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西和伊尔迷回到了厨房,她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也还在。


    半桶牛奶,开封的芝士,一些肉,切了一半的蔬菜等等。


    “现在做什么?我们曾藏起来等目标来偷食物吗?”伊尔迷打开各种橱柜,目测自己是不是能钻进去躲着。


    格蕾西沉思,“目标会偷食物...”


    摇了摇头,格蕾西说道,“等信号恢复,看雇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一撤走没多久,信号就没有了,格蕾西不觉得这是碰巧。


    当然,对他们而言,这里不危险,随时都可以出去,但格蕾西和伊尔迷都想拿到那49亿戒尼的尾款。


    而没有这个能力的其他杀手,就会陷入资源困境和无法联系到外界的死局,她只不过是将这个困境到来时间提前了三天罢了。


    忽然一个泥球从外面砸了进来,打碎了厨房的玻璃,落在了地上。


    伊尔迷立刻跳到了窗前,“没有人了。”


    格蕾西看着地上的泥球,湿漉漉的,一路滚过来还掉了不少泥在地上,她没去摸,脏兮兮的。


    不一会,列克带着人又回到了厨房,“你们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格蕾西指了指地上的泥球,“有人从窗外丢了这个进来,不过我们没出去。”


    回到厨房的杀手们能够从泥球以及玻璃碎片判断出这是从花园里丢进来的,但他们刚才没有去花园。


    “目标在花园里!”有一个杀手脱口而出,其他杀手纷纷表示他们要单独行动了。


    花园很大,足够他们去搜。


    从列克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房卡,格蕾西歪头问,“信号呢?”


    列克摇头,“还在修,有个人去修了。”


    格蕾西和伊尔迷对视,然后一起说道,“那么三天后再见,我们等雇主的时间,需要帮忙可以敲门,每次帮忙一亿戒尼起。”


    列克眼角抽搐,他不会有需要小朋友帮忙的地方。


    目送两个黑发黑眼的双胞胎离开,列克打开了冰箱,发现里面一点没变。


    走廊里,伊尔迷问,“姐姐,我们就睡三天吗?”


    “当然不是,”格蕾西理直气壮,“一亿戒尼能把我们俩请来,还要白白在这呆三天,这个雇主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要去找找这里有什么值钱的。”


    “我们不能对雇主下手的,姐姐。”伊尔迷黑线。


    天真的弟弟。


    格蕾西拍拍弟弟的猫猫头,“这雇主一看就不靠谱,说不定还故意设计一个局的,到时候让这里的人自相残杀都有可能。”


    而且连仆人都不留,太奇怪了,仆人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听他的语气之前死的女仆也不是什么大事。


    越说,格蕾西就觉得这个庄园越不大令人舒服,她竖起食指,“我们去找点值钱的东西,然后直接离开这里,到外面去找雇主,看看他在做什么。”


    被动等待不是她格蕾西的作风,虽然说忍耐和等待是杀手最重要的品质,但她又不是一个单纯的杀手,她可是逐利的黑心资本家。


    对于姐姐的计划,伊尔迷自然是无脑跟从的,“好。”


    一个庄园里,除了卧房以外,自然还有其他生活区,游乐区,但格蕾西就专门挑可能藏有珍贵物品的仓库,书房,酒窖之类的。


    酒窖,也是空空的,一滴酒都没有,还有一股植物腐烂的气味。


    “真是垃圾庄园,酒窖湿气太重了,这根本不是能酿酒的环境。”格蕾西作呕吐状。


    伊尔迷跟着姐姐又往楼梯上走,“但是,酒桶上确实有残留的经年酒味。”


    以前是酿过酒的,还酿过不少。


    酒窖的木门透着外面的光线,格蕾西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门自动关上了,格蕾西又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人了,她茫然,“?”


