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大唐贞观平

作品:《我在西游斩妖成圣

    灰太爷都来了,那么大的动静,又岂能瞒得过凌云老道。


    听着老道的声音,那灰太爷也是一脸的淡然之色。


    估摸着老道的出现,也在这灰耗子的算计之中。


    紧接着江天沉便看见灰太爷从怀中取出一个泛黄的画轴。


    画轴的封条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大字。


    ——半截山锅底灰。


    半截山?


    嘀咕着这三个字,江天沉缓缓摊开了那画轴。


    画轴之上,活灵活现地画着一只只老鼠。


    黑十一、黑一十三、黑三十七……


    在那每个名字的末尾还有那血色的印记。


    抚摸着那血色的凸起,江天沉心中颇为不平静啊。


    这便是那灰太爷一族的祖契。


    “江公子,吾祖愿意与您立下族誓,世代效忠,永不背离。”


    看着门外那佝偻的人影,江天沉也便不再犹豫,直接咬破手指,立下契约。


    契约既成,灰太爷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细长的玉简,将其郑重地放在江天沉的面前。


    “公子,这便是【万物通灵】。”


    “灰耗子,你出来,我们单独再聊聊,既然做了我子虚观的护观,有些规矩我还要跟你好好说说!”


    听着门外凌云老道的声音,灰太爷又是恭身一拜,随后又捡起画卷,缓缓退出了静室。


    灰太爷走后,江天沉捡起了地上的玉简。


    这是神识玉简,凭他江天沉现如今的神魂强度还远远无法探查。


    可是就在他右手触及那玉简的瞬间,江天沉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异色。


    伴随他右手的逐渐握紧,他的脑海中顿时多出了些东西。


    虽然江天沉神魂不足以探查这个枚玉简,但是他有神奇的右手啊。


    凡事皆有代价,望着那化作一地碎屑的玉简,小光头心中有些懊悔。


    该让师父先看的……


    【万物通灵:花草树木,蛇虫鼠蚁,豺狼虎豹,皆有其言,修得此法,可聆听万物之声。】


    看到这里,江天沉终于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了。


    有了此法,怕是能规避很多危险啊。


    虽然不如猴子那般拘遣土地山神,直接问个明白。


    但是此法也能管中窥豹,瞥见个大概。


    日子一天天熬,很快便到了启程的这一天。


    ……


    大唐贞观,十月十五。


    这是江天沉离开长安的日子。


    灞桥之上,皇帝亲送,百姓相随。


    令江天沉感到无语的是,李世民将那结拜还有送别放在了一起。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送自己走啊。


    饮罢水酒,江天沉从皇帝手中接过了通关文牒,还有一个厚重的钵盂。


    “紫金的?”


    看着凑上跟前的小光头,李世民不留痕迹地推了推。


    “紫铜的。”


    江天沉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紫铜的!!”


    “虚!”


    掂量着手中的紫铜钵盂,江天沉很是无奈。


    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比之下,江天沉还是觉得师父更疼他。


    即便是林如海也送给了他一大袋丹药啊,就这皇帝一言难尽!


    出乎江天沉意料的是,那魏征也送了他一件礼物,那是一盘围棋。


    送罢棋子之后,魏征又在江天沉耳畔说了一些东西,听得小光头脸色由白变到青,由青又变回白。


    临别之际,唐皇终于记起了什么,只见他郑重地交给了江天沉一个香囊。


    “御弟啊,这香囊之内,乃是我大唐三山五岳的山头土,无论你离多远,永远要记得,大唐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接过唐皇手中的香囊,江天沉郑重地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片刻之后,江天沉又傻了。


    “皇帝哥哥,你就给我一匹马啊?”


    “那不然呢?”


    “你不给我随从若干?盘缠少许?”


    听到江天沉这话,唐皇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神情。


    “江小子,你可是斩妖人啊!你要随从做啥?还盘缠?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妖族不安定吗?”


    “那山南西道的贼狼都快攻陷了扶州了!不与你说了!我先去处理了!”


    说完这话,皇帝陛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还带走了那喧嚣的人群。


    刹那之间,灞桥之上,一片寂静。


    轻轻拍了拍身下的白马,江天沉回首看去。


    只见那高高的城墙之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那静静地看着他。


    “驾!”


    白马吃痛,顿时疾驰而出。


    猎猎西风,吹散了江天沉心中的愁绪,也吹散了他眼角洒下的不舍。


    出了长安城,一路向西,每到一处,必有官员上前相迎。


    不为别的,主要怕这小秃驴半道跑了。


    靠近大唐边关,风景也愈发雄壮。


    江天沉独行在这个大地之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越发自由。


    向往自由啊,这便是流淌在血脉里的原罪。


    越靠近大唐边界,江天沉的心情便开始变得愈发忐忑。


    紧张?向往?迷茫?期待?


    各种各样的感情杂糅在一起,弄的小光头心中很不是滋味。


    忧从心来,不曾断绝。


    鬼使神差一般,江天沉又掏出了怀中的连山皮。


    人啊,迷茫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些东西,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打开连山皮一看,江天沉眉宇之间的忧愁之色愈发浓郁了。


    【大唐贞观】


    【平。】


    ……


    那巴掌大的连山皮上,竟然只有这五个字。


    心有不甘的江天沉又用力甩了甩,依旧还是那五个字。


    一连几日,都是这五个字。


    没等江天沉多想,他便看见一座巨大的城池屹立于视线的尽头。


    愈发走近,江天沉便愈发感叹。


    这城是真的高啊!


    瞅着城墙上那雄壮的三个字,江天沉心中顿时一惊。


    ——河州卫。


    不知不觉之间,竟已然到了此地。


    瞅着河州卫城墙上留下的那些深深凹槽,江天沉不由得吞咽起了口水。


    那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像爪痕?


    还有那城墙上的城楼……怎么没了。


    江天沉愣神之际,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厮便缓缓靠了过来。


    “不知,您可是三藏禅师?”


    “嗯?你又是何人?”


    “三藏禅师,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又是哪一位?”


    “大唐河州卫守将,太谷剑修,裴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