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特使不见了!
作品:《锦鲤小福妻,旺夫旺家旺全村》 周宓玉提前一步,领完赏,分了一部分下去,剩下的包好带了回去。
然而他们刚回到田家,便见西屋里面一片狼藉。
东西被扔在外面,田大娘急得走进走出,不断指挥着田大郎和田大媳妇将西屋里面的东西清空。
她口中骂道:“两个不清不楚的贼王八死淫妇进了我家门,吃我的喝我的还来祸害我,快点把东西扔出去!别叫人家觉得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隔壁房上有锁,田大娘进不去,便手忙脚乱地先把这边清了出来,倒是放在柜中的银子牢牢抱在怀里。
其余的衣裳被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大壮撕扯着床单,一边嘿嘿傻笑,一边往上面吐着口水。
周宓玉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概没想到纪颂柏和周宓玉还能完整的回来,甚至还有质问。
田大娘惊了一瞬,随后她大跨步向周宓玉走去,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忌惮:
“你们两个扫把精还回来做什么?”
田大媳妇一直担心纪颂柏将来会和他们抢田家的家产,如今能将人赶出去,她欣喜若狂。
田辉还没说什么,她就率先跑出来,将包袱扔在周宓玉脚下:
“我可知道了,你们在县里头惹了县令,少连累我们,赶紧走!”
田大娘站在田大媳妇身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止的意思。
眼见纪颂柏想要理论,周宓玉一把将人拦下。
旁边的房子修缮得差不多了,早就能搬过去,周宓玉抚了抚鬓角,“既然各位都这么认为,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今天就搬过去,可这钱……”
周宓玉的目光缓缓落在那一小袋银子,那银子少说也有七八两,这个数目可不小。
田大娘目光慌张。
田大媳妇叉着腰,不客气道:“你们俩这段时间是少吃了还是少喝了?供了你们这么久,给点银子本就是应该的。”
“更何况,难道娘和爹不是你的长辈,之前那笔钱还没跟你们算呢!”
田大媳妇气势汹汹,之前被强迫忍下的情绪此刻一口气地迸发出来。
那张紫膛色色的脸此时透着怒火。
反观周宓玉却不慌不忙,纪颂柏也明白了她的用意,沉默不语。
周宓玉摸了摸下巴:“倒也不是不能留下,可自此之后,我与田家的账便结清了。”
田大娘还没发话,田大媳妇便已经将此事应了下来。
反而是周宓玉摇了摇头:“口说无凭,立字据。”
田大媳妇正想答应,却被田大娘狠拽了一下,回头时才瞧见丈夫与公公不满的目光。
田大郎上前闷着嗓子:“咱家只有三郎识字,等他回来了再说。”
周宓玉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真正重要的已经被她放在了隔壁密室之中。
这些不过是些日用品罢了。
“好,那从今日起,我们就去隔壁生活,权当是分家!”
周宓玉硬气得奇怪。
田家人面面相觑,田大媳妇被落在后面,此时声音带了些弱势:
“娘,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得罪县里头啊。”
田大娘也满头雾水,刚刚李掌柜派人来,好心提醒他们,说是田二在县里头得罪人了。
一个给他们送过钱的好人,再加上之前听到的话,田大娘深信不疑。
可看周宓玉这副样子不像是得罪了,反而像是得了赏!
“坏了,怕不是被人算计了!”
隔壁虽然已经清扫过,可被褥一类的却是一概没有。
纪颂柏眉头抽了抽,周宓玉却一派轻松。
李子粟也没想到,他原本是想给周宓玉添点堵,谁知对方巴不得赶紧和田家划清界限。
“不必着急,一会再去集市把该买的东西买回来就是了。”
刚领了赏,周宓玉笑吟吟地打开门,想将银子存好。
然而密室中,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周宓玉瞳孔骤缩,昨夜一夜未归,今天又是一个白日不在……
她快步走进最里面的密室。
特使不见了!
周宓玉紧皱眉头,她伏下身看了看周围的痕迹。
对方应该是从箱子里面挣扎出来后,不知道怎么打开密室,只能四处瞎找,却被他找到工人遗留下来的瓦片。
靠着这个,他直接挖通了墙壁,这才跑了出去。
看墙壁泥土的湿润程度,对方应该才没走多久。
马厩中的马已经被纪颂柏牵走,周宓玉来不及休息,当机立断:“快追!”
特使好容易从那地牢中出来,一路疯狂逃窜。
正是因为了解周宓玉,才知道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么令人生畏。
他不敢大意,即便已经到了官道上,也始终躲着。
特使没有马,很快双脚便走得起了血泡,于是干脆在附近的路上潜伏起来。
到了晚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途经这段山路时,却忽然停下。
车帘掀开,走出一位文秀女子,身后跟着一个摇着扇子得意扬扬的公子哥:
“我已经告诉县令,我的车向来快些,并不适合女子乘坐,可令尊非要让小姐上车,我也没什么办法。”
文青筝脸色青白,即便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故意为之,可依照父亲的意思仍旧是要忍。
她秀眉紧促,梁公子摇了摇扇,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还要上车吗?又或者……”
他看向身后那黑漆漆的路,嗤笑一声:“也可以选择走回去。”
文青筝向后望去,咬紧下唇。
她的马车早已经被梁南屿甩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空无一人的道路,她一个女子如何走得回去。
“你要丢下我?”
梁南屿不屑一顾:“像你这般走走停停如何使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若是你真的想跟着,那也行。”
“跪下,”
文青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梁南屿靠在马车旁,眼中带着些许厌恶:
“你父亲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让你嫁进梁家,可娶一个门户低的女子毕竟吃亏,你不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吗?”
梁南屿眼中闪过玩味,靠在一旁,笑容讥讽。
文青筝后退一步,一股绝望忽然涌上心头。
这人不过就是要折辱她罢了,可偏偏,她逃不脱。
文青筝浑身轻颤,自父亲将她硬塞上梁南屿的马车,她的矜持在对方眼中,比白纸还要轻薄。
下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