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至少说明……你比我贱!

作品:《退婚当天,我和渣男死对头领证

    夏轻韵达到目的,得意地斜一眼宁惜。


    “走吧,今天小提琴组我请客,宁惜你也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想留下来再练练。”


    和她一起吃饭,倒胃口。


    夏轻韵也不勉强,带着几人一起去对面餐厅吃饭。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很自然地落在宁惜身上。


    “韵姐,这个宁惜,到底什么来头?”


    “你们不认识她?”夏轻韵等的就是这句,“天宁集团不知道吗?”


    立刻有人想到之前闹得很凶的新闻,“就是……之前总设计师设计不合格,导致楼体倒塌事故的那个天宁集团?”


    夏轻韵点头,“没错,那个设计师就是宁惜的哥哥。”


    “那她还有钱开豪车啊?”


    “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些黑心建筑公司,拿着买房者的钱自己挥霍,真是恶心!”


    ……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夏轻韵暧昧一笑,“网上有句话,你们没听说?一个女孩子有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睡她妈的男人有钱,要么,就是睡她的男人有钱!”


    想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造黄谣。


    更何况,夏轻韵也并不认为她说错。


    如果不是被包养,宁惜怎么可能还开得起那样的车?


    她故意引导,众人难免想歪。


    “她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吧?”


    “绝对是……新闻上都报道过,天宁集团光罚款就要几千万呢,要不是被包养,她怎么有钱买几百万的豪车?”


    ……


    这世间,传播最快的就是流言。


    不过半天功夫,宁惜这个落魄大小姐,被包养的事情就已经传遍整个乐团。


    流言越传越邪乎,连包养宁惜的对象,都已经被编排的有鼻子有眼。


    黄昏时分排练完毕,宁惜走进洗手间的时候,连乐团保洁都在指指点点。


    “就是她,听说……被一个港商老头包养了。”


    “我也听说了,都打过两回胎了。”


    “啧啧啧,怪不得瘦成那样,现在的女孩子,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宁惜站在洗手台前,咬着下唇。


    捏着纸巾的手,收紧、放松,又一点点地握紧。


    她到底还没有那么强大,面对这样的流言,还无法淡然而对。


    身后,有冲水声。


    夏轻韵提着包从隔间出来。


    站在镜子前,斜一眼宁惜的表情。


    “行了,别在那装委屈无辜,现在的你和我也没有什么区别。”


    宁惜不用猜也知道,是夏轻韵传播她的流言。


    脑海里,莫名地响起江律的声音。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活得比他更好,站得比他更高,笑得比他更灿烂!”


    宁惜深吸口气,挺直后背,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


    “我觉得劳斯莱斯和捷豹区别还是挺大的,至少说明……你比我贱!”


    夏轻韵噎了一下。


    “而且……”宁惜深吸口气,扫一眼镜子里夏轻韵的脸,“我的男人很宠我,绝对舍不得打肿我的脸!”


    夏轻韵气势顿失,慌乱地看向镜子。


    脸上的妆已经有点脱落,无法遮住颊侧的红肿,她忙着扯下头发挡住。


    “我只是不小心摔伤。”


    “那你可真是……”宁惜笑得越发灿烂,“活该!”


    没有给夏轻韵再反应的机会,提起包和琴,宁惜抬着下巴,骄傲地走出去。


    门外议论她的保洁,慌乱地停下谈论,假装去擦地板。


    宁惜连看也没她们一眼,径直从二人中间大步走过。


    从乐团出来,宁惜开上江律的车,来到父亲所在的医院。


    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上几样父亲爱吃的水果提进病房。


    让护工去吃饭休息,将水果打成果泥,小心翼翼地用吸管喂进父亲的鼻饲管。


    仔细帮父亲擦净手脸,宁惜侧身在他身边坐下,两手捧住父亲的手臂,帮他按摩着肌肉。


    像往常一样,和父亲聊天。


    “爸,我今天已经正式到爱乐乐团上班了……


    乐团团长秦慕弦先生很欣赏我,您应该记得他吧,以前我们还一起听到他的演奏会的。


    如果顺利的话,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乐团的正式琴手。


    ……”


    起初,宁惜的声音还很轻快。


    说着说着,情绪就不自觉地低落起来。


    尽管努力装着不在意,但是在父亲面前,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两手握住父亲的手掌,宁惜侧脸注视着父亲沉睡的脸。


    “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一直睡下去,好不好?


    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好想听你说说话,好想和你聊聊天。


    哪怕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也好。


    ……”


    她可以吃苦,可以忍受他人的非议和白眼,却无法承受,内心深处那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


    世界那么大,她却只有一个人。


    “爸,你知道吗?


    我……我现在……真的……


    真的,好孤单!”


    注视着父亲毫无反应的脸,宁惜只觉得胸口发闷,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垂下头,将脸埋在他的掌心。


    泪水顺着睫毛滴落,浸湿男人因为长久昏迷而消瘦的手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父亲的手似乎动了动。


    宁惜抬起脸,紧张地盯住父亲的脸。


    男人的睫毛,依旧垂着,不见半点动静。


    她垂下目光,凝视着手中父亲的手掌。


    “爸?”


    “爸!”


    宁致远的中指,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她真切地看到了。


    不是幻觉,不是做梦……


    宁惜转过脸,冲出病房。


    “医生,医生!”


    心中太过激动,她甚至都忘记,床头手边就有呼叫器。


    护工冲过不,护士冲过来,值班的医生也冲过来……


    这次,无论宁惜怎么叫他,宁致远都始终一动不动。


    “宁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主治医生安慰地向她一笑,“您别太急,宁先生的恢复得还不错,一定会有清醒的可能的。”


    “真的,我不骗你们,他的手真的动了。”


    宁惜一手捧着父亲的手掌,一手扶住他的脸,弯下身凑到他耳边。


    像当年父亲哄儿时的她,睡觉时一样,声音温柔。


    “爸……我是小惜啊,你最爱的小惜,听到了吗?再动一次,就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