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胆敢动她!

作品:《被休后我权倾天下了

    “你倒是越来越胆大了,青楼也敢去!”


    他凶恶得很,南意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时杰拉我去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荒诞,分明这人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怎的她就是心虚呢。


    一阵风来,带来一阵酒味传到季怀渊鼻子里。


    “你还敢喝酒!”


    季怀渊声音拔高八度,浑身的冷气让南意感觉自己身处在冰天雪地里。


    “梅子酒好喝,就多喝了一点点……”南意小声道。


    “一滴都不能喝!就你这鸡崽一样的身板,被灌醉了八成拖出去卖了,下次再敢跟着时杰出去,本王打断你的腿!”


    他肃着一张脸,眼里带着不可拒绝之意,瞧见南意不说话,他“啪”地拍向桌子。


    “听见了没有!”


    南意被吓得一机灵,赶忙道:“听见了!”


    听见这话,季怀渊才冷冷一哼。


    “吃饭了没?”


    南意摇头,“吃是没吃,只是多吃了些零嘴饱了,便不吃了。”


    那知季怀渊瞪了她一眼,“正顿不吃。”


    撂下这一句,他打了个手势,元合也让下人端上了饭菜,这时南意才发现昨天空荡荡的院子里突然多出了不少小厮婢女。


    “这些人是作何的?”南意问。


    元合笑着道:“郡主,王爷和您住这儿,自然是要有人伺候的,这里也有婢女,有什么您唤他们就是,人也都是奴才挑选过的,可以放心用。”


    “九王爷和我住这儿??”


    南意注意到的是这个。


    “这不是我住的地方么?昨天有人喊我来这里住的,说是没有多余的住处给我,让我先住在这里。”


    元合笑得更灿烂了,“这就是王爷的院子,恐怕是昨天带您来的人忘记告诉您了。”


    “我……”南意傻了,赶忙道:“我去申请换个住处!”


    和季怀渊住,那岂不是衣食住行都要被他管着!自打她嫁人了,娘都没管她这么严了!


    何况,这确实不妥。


    季怀渊冷冷道:“没床了,不睡就山脚下靠树睡。”


    南意瞧了瞧那开始下雪的天,犹豫一番还是道。


    “九王爷,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又如何能够住在一间屋里同吃同住。”


    元合赶忙解释,“郡主误会了,您和王爷的屋子是分开的,本来您是睡耳房,昨夜是您睡错屋了。”


    听见这话南意才恍悟,她就睡昨天怎么被子上会有股熟悉的味道,原来这是季怀渊睡过的床……


    想到这里她面上一红,耳尖都烫起来了……


    元合当即又补了一句,“您也晓得现在国子监没有屋子了,在加上现在纵火者虽然抓到了,但是指使者还不知道是谁,郡主还是和王爷住在一起安全,总归他们也没胆子害到王爷头上。”


    “再者,国子监的宿舍除了皇子都是两人一同住,您毕竟是女扮男装,若是和别的男子同住恐怕身份很快就瞒不住,届时会有危险的。”


    “您住在耳房就自己一个人住,身份也只有我们知道,自然安全些。”


    他说的也有道理,南意思索一番后点头。


    “行吧……”


    但虽然这么说,她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季怀渊这时也给她夹了块扣肉,“行了,多吃些去休息吧。”


    他特意把肥肉撇去,到南意碗里的都是瘦的,南意咽了咽口水,忍着想一块塞到口中的念头,端庄的小口吃着。


    瞧着她快吃完,季怀渊又给她夹了点素菜,还拿了碗帮她舀了碗豆腐汤冷着。


    这一场饭下来,南意吃到撑,倒是季怀渊没吃几口。


    “把汤喝了暖暖胃。”


    南意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从口中化开,身上也暖起来了。


    “国子监的大厨做菜怎么变好吃了……”


    这和她昨天吃到的可真是天差地别,她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元合当即要开口说什么,怎奈被季怀渊的眼神制止。


    季怀渊道:“行了,吃完就去洗漱睡吧,明早会有大雪,早课不想去便不去了。”


