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催穿越

作品:《云边惊鸿

    头好痛…


    沈流云只觉得全身冰凉,脑袋像要炸掉一样,恍惚听见有人吵架声和孩子的哭声。


    “你个死鬼,非要守着这个丧门星做甚,人都没了,穿戴这般整齐有何用,死人又带不走,趁那边还没来人,我们赶紧逃吧。”妇人埋怨。


    沈流云缓缓睁开眼睛,就望见屋顶破旧的青瓦,她又闭上眼睛,再睁开来还是屋顶。


    我没死?在做梦?


    再看看四周,自己正躺在一口单薄的棺材里,旁边还有几幅长相一样的棺材,甚至瘆人。一个穿着怪异的妇人正骂骂咧咧地从沈流云脚上脱下鞋。


    又见一个十几岁少年和少女站在一中年大叔身旁,女孩最先看见沈流云坐起来。


    “小姐醒了”女孩开心的叫起来。


    妇人反应过来,吓得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诈,诈尸!”。


    中年大叔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老天保佑,小姐你没事”。


    沈流云看着眼前的场景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用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确实是真实的疼痛感。脑海里突然浮现三个字


    ——穿越了。


    再看看眼前这几个人都是古装电视剧里的打扮,他们叫自己小姐,敢情自己穿越到这个古代落魄小姐身上了。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高级知识分子,穿越这种小说里的桥段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要不要这么狗血。


    很显然,这几个人刚刚是以为他们的小姐死了,怕被追究责任,准备跑路,跑路前还准备…


    “那个…大婶,能不能把鞋子还给我”


    沈流云看着大婶手里拽着的鞋子说。


    妇人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一脸尴尬的赶紧上前替沈流云穿上鞋子。又从旁边女孩手里拿过一件衣服给沈流云穿上。


    沈流云哭笑不得,真是悲催的穿越,临了了,把小姐的衣服鞋子都顺走,也倒是物尽其用了。


    几人搀扶沈流云起身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腿上一点力都没有,一身虚弱。


    “我是怎么了,你们是?”沈流云开口问。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妇人。男孩和女孩凑到沈流云跟前,女孩眼角挂着泪珠,一脸心疼的看着这个纤弱的小姐。


    沈流云浑身不自在,觉得陌生。


    她得尽快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里,怎么回去,她然是历史系的,可并不想在古代生活下去。


    “小姐,你怎么了?”女孩听到沈流云的话又急得哭起来。


    “小姐,你失踪了,我们找了你三日都没找到,而且这几日官府在后山上发现许多尸体。我们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还是附近打猎的猎户在后山山崖下发现了你。猎户说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死了”。大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送去官府没有认领,就被官府的人送到了这义庄。”


    “那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沈流云疑问。


    “有人在庄子木门上留了义庄两个字”大叔继续回答“我们也没见到留字的人,将信将疑。就来找找看”。


    沈流云脑袋里浆糊一样,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只能先抓重点“现在什么朝代,这是什么地方?”


    “现在是庆朝天元十九年,这里是漠北县。


    沈流云在脑海里搜索了上下五千年历史书,历史上并没有一个叫庆朝天元的朝代啊,难不成穿越到异时空了?


    “我叫什么名字?”沈流云问。


    “小人不敢直呼小姐名讳”。


    沈流云无奈的瞪大了眼睛,示意他可以说。


    “司徒流云,司徒将军府五小姐”旁边少女见中年男子为难,轻声回答。


    将军府五小姐,沈流云心里一阵唏嘘,看来这五小姐是真不受待见,也是可怜。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沈流云摸摸脑袋说。


    “快,快带小姐回庄子,二喜你快去请郎中来给小姐瞧瞧”中年男子吩咐少年。


    ‘‘是,爹’’少年应了飞奔出了义庄。


    义庄门口的大槐树上,藏着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胳膊。伤口正溢出黑色的血。很显然已经中毒,黑衣人目送主仆几人离开了义庄,才离去。


    接下来来的好些天,沈流云都在司徒家的庄子上安心养伤,这家下人姓刘,主仆五人相处倒也融洽,司徒流云原住在将军府,如今十八岁,两年前生了一场奇怪的病,就被送到了这处偏远的庄子。


    呆了两年平安无事,病也治好了,谁曾想就在几天前,他们的小姐突然失踪了,四处找了好久才在后山的山崖下找到。摔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来。脑子却摔坏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说也奇怪,沈流云没有原主人之前的任何记忆,但司徒流云身上戴着的玉佩和沈流云穿越前相亲对象送的那块玉一模一样。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等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仆人越来越难以琢磨,小姐为何醒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


    他们的小姐时常一边打坐一边嘴里念着什么奇怪的话。


    也会突然发疯用身体去撞墙或在太阳下面举着那块玉转圈


    更甚找来一辆马车,让刘叔驾着车,她自己从行驶的马车上外跳...


    好了旧伤又添新伤,刘婶一度觉得司徒流云是得了失心疯,心里开始心疼这个命苦的小姐了。


    原本盼着小姐长大了,司徒家会把她接回上阳城,他们也跟着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的破地方。看着司徒流云现在这个样子,刘婶越发心灰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