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阴阳鱼

作品:《恐怖复苏:我纹个关公能睁眼杀人

    “开专车?呵呵……那特么都是孙子干的活,我特么才不干呢。”牛小二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兄弟,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给我纹个能赌钱的阴阳绣……我才能东山再起--钱怎么出去的,我怎么给捞回来,成不?


    “不成。”我对牛小二说:二哥,你赌得快家破人亡了,还没明白吗?这赌钱……是来不了钱的啊,只有努力工作,才能来钱。


    “不成,不成,还工作?你二哥就不是勤恳的人……你二哥发家致富,靠的是脑子,现在赌钱,也要脑子……给二哥纹个阴阳绣。”牛小二怕我不给他纹阴阳绣,还哼了一声,说道:水哥,你也别怪二哥多嘴,要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我牛小二,你可能就淹死在那河里了,对不?


    我一听这话,毛都炸了。


    牛小二是用曾经“救我命”的事来要挟我给他纹阴阳绣啊。


    可以,可以……可以的。


    我憋住火气,说:得,二哥,既然你都翻出了以前的旧事,那我给你纹……但我先说好,这次纹完了纹身,就别老找我了……我妈妈现在尿毒症、肾脏都衰竭了,还躺在医院里,等我给她赚做手术的钱呢,给你纹了阴阳绣,你别再来找我了,成不?我伤不起啊。


    我发现现在的牛小二,是一个极度铺张、什么都在乎的赌徒,我只是一个给母亲赚手术费的老实人,大家本来就不再一个频道上了,以后的日子……就别来往了。


    “成!只要我赚钱,我特么立马去把钱给赢回来。”牛小二又说:对了,你母亲重病了是吧,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啥也没带,来……给点现钱,让伯母买点营养品。


    说完,他张手一拍,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子上。


    一百块钱。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你牛小二只要不撺掇我来这香水国餐厅里吃饭,我母亲大几千的手术费都出来了。


    为了不扫牛小二的面子,我还是接过了钱,并且说了一声--谢谢后,找服务员买单。


    这餐饭,一共吃了七千八百多。


    我信用卡的额度是八千,刚刚够。


    我刷完了单子,拿起衣服,对牛小二说:走吧……去纹身室,我给你做阴阳绣。


    “唉!这就对喽,你甭劝我戒赌了,兄弟好歹是曾经一年赚上千万的主,看得比你透。”牛小二歪头歪脑的走在我边上。


    这时,香水国餐厅里的“清唱演员”刚好唱了一首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我听到了这首歌,没着急走,就站在门口,听着歌。


    一直听到“你写的信是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却再也不会为那些事忧愁”的时候,我感慨颇深。


    这句歌词里,我听到了一对学生时代的好朋友,渐行渐远的感觉。


    我和牛小二,也正在渐行渐远。


    他来了一上午了,可是见面……除了跟我讲赌博的事,就是跟我讲赌博的事……我感觉我们的共同语言,已经很少了。


    我抹了抹发酸的鼻子,转身要走。


    牛小二嘻嘻哈哈的说:哎哟,水哥,你一纹身的,还玩文青呢?还喜欢老狼的歌呢?哈哈哈。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我对牛小二,说不出的厌恶。


    我们两人回了纹身室,我给刘老六打电话:喂!六爷。


    “咋了?新生意登门了?”


    “不算生意,搞个人情……帮我弄一罐新魂呗。”我对刘老六说:对了,六爷,这新魂的钱,我先挂账哈……今天信用卡的额度快到了……实在对不住。


    昨天前夜赚的四万二,我都寄给我妈了,手上了剩了几百块钱。


    “挂账的事好说。”刘老六说:我现在就给你把货送过来,上次都是优惠价,现在就得涨价了,这新魂的价格,童叟无欺,一千九百九十九!


    “嚯!比昨天贵了一千块啊?”


    “哎呀,你阴阳绣一笔多少钱呢,你自己得算个账。”刘老六说完,挂上了电话。


    我想想也是,阴阳绣的核心就是新魂,除了这点成本,基本上就没成本了,我依然能捞超级大一笔。


    “好吧,涨价就涨价。”我转头对牛小二说:二哥……给你做阴阳绣,我就不收你钱了,但是……阴阳绣要用新魂,新魂两千,你能不能把这笔钱出了?


    牛小二躺在纹床上,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二哥不坑你,二哥来你这儿,都是借的别人的路费,本来还剩一百的,刚才给咱妈买营养品了不是……现在……真没钱了。


    牛小二的模样,实在让我厌恶。


    我就想给他做完了阴阳绣之后,让他赶紧走……我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同时,我却又念着曾经的同学情谊,想劝劝他……还是戒赌的好。


    我心情真是复杂啊。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老六来了。


    他一进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躺在纹床上呼呼大睡的牛小二一眼,把我喊了出来。


    我一出门,刘老六就板着脸对我说:水子,你说你是搞个人情,里面那位是你的朋友吧?


    “是啊!”我说。


    刘老六一幅轻蔑的模样,说:水子,这个人,你别帮,我特么认识他。


    “你认识?”我有些惊讶。


    刘老六说:我旗下,有一个小赌场……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去那赌场里赔朋友玩,你这哥们,就在我那儿玩。


    “哦!是是,他有点喜欢赌。”我笑着说。


    刘老六冷笑:喜欢赌?他是为了赌,什么都不要了,当时……输掉了所有的钱……然后……然后这个煞笔,跪在地上求我们赌场的荷官,说他要赌手指,你知道我是咋做的吗?我想,就是要给这种一赌钱,连特么亲妈都不认识的人一个教训,他不是要赌手指吗?老子让他赌!我让手下的人,去跟荷官说了……一根手指三万块,多的不赌,就赌两根,我手下的人废了他两根手指,给他留个念想,也不要了他全部的手指,以免他日子难过。


    我一听刘老六的话,才知道……牛小二的手指,是这么没的。


    我抬了抬眉毛:六爷,你是不是狠了点?


    “狠?你知道这家伙被我的人砍了两根手指之后……咋说的不?”刘老六问我。


    我摇了摇头。


    刘老六说:他说……他还能赌手指,剩下的八根手指,一根两万块钱都行……这特么不是一般的赌徒,这是嗜赌如命……。


    唉!


    我叹了口气。


    刘老六又说:得了,不说了,你是要给他做赌博能赢钱的阴阳绣吧?要说咱们阴行,可有五大不帮啊!


    “哪五大?”我入阴行不久,并不清楚这五大不帮到底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