    南意自小的教育里就没有逃课这件事。


    原本想拒绝,但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太积极,成绩太好太出挑,一门三杰必会惹皇帝疑心,还是做个废物更好办事些。


    季怀渊这时起身,看着南意身上那套素服。


    “本王给你找来了几套衣裳,又不是没有银子,布料选这么差得作甚。”


    说着他就走了,倒是元合笑着解释着。


    “王爷还有些事情,晚些才回来,奴才告辞。”


    事情……


    南意看着季怀渊离去的背影,眼底带着沉思。


    说起来她都不知道季怀渊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他一个闲散人员,虽说任课,但书都不教,能在国子监有什么事情,这人恐怕有些秘密。


    还有他上次解毒的事情,他好生生的为何身上会有那么多毒?


    这人身上的秘密倒是多,若是他和自己一个阵营,那倒没什么。


    偏生他维护皇帝,这便有些棘手,季怀渊这个人自己看不懂,只能先一步步搞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


    许是下雪,今夜黑沉沉的,好似无边又厚重的浓墨泼洒在天际,半点星辰不见。


    离开院子的季怀渊几个纵身就消失了,等他再出现时,却是来到了曾府。


    曾文才和小妾云雨一番,如今半靠在床上搂着自己十七八岁的妾室,像极了餍足的兽。


    窗子“砰”的一声打开,曾文一脸写着不悦。


    小妾也眼尖,赶忙下床。


    “贱妾去关,可别凉到大将军才是……”


    虽说曾文早已远离朝堂多年,按理不应该再叫大将军,但他却对大将军这个称呼非常受用。


    小妾莲步轻移来到窗口,手搭在两扇窗就要关,可不知瞧见了什么,她眸子一缩。


    瞧见她半天没有动静,曾文更不耐烦了,掀开被子走过去。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你要冷死老子吗!”


    他说着手搭在小妾身上,谁料小妾身子却软软往后一倒,胸口拳头大的窟窿也露了出来。


    “嘶!”


    曾文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跳开,眯着眼睛道。


    “是谁!”


    话才说完,他便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捏住,正要挣脱,就听得“咔”的一声,他的手被扭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


    寂静的空气里除了能听见他的惨叫,还能听见骨头“噼啪”碎裂的声音。


    手碎成几截,他也软软往下跪,这时才看见他身后一身玄衣的季怀渊。


    “九王爷!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残害与我!”


    他瞪大双眼怒吼着。


    季怀渊就这么睨着他,那双幽深的凤眸沉得骇人,“你这双脏手伤了她,难道还不该死么。”


    曾文搜刮所有的记忆,可就是不知道季怀渊口中的‘她’是谁,忍者疼道。


    “我伤了谁?王爷万不能随便安个罪名在我身上!”


    季怀渊一脚踩在曾文的右腿上,慢慢施力踩,就见曾文顿时紧张起来。


    无视他的痛呼,季怀渊道:“本王给你回忆回忆,今早靶场……”


    靶场……靶场……


    曾文紧张的出奇,生怕季怀渊把他这条腿废了。


    忽然间,脑海划过他把南意甩出去的画面,他心头一震。


    “九王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南召那小子对您这么重要,您就瞧在我废了一只手的份上留我一条腿吧……”


    他怎么知道南召那个不起眼的庶子会让季怀渊这个杀神特地来这里找他寻仇,早知如此他如何敢惹……


    季怀渊冷冷一哼,指尖凝聚内力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又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管好你的嘴和手,否则这虫子顷刻间就能咬穿你的肚子……”


    看着他充满杀气的眼神,曾文被吓得不敢说话,胯下也一阵温热,季怀渊嫌弃的躲远。


    “好好把你的箭术教于她,若有半点私藏,人彘便是你的明天!”


    他的话冷得如十二月的天,深知他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曾文被吓得不敢讲话,只得连连点头,瞳孔都是颤的。


    季怀渊也一个闪身离去,元合就躲在暗处,看着被吓傻的曾文不屑一嗤。


    若非是他百步穿杨,箭术无敌,这条命早留不住了。


    瞥了他一眼,元合也闪身离去。