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眠!这个热搜到底怎么回事?”


    崔筱眠嘟着嘴,坐在李天赐办公室的沙发上道:“舅舅!你快把热搜压下去吧!反正那些网络上的蠢人,听风就是雨,过几天他们就忘了。”


    李天赐表情略显严肃:“这个越南暮到底是什么人?”


    崔筱眠有些不耐烦,玩着指甲道:“就是一个怕破龙套。”


    “筱眠,你和舅舅说实话,这个越南暮不是龙套这么简单吧?你知不知道,我花钱降热搜,根本降不下去?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资本在运作。”


    崔筱眠一愣,资本运作?


    那个土包子,还能认识资本?笑话!


    “舅舅,你可别自己吓自己,肯定是有些媒体看到了热搜背后的利益,哪有什么资本,她就是一个乡下土包子而已。”


    李天赐微微沉吟,似是信了崔筱眠的话。


    崔筱眠自幼丧母,跟着父亲生活的三年,每天都被打的浑身是伤。


    李天赐当年去接崔筱眠的时候,十岁的孩子,和小猫一样瘦小。


    从那以后,李天赐对崔筱眠悉心照料,宠溺有加,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要好。


    他不在意崔筱眠有没有喂什么救命恩人泔水,一群蝼蚁罢了,也想撼动大树?


    就在崔筱眠二人谈话的功夫,越南暮发了一条微博:


    含冤且不辩,终久见人心。


    大量网友纷纷在下面留言,安慰越南暮。


    仅仅一天,越南暮的粉丝从最初的几千,疯长至近百万。


    一些网友开始在越南暮的微博下,进行道歉。


    跟风的网友有样学样,评论区竟排起了长龙:


    臣一罪,轻信!


    臣二罪,妄言!


    臣三罪,谣传!


    ……


    臣十罪,助纣!


    臣十罪齐全,万死难辞!


    越南暮尴尬地抽动着嘴角,这是啥?!


    玩尬的是吧?


    越南暮顺手给允星河发了条微信,请他帮忙将自己的谢礼送给王兰桦。


    她目前,不适合单独和王兰桦见面。


    “砰砰——!”


    地下室的房门被人狠狠拍响,涂北艳拧了拧眉头:“谁啊,小暮?”


    越南暮刚打开门,一个壮硕的女子便闯了进来:“越南暮,你的房租呢?!”


    越南暮一怔,轻嘶了一声,昨天是交租的日子,她给忘了!


    越南暮连忙好声好气地道:“李大姐,我过几天给你,你看成不?”


    “不成!每次都是你拖欠房租,想租的人多的是,不租你就滚蛋!”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越南暮低头看了眼手机,只见来电人赫然是:粉红哥。


    他不会是打电话催我违约金的吧?


    “喂?”


    只听那头粉红哥异常热情:“呦!亲爱哒~最近还好吗?我这有个大项目,特别适合你!”


    越南暮语气淡淡:“我们不是解约了?你还让我赔五千万。”


    “呀!哪儿的话!那个合同公司都没签字呢,不作数的。你现在热度这么高,公司哪舍得和你解约,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今晚你准备一下,取个饭局,有个导演特别看好你!”


    “不去。”


    越南暮知道,粉红哥看她现在广受同情,形势大好,想来分一杯跟。


    呵,我落难时,第一时间就是把我踢开。


    如今,我稍稍得势,马上又黏上来。


    什么好处都想沾一下,人的贪心高过天,做了皇帝想成仙。


    “别呀,这样,我先你上个月的工资连着这个月一块结了,私人给你凑个整,两万。亲爱的,你看,你就给我一个面子……”


    越南暮扫了眼霸在家中不肯走的房东,无奈叹了口气:“行,你的钱到账,我的人到场。”


    越南暮收了钱,赶忙将房租给了李大姐,送走这尊大佛,她捯饬一下便准备出门。


    “小暮,你这是要出去?”


    “嗯,公司说有个饭局,有个导演想和我合作。”


    涂北艳心里浮现隐隐的不安:“什么导演?男的女的?小暮,不去不行吗?”


    越南暮深棕色的瞳孔弥漫着笑意道:“妈!我23了!又不是孩子,不用这么担心我啦。”


    “越南暮,你满意了?”


    越南暮推开门,便看见崔筱眠眼眶通红,无比狰狞地站在门口。


    越南暮还没来得及思考崔筱眠是怎么找到自己家的,崔筱眠便向一头疯狗般冲了上来,死死掐住越南暮的脖子。


    越南暮闪躲不及,直接被扑倒在地,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涂北艳见状,立刻加入战局,狠狠给了崔筱眠一个耳光:“你疯了!你给我松开!”


    “你打我?”


    崔筱眠自从和李天赐一起生活后,每天都被人当公主一般供着,什么时候被人打过?


    李天赐连对崔筱眠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涂北艳还欲上前,门外又走进一人。


    越南暮眸光一冷,郑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