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冒名顶替

作品:《替嫁王妃她杀人不眨眼

    “安辰王!”


    宋嘉似乎差些撞上去,脸上一阵殷红,话语间满是吃惊。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怪异的氛围,傅淮承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过,原本他也只是路过罢了。


    宋嘉见着他离去的背影,眼角一顿,她迟早会得到他,若是让她知道,傅淮承竟有如此出色的容貌,她断不会轻易便宜了宋宁。


    听着外面的动静,宋宁懒得理会,更没注意听清宋嘉方才轻声的一句话。


    白日匆匆,夜幕降临。


    宋宁坐在窗边,从天亮到天黑,屋外墨色浓厚,星星似的流光拂着天际。


    宋嘉的话像是铁打的板钉,钉在她的心中。


    祖母……


    待她那般温暖慈善的祖母,竟然出了家。


    苍天有眼,如今正是复仇的绝好机会,一切都这么顺利,若是放过此次的机会,日后怕是很难很难。


    心下困惑,眼前时不时浮现出祖母慈眉善目的笑颜,这一坐,她竟泄了气,浑身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无力感。


    她好像犹豫了。


    无数次幻想能有朝一日,为阿娘复仇,毁了御安府,可如今……


    如何才能保全祖母?


    她早已明白,宋威是不可能将谢佩婉交出来,御安府他要维护,而谢佩婉的身后,是朝堂上一呼万应的右相。


    右相府?


    忽地想起手中的一枚印牌,这是在芳容手里找到的,她对这右相府属实不了解,只知道右相与左相不睦已久,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


    一夜无眠,近乎凌晨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回到了现代,还是那冷漠凄凉的孤儿院,院长总是拿她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出气,动辄打骂。


    她被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忽然前方暖阳初升,透过低垂下来的朦胧睫毛,隐隐约约两抹身影缓缓走来。


    “宁儿。”


    温和的声音轻轻传来,是阿娘和祖母。


    只见阿娘温婉贤淑,脸上挂着莞尔的笑意,馋着祖母,一步一步走上前。


    “宁儿,怎么不开心吗?”


    祖母还是那般慈祥,拉着她的手,细细抚摸着。


    “阿娘,祖母。”


    没有比此刻更让她觉着幸福的了,她紧紧抱着她们,不愿松开,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算下辈子投不了胎,她也愿意。


    流光乍现,眼前似雾非雾,虚无缥缈的光影,就像她现下的心境。


    “别走!”


    宋宁一个惊起,猛得醒来。


    额间细汗如瀑,她,又做梦了。


    许是梦中太过美好,醒来时,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席卷而来。


    “竹苓。”房内安静非常,她试着叫了声。


    毫无回应。


    “稚灵?”


    还是没有回应。


    奇怪?今日她们去哪了?


    往日这个时候,竹苓早早就来叫她起床了。翻身下床,走出房门,门前依旧一片清冷。


    这人都到哪去了?


    心下一惊,连忙跑到侧房,果然,这里哪还有人影。脑子急速飞转,完了,自己近日为何如此大意,仗着这些日子的运气,应该早早审问才是。


    这人已然不见,她急忙出了房间,迎面正对上竹苓。


    “你去哪里了?”


    “小姐,我才要去找你呢。”


    “怎么了?”


    竹苓一脸惊慌,没有回话,拉着宋宁便直冲楼下。


    吏部侍郎,县令,以及傅淮承都在楼下。


    见到宋宁下楼,县令赶忙上前,一脸恭维:“王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安辰王有如此贤内助,真是羡煞旁人啊。”


    此刻的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茫然,这是发生了什么?


    吏部侍郎元清倒是稳重,拂手作揖道:“安辰王的亲信单影,昨日已全权抓获绑匪,余下的失踪女子,也都一一救回。”


    “什么?”


    先前她还是有些困惑,此话一出,心底竟生出不好的预感。


    如果绑匪已抓,那这幕后黑手……


    “王妃放心,幕后黑手,已经抓住。”


    元清一脸正气,眼神坚定,看来确实抓到了。


    “此人乃是前朝丞相的遗孤,抓着这些闺阁小姐,完全是为了报复,目前我们怀疑他是为了联合他国,准备一举复国,不过还有待调查。”


    不知怎么,听着这些话,她的眼前不直觉地浮现出那貌似女子的杀手。


    这消息实在来的太着急,宋宁此刻还未反应过来,她随意迎合了两句,便找了个由头出了御栈。


    说来也奇怪,傅淮承至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她自知和他关系一般,虽不说像先前那般剑拔弩张,却还是见面三分仇的感觉。


    “竹苓,那男子呢?”


    走出人群,她这才小心翼翼地问着身后跟着的竹苓,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再加上稚灵的医术,竹苓现下几乎恢复了全貌。


    “小姐,我还未来得及和你说,今日一早就被楼下的喧哗声吵醒了,我本想去叫小姐的,看着小姐睡得实在是香,想着等会再上来,等我回来时,小姐不见了,那侧房的男子也不见了。”


    竹苓一阵报告,宋宁这才缕清头绪。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


    如此一来,她便没办法将罪名安在谢佩婉的头上。


    穿过几侧巷子,路过画坊,门还是紧紧关着。


    真是蹊跷。


    她心中无数强烈的预感,这画坊不绝对与失踪案有关系。


    难不成,被抓起来的幕后黑手,是画坊的那位女店家?


    又或许是……


    带着无尽的疑虑,脚下生风,很快便到了衙门,见着她来,门前的衙卒也是恭敬。


    一听她要去看看这绑匪,其中一名衙卒颇为积极的带着路,绕过衙内的巷巷拐拐,跟着衙卒便进了一处暗牢。


    门前守着几位衙卒,见他们前来,赶忙开门,一进暗牢,扑鼻而来的晦烂气息直勾勾的传了过来。


    四周昏暗,路过牢门时,时不时有着看似凄苦的囚犯在向她求饶。


    “王妃受惊了,这暗牢一直都是如此,王妃可否要回头?过些日子的审会,也是可以见到这些绑匪的。”


    衙卒倒是有些通情,看着一片囚犯凄惨的模样,害怕让这京城来的王妃受了惊吓。


    “无妨。”


    她两步穿过这群囚犯,来到绑匪重点看守的牢房。


    透着牢门的栅栏,隐隐约约似曾相识的身影,低垂着脑袋,无力的靠在墙边。


    她就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