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姐姐,你可真好看20 深宫月色
作品:《恶毒女配的春天[综影视]》 因为秦贺肆的阻拦, 江别鹤逃了。而那被邀月轰了一巴掌导致受伤的肩膀,也成功让秦贺肆成了个独臂侠。
此刻在悦来客栈,只有他一个人安稳的因伤坐在凳子上。
其他几人又开始呈现之前江别鹤没出现前的僵持状态。
邀月出宫的两件事都已解决,就着满地的尸体, 她眼生怒气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颇为满意的继承人。
在她们一行人商量回移花宫的时候, 花无缺居然不想回去?还拿那要上京捉拿胡卓为借口, 不想此行跟她和怜星一道回宫。
当时邀月就气笑了。
花无缺这是把她和怜星当成傻子吗?!
擒拿胡卓的这件事,本就在之前就应该办妥。结果因为盟主令在铁心兰那里, 为了安全, 还为了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相处,拖沓到了现在!
明明学自她的轻功足以让花无缺在极短的时间门内, 往返南北两地。现在才跟她说,出宫前交代的事没有办完, 这次就不跟她们一起回移花宫了!
听听,听听, 这叫什么话!
悠闲地坐着的秦某人,在心里充当邀月的旁白。
瞧着向来冷静淡漠的邀月, 被不孝大侄子气出了情绪, 秦贺肆眼神微妙地瞧着花无缺。
感受着大姑姑不怒自威的气势,花无缺脸色惨白, 这时候还瞥到了那江玉郎古怪的眼神, 差点让他一口气哽住了。
此番交涉,不适宜让小鱼儿这些外人参与, 在大姑姑严肃的态度下, 花无缺早就把他和铁心兰赶上了二楼去看小辣椒了。
而现在,没了带着盟主令的铁心兰,花无缺心想, 只要自己抗住了大姑姑的惩罚就好。
哪里曾想,他越是这般态度越让邀月生气。
在邀月的心中,花无缺作为移花宫的继承人,需要的就是执行她的命令,杀尽天下负心人,带领移花宫成为武林第一势力。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一些友情,一些……情爱,而迟疑、而抗命。
想到此,邀月眼中晦暗之色一闪而过。
不愧是江枫的儿子,果然不管怎么教养,还是跟移花宫养不熟!
向来最关注邀月的秦贺肆,察觉到事态不好,连忙把花无缺赶上了楼,在怜星担忧的目光中,表示交给自己。
“姐姐,别动怒~”秦贺肆拉着邀月坐了下来。
一开始秦贺肆出声让花无缺上楼的时候,邀月就想要呵斥。但是又看他顶着一副被自己打伤的样子,面色惨白的介入她和无缺中间门,在深呼吸一阵后,压抑了怒气的邀月默许了他擅自的举动。
“无缺想要与友人亲近也很正常,之前就听怜星提过,他从小在你们身边长大,或许因为第一次见到相同的同龄人,有些好奇也是正常的。”
邀月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本宫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是的是的,这都是小事。”秦贺肆连连点头,又道:“重点是那个铁心兰是吧?”
邀月“嗯”了声。
“少年人慕艾是人之常情,无缺第一次见到咱们移花宫以外的姑娘,产生好奇心,进而想要了解,接着又想要接触并且和她在一起多待待,也是正常的不是?”
邀月瞥了他一眼,又“嗯”了声。
“姐姐,你我都知道。咱们移花宫的姐姐妹妹都是什么姿色?”
“姐姐就不用说了,风华绝代,姿容非凡,怜星也是温柔的绝色佳人,在你们一众美人的环绕下,无缺眼光肯定早就被养的高高的!”秦贺肆边说边瞄着邀月的神色,“现在看上那铁心兰不过是在万花丛中,忽见一白色雏菊,迷了眼罢了。以后他那被风糊了的眼睛,肯定会有明亮的时候,你说是吧姐姐?”
在秦贺肆连夸她带贬无缺的话语中,邀月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不对的在哪里。
邀月掀了掀眼皮,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看倒不如就让无缺跟在铁心兰身边,到时候多看看,也就看烦了!”
邀月:“……”
瞧着邀月神情不对,秦贺肆果断又道:“当然了,必须给无缺下死命令。等他去了上京把那胡卓擒了,必须立马回移花宫,不管到时候他跟铁心兰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姐姐说这样如何?”秦贺肆凑近她,讨好地问道。
“额,”邀月难得一滞。
她知道江玉郎出的这个主意,分明就是替无缺说话,让他此行能够如愿不跟自己回去。但是因为她曾经只见过怜星爱慕江枫的样子,不知道真的一个男子喜欢上了女子,最后是不是会相看两生厌……但是据她了解的天下人来说,这种情况,很大可能会发生。
世间门男子本就薄情,更别说无缺还是那江枫的儿子了。
想到此,也因为确立了花无缺为移花宫的下一任继承人,相比跟他彻底决裂,邀月明白,适当的放手会更好。
“行。”
还没等秦贺肆面露喜意,邀月又道:“但是盟主令本宫必须带走!”
