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的伤痕
作品:《前男友非要拉我领证怎么办》 高普林揽着梁晓的腰,缓缓站起来,用另一只手轻柔地覆上女孩的头顶。
梁晓心跳如雷,但没有挣扎,只是顺从而难为情地把脸枕在高普林的肩膀。
高普林轻声说:
“梁晓,谢谢你。”
梁晓没抬头,瓮声瓮气地回答:“你干嘛谢我?明明是你替我挡了一下,都受伤了。如果不是你,那受伤的就是我。”
高普林轻轻笑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我本能地就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梁晓不说话,感觉自己脸热得仿佛可以在上面直接煎蛋。
高普林微微俯下身,让自己和梁晓平视,语气认真:
“梁晓,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梁晓脸更红了,低头笑了笑,点点头。
“太好了……”高普林再次抱紧梁晓,“原本,我想找个更好的机会,或者再等一段时间,再给你表白。总怕太早对你说,会把你吓跑。
可是,今天的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还好,还好,谢谢你梁晓,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好。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梁晓低头笑道:“以前还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话很多的,就是怕你烦。”高普林挠了挠头,“现在,你是我女朋友了,以后我不论做什么都会跟你汇报的,你别嫌我话多。”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碰的一声推开,原本抱在一起的两人立刻分开。
进门的迟菲菲看两人极为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心里也八成猜到了,打趣道: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小情侣了,我会马上离开,你们继续。”
然后用夸张的退场动作,很戏剧化地关上门。
房间重归平静,梁晓和高普林互相看看窘迫的对方,再看看自己,忍不住相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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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了。
我,梁晓,竟然恋爱了!
结束一天工作的疲惫,梁晓洗漱完毕,躺在公寓的床上,梁晓还在消化着这个事实。
梁晓所在的公司明面上不支持办公室恋爱,所以,梁晓和高普林在上班的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表现得就像普通同事。
但也好在两人在业务上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偶尔会在食堂遇到。
也有时候一整天都遇不到,但梁晓经常能收到高普林见缝插针的发信息。
因为公司有高普林,梁晓头一次觉得,上班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虽然两人不在一个部门,但只要去公司,就有偶遇的机会,这点期待让她变得想上班。
上周五,终于结束了一周的工作,高普林约梁晓吃晚饭。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作为恋人关系。
高普林给她买了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礼物——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
“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红色的四叶草特别衬你的肤色,很早就想买给你了,但是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以前我们只是同事关系,直接送你,怕吓到你,怕你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人。
现在好了,你是我女朋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你好!”
高普林变成了话痨,兴高采烈地对梁晓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买完礼物,两人去吃了饭,看了一场电影,全部流程结束,已经是深夜。
高普林说他预定了一家酒店,特意挑了一个能看到绝美夜景的房间,邀请梁晓一起看。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梁晓在电影散场后,就趁着去上卫生间的功夫,偷偷跟迟菲菲说今晚不回去了。
迟菲菲回了一个“耶”的姿势:“享受人生,一定要注意安全。”
梁晓苦笑着关上手机屏幕……
经过一番亲密接触,梁晓发现,高普林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的绅士。
他不仅在日常生活方面完全尊重梁晓的意愿,包括在这方面也是,而且有非常好的服务意识。
做任何事情,他都让她很安心,让她觉得自己被充分地理解和尊重,他没让她感到有任何不安和害怕。
而且,他让她非常享受这一切。
梁晓觉得,信任是爱情的基础,两人必须毫无芥蒂、彼此坦诚,才能走得更远。
于是,这一夜,她决定对他说出自己埋藏多年,内心最深处,也是最不愿触及的回忆。
“大概是我上中学那一年吧,有一天我爸妈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写作业,一边照看弟弟。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本来我不想开,无奈那人一直敲,一直敲。
我就轻手轻脚跑到门口去看是谁。
因为那时候我个子不够高,看不到猫眼,我就搬了个小凳子。
可能是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就直接喊我名字“梁晓,你在家吧?快开门,我是你二叔”。
我一听,是我二叔,就放下心来,开了门。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我说我爸妈还没下班,问他有什么事。
他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我们。
我说那我就先回去写作业了,作业比较多。
他答应着,在我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在我往我房间走的时候,他突然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亲我的头发,双手在我身上游走,说什么二叔很喜欢你,给二叔抱抱之类的话。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我很恶心,很害怕,很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我的长辈,是我爸的亲弟弟,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当时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任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突然,我弟弟在他房间大哭起来,还喊姐姐、姐姐,我一下子就如梦方醒,一把把他推开,狂奔到我弟的房间,反锁上门。
他追过来,在外面拍门,一边拍一边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
他越拍,我弟哭的越大声。
你知道的,小孩子哭起来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尖锐的声音都能把房顶掀翻。
但那是第一次,我觉得我弟哭的是那么悦耳,他哭的太大声了,以至于我二叔都泄气了,因为他吼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