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站在她的前面
作品:《替嫁王妃她杀人不眨眼》 “哪个混账东西!”刘费扯着公鸭嗓子大喊一声,整个人差点没坐稳,摔落下来。
傅淮承骑着马,慢慢悠悠走了过来,轩昂的气质刺得刘费后退了几步。
“你就是新来的王爷?”
傅淮承并没有回他,翻身下马,站到了宋宁身前。
“本王稍微来迟,竟不知县令对本王的王妃感兴趣,若是县令执意如此,本王也只好忍痛割爱,求着圣上圆了县令的梦。”
傅淮承语气平和,像是说着件家长里短的小事,可听的众人心惊胆战,尤其是刘费,虽说他小小县令,可并不把这王爷放在心上,但若这话传到了圣上耳朵里,任凭是谁都不能保得住他。
“走!”
刘费不再多言,连一句歉意都未说,带着这些人马浩浩汤汤地离去。
“主子……”一旁的单影明显看不惯。
“别和死人一般见识。”傅淮承这句话极小,可刚好不偏不倚地传到宋宁的耳中。
这个傅淮承,刚刚说的那些什么意思?把她当成物品?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堂堂王爷竟连自己都王妃都能拱手让人,也不怕旁人笑话。
宋宁斜着眼瞥向傅淮承,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一旁的白棚。
入眼的景象瞬间让她方才的怒气消散,这些白棚里依次挨成一排的病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有的将要病入膏肓。
“有些稍有好转的已经回家了。”稚灵将药水递于其中一名小男孩,心疼道。
宋宁看着这位小男孩不过六七岁,可他的眼中却尽是认命般的无奈,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家人都已经离开了。”
待她们走出白棚时,稚灵这才小心翼翼地说着。
难怪……
可让她奇怪的是,为何她们来了这里,却并没有被感染上,难道仅仅因为进城时喝的那碗药水吗?
这个疑惑在她看到其他的大夫时,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她找到这里一直负责的程大夫,将心中的所想提了出来。
“还请程大夫再坚持坚持,今晚我便去证实我的想法。”
“王妃真是冰雪聪明,程某佩服。”程宿听罢连连点头,这段时间他们忙的焦头烂额,丝毫没有从这方面去考虑。
宋宁看着程宿的反应,很理解他们目前的状况,加上本地的大夫以及特意从京内调来的,经过他们这些天的努力,却只让疫症得到缓解,并没有根治。
他们慌乱之下考虑不到这些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决定今晚就去一探究竟。
一日眨眼而过,夜至月明。
宋宁一身夜行衣,缩在角落快速前进着,背后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松了松筋骨,感觉似乎好了一些,不过只怕是不能与人正面起冲突。
她悄声溜进县衙,刚一落地,脚上猛地踩上了一片瓦片,寂静的四周瞬间回荡着声音。
怎么这么安静?
心下顿时有着不好的预感,莫非这是圈套?她蹲在角落观察许久,也未发现一丝异常。
不对,没有异常反而就是异常。
她索性不再滞留,迈着稳健的大步寻着县令的房间,这个色厉内荏的玩意,看她怎么收拾。
刚想偷偷溜进去,回头观察着四周,连一个侍卫衙役都没有,她不禁停下来了脚步,这很难不让她怀疑。
心中不免得打了退堂鼓,她目前有伤在身,还是小心为好。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屋内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东西撞到在地的声音。
算了,还是回去吧,今日确实不宜出门。
“王爷饶命啊!”
她刚走出去时,刘费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语气恐慌,不像似装出来的。
王爷?傅淮承?
她重新轻声走到屋前,从门缝中细细望去,忽地门一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在这?”
“应该是本王问你吧。”傅淮承反问道。
“我是过来……”她刚要说,侧身便看见躺在地上的刘费,脸上满是鲜血,手脚被捆,嘴里堵着布条。
见着宋宁过来,连忙呜呜呜出声,似乎在求救。
她今日才算真正了解到,为何外人会说他凶虐,瞧瞧这刘费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仔细看去,身下一片血迹,整个头肿得看不见双眼,只留着一丝缝隙。
她回头看向他,他脸上依旧淡然,似乎做这些事情的并不是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难怪她觉得为何这里没有一丝人影,原来是他早已过来踩点,想必这些人都被他解决了。
“下午。”
下午?这么早?
可这里的人怎么会……
“东西拿到了,走吧。”傅淮承没有回话,直接拉着她便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威胁。
“想必县令大人已经知道本王的手段,其他的不用我教了吧。”
刘费说不出话,只得一个劲地点头,满眼都是希望这个活阎王可以放过他。
傅淮承拉着她明目张胆地走出县衙,这路上并无见到一人,这里的人呢?
还有他说的东西已经拿到,是什么东西?
一肚子的疑惑在心中漫延,可傅淮承明显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直到离着县衙有些距离,走进一处暗巷,他这才松开她的手。
璀璨的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的极长,朦胧细风吹拂着,傅淮承双手抱怀,靠在一旁的墙上,月影洒下的余晖印在他的脸上,白玉脂般的光滑。
“这个县衙背后有人。”良久,傅淮承才开口道。
此事也正如她所想。
此县由于这个疫症已然拖了好几个月,圣上下拨一道道钱款,却一直得不到解决。
她今日问了稚灵,这些治病的药材也只是寻常所用,并没有多名贵,可这朝廷的款却是实实在在发了下来。
再加上,为何只是这当地的人得了这种疫症,周边包括他们这些外来的人,如此密切的接触,也没有一例染疾。
刘费来时,连面罩都未戴,他这种人怕是最惜命的。
再加上他那句反正都是死人。
她这才怀疑这件疫症并没有这么简单,因此想趁着月色而来,没成想傅淮承先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