“这事关移花宫能否在数月后的武林大会奠定未来的江湖地位,不可能任由铁心兰拿着!”
邀月掷地有声地扔出了这句话,最后丢了一个眼神给秦贺肆,就冷着脸走了。
秦贺肆:行叭。
然后他上楼找了花无缺,告知他邀月的要求。
花无缺当然为难了,毕竟盟主令又不在他的手里。
但是为了和小鱼儿他们多相处一段时间门,在秦贺肆保证,之后他回宫,肯定会想办法帮他拿盟主令给铁心兰交差后,花无缺就去找铁心兰了。
在看着心上人支吾着,面对自己不好意思,铁心兰察觉到他的所求……迟疑了一会儿,在带着父亲的盟主令离开,和暂时借出去让花无缺得以留下来和大家一起之间门,铁心兰做了选择。
从花无缺那里拿到了盟主令,秦贺肆感叹,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最后,在离开前,秦贺肆还朝着花无缺笑眯眯地道:“擒了胡卓就回来哟~”
花无缺:“……”
“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动大姑姑……”花无缺惆怅的感叹,话语间门有着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
听了这话,秦贺肆也没生气。
他秦某人是谁?
他可是邀月的小甜心呀。
他潇洒的朝花无缺摆手,嗐,这都是小意思,不用感谢你大姑爹~
……
最开始回移花宫后,日子是有点无聊的。
因为秦贺肆刚开始几天的肩膀还不能动,缺胳膊少腿的状态,当然让闲不下来的秦某人觉得有点郁闷了。
直到后来有次他去跟绣房的小姐妹们串门,看着她们手中忙活的,给宫内众人刺绣的衣物,秦贺肆突然眼睛一亮。
待到后来肩膀可以微微活动后,秦贺肆在绣房那里抱了一堆用来给邀月做衣服的布料。
在他的寝宫里,瞧着面前自己给自己揽下的浩大工程,秦贺肆都替自己感动。
他想着邀月将来贴身穿着的服饰都是自己一点点的绣出来的,恨不得马上加快进程,想要看着亲亲的大宫主感动得哽咽的模样,要是能得到一个么么就更好了~
这天,怜星久不见江玉郎在移花宫折腾,好奇他在做什么。
哪曾想刚到他的屋外,就看到了堪称“贤惠”的一幕。
怜星:“……”
“你在做什么?”怜星走上前,拿起铺在桌面上,那五花八门的白色布料。细细地捻了捻,怜星发现这分明是姐姐惯常喜欢穿着的那南海冰蚕丝织成的面料,怎么被江玉郎抱自个儿寝宫来了?
怜星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地看着正沉浸在画图当中的少年郎。
不是吧,江玉郎久久得不到姐姐回应变态了?
这可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一个开朗热情的少年郎一步步走向深渊,要是让姐姐知道江玉郎私底下做出狎昵之事,不把他那漂亮的眸子给他戳瞎才怪!
“江玉郎你给我出来!”怜星想到此,连忙上前拉住秦贺肆的胳膊,就想把人带去后山上的寒潭冷泉清醒清醒下脑壳!
“不是我说你,就算姐姐暂时没有明确给予你回应,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怜星说:“你自个儿回忆回忆,我们之前出宫,姐姐不是明显对你态度软化了吗?你就不能再努努力?!”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再怎么说也不能……”怜星盯着桌面上那一片的冰丝衣料,一言难尽。
秦贺肆原本在怜星叭叭叭的时候,还没明白她想说些什么。结果听着她的话,再瞧着她对于自个儿房间门有的关于邀月衣料的私密东西,那一脸想要呵斥又怕伤了他自尊心的样子,秦贺肆:“……”
“我就是在努力啊~”秦贺肆举着手中的图纸,上面用墨色的颜料勾勒的痕迹,展示在了怜星眼前。
怜星接过来看了一眼,狐疑地望着他,“真的?你还有这手艺?”
“对啊,我就是在努力的讨你姐姐的欢心呀~”秦贺肆白了她一眼,“不然我吃饱了撑得给自己找事啊?哼哼~”
知道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怜星讪讪地笑了下。
“话说,你画的这什么东西?”怜星瞧着手里这张纸上似鸡非鸡,如鹌鹑又像乌鸦的东西,“……鸟儿?”
“那是凤凰!”秦贺肆一把扯过图纸,“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冰凤凰!!!”