    走回了酒窖门口,格蕾西打开门,发现昏暗的通道里一个人也没有。


    黑色的猫猫眼瞪大,格蕾西对着那向下的楼梯震惊大叫,“伊路!——”


    除了回音,啥也没。


    干嚎了几遍,格蕾西除了得到自己的回音以外,还得到了路过杀手的奇怪视线。


    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想的话,这个时候格蕾西应该去寻求他人帮助,将弟弟失踪的信息告诉家里人等等。


    但格蕾西是谁,她自认为是世界第一杀手公主殿下,于是她又进了酒窖里,大声哔哔着,“伊路!你可小心别让姐姐抓到你!——”


    这种走着走着玩失踪藏起来的游戏,她早就不玩了。


    回到了酒窖里,格蕾西闻了闻空气中的酒香,又看向墙壁上明亮的火把,陷入了沉默。


    刚才她和弟弟下来时,好像不是这个环境来着。


    格蕾西左手敲右手,一定是弟弟来打扫卫生了!她要为弟弟的服务收取雇主十亿戒尼应该不过分吧。


    神奇的是,酒桶里还有酒。


    格蕾西拿了杯子接了一点,喝了,“嗯....就是正常葡萄酒的味道。”


    弟弟到底是从哪里找出来的酒,格蕾西感到非常惊讶。


    明明不久前,这里的木桶都是要腐烂了并且也没有酒在里面的。


    “伊尔迷~伊尔迷~”格蕾西坚持在酒窖里呼唤弟弟,她觉得弟弟就在这里,但估计藏起来了跟她玩躲猫猫。


    这时候有其他人下来了,是列克,那个肌肉男,“大老远就听见你一直叫,酒窖有什么问题吗?”


    格蕾西淡定道,“我弟弟在这里跟我玩躲猫猫,我还在找他。”


    列克无语,然后说道,“信号没有,现在暂时联系不上外界,所以酒窖里的酒只能变成我们这几天的液体面包。”


    格蕾西挠了挠猫猫头,呆毛翘了起来,“液体面包,不是啤酒吗?”


    列克尬住,“这么讲究细节做什么,反正接下来这个酒窖要保护好,我们分两人一组看守这个酒窖。目标找不到食物后,可能也来这个酒窖。”


    “哦,”格蕾西不以为然,继续慢慢搜寻着弟弟的身影,“伊尔迷~伊尔迷~”


    列克就站在唯一的向上楼梯口,坐在了木桌旁,“你们玩完就上去,你和你弟弟不参加酒窖看守计划。”


    但十几分钟过去了,除了格蕾西还在喊伊尔迷,酒窖里静悄悄的。


    看着这个小女孩走来走去都几圈了,列克也吆喝了一句,“那个谁伊尔迷,快点出来。”


    格蕾西回到了楼梯口,问他,“你有看见我弟弟出来吗?或者一阵风刮过你身边了吗?”


    “没有。”列克秀了一下手臂肌肉,“一阵风我也能抓住。”


    格蕾西也找烦了,于是她对酒窖里说,“伊尔迷,我走了啊。”


    没有回声。


    列克低头问,“你确定你弟弟在酒窖里?”


    格蕾西点头,仔细回忆起来,“我们一起下来检查了酒窖,但那时酒窖还不是这样,然后我和弟弟一起上楼梯,我推开门出去后,他没出来,我就回酒窖检查,这里面大变样呢,他肯定在这。”


    并没有多想,大变样是什么大变样,列克表示,“你弟弟出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你回去了。”


    格蕾西比了个ok手势,转身消失在了走廊里。


    列克坐在酒窖里很是无聊,酒窖里一个看守,楼梯上面门外有一个看守,一共两个。


    当然,坐在酒窖里这个看守,喝酒方便。


    列克自然也想要喝雇主珍藏的红酒,一大杯一大杯,然后醉意渐起,他便停杯了。


    但精神上已经懈怠和放松下来,反正这里也没有谁,列克渐渐闭上了眼。


    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列克也消失不见了,桌上只剩下半杯没喝完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