你最爱的哥哥却对此视而不见。

    “我送你回家吧。”他搂着那个姑娘的腰这么说道。

    他还会像是从前那样抱着你入睡吗？你不确定。

    还是说对他来说从前的所有都是在你强迫之下的迫不得已，他的内心早就对你厌恶透顶。

    又或许他只是希望有一个人和他一起像是书籍之中的男女会做的事情，一整夜都像是动物一样□□。

    那样他会觉得快乐吗？

    那你也可以，为了布鲁斯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只要他不抛弃你。

    3.

    “你疯了吗？”

    你只裹着一条浴巾打开了他的房门，原本躺在床上安静看书的布鲁斯被你吓到了。

    他猛地瞪大眼睛用一种你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凝视着你。

    他在看谁？

    他这个眼神是在看你吗？

    “也许是疯了吧。”你注视着他的双眼缓缓走向他，你用尽你全身的力气抱住他，然后你亲吻了你梦寐已久的双唇。

    他和你用的是一个牌子的沐浴露，你们就连气味都是完全相似的。

    你知道他和你一样无法拒绝你。

    你感受到他的手放在你的后脑勺处加深了这个吻，但是窗外突然轰隆的雷声却让他一个激灵。

    “你没有羞耻心吗！”他用力的把你推开。

    你的额头重重的磕在桌角上，鲜血顺着你的脸颊流下，滴答，滴答，滴答。

    他彻底呆住了，而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从地下捡起那块因为你们亲吻而滑落的浴巾重新裹好。

    “没事吧？”他有些焦急的捧着你的脸颊看着你额头上的伤口，“我让阿尔弗雷德来帮你上药。”

    “不用。”你挣开了他的手不去看他的眼睛。

    “对不起，刚才是我说得重了，你别生气。”他有些无措的看着你，“但你是我妹妹，我们以后不能那样了，好吗？”

    你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偏执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样的我，那就不要再关心我，我可以为你做——”

    “你只能是我妹妹。”

    他按着你的双肩双目赤红，他的喉咙之中发出像是野兽一样的嘶吼：“你只能是我的妹妹！”

    你推开了他，然后你轻轻的笑了：“那就什么都不要了，只有什么都不要我的疯病才会好，如果你希望我病好，就不要再对我说任何话。”

    如果得不到，那不如什么都不要。

    你撕毁了他送你的兔子在那天夜里离开了韦恩庄园。

    4.

    他发了疯一样的找你，却被戈登告知你去了奈何岛。

    “嗨布鲁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但是——”

    “和她有关的无论是什么都拜托你告诉我，警官。”

    “我看到她和杰罗姆在一起了。”戈登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布鲁斯的表情。

    “她和杰罗姆在一起做什么？炸大楼吗？”他抿着唇露出不悦的表情，“气我也不是这么胡闹的。”

    “呃，不是那种在一起，你妹妹答应了杰罗姆瓦勒斯卡的追求，交往了。”

    布鲁斯好像有些明白你看着他把女朋友带回家是什么感受了。

    5.

    “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妞怎么能一个人坐在路边哭呢。”红发的少年从二楼探出脑袋朝你咧嘴一笑。

    你有些恼怒的冲他骂道：“别吵我。”

    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他双手托着腮靠在窗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冲你喊道：“小姐，要不要到我屋里来啊，也许我能让你捧腹大笑呢？”

    你不是傻子，你当然知道他的邀请意味着什么，但是无处可去的你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你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拖着你那十分沉重的箱子一阶一阶的台阶爬到他的面前，他就站在楼梯口像是看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看着你。

    到最后他也没有接过你的箱子，而你也没有把箱子交予他的打算。

    “失恋了吗小姐？”他把你按到沙发上坐下之后似乎十分感兴趣的想要听听的你故事。

    你面无表情的推开她的脸开始解衣服的扣子，谁知道他啧啧两声摇着头把你的扣子扣了回去。

    “你是不是不行。”你瞪着他说道。

    “你想要的东西可不是这个。”他笑嘻嘻的说道，“我只是单纯想把你骗过来然后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你认识我哥哥？”你眨了眨眼。

    “在哥谭谁不认识我哥哥呢。”他牵起你的手在你的手背落下一吻，“韦恩小姐。”

    你啊了一声从箱子里取出一万美金拍在他的手上：“这样可以了吗？”

    他眨了眨眼露出愈发无辜的表情：“小姐，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讨厌的吗？爱可是用钱无法买到的哦。”

    “你懂什么是爱吗？”你问他。

    你们大眼瞪大眼瞪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道：“真抱歉，我也不懂呢。”

    你想了想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万美金拍在他身边的桌子上：“那你陪我谈恋爱吧，反正你又没有喜欢的人，喜欢我吧，又能气到我哥哥又能拿钱，两全其美不是吗？”

    他被你的歪理折服了，又或者他压根没有深思只是想让布鲁斯韦恩觉得难堪。

    何况他也不是什么不行的男人，在你脱光衣服主动搂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就顺其自然的做了下去。

    6.

    在某些瞬间你遗忘了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只要让大脑一片空白你就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而杰罗姆似乎也十分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除了必要吃喝之外你俩几乎没日没夜的都是躺在床上。

    有时候你们什么也不做，你就是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说那些作恶多端的往事。

    “你这样的大坏蛋不应该是一天做坏事就不高兴吗？”你靠在他怀里问道。

    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哥谭比我坏的人可太多了，他们难道就不能有休息日吗。”

    你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况且犯罪是为了什么，为了——快乐！”他捧着你的脸露出一个十分愉悦的笑容，“早知道爱是这么让人快乐的东西那我当时就该从韦恩庄园把你掳走。”

    没等你开口他就搂着你的腰把你饱了起来：“小美女我们也该出门晒晒太阳了。”

    杰罗姆和你哥哥完全不同，布鲁斯从来都很注重你的想法，杰罗姆则是半点不听你说了什么，他决定的事情就是决定好了的事情。

    不过嘛——

    和他一起为非作歹你觉得十分快乐。

    7.

    你试想过无数重新见到布鲁斯韦恩的场景，会暴怒会对你视而不见。

    而他现在的表情也完全在你的设想之中：“跟我回去吧。”

    “回韦恩庄园吗?”你双手背在身后露出和杰罗姆类似的笑容看向他。

    “那儿是我们的家。”他难过的看着你。

    你摇了摇头靠近了他一些，即便是现在你还是看不得他这么难受的表情，于是你决定大发慈悲的再给他一次机会。

    “布鲁斯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你模拟出了他的表情，也确实猜对了他的答案。

    你只是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求证那早就知道结果的东西，除了让你彻底失望透顶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满意了吗。”杰罗姆笑着从背后搂住你然后挑衅的看向布鲁斯韦恩。

    “你是故意把他引过来的。”你笃定到。

    他哼哼着并不否认：“我可受不了我女朋友心里总是念着别的男人。”

    “所以应该问你满意了吗？”

    “很满意哦甜心，奖励你和我一起去找点乐子。”

    也不知道是谁的乐子，但只要能忘记那个你朝他走了九十九步他还非要往后退的家伙，无论要做什么你都愿意。

    8.

    布鲁斯看着你们耳鬓厮磨的样子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悲伤。

    他想要牵住你的手带你离开，可即便是蝙蝠侠也没有面对世俗对你们不该存在爱情指责的勇气。

    他看着你们携手离开的背影未曾说出任何挽留的话。

    他的余生都将为了此刻痛彻心扉，这是他从母体之中带出来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