怜星:“……”
“你确定你要照着你图上的绣啊?先不说你绣艺怎么样吧,就你那丑东西出现在姐姐的服饰上,姐姐没发现倒好,一旦发现,她不惩罚绣房的丫头们才怪!”
秦贺肆:啊这。
行叭。
最终,秦贺肆在怜星的劝导下,没有直接上手在邀月的衣服上下“毒手”。他先是拿了那些不算珍贵的布料,把自己的想法尝试的绣在上面,嗯……
许多天后。
秦贺肆和怜星一起趴在桌子上,望着面前这一坨奇奇怪怪的线团绣出来的花样。
秦贺肆:“哎。”
怜星:“哎。”
“要不然你还是放弃吧……”怜星没眼看这一些出自江玉郎的奇思妙想和那双“心灵手巧”造就后的面料,她想,江玉郎就不适合干这个!
“可是……”秦贺肆为难地皱眉,“其他的有什么是玉郎能为姐姐做,而姐姐又能感受到玉郎这一片炙热的心的呢?”
相处久了,怜星也有些摸清楚江玉郎的本质了。一个茶里茶气,有点小心机,但是有着少年人可以为了感情付出一切的勇气的家伙。每当他这话一出,就表示她想让自己在姐姐面前说好话。最好是把他私底下为了姐姐做了哪些用心的举动说出来,这样才能让姐姐知道,原来江玉郎为了让她接受自己,一腔痴情做了多少事。
“你呀!”怜星无奈地隔空用手指点了点他。
“这样吧,我让绣房那些丫头也跟你一起想办法,你毕竟是男子,总归没有她们手巧。我们一起试试,最后的成品要是真的不行……”怜星拉长尾音,瞧着江玉郎那晶亮水润的黑眸眼巴巴地瞧着她的样子,她笑道:“还是不行我也会在姐姐面前,说江玉郎啊为了做这些,连手指都戳破了,可真是可怜一片深情哟~”
怜星调侃的话让秦贺肆嘿嘿一笑,这下放心了。到时候有了怜星帮忙,至少邀月不会在看到这些不入眼的绣衣直接一个怒火给震碎了。
之后的时间门,除了帮着秦贺肆忙活着给邀月的惊喜,怜星还沉迷在秦贺肆拿出来那些现代的小玩意儿,比如什么魔方啊、纸星星啊,还有一些小机关做出的物件当中 。
各种新奇的玩意儿让怜星大开眼界,本来从小就成长在移花宫,又只有一个冷酷的姐姐,童年的时候,怜星除了练功,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玩的。
那时候,只有枯燥的玩泥巴、种花、跳方格,就这样还被邀月看到了呵斥,说是玩物丧志。现在长大了,见到了这些,那死去的童心好似又活了过来。
用现代的小智慧贿赂了怜星,秦贺肆胸有成竹的忙活着心血浇灌的这一件惊喜。
在戳的十指都是小洞后,秦贺肆率先把他绣的一个方巾拿了出来,问怜星道:“怎么样?嘿嘿,还不错吧?”
怜星拿起这个白色的手帕,嗯……还成啊。
“进步明显,再练练就可以用姐姐的冰蚕丝上手了,江玉郎没想到你还真能练成这手艺~”怜星说到最后,明显在憋笑。
秦贺肆知道她在笑什么,幽怨地道:“能为姐姐‘缝补做衣’玉郎心甘情愿的紧呢~”
等邀月找过来,就看到秦贺肆和怜星相处融洽的场面。
她不悦的轻蹙眉毛,“你们是在做什么?”
她这些时日就感觉江玉郎这家伙和怜星在偷偷的背着她做些什么。但是以她的性格又不好主动去问。她刚忙完自己的事,就说过来督促江玉郎练武,没想到就见到了这一幕。
“姐姐,你今日修炼完成啦?”少年郎一见她就开心地问道。
邀月视线略过他,挑眉看向怜星。
怜星一愣,失笑道:“思春少年郎为爱做绣呢~”
邀月这区别对待让少年郎不开地瘪了瘪嘴巴。
邀月蹙眉:“什么东西?”
怜星想要解释下,又在邀月冷眼中吞了回去,她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锦帕。
邀月看着明显粗糙的工艺,在这精致的锦缎面料上占据了好大一块地方。她在手里摩挲了几息,接着不屑地轻哼,“浪费本宫的料子!”
邀月不像怜星见过少年郎最开始的手艺,只觉得这个东西丑的要死,在白色的锦缎上绣着还不如就让白布空着算了,她想不通两人怎么聚在一起搞这个,直接把锦帕扔了过去,转身走了。
锦帕在落向桌子的途中在少年郎的面上划过,那不经意的举动却让这场面有点安静。邀月背身没有看到,而怜星却眼中带点担忧,江玉郎不会以为姐姐在羞辱他吧?
