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作品:《穿成炮灰如何走剧情

    没想到在这个架空的朝代里,竟然已经有人的理念超前成这个样子了,这东安子鸽的限量卖出,背后隐隐约约有点现代饥饿营销的影子了。


    白华姝不觉感到这自在居背后的东家看来也是一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


    说实话,这自在居的背后东家白华姝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自在居便在京城把这酒楼开的那叫一个如火如荼。


    以往也不是没有其他酒楼的对手看自在居的生意开的好,变故意派些地痞流氓过来在自在居里面闹事。


    但当事情闹大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批训练有素的护卫,将那些地痞流氓们转头就扭送到了官府。


    听说后面那些故意捣乱的人在牢房里也是被教训的鼻青脸肿,算是吃了好大一个苦头。


    所以当他们被放出来后,走到自在居门口便是夹着尾巴赶快溜走,即使其他的雇主们再怎么威逼利诱他们,他们也不敢再在酒楼里面闹事了。


    可见这群人在牢房里是被“好好关照”地不轻。


    可想而知,就连街头小巷中最难缠的地痞流氓们都被这自在居背后的东家给治地服服帖帖。


    从这件事后起,众人也是知道这自在居背后的东家是跟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轻易得罪不起。


    经此一役,这自在居算是在京城里彻底站住了脚跟,定下了根基,那么之后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如今白华姝又听到杜游山说的这个东安子鸽的营销套路,对这自在居背后的东家是更加感兴趣了。


    不知道是这京城哪一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不会是男主吧?


    不管怎么说,燕以敖好歹也是个小说里面的男主啊,在这京城里面开个小小的酒楼想必也是不在话下。


    但看三皇子连东安子鸽的营销套路都不知道,那脸上的茫然吃惊看着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那看来就不是燕以敖了!


    而且在小说里也并没有提及男主名下有自在居这一酒楼,对这自在居的描写着墨也是少的可怜,只有当一众人聚会宴请的时候才会偶尔出一次场。


    但能在这寸金寸土的天子脚下,繁华热闹的京城里面拥有这样一家酒楼,这背后的人想必也不可能是个泛泛之辈。


    毕竟这背后付出的不仅仅是庞大的钱财,自身还得有过硬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在小说中到底是有没有出场?


    如果出场的话,那这人又会是谁呢?不知是敌是友啊?


    ……


    白华姝眼看着离书中自己的死亡期限是越来越近,虽说现在的自己不会脑子一抽,跑去给崔昭音下毒。


    但是书中的自己,身为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弱小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毒药呢?


    最重要的是,在枫雷大会这样一个重要的节点,光是入宫的时候,就会有金吾卫在宫门前搜身,像刀剑这样锋利的东西一律不得带入,像装毒药的那种小瓶子为了保险起见,也是经御医当场检验确认不是毒药才能带入的。


    可以说是生怕将危害圣上性命安全的东西带入宫内。


    等到进入宫内,更是防守森严。


    三步一哨,五步一队,每个地方都有御林军在重重护卫,书中的自己又是怎样在御林军的严防死守下,成功将毒药给带入宫内并且还顺利地给崔昭音下的毒呢?


    毕竟那个时候的崔昭音可与自己并没有那么好的交情,相反,可以称得上是势如水火还差不多。


    所以,书中的自己即使去崔昭音的住所找她,也会让宫女太监们感到非常的奇怪吧!


    这仔细一想想,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啊!


    这本书的作者也有太多的坑没有填了吧!


    ……


    白华姝是越想越觉得这背后的谜团越来越多,本来以为自己只要抱好男女主的大腿就一切万事大吉了。


    可是随着与男女主接触越来越深,在不知不觉中,白华姝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上方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迷雾中搅乱乾坤。


    那等到枫雷大会到来的时候,自己还能改变书中那必死的结局吗?


    没有了自己的下毒干扰,崔昭音还会中毒吗?


    还有谢无辞,不知道他现在对女主还有没有起点不该有的心思?


