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官威

作品:《杀神皇子:开局迎娶疯批郡主

    “半柱香,他不来,我就剁了你的手指。”


    一边说着,陈斯年一边抓住吴厚德的手腕,满眼嫌弃地观察,继续道:


    “是食指和中指对吗?”


    “刚才你就用这两根手指,指向冬荷?”


    “可你还看她了,要不我把你眼睛也挖了?”


    吴厚德吓得两股战战。


    他此刻想去茅房。


    真的想去。


    快憋不住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斯年闻到一股腥臭味,低头一瞧发现地上竟然多了一滩水渍。


    他眉头一皱,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你他吗的,恶心人是吧?”


    跟肉球一样滚动的吴厚德从墙角爬起来,满脸的屈辱,但也不敢再出言不逊,只能死死地咬牙等人救命。


    楼下已经有人通知他大伯。


    “小子,看样子你在盛天城有点能耐。”


    “今天老子先认栽。”


    “但我劝你,现在给我道歉,这件事就两清。”


    “要是我大伯赶到,呵呵……”


    陈斯年懒得回话,拎起桌子又一个酒坛子就猛砸而下。


    砰!


    啪!


    “啊——”


    吴厚德哀嚎一声,顺着墙角栽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血迹和昏沉掺杂在一起。


    众人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这个年轻书生到底什么身份?


    有高手暗中护卫不说,还根本不怕布政使放在眼里。


    他……


    难不成是镇北王的人?


    传闻中沉迷修道的镇北王长子魏魏鑫?


    还是在大道学府求学问道的次子魏森?


    可能是老二吧。


    毕竟他能写出那般惊才艳艳的诗歌。


    也不对啊,老二是儒生,没上过站场,怎么能写出那般杀气腾腾的诗句?


    可眼前的书生他看上去也很年轻,不是行伍出身。


    难不成是那个传闻中的痴傻姑爷?


    怎么可能。


    众人率先排除了正确答案。


    “你……你还敢打我……”


    吴厚德暗道你小子不讲武德。


    但陈斯年却不想搭理他,在一旁坐下,对“渔夫”们摆摆手:


    “多谢,先放了他们吧,举着刀怪累的。”


    渔夫们立刻照做,抽回佩刀,铿锵入鞘后,在陈斯年和冬荷身边站稳,不曾离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外面传来马蹄声。


    轰隆隆。


    看上去这对人马格外的急切。


    陈斯年从镂空的窗户看去,只见此番前来的,竟然有上百人,连街道都被封住。


    还有甲士?


    有点意思。


    咚咚咚。


    急切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紧随其后,是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在不惑与知天命之间。


    瞧见地上狼狈不堪,满脸是血的侄子,布政使大人勃然大怒,但声音却不狂躁,而是扫视一圈,瞧见陈斯年后沉闷开口:


    “你是何人?”


    陈斯年一愣。


    诶,这老壁灯不认识我?


    他没参加我的婚宴?


    冬荷适时贴耳提醒:


    “姑爷,您大婚时,此人正巧在‘体察民情’。”


    “实际上却是不想给王爷面子。”


    “因为最开始他想让自家儿子,迎娶二小姐。”


    陈斯年嗤笑两声,心中暗道:精准踩雷是吧?你儿子就是个几把。


    “后生,你听不见本官的问话?”


    吴天眉头拧在一起,怒气让灰白的须发好似要飘起来。


    陈斯年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


    “你谁啊?”


    “问别人前,不会自报家门?”


    狂。


    众人对年轻书生的评价,就这么一个字。


    狂。


    狂妄。


    布政使都不放在眼里。


    是不是,王爷在他这儿都是弟弟?


    吴天涵养不错,一大把年纪自然不会在言语上动气,便昂首道:


    “本官乃幽辽省藩司左布政使吴天,你是何人?”


    众人虽然早知道答案,还是猛吸一口凉气。


    唉。


    地方行政上的最高长官,幽辽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面对升起凌然,不怒自威的吴天,陈斯年却是流露出一个混不吝、滚刀肉的气势,拎着酒坛子道:


    “布政使?官家?”


    “官家就能随便欺负百姓?”


    “官家就能包庇亲系?”


    “你这位侄子,在此打扰我等用食,还对我出言挑衅,公然闹事,对我随从出言不敬。”


    “这附近可都是雪亮的眼睛啊,他们可都看着呢。”


    “布政使大人,你难不成要包庇侄子,对他的罪行视而不见?”


    吴天眼角微微跳动。


    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牙尖嘴利,侄子又被抓了现形。


    吴天看着自家侄子,心中那叫一个气。


    废物东西,就知道惹事。


    可以说,今日他被将了一军。


    不过,无所谓。


    读书人士子们也不过百姓中的一员。


    自古民不与官斗。


    面对陈斯年的质问,吴天只是摇了摇头,面带慈祥的微笑,好似在说:太嫩了,你太嫩了。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说我侄子公然闹事?等等罪行,可是真凭实据?”


    “你说诸位的眼睛雪亮,那本官到是想问问了。”


    “有谁看见了?有谁能证明这位后生说得都是真的?”


    “若是没用,本官是否应该认为,你才在公然闹事?”


    “又或者,你是借我侄子的名义,来诬陷本官?”


    众人听到此,无不义愤填膺。


    歪曲事实,掩盖真相。


    然而,他们却没人站出来声讨,更无人支持。


    相比较陈斯年朦胧模糊的背景,他们更担心的是布政使。


    那是地方妥妥的政治经济一把手。


    就连之前劝说的李青书,此刻也不得不和陈斯年错开视线。


    店家更是躲在桌子后。


    不料,吴天继续以官压人,看向酒楼老板,温和道:


    “店家,这后生说得属实吗?”


    老板哆哆嗦嗦,支支吾吾,一时间难以回答,备受煎熬。


    吴厚德见状,立马来了威风,狂妄大笑:


    “哈哈哈,对,没错!”


    “都是这小子胡编乱造,实际上是他动手打人。”


    “都是他先挑起事端,大伯你看,我这都是他打的!”


    吴厚德指着自己满是血水的脑门。


    吴天瞧他那沙口德行,气得想抽他一巴掌,给他一个眼神,低声道:


    “在外要称官名!”


    “哦哦,布政使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吴厚德开始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