那微微颤抖的身子让怜星忍不住想说什么,可是她哪里知道,在锦帕划过他鼻尖落在桌边后,少年郎那喃喃的低语却没让她听见。
他说:“好香啊……”
小A:咦,变态!
*
邀月最近穿着移花宫绣房里那些婢女做成的新衣,总是感觉怪怪的。按理来说她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但是这天她仔细地看了一下新送过来的成衣,却发现在其中夹杂了几件,一看就不是统一风格刺绣的宫装外衣。
沉思了一会儿,邀月拿着这几件纱袍就准备去找绣房的婢女问清楚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还没等她离开,怜星就在明月殿外拦住了她。
邀月冷声问:“有事?”
“姐姐做什么去?”怜星看了眼她手里的白纱衣,心里暗道:果然姐姐并不喜欢呢~
两姐妹在殿内谈话,具体就是怜星说,邀月一言不发的听着。
在怜星讲到江玉郎为此,扎的自己十指血淋淋的时候,邀月就不是很认同地紧蹙眉头,她道:“你是还想本宫同情他吗?!”
邀月恼怒地道:“谁让他自作主张的?花费精力做此手工,最后还难以入眼。娘们唧唧,且毫无半点男子气概!”
就会用那湿漉漉的眼神看人!
哼,娇气!
戳破手指肯定痛死了吧,哼,好好待着不好吗!偏偏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邀月想到江玉郎为讨自己喜欢,傻不拉几的做这些事,她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
见此,怜星叹道:“重要的是心意啊,姐姐,世间门难得一真心人……”
邀月抿唇,还是不愿在妹妹面前承认自己心里的异样。
最后,她冷漠道:“做工粗糙、手艺差劲,白费功夫,难以着身!本宫不喜欢,也不需要!你告诉江玉郎,以后不要再浪费精力在这些上面了!有这闲功夫不如多提升练习一下他的轻功,以后才更好逃命!”
殿门外传来的轻微动静,让邀月眼眸一凛,“谁?!”
她闪身出来,就见到丧气地松着肩头,微垂脑袋的少年郎的背影。
邀月眼眸不自然了一瞬间门,她出声道:“江玉郎,站住!”
少年郎的背影一顿,接着毫不停留的离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听自己的话,也是他第一次自己离开。
邀月望着他难过离开的背影,眼神有点无措。
江玉郎……
*
这日夜晚。
下午被打击的家伙,早早的就上床了。
小A:【呀,小绿茶今晚不去舔了吗?】
秦贺肆拿被子一蒙头,“不去不去!爷要睡觉!闭嘴!”
寝殿的侧边,微微透露的闷声闷气从室内传往窗外……
白衣的冷面美人听着那声“闭嘴!”轻轻一愣。
江玉郎,这是在对她发脾气吗?
就算有点不悦,但是想到午后自己说的那些话,邀月就没法对他生气。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轻轻地敲了敲窗,有点别扭地问:“喂江玉郎,你……今晚怎么不来练习轻功了?”
“不开心!”
“不想练!”
闷闷地声音从里面传来,邀月闻言蹙眉。
她想了一下,把窗户推开了。
只见一个浑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的家伙,脸颊鼓鼓地看着她。
邀月放缓声音,道:“出来行吗?”
“不要!”少年郎果断拒绝,还把头朝另外一边偏去。
邀月一愣,这是他又一次拒绝自己了。
她说不出这一刹那的心情,但是邀月知道,她不想要江玉郎抗拒自己,也不想要江玉郎不再用星星眼看着自己l
思及此,邀月不自然地道:“出来吧……我,我带你飞飞好吗?”
这是她生命中难得哄人的时刻,此言一出还能感觉出她的羞赧之意。
秦贺肆撇在一边的脑袋微动,唇角翘了翘。
转头的瞬间门却是把脸拉下来,凶巴巴地道:“那姐姐还说不说玉郎了?”
邀月:“啊?”
邀月被他突然的问话弄得一怔,瞧着少年郎马上又要把脖子扭过去,她急忙道:“不说了,不说了。”
秦贺肆又问:“那玉郎绣的衣服好看吗?”
邀月:“……好看。”
秦贺肆继续作道:“那姐姐以后会一直穿着吗?”
邀月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认命了。
她道:“会……”
月夜下,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少年郎的床上。
听到她回答的少年郎眼眸中瞬间门绽开的惊喜,让邀月闷闷的心口终于畅快了。
而他眼眸望向她的欢喜与爱慕之情,好似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让她的心脏,“砰砰砰”地又开始进行不规律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