    最后可不要落得像书中那样的下场才好。


    ……


    一想到这,白华姝的目光便也不由自主地朝着谢无辞的方向看去,却没想到,谢无辞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在望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隔着人群,猝不及防地对视到了一起。


    随着杜游山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讲述,讲到兴起的时候,半个身子都要往谢无辞的身上靠。


    谢无辞看到杜游山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杜游山连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眼看都要脱离自己的凳子摔在地上了,这才不疾不徐地收回和白华姝不经意间注视上的视线,伸出手来拎着杜游山的衣领把他揪回自己的木凳上。


    “坐好,再往我身上靠,就把你嘴巴给你缝上!”


    谢无辞是真不知道杜游山这人是怎么做到说着话还能往别人身上靠,而且在身处半个身子悬空的状态下,还能保持平衡不摔倒在地上。


    看来这也算是杜游山独家特有的技能。


    听出来谢无辞语气里散发着的丝丝冷意,杜游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身子就不知不觉地往谢无辞那个方向倾斜过去。


    但杜游山有一个好的优点,说的好听点是懂得审时度势,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欺软怕硬。


    废话,没听出来谢无辞那恨不得要亲手将自己的嘴给缝上的样子吗?


    杜游山哪里还敢再造次,非常自觉地挪过去将自己的身子坐直,像小孩子一样两腿并拢,将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无辞,我错了,你看,我现在坐得那叫一个板板正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忘掉吧,好不好嘛?”


    谢无辞被杜游山这矫揉做作的语气给恶心的不行,眉头一皱,一脸不忍直视地说道。


    “停!杜游山,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给我好好说话,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本来杜游山还想着能不能试试撒娇这一招来让谢无辞心软,心一软不就可以放过自己了。


    但眼下瞧着谢无辞这一脸嫌恶的样子,杜游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看来无辞兄还真是生来就是一副铁石心肠,自己也没见过谢无辞对哪一位姑娘轻声细语过,看来这一套在谢无辞这里是根本行不通啊!


    事已至此,杜游山只好恢复成自己原来的声音,一脸悻悻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开口道。


    “好吧!我不那样说话了!”


    ……


    白华姝没想到自己一抬眼,竟然猝不及防得便与谢无辞对视上了,不由得心下一惊。


    正打算开口向谢无辞解释些什么,便又看到谢无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杜游山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隔着杜游山挡在谢无辞身前的那半个身子,白华姝总觉得谢无辞转移视线前,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好像还含着三分深意,三分担忧。


    奇怪,谢无辞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


    难不成谢无辞发现了什么?


    但不可能啊,自己并没有在他面前透露出什么啊?


    但可惜对视的时间不长,自己还没来得及去仔细辨别,谢无辞便率先将视线给转移开了。


    白华姝这下是想再仔细看看也不行了。


    转而又看到谢无辞警告杜游山不要靠他太近的时候,白华姝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谢无辞这个死龟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养出来的这个毛病——不愿意和别人靠的太近。


    一旦谁靠近的话,谢无辞就会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好像并没有这样的规矩。


    眼下白华姝看谢无辞只是口头上警告了下杜游山,还并没有发展到要动手的地步,这说明谢无辞和杜游山的关系看起来也是挺交好的。


    否则谢无辞对杜游山就不会只是淡淡的一个口头警告了!


    那不把你胳膊给扭折了都算好的!


    ……


    看到杜游山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木凳上,不再用那种矫揉做作的语气说话,谢无辞这才满意的收回了视线,表示大度地放过了他。


    “这还差不多,要是下次再敢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呵呵……”


    谢无辞双手交叉在一起,活动了下手指,指节发出“咯咯”的声音,高高挑起一侧英气的剑眉,狭长的凤眸瞥向旁边的杜游山。


    “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杜游山被谢无辞冷厉锋锐的眼神一扫,后背莫名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顿时都感觉像被定住了一样,不敢再动弹分毫。


    默默坐在木凳上缓了一会儿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小幅度地活动了下身子,抬起手来给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无辞兄啊,小弟错了,这杯酒就当做是我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